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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南宫昭知道这个意外,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狩猎场上的危险他又不是不知道。
何况每年狩猎都多多少少发生过意外,以前狩猎不小心误伤人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朱璧想着嘴角浮现起一抹得意的笑。
天赐的良机,她苦心想出的一条妙计,若成功了,母亲一定会重重地赏她,明叔夜再也不会想着庶妹,她与明叔夜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明叔夜没有别的选择。
“七妹,我让你两步,你先请。”朱璧得意地笑道。
朱璺淡笑:“不必,公平起见,还是一同出发吧。”
说着她握紧马缰绳,淡定地收回玉牌,她要赌一局,这场局里,南宫昭会不会出现。
要么离开这个时代,重返自己的世界,要么,南宫昭的人会出现。
朱璺淡定地看向目光凶冷的朱璧。
谢云兴奋地走到旁边,高呼道:“开始!”(。)
154 身亡()
刘芳虽然极力表现自己不会骑马,但她仍骑得最好,只是一会,就超过了朱室的两位亭主,她拉住马的缰绳,制止那马继续前行,面上装作着急的样子,催着马道:“快走啊,快走啊。”
好像她的马有问题,怎么催也不动,直到朱璧超赶过去时,她才松口气。
朱璺淡定地看着前面的二人,她骑至刘芳身后,扬起马鞭猛抽她的坐骑一鞭,那马便狂嘶一声向前冲去。
刘芳面色大惊,马就往前往奔而去,一下子就把朱璧赶超。
看客们也跟着吃一惊,眼看着刘芳的马一气奔到目的地。
朱璧看了不由恼怒,刘芳打乱计划不说,竟然还抢她的风头!
谢云在旁边不由得冒冷汗,她的目光移至始作俑者的朱璺身上,庶女目光冷冷,看向远处的刘芳,突然就扬起马鞭,猛抽一鞭,她的马也飞快地朝前奔去。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朱璺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芳,很快超过朱璧,看众不由得惊呆了。
朱璺的马术不比刘芳好,但至少比长乐亭主厉害。
这场比赛变成了朱璺与刘芳的比试,眼看着花束唾手可得,朱璺与刘芳并驾驱,两个人差不多一起来至花束下面。
远处的狩猎鼓声咚咚响起,狩猎者们一个个箭搭弦上,朝猎物射去。
一只猎物突然从林子里窜到草场上,朝人群方向奔来,跟在后面的狩猎者,正在朝这边拉弓。
不过他的箭头对准的方向不是猎物,而是花束下的人。
“快闪开!”
不知道谁突然大叫一声,接着一支带着寒光的利箭嗖嗖地朝朱璺射来。
人群里发生尖叫。
“躲开。”杨七姑娘突然大声喊道。
千钧一发之际,那支箭带着阴森的寒光直指她的头脑,就在她来不及思考,看怔之际,那箭好像又撞到什么,偏了点方向,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箭直射向她后面的人,而她后面站着的就是刘芳,接着她身后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
刘芳忽然瘫软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刘芳的坐骑也受惊般地长嘶一声,朝前面狂奔得无影无踪。
这惊险的一幕被女眷们看到,与刘芳要好的谢云猛一看见箭头射穿了刘芳的头部,她吓得昏厥过去。
看到这惊险的一瞬,朱璧脸色煞白,再一瞥到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刘芳,腥味令她作呕。
朱璺睨了一眼倒在被箭射穿头部的刘芳,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已经见过好几次这种血腥的场面,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射箭的人,那人已惊慌地想调转马头。
在场的女眷们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只见刘芳惊愕地睁大眸子,好像还不相信箭射死的是自己。
大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刚刚打猎回来的刘侍郎突然看到这一幕,睁大眸子不敢置信地冲过来。
“芳儿!”
刘大人不敢碰那支沾着女儿鲜血的箭头,她的芳儿浑身颤栗着,嘴角翕翕合合地说不出话。
在场的众人惊魂未定,有害怕散去的,也有心惊胆颤地留下来的,还有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跟着刘大人回来的明叔夜见状,迅速反应过来,朝那侍卫道:“快叫太医来。”
“抓住那个刺客。”朱璺突然指着箭射过来的方向,那边有个人正往林子里逃窜。
跟随而来的侍卫们震惊地看向朱璺手指的方向,那边一个人黑衣人骑马,背着箭试图往林子里逃跑。
明叔夜二话不说,翻身上身,冲那个人狂奔过去,侍卫们连忙跟上,形成包抄。
围场的地形他们很熟悉,刺客逃的方向没有路,这也是明叔夜穷追不舍的原因。
没过一会,明叔夜就带着侍卫将那名刺客活捉,大家惊魂未定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觉眼生。还没问那刺客背后的指使人时,太医被召听唤过来,只是还没赶到时,刘芳就死在了刘侍郎的怀里。
刘侍郎失声痛哭,他抱着箭头仍插穿在太阳穴位置的刘芳到侍卫们抬来的担架上,然后发疯一般地冲向那刺客,抓住刺客的衣襟,狠狠地甩了他几个耳光,那人的脸瞬间被打肿成红色的馒头。
刘侍郎只有这个小女儿,虽然地位没有南宫府,朱室显赫,但是刘芳在刘府的待遇,是朱璺有过之无不及的。
痛失爱女的刘侍郎,如同发疯的野兽,那刺客被打得嗷嗷直叫,可是手脚被束,没有反抗动弹的机会。
刺客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刘侍郎还在痛声道:“还我女儿!你快还我女儿!”
明叔夜走到朱璺身边,打量她片刻,淡淡地问道:“没事吧?”
朱璺冷冷地盯着被刘侍郎打得脸皮红烂的刺客,道:“查清了那人是谁派来的?”
明叔夜望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风吹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朱璺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闪过怯色,与旁边的姑娘们的神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淡淡地道:“好像是刘府自己的人。”
说完这个答案,原以为朱璺眸子里会有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朱璺好像知道了似的,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
是她的心理素质太好了。
面对这样血腥的意外事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害怕,甚至眸子里都没有闪过一丝慌色。
恍惚间,他觉得眼前的朱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姑娘,他看到朱璺的眸子里慢慢地结了一层冰,像个杀手。
明叔夜大吃一惊。
自从上门提亲后,他并不知道朱璺发生过什么事,也许是因为她的清白被毁,才让她变得心地如此坚硬。
“自己人杀自己人,你觉得可能吗?”朱璺冷冷道。
她已经肯定刘芳设计想害她。
不过她能猜到,就说明刘芳这个人太意气用事,疏忽大意。
刘芳与自己无冤无仇,发生这种事,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她受了朱璧的调唆。
朱璧没脑子,刘芳更没脑子。
估计她死都不会知道自己被朱璧利用了。
死了还毁容,这下场该让刘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收敛了。(。)
155 自作孽()
朱璺看向坐在旁边的朱璧,那人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
明叔夜沉声道:“你知道她会陷害你?”
若是知道,发生这种惨状就是朱璺意料之中的事,朱璺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他曾经认识的朱璺。
朱璧淡淡地看了一眼被刘大人打昏厥的刺客,那刺客被侍卫们拖走。
她冷冷道:“你说呢?”
明叔夜吃惊地看着她。继而转身向悲痛欲绝的刘大人走去。
“大人,如何处置刺客?”明叔夜走上前问刘大人。
刘大人痛哭流涕,懊恼地瞥了一眼一直冷若冰霜的宜安亭主,迎视上安亭主结成冰霜的眸光时,他既心虚又气愤,却使不上力般地无助。
刺客说是打猎,射箭失误,不小心落在和安亭主在一起的刘芳身上。
听了这句话,刘大人就明白了一切,他没少听心爱的女儿提起过,很讨厌沛王府的庶女。
这可是女儿亲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凡女儿提前告诉他一声,他也绝不会让女儿意气用事,做出这件蠢事。
若当时杀死的是宜安亭主,那么自己的侍卫被查出来,沛王爷尤其是南宫府都不会放过刘府,很有可能日后报复;
现在这件事是芳儿的报应,可是刘大人还是很生气,因为宜安亭主看样子是猜测到即将发生的事,却还故意地与刘芳站在一处,刺客才会不小心误杀。
想到这个,刘侍郎又气又心虚。
若是宜安亭主能手下留情,避免或者暗地里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让刺杀的事风平浪静地过去,自己躲过一劫,也饶过刘芳一命,那该多好!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刘芳悲愤的目光再次落到旁边瑟瑟发抖的长乐亭主身上。沛王府的嫡女,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刘芳作筏子?
刘侍郎的悲愤化作痛哭,他的女儿为何这般傻,给他人作嫁衣?
他一味地宠爱女儿,没想到溺爱成没有判断力,听风就是雨,被长乐亭主利用的地步!
他的女儿如此傻,又被宜安亭主残忍地报复,她为何这么傻!
刘大人呜呜咽咽,无颜面对众人,背着脸,挥挥手,声音颤抖道:“立刻处死。”
众女眷得知要处死人,忙着散开。
朱璧心有余悸地跟着谢云离开,袁四姑娘和杨七姑娘也想拉着朱璺离开。
明叔夜走上前淡淡道:“表妹,你们先走,我同宜安亭主说几句话。”
袁四姑娘听了,嗯了一声,就拉着杨柳离开。
明叔夜和她走到附近无人的地方,明叔夜紧盯着她的眸子:“你知道刘芳的局,故意将计就计么?”
朱璺没有回答,算作默认。
“为什么选择她?”明叔夜不解道。
在他看来,朱璺即使是想报仇,也不会残忍到这个地步,是什么让她对一个不熟的女子下这么狠的手。
刘芳的品性略有耳闻,她是个咋咋呼呼的姑娘,说话不经大脑,好被人利用,但没见过什么世面,偶尔几次能在宴会上见到她的身影,可谓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小家碧玉。
这次谋杀的事依刘芳的简单处世脑子,很难做到这么冷血绝情!
何况她与朱璺并没有正面的矛盾,没有多大的仇,无非是小女子扮扮口角,这件事,只怕背后另有其人。
朱璺淡笑:“不管怎么说,刺管是她的人,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又不是小孩子,都是大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做这件事时,不可能想不到最坏的地步是自己被利用死去吧。你说呢?”
明康冷凝着她,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远处的朱璧见明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庶妹,而庶妹又笑言笑语,虽然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但看起来很亲昵,她醋意大发,回过头瞪向谢云:“你们干的好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亭主,刘芳已经死了,你积点口德,她已经死了!”谢云气血上涌。
她最后的姐妹因为受到挑拨,去害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得到利益的是眼前翻脸无情的长乐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