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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掐尖要强了,但这重男轻女的毛病却一点都没减,常如欢有心说两句,但想到怕惹的起冲突,便没吱声,倒是薛老三有些看不过眼,瞪了吴氏一眼,“行了,大过年的消停些,小丫头片子怎么了,你不也丫头片子长大的。小函过来靠着爹睡。”
自己爹头一回替她说话,薛函眼前一亮,立即丢开吴氏跑到薛老三那里去了。
吴氏气的直喘气,想到这是过年这才罢休。
常如欢几个妯娌趁机岔开话题,总算过去这一遭。但话题总有说完的时候,而且几人大多是问她些县城的事,常如欢觉得无聊,便想回去做副纸牌打着玩。
她一提议,周氏几人眼睛一亮,但看了眼男人们又很犹豫,于是常如欢对薛陆道:“相公,我打算做副纸牌和几个嫂子打发时间你们要不要玩?”
乡下的汉子哪里玩过这些,都好奇又心动,但又怕麻烦,都连忙摆手“不玩不玩,你们玩就好。”
薛陆却不干了,“麻烦吗?”
常如欢道:“不麻烦,但需要夫君帮忙。”
“这没问题。”薛陆自然答应下来,往常守岁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话,到最后没话可说了就沉默着等着天亮,他娘子既然有好玩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那最好不过了。
常如欢对周氏几人道:“嫂嫂们稍等一会儿,我们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薛陆跟着他走出去,问道:“娘子你还会玩纸牌?”
常如欢从善如流答道:“嗯,偶尔从一本书上看来的。”
薛陆眼前一亮,“什么书?”
“不记得了。”常如欢想都不想的回答。
薛陆有些失望,哦了一声不吭声了,离主屋越远,天越黑,他手里提了一盏煤油灯,对常如欢道:“娘子小心些。”
“嗯。”常如欢答应下来,伸手却扶住薛陆的胳膊,薛陆受宠若惊,高兴的嘿嘿直笑。
进屋后,常如欢点上蜡烛,取出笔,将从县城找人做的薄薄的木牌子找出来,道:“我写一个相公跟着写一个一样的。”
薛陆兴奋的直点头,“娘子早就准备好了?”
常如欢点头,“嗯,在县城的时候闲着没事,找工匠给准备的,只是时间紧之前没有写上字。”
她知道这边过年大人小孩都要守岁到天亮后就找工匠做木牌子了,赶在他们回薛家庄的时候刚刚做完,这几天又忙碌,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个。
常如欢提笔,开始在木牌上画符写字,薛陆充满了好奇,既兴奋又欢快的跟着写了起来。
两人写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两幅木牌写好,在等墨迹干的时候,薛陆崇拜的对常如欢道:“娘子你懂的可真多,真厉害。”
常如欢嗯了一声,然后开始给他讲解玩法,还别说,薛陆在玩上还真是潜力无穷,常如欢只说了一遍就理解的差不多了。薛陆兴奋道:“娘子,这玩儿法好,以前还真没玩过呢。”
常如欢哼了一声,心想,这还没教你们玩中国的国粹打麻将呢,若不是怕你们上瘾不愿意下桌,做麻将又麻烦,她还真想弄上一桌试试。
不过就这木牌也够打发时间了,麻将什么的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两人装上木牌又回到主屋,主屋里男人和女人们都很兴奋很期待。但碍于心理作用,都只拿眼睛瞅着薛陆夫妻,等着他们说话。
常如欢又和薛陆嘱咐一遍便到了女人桌上将木牌拿出来,一个个给大家讲解。但因为古人不认识字母,便将字母换成了数字,告诉她们怎么玩法。
这些女人可就没薛陆这么会理解了,常如欢讲了三遍,小钱氏才稍微明白一些,但玩牌只有四个人或者三个人玩。常如欢说出来后周氏第一个打了退堂鼓,“你们玩你们玩,我一边看着再学学。”
而柳氏也没听明白,有些不甘心让出位置,暗搓搓的想玩的时候好好学着些。
最后小钱氏坐到一边去了,笑道:“我也没大明白,我再看看。”
于是常如欢带着一知半解的吴氏和打肿脸不肯让坐的柳氏开始玩。
常如欢心里摇摇头,看柳氏表情便知道她根本没听懂,只因她说了输了就给一文钱将柳氏给勾住想赢些大钱罢了。
而一旁跟着看的薛曼和薛竹小声的讨论着,看薛竹兴奋的眼睛常如欢猜想她应该是听明白了。但柳氏不让坐,作为小辈的薛竹是没有机会上桌的。
第一局开打,因为柳氏和吴氏不懂,打的异常的缓慢,柳氏和吴氏思考出牌的时候,常如欢伸长耳朵听男桌上,薛陆还在给几个哥哥讲解。
薛老四早就听懂了,见几个哥哥还不懂有些不耐烦了,“这多简单了,行了二哥,你跟着玩几把就明白了。”
于是男桌上也开始玩了。
钱氏见他们一人掏出几个大钱扔在桌上,偷偷的从袖子里摸出几文钱来到薛陆伸手,用手戳了戳薛陆,“老五,娘给你。。。。。”
只是大家伙儿都在这,难免被听到,瞬间目光都聚集到薛陆身上。
薛陆脸一红,对钱氏道:“娘,您这是干啥,我们就是玩玩,玩到天亮也用不了几文钱,您快拿起来。”
以前的时候钱氏没少这么给薛陆银子,薛陆以前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偷眼看哥哥们的眼神,他知道以前错的多么离谱。
钱氏被心爱的儿子拒绝,心里挺不是滋味,她觉得儿子变了,不和她亲了,应该说自从有了媳妇就把她这个娘给忘了。
她瞥了眼玩牌玩的眉开眼笑的常如欢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刚要说话,便被薛老汉拽住,“孩子们高兴你别找事,若是累了去炕上躺会。”
正屋靠窗的位置有个大炕,一大家子都挤在上头,薛函和薛菊及薛照的女儿都缩在里面睡着了,钱氏瞥了一眼道,“哪有我的位置。”
说不出的委屈。
薛老汉皱着眉,道:“咱们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咱们到里屋睡去,让孩子们守夜就行了。”
钱氏还不乐意,被薛老汉瞪了一眼跟着进了里屋。
第五十一章()
钱氏和薛老汉进了里屋;坐在常如欢身旁的薛竹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小声道:“奶奶可真能折腾。”
周氏听见了薛竹的话抬头瞪了她一眼;薛竹吐了吐舌头;转头去看常如欢的牌了。
常如欢转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奶奶最会扫兴。”
自己的想法得到共鸣;薛竹瞪着眼睛重重的点点头。
她娘这些年受了这么多委屈;说到底不还都是因为她奶奶的缘故;还好现在分家了,她娘再也不用受气了。
柳氏玩了几把,输了几把;就算常如欢故意放水,柳氏也一次没能赢,倒是吴氏赢了一次;越玩越兴奋。
柳氏将木牌往桌上一堆;气急败坏道:“不玩了不玩了,太难了。”
常如欢乐呵呵的对周氏道:“二嫂来几把?”周氏笑着摇头;“我可来不了;看了这半天我都没能看明白。”
然后常如欢又转头去看小钱氏。小钱氏因为怀着身孕尤其犯困已经开始打哈欠了;“我不玩;若是我困着玩把这几文钱都输了可咋办;不玩不玩。”
既然长辈们都不玩了;薛竹兴致勃勃的补了缺。
还别说薛竹学的的确很快,没一会儿就小赢了一次。
吴氏打趣道:“都说竹丫头和五弟妹感情好,连玩牌居然都一样厉害;得了今晚你三婶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输上这几文钱,明日就不发压岁钱了。”
薛竹出了牌,笑着对吴氏道:“三婶,那可不成,压岁钱是压岁钱,这是这,可不兴耍赖。”
吴氏哈哈大笑,“行,不耍赖。”
薛曼看着薛竹赢了两文钱有些眼红,想去玩又不好意思让薛竹让坐,只能坐在一边干瞪眼。
最后还是吴氏瞧见了让她过来玩,她这才能过来过过瘾。
只是薛曼像了她娘,对玩这个还真是不成,输了两把之后找柳氏要几文钱被柳氏骂了一顿。
大过年的被骂,薛曼很委屈,放下牌躲到一旁不玩了。
常如欢对柳氏挺无语,对柳氏道:“大嫂,这不是过年玩吗,这几文钱等天亮的时候就还给她们了,我一个做婶婶的还能真要她们的这几文钱啊。”
周氏和吴氏也对柳氏看不上眼,就算乡下人再穷,这也不过两三文钱的事,而且就这么几文钱又没到了别人手里,大过年的非得让孩子不高兴。
柳氏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尴尬,笑了几声坐到碳盆边上烤地瓜去了。
薛曼被常如欢哄了一会儿终于不生气了,但却怎么也不肯玩了。吴氏正好没玩够,又上了桌和薛竹及常如欢玩了起来。
女桌玩的热闹,男桌玩的也很开心。但男人那边就和平的多了,输了的痛痛快快的掏钱,赢了的开开心心的收,别提多自在了。
而薛陆明显的放水,偶尔赢上一次两次,倒是兄弟几个中输的最多的了。
薛老四数着手里的几文钱得意对薛陆道:“老五啊,别看你现在是读书人,但这玩牌你还真不行。”
薛陆点点头,“可不,我玩别的还行,这个却比不了几个哥哥。”
薛老四更加得意,抬着头又吹嘘了几句。薛老三和薛老二被他这样子逗笑了,薛老二道:“我看就是老五让着咱们几个兄弟,不然哪有你赢的份。”
薛老四不干了,连忙拉着薛陆问:“老五你说,你放水了吗?”
薛陆连连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水平就在这了。”
薛老四放开他,得意的对薛老二道:“二哥听见没,可不是老五让着咱们。”
薛老三和薛老二对视一眼,相继失笑。
同时两人又在心里感叹:多少年了,他们薛家几个兄弟终于能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笑了。这些年因为薛陆读书的事,兄弟几个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但现在好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了,兄弟情份反而更好了。若是早些年分家会不会这样呢?
这些他们不敢肯定,但他们知道的是,这些改变都是从五弟妹进门开始有的。正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这个家越来越好,各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有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时间过的也快,没过多久外面天就亮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渐渐响起。
年初一到了。
一宿没睡的人们在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精神抖擞。
钱氏和薛老汉从里屋出来,坐到正坐上,等着小辈们给他们拜年。
薛老大与几个兄弟排排站然后给二老拜年,接着便是薛照带着小辈的男孩子拜年,到最后才是常如欢几个妯娌带着几个侄女拜年。
钱氏难得露出笑容,给几个年纪小的孙子和孙女压岁钱,而常如欢也事先包了红包给几个年纪小的侄子侄女。
几个孩子包括十一岁的薛曼和薛竹都有份,几人都高兴的到一边玩去了,柳氏将薛曼拉到角落问道:“你五婶给了多少压岁钱?”
薛曼撇撇嘴道:“三个铜板。”
“才三个?”柳氏捂嘴差点惊叫出来,“可真够小气的。”
薛曼看了她娘一眼,道:“那娘都没给我们压岁钱呢,五婶好歹给了,您却一文钱都舍不得。”
柳氏用手指头戳她一下,瞪眼道:“我能和你们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