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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有戏,常如欢松了口气,“这当然好,不过因为我是女人,到时不会用真名,也麻烦掌柜的能保守秘密。”
这个年代对女人有诸多的限制和要求,若是知晓是女人写的,估计就算话本子写的再好,也不会有人看的。
不过这样的小事李掌柜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然后给她结算了抄书的酬劳,两人这才告别。
常如欢走后李掌柜的摇头叹息,“这小娘子想法倒是多,只不过找了个不靠谱的相公,居然靠个女人出来赚钱。哎呀,也不知道东家是怎么了,还特别关照这小娘子。唉。”
常如欢这次依然得了五两银子,她去笔墨铺子买了一般质量的纸张便回了客栈。
此时薛陆还没回来,常如欢便等着他。直到夜幕初上,薛陆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常如欢眉头一皱,“你喝酒了?”
薛陆映着油灯看着常如欢,却没看到她脸上的不悦,笑嘻嘻道:“今日遇见几个昔日的同窗,大家一起喝了几杯。”
“明天要考试,夫君可还记得?”常如欢阴沉着脸看着他,真想拿根皮鞭抽他一顿。
薛陆点点头,“嗯嗯,记得的,我只喝了两杯,两小杯。”说着还凑近她比划了两下。
常如欢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到,往后退了几步,“那夫君早些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考试。”
谁知薛陆也不知是喝了酒壮了胆还是在外面被别人说了什么,不听常如欢的话去休息,反而一脑袋扎进常如欢怀里,还扭着身子道:“娘子,为夫不想睡,为夫想娘子亲近亲近。”
“亲近亲近?呵!”常如欢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甩开薛陆,瞪着他道,“夫君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这喝了点酒就不记得了不成?”
第三十一章()
薛陆不胜酒力;喝了那两杯便有些迷迷瞪瞪的;他看着常如欢发怒;有些不解道:“娘子。。。。。可为夫难受啊。。。和我这么大的同窗都有孩子了。。。。他们每日都能亲到自己的娘子;每日都能和自己娘子睡在一起;为何我就非得要等到考上举人之后?”
常如欢看着他;明白薛陆今天不单是和同窗喝酒这么简单了;那些人还不知与他说了什么,这个傻子别人说了什么居然都听了进去,借着酒劲儿到她这里撒野来了。
薛陆没看出她的脸色不好;还在继续道:“娘子,你疼疼我,好不好?为夫真的很想。。。。。”
常如欢的怒火升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找条鞭子教训教训这个笨蛋;但是想到这个笨蛋明日还要考试,她生生的忍住了。
她咬牙看着他;强忍着怒气;“夫君;我很失望。”
薛陆不解的看着她;晃晃脑袋道:“嗯?”
“我原以为夫君以前只是不上进;这段时间我也看见了夫君的努力;觉得我的夫君以后定是有出息的人,可没想到。”她看着他,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薛陆有些恍惚;就听常如欢继续说,“可没想到夫君是如此容易便被他人摆布,被他人影响的人。我不知道今日你那些同窗说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让你瞧见了。我只问夫君一句,你若是考上了,他们可会真心为你高兴?”
薛陆呆呆的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眨眨眼道:“他们。。。。。”
“哼,夫君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我叫你起床。”说完,常如欢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留下还处于混沌中尚且不知得罪了娘子的薛陆站在原地。
常如欢在楼下稍微点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薛陆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她看着灯光下还很稚嫩的脸,一时眉头皱起。
看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该清理一下了,不能让他继续和那些人来往了。
第二日考试,常如欢起了大早便将薛陆叫醒了。
薛陆呆坐在床上看着常如欢忙忙碌碌的给他准备笔墨纸砚还有吃食,突然记起来昨晚对常如欢说了什么。
“娘子。。。。”薛陆有些不安的看着常如欢,低声开口。
“嗯。”常如欢淡淡的应了一声。
常如欢的态度不温不火,又看不出别的来,薛陆一下子急了,心里满是后悔,“娘子,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常如欢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夫君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薛陆红着脸不安的点头,“嗯,记得。”
常如欢:“夫君就这么想和我圆房?咱们的约定就那么的不值钱?”
“不是的。”薛陆赶紧摇头,辩解道:“娘子,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这事儿是我错了,我知道娘子做的什么决定都是为了我好,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
常如欢点头,“嗯,我不生气了,你赶紧洗脸吃饭去考试。”
薛陆一听她不生气了,赶紧痛快应下,洗脸漱口吃饭,然后在常如欢的催促下赶去了考场。
县试考试简单,常如欢便在客栈里等着他,今日没什么事,她便拿出笔墨构思起话本子来。
写什么能够吸引人的眼球?常如欢想了想,决定学习曾经看过的那些网文,写些大家闺秀勇敢追求真爱的故事。
因为据她所了解,看话本子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或者少爷,而她若写这类题材,无疑将市场定位在了闺阁姑娘身上。
清河县看似不大,但有钱人家却不少,而且那书铺掌柜似乎生意不止清河县一处,倘若他能看得上自己写的话本子,应该放到别处的书铺也一样卖。
常如欢提笔思索,最终定了落魄书生的名门妻这书名。
话本子与规规矩矩的科举书籍不同,越是通俗易懂越容易被人接纳。而古代女子能读书识字的与参加科考的又不同,通俗易懂她们才能看的明白,若真写成科举类书籍那样,估计她们也看不明白了。
笔墨纸砚贵重,价格不便宜。常如欢先在脑海中构思一番,这才认真的落笔,务必保证没有错误。
这一写就忘了时辰,直到外面响起薛陆的声音,她才抬起头来。
原来考试结束了。
薛陆进来,很兴奋道:“娘子,今日考试的内容我全都答上了,去年的时候我可是只填了不到一半呢。。。。。”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自己的丑事都暴露了出来,赶紧打住,尴尬的看着常如欢。
常如欢笑道:“好了,看来夫君考的还不错?”
薛陆笑了笑,“娘子,我背出来给你听听吧?”
常如欢道:“不用,等爹考试回来,让他给你看吧。”
薛陆点头,“也行,那咱们明日回家?”
常如欢点头,“好。”她瞥了一眼薛陆,“你不用和你的同窗喝酒了?”
说到这个薛陆就有些气愤,“别提那些同窗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看我神色正常的进了考场,都看怪物似的看我,等考完了我本想和他们说说话,却意外听到有两个同窗背地里说我坏话,娘子,这些人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们联系了。现在想想,他们昨晚肯定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他说的气愤,好像真的很在意那些人一样。
常如欢也没问他那些人背地里说了他什么,昨晚又干了什么,只夸了他两句便叫来活计要了饭菜吃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退了房打算回薛家庄去。
已经进了八月初,秋收在即,平日里喜欢碎嘴的婆娘也不见了踪影,常如欢和薛陆畅通无阻的便回了家。
对于薛陆科考,除了钱氏和薛老汉,其他人都是抱着不看好的态度的。薛老四正出门,瞧见两人大清早的回来了,扬声笑道:“哟,五弟回来了,听说你考试去了?”
薛陆笑笑,“嗯,昨天考完的。”
薛老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祝你考个好成绩,我先去干活了。”
两房人分开,薛陆去了正屋和钱氏说话,常如欢独自回屋打算继续构思话本子。
没一会儿薛陆回来了,进门见常如欢皱眉想着什么便问道:“娘子在想什么?昨日下午就见你在写什么,到底是什么?”说着拿眼去瞄常如欢铺着的纸上。
常如欢昨日也只写了第一回,眼下正在回想第二回,瞧见他好奇的样子,便道:“县试考完了也不可大意,还是赶紧读书是正经。”
薛陆有些遗憾,但还是听话的点头,“我这就读书。”
常如欢写了一上午的话本子,薛陆看了一上午的书,到了下午薛陆实在憋不住了,“娘子,你和我说说话吧。”
常如欢抬抬眼,“说什么?”
薛陆急道:“说什么都行。”他总觉得他娘子还在生气,可她昨日明明说不生气了的,只是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他心里实在是没底。
“没事多读书吧,县试是最简单的一次考试,虽说今年你只考这一次,但明年还要重新考,不但有县试,还有府试和院试。”常如欢头也不抬的道。
薛陆耷拉着脑袋,不情愿道:“娘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那日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觉得我那几个同窗定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才会那样的,娘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常如欢叹了口气,抬头看他,“我真的没有生气了,我在想其他的事情,我得给咱家里增添进项,还要想这季的粮食咱们如何收割,哪里是为了那点小事生气,你不也保证了以后再也不和那种人联系了吗,我是相信你的。”
“真的?”薛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有些不确信。
常如欢无奈点头,“抄书虽然能赚银子,但赚的还是少了,你今后科考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听她这么说薛陆有些惭愧,别人家都是男人赚银子,女人在家,他们可好,媳妇儿想方设法的赚银子,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倒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常如欢看出他的低落,安慰道:“你也别觉得自卑,我可等着你考上状元做现成的状元夫人呢。”
薛陆眼前一亮,赶紧点头,“娘子,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读书,让你早日当上状元夫人。”
是啊,他是要考状元的,只要他早点考上状元,他娘子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每日抄书赚银子了,他得努力才行。
有了动力薛陆读起书来也更起劲了,过了没几天,去琅琊郡考乡试的常海生回来了,回来后让人捎了口信,让他们先不要过去了。
本来薛陆还打算去找岳父将自己答题的答案默写下来让他看看的,现在也只能搁浅了。
好在县试结果出来的快,没几日便到了放榜的日子。一大早薛陆就和常如欢去了县城,到了时,县衙门口早就挤满了人,薛陆怕人多挤着常如欢便对她道:“你到树下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常如欢点头,见不远处有棵大树,便走了过去。只是树下还有其他人,她便找了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树的另一边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穿天青色袍子,正坐在树下喝茶,有仆见茶水少了赶紧满上,青年只望着一处发呆,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常如欢。
这时一熟悉的声音传来,“东家,二少爷县试过了,不过只是第三名,府试应该没有问题了。”
常如欢抬头,却见书铺的李掌柜正带着一个满是沮丧的少年站在青年跟前说话。
常如欢惊讶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