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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关门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瞬间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疯了。”孙子期看着他从驾驶座钻进来,像是印证自己上次的话一样,又说了一遍。
语调无比冷静,像是医生给病人下诊断结果。
余城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
别墅门口,温如昀正一脸柔美地站在那里,看向这辆帕拉梅拉。
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看起来很美。
孙子期看着车窗外的她,声音没有起伏:“你找郑平洲合伙骗我。”
余城打着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帕拉梅拉像只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只是向他推荐了你,最终决定还是他下的。”余城不在意地说,“不用怀疑你自己的专业水平。”
孙子期一脸讽刺地回头:“我应该谢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余城斜着嘴角懒懒地笑:“我是你男人,不用谢,宝贝。”
孙子期呕心呕肺,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把我放在前面生态区门口,我自己叫车回去,谢谢。”
余城没吭声,提了码数,几分钟后“嗖——”地一声飞过了生态区门口。
孙子期面无表情地看他。
“余城,你什么意思?”
余城握着方向盘,抽空看她一眼:“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疯了。”孙子期说。
余城闷笑出声:“换个新鲜点的词,宝贝。”
“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孙子期语气很生硬,“偶遇旧情人,玩心起了,想啃几口回头草,逗她玩玩?”
她说:“余城,我没心思陪你玩。”
余城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偶遇?”
他笑得极其恶劣:“我他妈当初差点把佛罗伦萨给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查到你是c城人,回来守着等了几年消息,你觉得这是偶遇?”
孙子期心下一个咯噔,一时说不出话来。
车厢里没开音响,过分安静,耳边尽是两个人或粗重或滞缓的呼吸声。
“你跟聂云涛,”见她不说话,余城又缓缓开口,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孙子期不动声色地平息了一下心跳,道:“你都查到他叫聂云涛了,还有什么查不出来?”
“青梅竹马,美国登记,结婚生子,分居美日,最后协议离婚。”
余城一字一句,念出他这几天烂熟于心的那份资料上的内容。
最后阴沉地对她笑了笑:“离开我这五年来,你过得挺好啊,孙子期。”
孙子期半敛着眼睛,“嗯”了一声。
余城的眼神突地一沉。
帕拉梅拉猛地打转,拐进一边的临时停车道,车尾一闪一闪地亮起危险警示灯。
“你是我的!”
余城俯身过去,狠狠地捏住孙子期的下巴,目眦欲裂:“……我允许你跑去跟别的野男人鬼混了吗?嗯?还帮他生了个野种?”
“你说话放干净一下。”孙子期不甘示弱,眼睛瞪得比他还大,“我跟你分手多少年了,余城,你少现在才来发疯,我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要跟你分手。”余城怪笑了一声,凑过去咬她的嘴唇。
“变态!”
她死命地挣扎,拳头一股脑地往他身上砸。
他丝毫不在意,用一只手掌就轻易地箍住了她,更加深入地探进了她的唇间。
她的唇舌软得不像话,勾着他不知餍足地触碰更多,直到将她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吻了一遍,他内心的那团无名火才稍稍平息了下去,不再烧得他浑身发疼。
过了很久,他松开她嫣红的唇,用鼻梁骨在她脖子上缓慢磨蹭,声音低哑异常。
“……我原谅你,只要你道歉。”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颈侧的肌肤。
“我可以接受跟你的小崽子一起生活。”
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缓缓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稍稍拉开距离,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湿润,带着无处可散的戾气,又隐约带着在佛罗伦萨时的温柔。
孙子期的心脏毫无章法地狂跳起来。
趁着他松开她的手,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推开了他,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打颤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飞奔下车。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能迷茫地一路狂奔。
——那个男人真的疯了!
孙子期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念头。
她眼眶发热,亡命之徒一般,随便钻进了一条小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穷追不舍一样拔腿狂奔。
***
巷子里。
正坐在藤椅上乘凉的老大爷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一阵风刮过去的年轻女人。
她长得端正,穿得得体,看上去是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家,却碰倒了他的凤凰牌自行车也没知觉,连停下来道歉都没有。
老大爷不满地站起身来扶起自己的古董车。
“没礼貌!”
他瞪着那年轻女人的背影,颇具威严地说了一句。
随后又坐回了藤椅上,探头看看巷子口那站着的年轻男人。
他穿得一身黑,戴一顶压得低低的帽子,远远的看不清脸,手里拿着一台手机,眼睛好像看着刚才跑过去的那个年轻女人,又好像在看手里的手机。
老大爷摇了摇手里的蒲扇,眉头紧锁,心下萧然。
——嘿呀,这些个年轻仔,越来越不像话了,咋能在巷子里练百米跑呢?
第14章 舅舅舅妈()
孙子期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孙乐童幼儿园。
打开包包准备付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乱跑的时候丢了,还是在余城的车上丢了。
该死。
她懊恼地耷拉了一下脑袋。
“麻麻!”孙乐童一看见她,就拉着自己老师的手跑到了幼儿园门口。
“乐童妈妈今天稍微来迟了一点,乐童等得有点着急呢。”
面容秀气的男幼教李老师摸了摸孙乐童的脑袋,把他的小手交给了孙子期。
这何止是“稍微”来迟了“一点”?
整间幼儿园估计就剩下孙乐童一个小朋友没被接走了。
孙子期满脸歉意,蹲下身来抱了抱孙乐童,又对李老师点头致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路上遇见了一点状况,手机也丢了,真的麻烦李老师照顾孙乐童这么久了。”
迟来了这么久,估计自己的手机都被打爆了。
“没关系没关系,”李老师连忙笑着摆手,“突发情况,我理解的,而且跟乐童一起下棋也很开心,对不对呀乐童?”
孙乐童扒着孙子期的脖子,回过头奶声奶气地赞同了一句:“嗯,老师很厉害,一直赢,都不会让让四岁的小朋友。”
李老师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孙子期拍了拍这小鬼的脑袋,站起身来对李老师礼貌道别。
“对了,乐童妈妈,你说你手机丢了,”李老师却喊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但是刚才我打电话过去,有一位先生接了,说自己是……你的先生。”
孙子期是单亲妈妈,这件事幼儿园的老师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讲。
没想到孙子期却好像不怎么惊讶地点了点头,只问道:“李老师对他说了什么?”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骗子,又怕真的是你的,呃,所以就说了一句请他转告你尽快过来接乐童。”说到这里,李老师又急忙道:“不过我没有透露幼儿园跟乐童的信息哦,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孙子期对他笑了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没事的,谢谢你,李老师,不过如果他突然回拨电话给你,还请你不要透露乐童的任何信息。”
李老师跟孙乐童挥挥手,听到她这句话,连忙郑重地点了点头。
哎。
现在这个社会,贼啊人贩子啊,都是一窝,作案方法可厉害了呢。
***
孙乐童坐在出租车后座,侧头看孙子期。
“麻麻,先生是什么意思?”
“赵先生,钱先生,周先生,吴先生……这个意思你不懂?”孙子期知道他是听见刚才的对话了,这会儿打算忽悠过去。
“李老师刚才讲的才不是这个意思,”孙乐童扁了扁嘴,“你的先生,是什么先生?”
孙子期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打哈哈道:“你小耳朵听错啦,李老师说的是李先生好吧?”
孙乐童一脸怀疑地看她。
她一脸“就是这样子”的表情,又及时转移话题道:“今晚想吃什么,孙小少爷?”
“炸鸡。”孙乐童奶声奶气地提要求。
“好!”孙子期一拍手掌,决定了:“去吃小鲍鱼虾粥。”
孙乐童气鼓鼓地看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孙子期笑着亲了他一口:“你还小啦,不能吃那么多垃圾食品,带你吃粥养养胃。”
孙乐童还是气鼓鼓地:“麻麻,你真是狡猾狡猾的,明明是你自己想吃粥。”
“对对对,麻麻很滑,麻麻是泥鳅。”孙子期漫不经心地,一边看街边的店一边接他话。
她跟儿子在一起说话很随意,基本是思维到哪里就扯到哪里。
孙乐童面无表情地叉着手,一路气到了粥店门口。
这家粥店是老招牌了,孙子期从小就开始吃,以前还是装修挺朴素的一家店,后来生意做大了,也不开分店,倒是把原来的店面做大了许多,装潢风格弄上了好几个档次。
孙子期牵着孙乐童进了餐厅门,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小妹就迎了上来。
“请问您几位?”
孙子期竖起两根手指,随意地环顾了一圈餐厅,又笑着收起手指,改口道:“有位置了。”
母子俩大摇大摆地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孙子期挨着蒋容,孙乐童挨着霍一鸣。
孙乐童奶声奶气地喊人:“舅舅好,舅妈好。”
蒋容真是个小姑娘,经不起闹,急忙小声道:“我还不是,你舅、舅妈,乐乐你别乱叫。”
霍一鸣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耳尖都微微发红了。
啧啧啧。
这对纯情小男女。
孙子期笑眯眯地喊服务员:“麻烦这里加两副碗筷。”
***
他们掐的点正好,一坐下来,霍一鸣之前点好的一锅香喷喷的小鲍鱼虾粥就上桌了。
孙子期动手给他们舀粥,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都吃啊,别客气。”
蒋容是个挺懂礼貌的姑娘,还伸过手来要接她手中的铁勺子:“我来吧,子期姐。”
孙子期没给,按了按她的肩,笑道:“我带着个娃过来蹭饭的,哪可能要你回过头来伺候我们?到时候霍一鸣心里不知道想怎样neng死我呢,你就坐着吃吧,弟妹。”
蒋容脸皮薄,有些微微尴尬地看了一眼霍一鸣。
霍一鸣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由孙子期自己折腾。一边手下不停地拨动着勺子,帮孙乐童把粥摊凉。
蒋容只好默默地低头喝粥。
“小鲍鱼滋补,弟妹你多吃一点。”孙子期又特地舀了好几个小鲍鱼放进她的碗里。
“对生小弟弟小妹妹有好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