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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没有装锁,他一边觉得给自己房子做装修的那家公司真是颇有远见,一边轻轻地推开门,侧身钻了进去。
***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
孙子期被热气蒸红了脸,一身酸软,被余城大喇喇地扛着出来。
“回卧室?”余城问了她一句。
“不困。”孙子期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
这回答正合余城心意。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孙子期喝了几口,将杯子递给他,他将剩下的一点咕咚咕咚地喝光了。
斋坐着有些无聊,孙子期手有些痒,便仰头看他,问道:“有纸跟笔吗?”
“有。”余城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转身到书架里迅速地翻了一堆东西出来。
白纸。炭笔。颜料。还有画架。
孙子期愣了愣,随后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在这堆绘画工具里挑了几样东西。
“你要坐着,还是站着?”她将白纸固定好在画架上。
余城直勾勾地看着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孙子期拈着炭笔,将画架摆好角度,微微歪着头观察眼前的人,轻声道:“那就坐在那里吧。”
余城顺从地笑了笑,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琥珀色的眼睛里隐隐亮着一阵光。
“要脱吗?”他哑着声音问。
五年前,在她的小公寓里,他可充当了不少次人体模特。
“随便。”孙子期半敛着眼睛,开始构图。
余城本来就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条运动裤,里面也没穿别的,随意一脱就是赤身裸‘体。
他的身材极好,肩膀笔直,腹肌*的,块块分明,大腿紧实,小腿修长,整个人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塑。
对于这些,孙子期最清楚不过。
余城大大方方地袒露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地看向她。孙子期的眼神一直都很干净,特别是在拿笔的时候,显得更亮。
像是藏着星星。
她画画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余城看得入神,最终还是忍不住似的,问了出口。
“这几年,你梦见过我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
孙子期抬头淡淡地乜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没有回答,握着炭笔的手指也没有停下。
“我总是梦见你。”
余城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只自顾自道:“一梦见,全身都疼。”
孙子期勾勒着他英俊的五官,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过来,那么炽烈,仿佛要穿过她的身体,直击灵魂。
她抿着唇往下补充线条。
余城迷恋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最常做的一个梦。”
他缓缓拳起垂落膝盖的哪只手掌,沙哑道:“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跟你。我们应该是在散步,你发脾气,走在前边,我抓不住你,只能一步步跟在后面,走到老桥边上的时候,你回头冲我笑,然后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
“我拼命往你公寓跑,门开着,你不在,我挺慌的,再一转头,公寓就塌了,我整个人往河里掉。”
“结果没掉进水里,你坐在一条小小的木船上,过来,接住了我。”
孙子期听得有些好笑,摩挲着擦黑的指尖去问他:“然后呢?”
“然后?”余城斜着嘴角,痞痞地笑了笑,哑着声音回答。
“然后,我就开始干你。”
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事情,而非撩拨。
孙子期心下一颤,反应过来,随手摸起一管颜料向他砸过去。
余城轻轻松松地就接住了,抿着笑意,不再说话。
“别乱动,摆回刚才的动作。”孙子期乜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吩咐道。
余城从善如流,把颜料扔在一旁。
只是……
孙子期手上的炭笔指向画中人的小腹,皱着眉头,低低地斥了一句:“……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余城一派好整以暇,闷笑着,暗着眼神不吭声。
“忍着。”孙子期脸颊有些飞红,语气却还是生硬。
于是余城真的听话地生生忍着。
他的那处充了血,半硬起来,不容忽视地从黑色毛发中狰狞地抬起头。
孙子期一边看,一边依样素描,只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地口干舌燥。
“能不能摸一下?”
像是过了很长时间,余城沉着嗓子开口,声音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得不像话。
“有点疼。”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你自己解决。”孙子期的眼神带着一丝狼狈,躲了开去。
得到了她的允许,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右手熟练地摸上那里,开始抚慰自己。他粗重的喘息似有若无地传过来,间或带着几声“宝贝”之类的呢喃,烫得人脸红心跳。
孙子期不肯抬头,捏着炭笔开始补充阴影,任由他湿漉漉的眼神紧咬着自己不放。
直至许久之后,他终于满足地闷哼了一声,接着,是窸窣几声抽出纸巾的响动。
孙子期悄悄地吐出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才从画架上慢慢抬起头。
余城宽阔的胸膛明显地起伏着,眼角泛着一抹艳丽的红,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火光一般,黏在她精致的脸上。
“画好了。”孙子期轻咳了一声,道:“穿衣服。”
知道她是害羞了,余城懒洋洋地笑着,也不打算继续逗她,捡起丢在地上的运动裤慢吞吞地往身上套。
孙子期将画纸从画架上取下来,随手递给他,自己收拾起散落的工具。
“要给我?”余城嚼着笑,看着画中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
孙子期抽出一张湿巾擦拭手指,随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宝贝,我觉得你比我需要它。”余城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笑了出声。
“我要来干嘛?”孙子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直觉他又要吐出什么混账话。
“我明天就要去y市,虽然途中能溜回来几天,”他果然没一句好话,“但我怕你久旷……”
孙子期没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
“哎,我错了我错了。”余城笑着讨饶,“疼。”
孙子期翻了个白眼:“好歹是个人,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余城伸手搂她,一脸正义,“正常男人都这样。”
孙子期抽了抽嘴角。
“话说回头,有件事情要交代你一下。”夜深了,余城也发泄过了几回,手上只搂着怀里的人儿,没再毛手毛脚。
“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吩咐那几个保镖跟紧一点,你别怕。”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好。”孙子期点了点头,转身看他,“你明天,去见你父亲?”
余城“嗯”了一声:“我最近做事情动静太大,他坐不住了。”
闻言,孙子期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他跟温小姐,还有那个孩子……”
“余明山住在本宅,温如昀自己在外面住。”余城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道,“子敬他,我另外找了人带他。”
孙子期愣了愣:“你没让他们母子俩在一起住?”
“温如昀她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余城摸了摸他的脸,“子敬要是跟着她,以后更加麻烦。”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让她出来工作?”
“不让她出来她就要死要活的,更折腾。”余城神情淡漠,“她只是记忆有些问题,别的倒没什么。而且她接的工作都是经过筛选的,只拍电影,这个相对其他活动来说,比较封闭,出了事情也不容易传出去。”
孙子期不甚赞同地垂着眼睛,没说话。
“你放心。”余城亲了她一下,“这几年忙着找你,也没把其他事情当回事儿,接下来,我会好好处理的。”
隔了良久,孙子期才“嗯”了一声,道:“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无论她怎样,你都要顾着一点那个孩子。”
余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亲了亲她的耳朵。
第53章 小型车祸()
第二天,孙乐童要上幼儿园,潘彼得早早地就差司机来候着。
余城叼着牙刷出来送他们娘俩。
孙乐童短手短脚地爬上车,回头跟他奶声奶气地告别:“蜀黍白白。”余城吸溜了一下嘴里的泡沫,俯身揉了揉他的脑袋。
孙子期推开他,自己上车:“要迟到了,你让让。”
余城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昨夜想着就要分开一段时间,自己抱着她一路看,没怎么舍得睡,后来一个不小心眯过去,醒来这娘俩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
连喊他一声都不带喊的。
原本自己还打算进厨房给他们做个三明治什么的当早餐,哪知直接被孙子期赶了出去。
“你刷牙去。”她嫌弃道。
于是余城乖乖地去刷牙,完了牙还没刷完,就听见外面一阵“笃笃笃”的高跟鞋响声。把头探出去一看,这女人居然就这么带着小崽子上车去了。
他连忙叼着牙刷追出来。
孙子期让孙乐童坐好,顺便在中央扶手的凹槽里抽了几张纸巾塞给他擦嘴,道:“我们走了。”
余城还在不满地哼哼,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含糊道:“叽得接定发。”
孙子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摆了摆手就要关门,被他一只手撑住了,一脸油腻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啵,咳,啵一下。”
他说“啵”字的时候,还不小心吐了一个泡泡。
孙子期万分嫌弃,拉着嘴角斜着眼上下打量,最后一把将孙乐童抱了起来。
“亲一下你忍者蜀黍。”她又坑儿子,“你们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
孙乐童听话得很,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好——”
随后在余城胡子拉渣的脸上重重地“mua”了一下。
余城被这个依稀带着一些奶香气的小崽子软软地亲了一口,难得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轻咳了一下,捏了捏小崽子胖乎乎的脸,往后退几步,举起一只手对他们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孙子期似笑非笑,看着他绷着脸害羞的模样,“嗯”了一声,随后关上了车门。
余城站在原地,没动,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车开走。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孙子期变忙了一些。明年冬季的新款差不多该出图了,pickup的员工这几天工作量都不少。
不过她忙,余城也不清闲。
《囚牢》前阵子在y市正式开机了。
y市是北方的一座近海城市。剧组具体的拍摄点是在一座海岛上,这座海岛本身经济条件就普通,一众演职员落脚的地方条件也只是勉强过得去。这段时间拍的多是夜间戏,余城日夜颠倒,白天累趴,晚上忙趴,每天只能挤出一点时间来跟孙子期通电话。
每逢下午五点钟,孙子期都会准时接到一个电话。她有时会接,有时工作忙或者心情烦就不接。但总归来说,接的时候多一些。
因为一旦她不接,手机就会像中毒一样不断收到新的短消息。
举个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