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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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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话就说话,打人做甚!”

    “就算你们家有人死了,又不是先生害的,谁害的找谁去。”

    见清远的人涌上来,清河的学生这会儿倒是胆怯了,不禁往后退去。那老妇人当即往地上一坐,打起滚来,一面滚一面喊:“打人了,打人了,清远学馆的人害命了!丧尽天良啊,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

    薛庭儴等人赶到大门前,就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情况。也幸好这条街上就清远、清河两家学馆,又地处偏僻,不然还不知道要围多少人上来看热闹。

    “啧,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死了人,而是像哪个地痞无赖来讹诈似的。”毛八斗嘴里连啧几声,抚着下巴道。

    薛庭儴目光一闪,李大田和陈坚则是连连摇头,说他这种时候还如此不正经。

    “不能让馆主和两位先生吃亏,咱们快上去看看。”

    “等等。”薛庭儴突然道。

    他左右四顾一番,几个大步往门里而去,不多时再转回来,手里却多了一个盆栽。他二话不说就挤进人群里,毛八斗三人连忙跟上。

    终于到了最里面,他使劲将盆栽往地上一掼,盆栽碎了开来,发出一声巨响。

    “停,都给我静静。”

    顿时场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你,家里死人了?”他指着地上那老妪问道。

    不待老妪说话,旁边就有一个清河的学生说话了:“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枉你是个读书人,有你这么说话”

    “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家死人了?”

    老妪为他所震,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家既然死人了,你不回去办丧事,跑来这里闹什么?”

    老妪被他这理直气壮又不要脸的说法震住,竟是半晌才缓过来劲儿:“我孙儿是被你们清远学馆”

    薛庭儴又打断了她:“你孙子死在哪儿?”

    老妪下意识道:“我们一大早才收到学馆的消息,说我孙儿被人打死了”

    “那就是说你孙儿不是死在清远学馆里了?”老妪刚点头,薛庭儴又道:“既然是死在清河学馆,你跑来我们清远学馆闹腾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馆主说是你们清远的学生打死的”

    “清河的馆主说是咱们清远的学生打死的,就是我们打死的?那我们还说人是死在清河学馆里,是清河学馆里的人打死的,为了逃脱罪名,所以才刻意栽赃。老人家,你也是一大把岁数了,这个道理都不懂?贼喊捉贼有没有听过,咱们和你孙儿远无怨近无仇,我们害死你孙儿做甚?”

    “这”

    “对了,您的孙儿真叫孙鹤?”

第60章() 
==第六十章==

    听到眼前这小书生这么问;老妪下意识道:“我孙儿当然叫这个名儿;这名儿可俺们村里最有学识的人取的。你这小后生也真是;竟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薛庭儴目光闪了闪;去端详老妪的表情。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这老妪的表情都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说这其间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在薛庭儴陷入沉思之际;人群中已经又生了变化。

    清河学馆的人竟仿佛商量好似的一拥而上。

    “你们清远的人到底想做甚?婆婆,你别与他说,清远学馆里的人最是狡猾不过;当日孙鹤就是如此着了他们的道,才会损了性命!”

    “你们真是颠倒黑白,不知所谓;别以为仗着你们人多;就能欺负我们人少的。”

    “咱们快走吧,免得吃了大亏;等回去禀了馆主再说。”

    这十多个清河的学生一阵七嘴八舌;就将那老妪搀了起来;宛如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见这群人终于离开;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馆主;您没事吧?”孟先生问。

    林邈擦拭了一下脸颊,摇摇头:“我无事。”

    莫先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无事就好。”

    三人面面相觑;相互之间都是狼狈至极,哪还有个读书人的样子;都是一阵悲戚上了心头。

    “你们也都无事吧?”望着四周的学生;林邈问。

    “馆主,我们都无事。”

    “既然无事就好,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众人俱都鱼贯入了内,轮到薛庭儴几人时,林邈突然道:“薛庭儴,你跟我来。”

    毛八斗等人担忧地看了薛庭儴一眼,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着一众人往里走,而薛庭儴则随着林邈去了斋舍。

    进了房中,林邈先去内室收拾一番。

    不多时出来,人已经恢复到之前那个端正严谨的馆主,脸上那几道血印子也淡了许多。他来到书案后坐下,看了薛庭儴一眼:“方才多亏你给大家解了围,只是事主本就伤心欲绝,你不该借机利用他们的伤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你本意是为了大家好。”

    林邈叹了一口气:“你为人聪明机智,有勇有谋,唯独就是善于强行诡辩,让人心生不喜。需知君子立于世,当是坦坦荡荡。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不欺天,不欺人,不欺心,不欺世,当是真君子。

    “那日墨之贤弟领你来学中,本是想让我收你为弟子,无奈我暂无想收弟子之心。我日里观你勤奋好学,又心智过人,想必日后前程不小。但你需谨记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利用小聪明走惯了捷径,我怕你日后会因此误了自己的大事。”

    所以说林邈此人真不会做人,旁人一把热血上来帮了忙,转头却在他口中落了一个利用小聪明,强行诡辩之说。

    可见他言辞恳切,谆谆教诲,薛庭儴也生不出厌恶之心,他也心知馆主对他下的判断,大抵来自于那日毛八斗藏书之事。

    打从薛庭儴做了那个梦后,性情与为人处事大变,已经有两个人与他说差不多同样意思的话了。

    一个是招儿,一个便是眼前的林馆主。

    他心中是不屑一切的,只是招儿他愿意和颜悦色,因为那是招儿。此时这个人也这么说,薛庭儴生了几分辩驳之心。

    “且不知馆主以为何为君子风范?”他突然问道。

    林邈一愣,答曰:“君子先慎乎德。无所不用其极。”

    此言出自大学之中,分别是两句不同的话。君子先慎乎德,大意是说君子最先要做的,便是谨慎地增进德行。而无所不用其极,则是说君子无时不刻的都在追求最完善的道德境界。

    “且不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可世事却是截然相反,这世道通常是小人张狂得意,而君子遭受迫害,饱含屈辱。诚如今日馆主和两位先生之遭遇。”

    “清就是清,楚就是楚,哪怕君子会遭一时之害,但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是时人已经死了,真相大白又有何用?”

    林邈深深地看了薛庭儴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出言不逊而恼怒,反而道:“君子大心则天而道,小心则畏义而节;知则明通而类,愚则端悫而法;见由则恭而止,见闭则敬而齐;喜则和而理,忧则静而违;通则文而明,穷则约而详。小人则不然,大心则慢而暴,小心则淫而倾;知则攫盗而渐,愚则毒贼而乱;见由则兑而倨,见闭则怨而险,喜则轻而翾,忧则挫而慑;通则骄而偏,穷则弃而儑。传曰:‘君子两进,小人两废。’此之谓也。”

    此言出自于苟子,本来开头还有一句,君子,小人之反也。却被林邈给省略了。大意是拿君子和小人两者行径,做了一个正与反的列举。

    君子心志宏大时就会效法天的道路,心志细小时就敬畏最佳行为方式而节制自己;知晓时就明白通达而懂得事物的类别,不知晓时就会端正恭谨而依照法度;被重用时就会恭敬而有节止,不被重用时就会敬畏而平等;高兴时就会和顺而守理,忧虑时就会平静而离去;通达时就会文雅而光明,穷困时就会节俭而善于审察。

    可小人却是截然相反。

    林邈并没有轻辱之意,恰恰还是存在教诲之心。

    薛庭儴却是一笑:“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

    林邈用苟子之言教诲,薛庭儴同样是用苟子中的话对之,却因他断章取义,致使这句话全然失去了本来的意思。而是变成了‘既然靶子已经立好,就不要怪箭矢会射来。树木茂盛了,斧头自然也来了’。

    他的意思乃是君子再怎么修德行也无用,因为小人总是会宛如跗骨之蛆而来,而同样受伤害的还是君子。

    听到这种诡辩的解答,林邈瞠目结舌,半晌回不过来神。

    良久,他才有些感叹道:“你这孩子看似恭敬,实则大逆不道。殊不知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总有一日会因恣意妄行,而引火烧身。罢,如今你尚且年幼,老夫日后会好好教导你的。”

    薛庭儴心中的一句:所以我不是君子,而是小人啊。这话还没说完,就迎来这么一句。

    难道说,难得他肆无忌惮恶行昭彰地将心底意思表明,不但没招来厌恶,反而让人觉得欣赏,要收他为弟子了?

    这下轮到薛庭儴诧异了。

    见此,林邈露出一抹微笑:“待此事罢,为师的会好好教导于你。”

    这、这,他可以说不吗?

    哪怕是睿智诡辩如薛庭儴,这会儿也有些晕了。

    他抿着嘴,顶了一句:“馆主此时应该上心的是如何自保。”

    这下轮林邈脸黑了。

    *

    薛庭儴并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回号舍的路上,他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那个梦境。

    之前他会那般问那老妪,恰恰是因为他梦里曾发生的一件事。他其实是见过这老妪的,却因为当时并没有留心,再加上对方当时形容粗鄙,只是一眼即过。直到这次他离得近了,才想起此人是谁。

    在那梦里,清河学馆曾死了一名学生,当时在学中引起很大的恐慌,却被众先生和馆主压制,学生们俱是不敢言。

    那个死了的学生便叫孙河,而不是孙鹤。

    孙鹤此名在薛庭儴的记忆中,是没有存在的。而那梦里也没有发生这次的事,也可能是发生了他不知道,因为在那梦里,他因为排挤,一直形只影单,从不与他人交往。

    可恰恰就是这几件都微不足道的事凑在一起,薛庭儴才觉得内中肯定有蹊跷。

    具体到底是何蹊跷,他暂时也说不出来,却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回到号舍后,毛八斗三人便围上来探问馆主叫他过去究竟,可是夸奖于他了。

    薛庭儴摸了摸鼻子,夸奖没有,倒是被斥骂成小人了。不过这种事他肯定不会拿来说,而是推说自己发现了一些事情,需要几人帮忙。

    梦境之事,薛庭儴自是不会提。他便推说自己曾经见过那名老妪,机缘巧合下知道她的孙子不是叫孙鹤,而是叫孙河。

    这两个字音同,字却不同。

    所以薛庭儴这话一说出来,便让三人也犯了疑。尤其毛八斗,当即宛如打了鸡血也似,亢奋了起来。

    “我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四人面面相觑后,陈坚问道:“那庭儴你有何章程?”

    “我之前拿话套那老妇人,她曾说了一句她孙儿的名儿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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