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天边泛起一片橘红色的彩霞,花轿也到了薛家的大门前。
从大门到正房的地上,铺着一个一个的大红色福袋,也是讲究新娘脚不沾地的习俗。其实庄户人家不太讲究这些,到了婆家新娘就能下地了,可是薛庭儴特别注意这些,方方面面都提前给安排好了。
拜了堂,又入了新房。
屋里围满了人,都等着新郎掀盖头。
盖头掀下来,一阵阵感叹,都说小两口是郎才女貌。还有的后生说这也就是薛庭儴,若换成别人,招儿姐早就被抢了。
一阵七嘴八舌中,两人喝了交杯酒。薛庭儴被拉出去敬酒,招儿则留在屋里。
喜宴一直吃到月亮都上了树梢才罢,也多亏薛庭儴有个秀才的身份,敢闹腾他的人极少,大多都是适可而止。
即是如此,他也喝了不少酒,等被送回房的时候,整个人醉醺醺的。
招儿嘴里念叨着怎么喝这么多,将他扶去炕上,又从周氏手里接过热水,将门关上后,才转回头给他擦洗。
她刚给他脱了鞋,正打算拿着布巾给他擦脸,突然手被人拽住了。
薛庭儴睁开双目,眼睛晶亮晶亮的,里面丝毫没有醉意。
“你没喝醉啊。”
“若是不装醉,恐怕今晚什么也干不了了。”
这话说得可有些意有所指,招儿下意识紧张起来:“你想干啥?”
“你说我想干啥?”
他凑近了一些,身上的酒味儿夹杂着一种他身上独有的墨香,朝招儿鼻子里钻来。明明穿得并不厚,却是一阵热意上涌。招儿想退开,被薛庭儴一个使劲,整个人都跌在他身上。
“你还没洗漱呢,我也还没洗,快让我起来。”
“洗什么。早上才洗的,都干净着,不信你看。”
他根本不给招儿反应,就将自己外衫扒了,又去扒招儿的衣裳。速度极快,招儿感觉他像生了无数只手,自己两只手根本挡不过来,身上的衣裳已经去了大半。
“把蜡烛吹了。”
“这蜡烛可不能吹,要燃一夜的。”
“你快丢开。”
“不丢。”
“你急什么啊!”
“你才知道我很急?”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招儿将身上的被褥卷得紧紧的;也离他远远的;背身躺在那里。
她听到窸窣声;小男人似乎下了炕。
一直到听见他往门那边走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道:“你做甚?”
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沙哑得不像话;招儿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之前她叫得那么惨,肯定被人听去了。这旁边都住着两家长辈,明天可怎么出去见人。
“我去弄些水来。”
招儿忽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抱着被子,露在外面的酥肩上面点点樱红。在晕黄灯光的衬托下,仿佛蒙了一层纱雾;竟有一种绝美感。
“别去。”
“不洗怎么睡?”
见他目光盯在那处;招儿忙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些,她没敢看他:“反正你别去。屋里不是有水;你随便擦擦就算了。”
薛庭儴的目光落在屋里那盆早就凉的水上;眼神默默的。见他不说话;招儿也看了过去;两人就瞅着那盆水发愁。最后还是薛庭儴有了动作;他去取下门闩,还是打算出去。
招儿气馁地倒在炕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得紧紧的,生怕听见旁边的三婶四婶好奇地起来问怎么了。
到时候小男人该怎么回答?
吐了;还是脏了?
可是哪儿脏了;不是之前洗过?招儿的脸又红又烫,简直没脸见人了。
幸好似乎并没有人起来,薛庭儴像个幽魂也似去了灶房又回来,连门前的黑子都没叫一声。
黑子被赶出去睡了。
她隐隐听着屋里有了动静,将自己更往被子里埋。过了一会儿,有人拽她被子,她下意识的紧裹,像一条蚕也似,蠕动着,就是不让他拽。
半晌,露了条缝隙,她在里头问:“干啥?”
“你也起来洗洗,热水我都打好了。”
“我不洗。”
“不洗怎么睡?”
“怎么就不能睡。”
“随便你吧,反正不舒坦的是你,另外那东西不洗是会干在里头的。”
听到这话招儿才像被针扎似的,弹坐起来:“你胡叨叨啥,你咋知道?”
薛庭儴瞅着她,也不说话,顿了下才道:“我巴不得能多留在里头一会儿,这样子孙种子才能在里头扎根发芽。”
招儿简直没脸听了,隔着被子速速把衣裳穿上,她凶巴巴地盯着他:“你背过去。”
薛庭儴看了她一眼,才转过身去,她忙掩耳盗铃地又拿了衣裳往身上套。下了炕,不知她怎么想的,竟没留在屋里,而是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灶膛里的火刚熄,大铁锅里还剩了小半锅水,招儿将水都倒进盆子里,端着去了后面菜地里。
天,黑黢黢的,二月的天还是极冷的。
招儿顶着寒风,被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满是憋屈之感。
亏她疼了他那么多年,他竟那么狠的对她。
招儿想起以前在村里不小心听过的荤话,什么汉子把自家婆娘在炕上整治得叫苦连天,三天都下不了炕。那些妇人议论这些的时候,一个个都笑得很怪,似乎一点儿都不排斥,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反正招儿是不能理解。
到了浴间,招儿闩了门,就开始解衣裳。
解了两下,因为太冷,她发现自己可以不用脱衣的,就蹲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冰冰凉凉的。她想起他说的子孙种子,他的子孙种子竟种进了她肚子里。她慌得忙用热水去洗,鼓胀胀的疼,可要说很疼也不是。
她匆匆洗了,就赶紧擦干站起来,将水倒在一角,任其顺着屋角的小洞流进菜地里,她则伸手开了门。
一阵冷风吹来,她刚出来就碰见一个人。
黑咕隆咚的,她下意识想喊,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拉住。
“你站在这里做甚?”招儿压着嗓子喊,又想哭了。
“这里这么黑,我看着你。”
招儿的心腾地一下落地,说不出的复杂:“快回屋吧,小心着凉。”
两人摸着黑回屋,一前一后的,招儿在前,薛庭儴在后。进来的时候,他闩上门。等他闩门回来,招儿已经上炕了,堆在炕脚的被褥被拿了两床下来。她自己一床,另一床孤零零地被扔在离她很远的背后。
薛庭儴瞅了一眼裹得像茧子似的人,默默上炕。他去拽被子,把被子拽到招儿身后,才进去躺了下来。
“你往那边去一点,很挤的。”
薛庭儴没说话,转头招儿就发现有一只脚钻进了她的被子。脚很凉,将刚捂热的她,冻得就是个激灵。她往旁边避了避,那脚又缠了上来。
“冷。”他给出解释。
她想着他刚才怕她出事,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一会儿,穿得又单薄,便忍下了。
招儿还是不够聪明,聪明的就该寸土不让,某些人自然就会消停。可她选择了容忍,容忍的潜意词就是代表默认。
所以没一会儿,又有一只脚钻了进来。
脚进来了,腿也进来了,两人挨得越来越近。最后进来的地方越来越多,直至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这会儿再推似乎有些迟了,因为狡猾的薛庭儴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他的位置较低,紧紧地搂着招儿的腰腿,脸搁在她腰腹上。这种姿势要想不大动干戈,还想把他推出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别动,快睡,我也睡。”他见招儿放弃让自己出去,就滑了上来,改为环着她肩颈,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招儿低低地埋在那里,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招儿之所以会醒,是感觉有人在动她。她意识刚清楚点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她,还有一只手在往她衣襟里钻。
她当即清醒了,正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人道:“快睡,还早着,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也没动了,手就覆在那处。似乎很是眷念,磨蹭了两下不动了,再磨蹭两下又不动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企图,可那朵儿小花却在他手心里瞧瞧绽放了开。
天还只是蒙蒙亮,屋里有了些光亮的影子,却是看不清楚。炕也没之前那么热了,还留有一丝余温。
招儿又迷糊起来,突然感觉有人拨拉下那朵小花儿。她又清醒起来,可他又不动了。
什么也没有做,屋里依旧一片静谧。
过了会儿,那几根手指又拧了拧,就好像在把玩一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小玩意。握着舍不得丢,是不是总想下意识把玩两下,却又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招儿终于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
梦里说她走在村子里,听见几个妇人在说笑,她下意识就过去了,果然这几个妇人在说她。说瞧她平时刚强,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她家的小男人瞧着不显,竟把她整治成那样。还说新婚之夜,那叫声整个村里人都听见了。
也有人不赞同,说薛家那二房的狗子瞧着身板单薄,本钱肯定不咋样,能整治出个啥。就有人凑趣搭话,两个都是愣头青,女的自然吃亏。等过两年,女方就不会觉得受不住,说不定会觉得整治得不够。
她们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整治,似乎这整治是件很有趣的事儿。梦里的她偷听着,同时回想起来,她确实被他整治惨了。
正这么想着,不知怎么就又回到屋里了,变成她被小男人整治得哭爹喊娘。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招儿甚至还有心情去想——
狗子虽然身板单薄,但本钱却是大大的,要不她能这么惨。
刚想到这里,就醒了,是被人撞醒的。
*
招儿整整一天都没理薛庭儴,哪怕他跟前跟后的,她也不理他。
见此,薛家人都露出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微笑。
新婚夫妻头三天是不能干活的,可招儿也不想在屋里对着他的脸,见薛桃儿在操持着做晚上饭,她就杵在一旁看她做。
薛桃儿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招儿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说帮你做活,你又不干。”
“不是我不让你做,是我娘说的,新娘子新婚头一个月是不能干活的,要不劳碌一辈子。咱们乡下人不讲究,至少头三天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招儿可不迷信这个,可都这么说,还这么管着她,她也只能听着。
薛桃儿切着菜,还是欲言又止,她今天已经这样很久了,显然是有些话想说却又犹豫。
“你今儿到底是咋了?有什么话就说,别憋着。”
也是。薛桃儿明白自己的性子,不弄清楚她会一直想着,一直想到哪天弄清楚。
她羞红着脸,小小声道:“招儿姐,我昨儿听你叫得那么惨,像似被人打了,是不是真的很疼?”
她眼睛里含着羞涩的水光,可这水光却带着一种求知若渴的意味。招儿这才想起来,桃儿十五了,也快嫁人了。前阵子三婶说给她说了个人家,双方彼此见过一面,都挺满意的,听说对方最近就要来下聘,看是年底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