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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石壁坚硬无比,而两边又全是相连的高山,劈开估计是不行的,不过炸一炸倒是可以的。
夙玉手点周身大穴,催动灵力,默念心咒,一股黑色的邪气在他的眉心隐现:“现!”
狂风骤起,一阵地动山摇后,紫黑色的雷形阵瞬间震荡在眼前!
卫琛被这股狂风横扫过去几米才稳住身形,没想到曹野除了双系灵根,还修炼了暗灵根,而他在这百年尸山结阵就等于将整个山当做他的熔炉,从而无尽地吸收尸气,他很明显是将自己作为了阵眼,其力量绝对不可估量!
“破!”夙玉意念一动,一股夹杂着暗黑色邪气的雷电自上而下劈在石壁上,随着‘砰’的一声,那石壁瞬间破开了一个洞口!
卫琛见夙玉过了一会还没有收手的意思,紫黑色的雷电一股接着一股劈了下来,山石‘轰隆’一阵,隐有崩塌之势,卫琛眸色一沉,暗道不好,他还没学会怎么控制这么强大的力量,现在结了阵,却不知道怎么收阵!
“气沉丹田,将邪气运转到破阵口,我来替渡!”卫琛有三系灵根,金灵根、火灵根和土灵根,而金灵根除了防御之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功力,就是可以‘替渡’,也就是可以将别人的真气引出来,既能吸收别人的灵力,也可通过这种方法避免别人修炼走火入魔,两者区别只在替渡的人能不能控制住这个‘渡’而已。
卫琛虽然只在古籍上看到过这种方法,但他相信自己应该能控制住。
夙玉自处于雷阵之中,双眼猩红,身上真气乱窜,只听他咬牙道:“别过来!”
而卫琛却早已突破那一股邪气进了他的阵法:“快找破阵口!”
夙玉怒瞪了他一眼,虽恼怒他不听自己的,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生气,越是生气,就越会被这股邪气压制住。
山就要崩塌了,卫琛引出金灵根,将真气探入他的丹田:“快!”
真气与邪气不能共存,卫琛只能暂时压制,可如果他再犹豫,那之后卫琛也将被邪气抵制甚至真气倒流。
夙玉沉气,闭目默念心诀,丹田处一股暴躁的邪气被强大的灵气劫住,而身体各处乱窜的邪气,也都被这股灵气慢慢引了过来。
“找破阵口!”
夙玉意念动,唤出灵识进入了五行阵,他站在阵法中间,看着四周旋转的金、木、水、火、土的符文,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那股暗灵根到底藏在了哪,憋着一股气,灵识被强行退出:“啊,不行,根本找不到啊!”
卫琛按住他的肩膀,覆手再次引入真气:“别用眼睛看,再来一次”。
卫琛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话时像清泉一般总会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夙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再一次认命地闭目念诀,唤出灵识进入五行阵。
“暗灵根是从五灵根中分化出来的,五行在一起虽能发挥巨大的灵气,但行行相克,正是因为如此,暗灵根也聚集了五灵根所有的相克之处,所以它也是最大的矛盾点”。
黑暗之中,夙玉站在五行阵中,这次他没有再去寻找哪一个灵根,而是沉心聚气,将周身所运转的灵气全都集于腰间的钩锁之上,既然暗灵根是所有灵根的恶力之源,那就干脆毁掉所有灵根好了。
“卫琛,撤——”
瞬息之间,魍魉锁劈出一道邪气,直接将按规律旋转的五行阵打得支离破碎,‘轰’的一声,最后一道雷电劈出,石壁彻底被炸成了粉末。
夙玉收气,睁开双眼,而身上乱窜的邪气也都回归丹田之处:“噗!”
第39章 病娇公子和他的龟土匪()
远古时候,天地混沌;不分昼夜;不辨方向;没有人,没有神;也没有妖魔鬼怪;万籁俱静,一片死寂。
直至第一刀斧凿劈开了这无尽的黑洞,希望自此降世;而后万物接踵而至,太阳;月亮;漫天的星辰;风、雨、雷、电,草原、森林、大海、山川、湖泊;无数的生命被孕育而出
可好景不长,
一万八千年后;希望之火被掠夺;世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无止尽的等待之中孕育出了暗黑种子;这时候就出现了妖、魔、鬼、怪;和手持镰刀的弑杀者;他们为了争夺光明与黑暗的领地;每天除了厮杀就是战斗、掠夺。尸体、血液喷洒在土壤中;又孕育出了第三种生命。
它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手执镰刀的弑杀者,它是什么?它从来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要处于这世间,它每天顺着三途河流途径的地方爬到地面上去,看着太阳升起,又看着它落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被一个弑杀者发现了。
“你不怕死吗?”
“如果现在算是活的话,那我宁愿死去”。
“我不杀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第一个与它说话的人,他长得很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最关键的是他一身圣洁的铠甲战袍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可是,后来它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万万年过去了,它在这守了一万万年,再没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它累了,它的四肢开始退化,嘴巴张不开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就连全身上下最坚硬的外壳也都被土壤里的藤萝缠绕得动弹不得,它就这样睁着眼睛又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连眼睛被尘埃布满,什么也看不见了,它才死心地陷入黑暗,最后,变成了一尊石像。
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处黑暗却等不到光明。
心里猛地传来一阵坠落的感觉,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映入眼帘,夙玉睁开眼恍惚地看着上方布满蜘蛛网的石洞。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夙玉偏过头去,看到卫琛一只手拿着树枝在挑着那呲着星子的火堆,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火堆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红色的火光倒映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平时清冷淡漠的脸庞在此时却仿佛柔和了起来。
夙玉一直盯着身旁人削瘦的侧影,过了一会,才有些回过神:“谢谢”,刚刚睡醒,说话时嗓子哑得厉害,就连卫琛起身出去,他都懒得去问了。
身体被火烤的有些回温,他单手枕于脑后,细细回想这刚才那近乎真实的噩梦,其实它以前在三途河边睡觉的时候也经常会做同一个梦,只是每次都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一定长得很好看。
哎,都怪那鬼差,没事给自己喝什么孟婆汤,你说喝就喝吧,还掺水,这年头卖假酒的他知道,怎么连个地府生意都不好好做了,现在害得他记忆错乱,一会想起这个,一会又忘记那个的,怎么不干脆连还愿的事也一起忘了!
“起来,喝水”。
夙玉见卫琛回来,支着脑袋撑起半个身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小媳妇儿,现在还知道关心你家相公啦?”
卫琛发现这人好似极爱占嘴上便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眼,拿着装水的叶子,转身欲走。
“埃埃埃,跟你开玩笑呢,我嗓子可疼了,快快快,给我喝一口水罢”夙玉不要脸地揪着卫琛衣袍的下摆,说两句还拿着脸上去蹭两下。
卫琛看着衣袍上那几个脏兮兮的爪子印,暗暗拽了一下,拽不动,哎,认命地蹲下。
夙玉接过叶子喝了一口,刚喝到嘴里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口喷出:“咳咳咳,你在哪找的这水?”
卫琛看着胸前被喷湿的衣襟,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了两下,忍着没有发怒,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夙玉身上没有帕子,只好拿自己的袖子去给他擦了擦:“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这尸山没有水,就算有水也是不能喝的,你刚才”
卫琛推开他作乱的手,拢了拢衣服,道:“我从储物袋里拿的”。
“储物袋?哦哦哦”夙玉是听过有钱的修士都会买一个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方便放各种灵丹妙药啊,炼丹炉啊还有各种灵器啊什么的,他假装正经地回应了几声,而后将那水喝干净,只是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朝着卫琛身前撇去,啧,没想到小琛琛这胸肌手感这么好。
“你身上戾气太重,在你身边我无法催动灵识”。
夙玉是个没心眼儿的,根本没在意他为什么会回避自己,只觉得这种东西就算不给自己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且,他现在的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埃,你看你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不如就脱下来吧,我替你烤烤”。
卫琛转身看了他一眼,正好瞥到他那赤/裸/裸而又毫不掩饰的眼神,心里噎了一下,本来还担心这小土匪多想,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用了”。
夙玉躺在干草上,勾着腿碰了碰卫琛,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着点点精光,只见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不依不饶,道:“哎,真的不用吗?我看你”
“不,用,了!”卫琛不再理会这个色胚,兀自走到另一边,穿着衣服烤着火。
夙玉得了没趣,自己哈哈笑了两声,而后起身伸了伸懒腰,眼睛瞥了一眼石洞外面,而后转身面目十分严肃道:“月黑风高,荒郊野外,干柴烈火,我们真的就在这里呆一晚上,什么都不做吗?”
卫琛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满脸黑线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多余精力,就去外面捡一些木柴回来”。
“哈哈哈,得嘞——”
夙玉走得干脆,留下卫琛在石洞里面挑着柴火,怎么突然觉得越渐不是滋味。
他出了石洞,半弯着的眸子便暗沉了下来,歪着头看着石洞外面那片寂静的林子,忽的邪笑一声,右手覆上腰间的钩锁,身形一闪,瞬息间便消失在原地。
“追!”林子里几抹暗藏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上。
“人呢?”
几个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明明刚才还紧紧跟着曹野,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是在找你爷爷我吗?”一声爽朗的少年音划破这黑暗中的沉寂。
几人转身望去,只见朦胧的月色之下,一人立于树梢之上,黑袍随风翻飞,没有被眼罩遮住的一只眼睛正散漫地扫视着几人,他手里甩着灵器,嘴角却是带着一抹痞痞的笑,乍一看,只以为是哪个晃荡在街巷的纨绔子弟,可他周身散发的沉重的戾气却是打破了几人的幻象。
“就你们几个吗,你们主子呢?”
夙玉看向他们几个人就像是在看待蝼蚁一般,仿佛跟他们说话都是赏赐一样,这样的态度很明显激怒了那几个同样穿着黑衣劲装的人。
“不说话?哦,差点忘了,你们主子就是个哑巴,想来是不会教你们说人话的”。
那几个魔修修士手握回旋双刀,咬牙切齿地看着夙玉。
夙玉最讨厌这种要打不打,说话又不回的人了,总显得他一个人话多又尴尬,叹了口气:“哎,总是要我先动手”。
话落,那几个魔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抹黑色身影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俯冲下来,接踵而至的是强大的内力震荡在几个人的心头,他们握着回旋双刀的手甚至在一瞬间感到了短暂的酥麻,然而黑色的身影落地后,却是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树林里刮过一阵阴风,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