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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检点!”
你看,到这时候了,我还不忍心说出她偷人的事实,我不想让我失去的爸爸蒙羞,也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毕竟是家丑啊。
张秀春脑门上被我砸出血,当场哭天抢地,装模作样拿了包走人,我知道,她是不会给我钱的。
周昌明就赖着学校,要学校负责。
面对这些人,我再心软,再懦弱,我就是傻逼,我还活着做什么。
在他们的争吵中,我站起来,看着周昌明冷声说,“别吵了,你们不就是要钱吗?可以。不过,等周琪醒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你还不知道周琪做了什么吧?我不妨告诉你,她找人在小巷子里扒光了我衣服拍照贴在校门口,她找人**我,其余的就不说了,光是这两条,就足够她去少管所蹲几年。还有各种赔偿,我们一笔一笔地算。”
说完,我对刘主任鞠躬说对不起,对苏老师说对不起,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班上时,英语课刚下课,我悄无声息坐下,林阳正在身边,他当着大家的面,握住我的手,说没关系,不要怕。
我点了点头,看了课表,拿出书本准备下一堂课,我忽略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指点的言语,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最在乎的人,就在我身边,其余的,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都是浮云。
齐瑶看见林阳拉我的手,气得趴在桌上哭,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不急,齐瑶要是跟这件事有关,我一样不会放过她,都走到这一步了,一个都别跑,是你们开始的,那就谁也别怯场。
因为照片事件和砍人事件,我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里人都认识我,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和刘思涵一起去吃饭,选择避开了林阳,我怕他因为我的关系,得到和我同样的待遇。我怕。我被人泼脏水没关系,我的林阳,我不允许。
林阳也不生气,和陈嘉豪一起,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拆穿我,也不勉强我,给我合适的空间。
当天下午,刘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暂时让我停课回家反省,等周琪醒来了调查清楚再复课,我没反驳,但是争取了考试时间,他原本不想让我参加考试,但苏老师帮我求情,说我是棵好苗子,不能废了,最终,刘主任同意了,让我期末来参加考试。
下午我抱着书离开教学楼,遇上年级里调皮的男生,吹着口哨**我,说什么,“摸一摸,五毛多。”
我没有生气,抱着书。从容地走下楼,我知道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我不敢回头,我怕自己哭了。
我不能哭的。坚决不能。
回宿舍收拾包袱的时候,刘思涵回来找我,问我去哪里,我说不知道,反正不能回家,不然我就被打死了。
刘思涵想了想说,“小唯,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凑合一段时间。只是,我住的地方有点乱。”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乱一点又如何,总比睡大街好吧。我是准备睡大街的。
刘思涵掏出一只手机给我,说,“这是林阳让我给你的,他说叫你拿着,别让他担心。”
我鼻子酸得慌,赶紧扭过脑袋收拾东西,把手机揣兜里。“嗯,我知道了。”
之后,我收拾了东西和刘思涵一起离校,去她住的地方。一开始我以为她要带我回她家去,但去了我才知道,那个小区根本不是她家,而是温莎分配给小姐的宿舍,一般没钱的小姐都住在里面,舍得花钱的就自己出去租房子了。他们的宿舍和学生宿舍大同小异,都是上下**,一人一个柜子,厕所和浴室都是合在一起的,公用。
当时我就懵了,这才明白过来刘思涵说的乱是什么意思。
刘思涵发现我的迟疑,抱歉地说,“小唯,这里就是这样,只是个容身之所,你要是不想住,那我再帮你找找,抱歉我不能带你回家,我家”她苦笑,眼里有泪水,“我的情况,跟你差不了多少,把你塞家里,就是害了你。”
我想走,可是我没钱找住的地方。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傻,但当时我真的别无选择,当人穷到一定地步,日子捉襟见肘到一定地步时,往往会向生活稍稍妥协。我告诉自己,先住两天,明天就去找工作,找个包吃包住的,早点离开。
我没让刘思涵告诉林阳我住哪里,林阳以为我回家了,很多事情,我不想让林阳知道,因为自尊心。其实自尊心这东西挺恶心的,明明我需要那个人的关怀和爱护,却又害怕他知道我所有的伤口,在感情里添加了同情。我倔强的以为,我要平等的感情。
但很快,我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034:小叔顾先生()
刘思涵把我安顿好后,就回学校上课了,她临走前嘱咐我,清晨起**要小点声儿,夜场工作的人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甚至三四点才回来,一觉睡到中午两三点,起来洗个澡,吃个饭,折腾到五点多就得去会所上钟,真正的生活,全都在晚上。
我收拾好东西坐在**沿看陌生的房间,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我以为是林阳,想都没想,接了起来,兴致冲冲地说,“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我有点奇怪,打来电话怎么不说话呢,我摁亮了键盘,显示在通话中,又问了一句,“喂?”
然后电话里传来一抹深沉稳健的声音,那抹声音,要怎么形容呢?有点冷,有点官方,但是你听不出来里头的情绪所在,约摸是电话隔两端的关系,听起来还有点磁性,莫名的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但温柔中,明明带着冷淡的。如果要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城府”二字。
“你好,我找林阳。”
对方言简意赅,我忽地反应过来,但还未开口,对方又说,“我好像没拨错好吗,他在吗?”
我忽然有点结巴了,说,“那个、他现在不在,他手机借给我了。”
“哦,这样。”对方轻声道,我越听越觉得熟悉。这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他尾音轻长,像燕尾划过水面,涟漪荡漾。
“您有急事吗?可以同学,他现在应该在班上。”
对方好似在笑,礼貌地说,“不必了。”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礼貌地等着对方挂电话,然而,他迟迟没有挂断,我心想,真是个绅士,那我先挂好了,可当我要切断时,里头的人忽然说,“你是那晚在温莎外面的小姑娘?”
咦?那晚,温莎。
是林阳的小叔!我一下想起来了!
“是,是我。”
我本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可只是听见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好,再见。”
之后,电话里只留下嘟嘟嘟的声音,我握着手机有点懵,他最后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我想得入神时,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陈嘉豪,我心想这一次肯定是林阳打来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接了起来,压抑着心里的欢喜说,“喂,林阳。”
我听见他的笑声,若有似无的,他清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知道是我?”
“陈嘉豪和你在一起,干嘛还打你手机,不是你打给我,还能有谁。”我娇俏道,心里一片甜蜜。
“到家了吗?”
我不由地抓着衣裳下摆,“嗯,到家了,在房间里。”
林阳一点也没有起疑,淡淡说,“好好复习,我等你回来考试。”
“嗯,知道。”
“她有没有欺负你?”
“啊?”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张秀春,立即道,“没有,我厉害着呢,你别担心。”
林阳微微叹息,提醒我说,“不要逞强,也不要冲动,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暖意,我看着脏兮兮的窗户和窗帘,抿嘴笑,“我知道。”
然后我俩都陷入了沉默中。虽然两颗心靠近了不少,但很多时候我们都相对无言,只是这种相对无言就如同无声的守候和等待,一点也不尴尬,反倒是叫人心安。我以为,这是我和林阳,最独特,最默契的相处方式。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我听见上课铃声响了,有点依依不舍,但不得不说,“你先去上课,回头聊。”
林阳嗯了一声,但我们谁都不舍得挂断似地,都在等着对方先收线,我怕影响他晚自习,便说,“我挂了,你先上课。”
“哎”他忽然叫住我。
“嗯?”
“在家也要好好复习,别忘记了,你很优秀。”
我感觉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我等得起,等到他勇敢的那天。但这句话,也叫我沸腾,至少我在乎的人,他打心底认为我很优秀。这就够了。
挂了电话后,我才想起来忘了告诉林阳他小叔来了电话,于是发短信告知他,他过了很久才回复我一个字,好。
到新的地方,我有点不知所措,房间里挺脏挺乱的,泡面盒子外盒子还有些果皮垃圾什么的,全都乱放,我洗了把脸,找到打扫的工具,把房间和厕所都打扫了一通,窗帘也拆下来洗干净了,脱水后亮起来,焕然一新。别人的东西我没动,只是打扫了整体卫生,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洗澡睡觉。
这一觉还没睡安稳,就有人敲门,我拧开等看时间,才一点不到,她们都回来了?没带钥匙?我眯着眼睛去开门,刚一打开门我就愣住了,大大的哈欠还没打完,张骏的大手拍在我脸上,严肃地呵斥道,“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张骏的手很冰,就想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儿似地,凉透了,我赶紧拍开他的手,他却不依不饶,抓着我胳膊,一脚把门踹上了,拉着我往屋子里去,我咿咿呀呀挣扎。他瞪我一眼,把我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和教训,“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我点头,“知道。”
张骏横眉瞪我,“知道你还来?你脑残?有毛病?还是你智障?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开点儿脑残片?”
他严肃的样子特别好笑,我忍俊不禁,他扬起手吓我,我收敛了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才脑残。”
“你!”张骏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然后像个**似的坐在我身边贴着我,用胳膊怼了我一下,抬着眉毛说,“菲菲说你出事儿了?”
“她多嘴。”我否认。说实话,我不想和张骏有什么过多的往来,但是,好像一步步,我们越走越近,而我也感觉到,他不是坏人,甚至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像个哥哥一样。
张骏笑得张狂,背靠在沙发上,摸着下巴说,“死鸭子嘴犟。要不是出事儿了,你能被学校罢课。还不敢回家,我刚这么问你,是给你面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他得意地笑,看着我一脸酱色,越发高兴了,戳了我脑门儿一下,眯着眼睛教训我说,“我一打听,发现你挺能耐的嘛,拎刀砍人,还打后妈,板凳砸脑袋,女侠啊!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担心你了。”
我斜睨他一眼,“不敢当!”
“女侠别谦虚。”张骏收敛了笑,这时他严肃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砸破了人家脑袋,人不找你赔钱不找你闹才怪,你以为躲在这儿就没事儿了?”
我心虚地低头,这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去想,当时在主任办公室里,我只是一时威胁周琪父母,但要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