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何文渊看着赵警官说,“你比我有经验,这种事儿你肯定也见过,不稀奇。咱们不过就事论事,推理罢了。毕竟今天的小事儿加起来,怎么看,都觉得是一步步设计好的坑。”
赵警官说,“老何,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毕竟办案子讲求的是事实,我只看事实说话,监控里,顾承中的确是在林彩秀胸口刺了一刀的。而且,他现在也跑了。”
何文渊点点头,说,“老赵,不管怎样,看在咱们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多操心点,查仔细,顾承中是不会杀人的,他没那么傻。”
赵警官说,“这个,要看事实说话,不过放心,如果不是他杀的人,我一定不会冤枉了他。”
我慌张地抓了抓何文渊的胳膊,低声问,“他们都看过监控了,确定说顾承中和林彩秀起了争执,如果视频拍到了现场,那怎么还说可能不是顾承中?”我大胆地猜测说,“是不是视频根本没拍到刀子刺进去的时候?还是没拍到是顾承中故意动手的?”
何文渊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时赵警官看着我俩,抿嘴叹气,埋怨何文渊说,“按照规定,我是不可以告诉你们这些的,但我和老何多年好友。也不隐瞒你们。视频虽然没拍到直接的画面,只有两人纠缠的样子,但不得不说,如果找不出来对顾承中有利的证据,他就还是嫌疑人。”
也就是说,咱们还有希望?
何文渊送走赵警官后,回来跟我说,“小唯,老赵跟我说了,两个人在休息室里扭打起来,挣扎着去了墙角,但是死角,监控没拍到,只看到后来林彩秀胸口进去一把刀,而顾承中手上也是沾满了血。”
“而且。视频里,承中把凶器带走了。”何文渊叹气说,“他带走凶器,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没杀人,这点我可以肯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着慌地说。
“先等着,一会儿经理安排好,你去辨认下,是谁撞到承中,认出来,我们再做打算。”何文渊叹气说,“这是个早就计划好的阴谋。”
何文渊说“阴谋”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轻笑,我看了那悬浮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末了。他抬头看我,说,“别胡思乱想,我没别的意思。”
我还想说什么,但想着在这里,不是好地方,边住嘴了。
在休息室坐了没一会儿,经理上来通知我们去宴会厅辨认服务生。因为基本上确认了嫌疑人,酒店已经提前安排宾客离开,热闹得宴会场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变得冷清和孤寂。
餐桌的残羹冷炙还未收拾,大多数菜都没人动过,一场盛大奢华的婚礼被突如其来的杀人案,弄得可怜兮兮。
酒店人事部经理拿着名单来,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站成两排在舞台上。一排男生,一排女生,背后还是林阳和高艺涵的婚纱照背景墙。
赵警官指了指那些人,对我说,“你一个个挨着认一下,看看是谁。”
我点头,走上去,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打量。
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我要找的那人。
赵警官说,“或许是个女的呢?保险起见,女服务生也看看吧。”
于是我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赵警官招手,人事经理匆忙迎上去,赵警官说,“今晚服务的人都在这儿了?没有遗漏吧?”
人事经理看了看名单,确信地说,“警察同志,我已经核对了三次名单了,全都在这儿!”
赵警官看着我,我摇头,说,“真的没有。”
“这样,再确认下监控,找到时间点,应该能看到。”何文渊说。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监控室,技术人员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楚地看见一个穿制服的男服务生撞上顾承中,但当时监控的角度,只看得见背影。
当经理让他离开时,他也是低着头的。走得很快。
然后他们又找来当时给我们道歉的经理,那人挠头说,“我我也记不清了。”
显然,那名服务生很可疑。
一切都是连串反应。
当夜,何文渊送我回去,我让司机送顾云溪和顾佳妮走。
车上,我问何文渊,“何叔叔,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还是,他跟你联系了?”
夜色下,微光昏暗,何文渊转过脸看我,说,“联系了。”
我有点震惊,但也是意料之中。
他和顾承中是多年老友,出事儿的瞬间,顾承中一定想了退路,哪怕这条路还不明朗。
“他……他说什么了?”我低声问,声音在空气里颤抖。
何文渊说,“小唯,你什么都别问,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不仅是我个人的建议,也是……”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也是承中的嘱咐。”
就一瞬的时间,我心底一阵酸涩。
他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还能想到我?
“为什么?我有权利知道…………………”
何文渊劝解的口吻说,“他不想让你卷进来。”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我自嘲地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卷进来了。”
何文渊长叹气,道,“他知道。”
我震惊地看着何文渊,语塞地说,“他、他知道?”
“知道。”何文渊苦笑,有些心疼顾承中的意思,“心上人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什么都不说罢了。”
心上人?
闻言,我不禁冷笑,“我可不是他什么心上人,何叔叔,这话太假了。”
“小唯,承中他身上有你不知道的苦处,他也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感情表达得很清楚直白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站在你背后,做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能你会怨恨他一辈子,但终究,他是爱你的。”何文渊怅然地开着扯,看着前方的车流说,“兴许,你这辈子都会埋怨他的感情常人不能理解,也不是你要的,但人和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你们走进了彼此心里这件事,谁也改变不了,不是么?哪怕是你自己,打死也不承认。”
我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何文渊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但也都不对。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爱和被爱的资格,也有恨得资格。
也因此,我们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到最后我可能真的心疼顾承中,但我无法原谅他曾做过的事情。如果每个人都用自己的不得已当借口去伤害别人,那叫自私。
顾承中自私。
受苦的不仅是他所谓的深爱的人,还有他自己。
最苦的,该是他自己。
“小唯,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很担心,承中他叫我照顾好你。”何文渊说。
我笑了笑,看着何文渊担忧的脸说,“是。你说得对。但我也没错。何叔叔,我给过他机会的。但是………………算了,往事,不提也罢。”
我摁下车窗,一月清冷的风吹进来,拍在我脸上,我无比清醒,我说,“也许他这样的男人,上天应该安排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没那么倔强和狠心的女人,比如卢晗菲,比如那些心肠柔软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受再多的苦也能理解他的女人,但这种女人。肯定不是我杨小唯。我和他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
“我要的东西,他给不了。”我苦笑,嘲弄地说,“或许,他根本就没有。”
风卷起头发的一瞬,我看见前方镜子里的面孔,憔悴,眼中有泪。
何文渊把我送回别墅后,叮嘱我不要胡思乱想,他说,“他会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大门。
这一夜我都没睡。
我一个人坐在书房,他的位置上,发了一整晚的呆。
我想不明白我的和这桩案子有什么牵连,但总觉得,我的丢得太奇怪,唯一能想到的点就是在洗手间,因为在那儿我的手包才有可能被人顺了。
而洗手间里又没有监控,根本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第二天,在预料之中,顾承中上了头条,名曰,“顾氏董事长顾承中身陷杀人案在逃中,顾氏风云又起。”
我看了管家拿来的报纸,气得立即拨通电话给顾骏,他却淡然自若,笑呵呵地说,“亲爱的小婶婶,别生气,来我家,我告诉你为什么。”
明天见,我是存稿箱里的清婉~
109:向日葵()
没等我说话,顾骏已经挂断了,我没法,只好换了衣服开车去他家找他。
那是顾骏自己在外面买的别墅,一个人住,空旷得很,保姆开门后问了句,“是杨小姐吗?”
我说是,保姆便领着我往游泳池去,说谁顾骏在泳池那边。
游泳池很大,这么冷的天,顾骏竟然在游泳,我裹着大衣都觉得寒气逼人,他倒是勇敢。
我刚坐下,他便从泳池里钻出来,披上浴袍,挑眉招呼道,“你来得真快啊,出乎预料。”
我白了他一眼,他说,“你自己不承认对小叔上心吧?这不就是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顾骏,你做事情都不考虑后果?”我掏出包里的报纸扔在玻璃桌上,不小心盖在果盘上,顾骏心疼地把报纸掀开,扔在地上,埋汰我说,“小婶婶,浪费食物啊!”
“你态度端正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儿!”我说。
顾骏轻笑了声,悠闲自得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说,“放心吧,我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这报道一出来,股价大跌,小叔的麻烦可就大咯。”
一早看到报纸,我就猜到顾骏是这个想法,他现在对顾承中是痛打落水狗,自然是要雪上加霜的,现在能把顾承中弄得多惨,对他来说,就有多好。
顾家人,一个比一个狠。
“董事会你怎么交代?你用整个集团所有股东的利益去对付顾承中,你认为那些人会给你好脸色?”我说。
顾骏闭着眼睛,嘴角浅浅一笑。说,“怕什么?那帮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盯着的不就是公司分红么?随便他们怎么说,给我巴掌都可以,最好是让我越委屈越好,那到时候我亲手发糖给他们吃,他们不得感激死我?小婶婶,这叫策略,你跟小叔在一起这么多年,一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你还真会算计。”我冷笑,“怕只怕你太自信,到时候自己没办法收场。顾承中现在在外面,只要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就一定弄死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道理,明白吗?”
顾骏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半晌,他笑了,拆穿我的伪装,道,“小婶婶,这些话你别拿来刺激我,你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那么容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其实,我觉得啊,你还是想简单点呗,比如。你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见小叔兵败,何必还担心他的将来呢?”
他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说,“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叫你没了孩子的?你不能生育的毛病是谁赏赐给你的?你现在在这儿千辛万苦帮忙的男人,可是当初怀疑你不忠污蔑你孩子是孽种的男人?你知道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安排你手术的时候说了什么吗?”顾骏笑了笑,说,“哦,我告诉过你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当时那语气,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