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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出来卖还给我矜持是吧?!”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扔我脸上,“五十块钱!最多了!你再装,老子一毛都不给你!”
说完,他抓开我的手,又臭又脏的嘴对准我嘴巴亲下来,我不断挣扎,他嘴巴挪到脖子上,又啃又咬,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大声喊救命,但回应我的,是荒芜的巷子里,寂寞的回声。
“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几乎喊哑了嗓子,带着抽泣和哭腔请求,但他毫不理会,粗暴地撕扯——
我觉得,全世界都塌了。
025:别怕,有我在()
耳边开始恍惚,在我呼喊救命的同时,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接近我,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使劲儿地喊救命,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两行热泪从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流进耳朵里,在一团乱发中,我看见角落里孤独又寂寞的昏黄路灯,以及路灯下忽然窜出来的黑色身影,那团影子快速冲到跟前,一拳头砸在男人身上,拽着他的领口把整个人往后拖,终于把他从我身上挪开,我如释重负,缩到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两个身影交叠起来,争执成一团,男人哇啦哇啦的叫声连绵不绝,最后被踹进垃圾桶里,再也没爬起来,修长笔直的腿踩在他身上,不停地碾压,踹动,一脚接着一脚,男人缩在垃圾桶里求饶,渐渐地没了声音。
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快速拢好错乱的衣服,耳畔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黑影渐渐走向我,最终蹲在我面前,我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双膝,抖得厉害,原来那阵咯咯的声音,是我齿关相撞的声音。
他拨开我额前的乱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脸颊时,我忽然一颤,像是一股电流流经过身体的各个角落,浑身细胞止不住颤抖,我下意识地躲开,疯了般推搡面前的人,但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不管我怎么嚎叫,怎么推搡,他都纹丝不动,紧紧抓着我胳膊,我抖得厉害,他索性直接抱住我肩膀,把我扣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狠狠按着不许动,一手捂着我脑袋,在我耳边说,“是我,是我,别怕,是我。”
我忽然呜咽哀嚎起来,快被侮辱的时候我都没有哀嚎,但听见那抹声音的一刻,我内心的防线忽然就崩塌了,所有的委屈的害怕,在这一刻都如同破堤倾泻而出的洪水,滔滔奔涌,气势汹汹。我迫切地伸出手抱住面前的人,紧紧地扣住,似乎想要把自己塞进他身体里,永远都不要出来。
我靠在他肩膀上,哀嚎的声音断断续续,喉咙里堵了一口气呼不出来,生意变得尖锐,幽长。我紧紧闭着双源,嘴巴张得老大,抓着他衣裳的手不由地用力,好似只有这样,才能释放我的悲哀和痛苦。他身上的肥皂香味不由分说地钻进鼻尖,给我最悄无声息的安慰。
林阳搂着我的肩膀,不停地顺摸后背,安慰的声音带着哽咽和隐忍,不断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抽泣得厉害,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眼泪,到底是害怕的眼泪,还是被他找到的眼泪?我分不清楚。此刻他捧着我的脸,轻轻拭去纵横的泪,在我的呜咽声里,听见他说,“别怕,我在的,我在的。”
人都说,孤独的兽习惯了自己舔舐伤口,等待愈合。一旦它得到关怀和温柔,就学会了依赖,习惯了依赖,就再也不能做一只勇敢的兽。它变得脆弱,变得多愁,变得患得患失。
后来林阳报了警,陪我在警察局折腾了大半夜,歹徒被暂时关押起来,但要惩罚他不太容易,因为他不但有前科,还是个精神病患者,在大街上猥亵妇女已经好几次,没有家人,无人料理,拿着低保过日子。也就是说,我差点被强奸,对方是个精神病,法律不能拿他怎么样。我蹲在塑料椅子上,捏紧了拳头,警察说先关关看吧,那神经病竟然蹲在一边对我嘿嘿笑,脸已经被林阳揍成猪头,两只鼻孔流着血,看起来特别猥琐。
我气得不行,趁警察不注意的时候拎起桌案上的台灯砸向那神经病,他脑袋被我砸开花,灯泡碎了一地,没两秒钟他脑袋上就冒血了,警察冲上来对我发火,严肃地警告我要轻举妄动,故意伤人是犯法的,我咆哮着说,“强奸就不是犯法吗!”
林阳上来拉住我,把我拉到一边休息,我抖得厉害,他揽着我肩膀没安慰我,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叫我不要害怕。我没敢看他,低头看他的手和我的手交缠在一起,忽然抽开手,躲到一边去,林阳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眼泪啪啪掉,“你别挨着我,我身上脏。”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颤抖和羸弱。
林阳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霸道极了,他冷声呵斥我说,“杨小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嫌弃你了吗!”
我低着头没说话,气氛变得尴尬,神经病在处理伤口,疼得喊叫,要警察把我关起来。这时林阳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仍然没丢开我的手,接起电话后,他语气变得温顺,甚至可以说,带着点求人的意味,“您来了?”
对方的话我没听清楚,但林阳脸色微恙,连声说谢谢,麻烦了,没几句就挂断了。
挂了电话,他斜睨我一眼,有些嫌弃又无奈的口吻说,“放心吧,事情有人处理了。”
果真,没到半小时,就有人主动说送我们离开,并且保证那个侵犯我的神经病会被送去市里的精神病院关起来。因为有精神问题在,他们也实在没办法,只能委屈我了,连声给我道歉。
林阳冷冷哼了一声,然后特别骄傲高冷地拉着我走了,没要他们送,在外面打了辆车,他又带我去了他家。
他一个字都没说,把我塞进浴室,并且给了我换洗的衣服,我不由地想起齐瑶说,他这么做,只是可怜我,像路边遇见的阿猫阿狗,只是可怜和施舍。
是这样吗?
我脱下衣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暗红和伤痕,眼神空洞地对望着镜子里的人,心里腾起的,全是悲戚。
洗完澡出去后,林阳正在打电话,对方不知道是谁,但他语气很不好,冷冷的客气的那种,不生气,不会不耐烦,就是冰冷的客气。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有分寸。”
“今晚欠的人情,我知道怎么还。”
讲到这里,他忽然从窗户玻璃上看见我的影子,立即收了线,冷声说,“挂了。”明显,电话那端的人,还未说完。
他换了件宽松的运动套头衫,运动裤,显得整个人笔直修长,脸上漠然的神情,冥冥中透露着高贵和桀骜,他斜睨我一眼,把电话扔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从我身边走过,丢下一句,“去睡觉吧。”
我连忙抓住他胳膊,像只猫一样,喊了一声,“林阳。”
他回头,撇了我一眼,“怎么。”
“那些话,我是说过,但是当时我只是——”
026:因为我喜欢你()
我想解释那天在医务室齐瑶说的那些话,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那些话明明是我说过的,我又要怎么反驳呢?我反驳的目的又何在呢?想到这里,我顿住了,惆怅地看着林阳,深锁着他冰冷的视线,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林阳面波澜不惊,嘴唇微动,问我,“你只是什么?那些话,不是你说的么?”
“是,是我说的。但是,”我一口承认了,搜肠刮肚地寻找字句来解释,但脑海中浆糊一般,言语都失去了力度,我不知道还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他干着急,“可是当时我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我、我其实——”
我其实喜欢你。
“既然是你说的,那齐瑶也没冤枉你。”林阳淡淡撇了我一眼,撒开我的手要走,我紧紧抓住,一时间和他对峙起来,他冷冽的目光扫在我身上,我闪躲着,不敢同他直视,他说,“放开我。”
可怜我自己脸皮不能再厚一点,要是再厚一点,说不定我就能勇敢地抓住他的胳膊,甚至,抱住他的腰,勇敢地说,林阳,我喜欢你。
我渐渐松开他的胳膊,衣料从我手上滑落,我失落极了,低着头,我一只手绞着衣服下摆,不知所措。
林阳走开两三步,忽然停下来,他腰背笔直,温声叫我的名字,“杨小唯。”
“有!”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他正转过脸来看我,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林阳有一双大眼睛,睫毛也挺长的,瞳仁是黑色的,很亮,像有星光,他看着我的时候,明亮的眸光就想一支箭,稳稳当当地刺在我心房,箭镞上淬了毒,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戒不掉林阳。
他忽然失神一笑,隽眉一扬,好似警告,又好似威胁地说,“杨小唯,你别招惹我。”
我一下子脸红了,好像有心事被发现了一般,但我的自尊和在他面前就变得渺小的骄傲促使我说谎,我内心兵荒马乱,但眼神镇定,加上难看又僵硬的笑容说,“我没招惹你。”我心说,是你招惹我啊。
他漠然地笑了笑,顿时让我搞不明白了,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对我的紧张和关心,都是错觉?是我自以为是,是我自作多情?不,我不服,不甘心。
“林阳,你为什么要帮我,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我绞着衣服,紧紧捏着,倔强地看着他后背,我告诉自己,要勇敢一点,杨小唯你不是缩头乌龟,都到这里了,死得明白也好。
林阳忽然走近我,一步,又一步,最后停在我跟前,他真的很高,那时候大约就一米七五了,耸立在我面前,我要仰视,要膜拜,他伸手撩着我耳畔的碎发帮我夹在耳后,动作温柔又深情,眼波中带着笑意,深邃又迷人,深不可测,又魅力无限。
我心跳加速,脸颊莫名地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我小心翼翼地迎上他的目光,他嘴角微扬,温声说,“因为我喜欢你。”
那几个字,重重落入我耳中,像一块又一块的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顿时波澜四起,涟漪不断,我心潮澎湃,鼻尖涌起一阵酸涩,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芥末,刺激感一下子冲上鼻尖,眼泪快被逼出来。
可心里竟然是甜的,如蜜糖在口,甜丝丝的,就算被腻死我也愿意。
眼前忽地腾起朦胧,正当我要对林阳笑时,他眉毛一扬,温柔的眼神顿时冰冷,我心中一惊,他又说,“是想让我这样说吗?杨小唯,这是你想听见的答案吗?”
才刚雀跃起来的高兴,顿时被破了一盆冷水,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阳,他忽然转身了,往浴室走去,一面走一面说,“但好可惜,这不是我的答案。我帮你,一是因为凑巧,二是因为你是我同学,我不能见死不救。仅此而已。”
他走到浴室门口站定了,回头对我说,“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某种不必要的误会,那只能说抱歉,你想多了。”说完,他立即进了浴室,门也被拉上了,回声在屋子里空响。
“不过是可怜和施舍,你以为他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生吗?”
我抱着这个疑问,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海被齐瑶那句话塞得满满当当,可我还是不相信,我不信林阳对我是只是可怜,他那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