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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一边将碎瓷片捡起来,一边在心里道,不知道谢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捡完之后,她将碎瓷片拿去外面扔掉。
回来了以后,谢缺指着何泰道:“我这儿也不指望你伺候了,去把何泰伺候好。”
陆嘉宁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指使别人还上瘾了?
何泰连忙道:“爷,使不得,使不得!卑职自己来就行,不劳烦如湄姑娘。”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让她做就是了。”谢缺懒懒地道。
陆嘉宁抿着唇,趁其不备瞪了他一眼,才走到何泰旁边,抬手为他布起菜来。
何泰一脸忐忑地吃饭,身边布菜的女子身上不时传来乱人心脾的幽香。何泰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想谢缺汇报起事情来。
谢缺气定神闲地听着:“行,这事你办得不错,爷重重有赏。”
然而却并未说明是什么奖赏,何泰心想,估计这就是谢缺的随口之言:“多谢爷。”
用完饭之后,何泰退了下去,谢缺招来春柳说道:“秋枫院准备好了?”
春柳恭敬地道:“回爷,已经准备好了。”
谢缺点了点头,俊美的面孔转向陆嘉宁,语调平静如常地道:“如湄,今天你就搬到秋枫院去吧。”
陆嘉宁一愣,这是终于要开始流放她了?
谢缺见她愣着,皱了皱眉:“你有什么意见?”
“没没,爷,我哪儿敢啊。”陆嘉宁假笑道,实际上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运转着,搬走的话,晚上终于不用例行一叫了,但是也收集不到更多的信息。
陆嘉宁还是悔恨今天翻墙翻得太草率了。
为今之计,只能看对方下一步有什么动作了。
陆嘉宁晚上搬到了秋枫院。这院子破败的很,白天应该也就是简单打扫了一遍,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陆嘉宁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被褥,叹了口气,看来她这是完全失宠了啊。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喜滋滋地简单洗漱了一下,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她是被饿醒的。
陆嘉宁从床上起来,推开门,舒了个懒腰。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难道把她流放之后,连饭都懒得送,让她自生自灭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陆嘉宁想着要不要翻墙出去吃一顿的时候,院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春柳,手里拎着食盒。
陆嘉宁眼睛微眯,兴起一些兴味来。先前见春柳都是一副素净的装扮,今天头上却插了好几只钗环,如果她没看错,好像是放在她妆奁中的钗环。
这些钗环是她来谢府之后,谢缺从外面带回来的,她戴过一两回。
陆嘉宁唇角微勾,这丫鬟还挺有意思的。
春柳走到陆嘉宁面前,脸上带着笑意道:“奴婢想着姑娘起来该饿了,所以送了些饭食过来,姑娘慢用。”
陆嘉宁接过来,懒懒地一撩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昨天回来的时候,爷怎么会专程等着我?”
春柳笑道:“奴婢也不知晓,爷速来神通广大。”
陆嘉宁笑了一声:“莫不是你一直跟在我后面,见我翻墙出了府,跑去给爷通风报信?”
春柳的眼神有些躲闪:“如湄姑娘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陆嘉宁微微弯下腰,勾起春柳的下巴:“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你平时假正经,但是眼神可骗不了人,你和夏荷一样吧?”
春柳目光一颤,随即厉声道:“你胡说什么?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陆嘉宁紧紧地盯着她,“不过是个狐狸精?”
春柳一顿,眸中怒气渐渐被挑起:“你不过就是个出卖皮肉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嘉宁收回手,有些嫌恶地道:“知道吗,我最讨厌看到你这种假正经的人,明明心里拼命想要,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你再装,难道爷还会多看你一眼?”
“还不如狐狸精呢,”陆嘉宁嗤笑一声,语调蛊惑地道,“至少爷还被我这个狐狸精迷惑过,他正眼瞧过你一次么?”
春柳脸色涨得通红,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然后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陆嘉宁手中拎着食盒,看着春柳充满怒气的背影,开怀一笑,这小丫鬟,一点激将法都抵挡不住,接下来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坑妻一时爽哈哈哈
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想爬床的丫鬟都没有好下场
春柳直到远远地离开那座院子才停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脸上扭曲的神色。
她不是夏荷,没有脑子不看脸色乱告黑状,不仅没能如愿,反而跌得更低。她被原先的家主从一众丫鬟里选中,送到谢缺身边,她知道,自己唯有紧紧地抓住谢缺,以后才有立足之地。
她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好的时机。
谢缺在外流连花丛甚多,她向人打听过,谢缺每次出去找的都是什么样的女子,然而每次的回答不一,妖冶狐媚的有,清丽脱俗的也有,有气质大家闺秀的,也有爱撒娇使性的,她根本无从下手。
但是这次夏荷和如湄的事情,反倒让她看懂一些。
谢缺表面上看着对谁都是一派温和,但若是惹得他不悦,处置起来也是一点情面不留。
他说过夏荷娇憨可爱,将人踢出院子也毫不手软。再说,如湄,这个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花魁,也是说弃就弃。
春柳觉得如履薄冰,又觉得胸中有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眼前浮现谢缺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眼神瞥人时似冷淡似多情的目光,胸腔微微震颤。
凭什么她得不到?她捏紧了手指。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她以前的家主谢俞给她看过的一样东西。
想到这里,她快步朝院子的方向走去。
——
陆嘉宁拎了食盒回屋,将食盒打开,惊叹了一声。
这春柳虽然心怀鬼胎,吃食上倒没有克扣,竟然让她有些惊喜。她喜滋滋地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在桌子上摆好。
外头院子里虽然杂草丛生,缺乏打理,但是别有一番野趣,枯枝下开了一簇一簇的紫花地丁,在灿烂的阳光中轻轻摇曳,竟然让她品出几分别致的野趣来。
陆嘉宁边赏着外头的春景,边惬意地品尝佳肴,好不自在。
如果这时候没有人敲门打扰就更好了。
院门被轻轻扣响,陆嘉宁迫不得已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院门口,伸手将门栓取了下来,将门打开一条缝。
外面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陆嘉宁眉头微皱,何泰?
她脸上堆起一抹笑,朝来人道:“何大哥怎么来了?”
何泰笑了笑:“卑职怕府里的下人照顾不周,我刚从外面回来,带了些点心……如湄姑娘,要不要尝尝?”说着,他将手中拿着的纸包递给陆嘉宁。
陆嘉宁低头一看,认出这是城东那家有名的芙蓉点心铺子卖的,她在衙门当差,没什么油水,平时都不敢买芙蓉铺子的吃食。也就是她爹帮人办事拿了酬劳回来会给她们姐妹俩捎带一些。
“这……不太妥当吧。”陆嘉宁没有伸手,语带犹疑。
何泰急道:“这有什么,爷又不知道,就算他知道……”
“就算他知道?”陆嘉宁狐疑地看着他,“何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何泰的笑容似乎有些微妙,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陆嘉宁身上,这目光不加掩饰,令陆嘉宁有些不适。
“总之,没关系,你拿着吧。之前在爷哪儿,辛苦如湄姑娘了。”
何泰有些强势地拉起陆嘉宁的手,将纸包塞到了她手上。指腹不着痕迹地擦过她掌心的肌肤。
陆嘉宁连忙一缩手,脚下后退一步,语气有些生硬:“若说的是布菜的事情,那是爷的吩咐,我按照爷的吩咐行事罢了。多谢何大哥,您还是请回吧。”
何泰没有出言反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陆嘉宁觉得这人古怪得很,三番两次的,总在她跟前献殷勤做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来高高兴兴地吃饭,这下兴致全没了,陆嘉宁气恼地想,索性将门栓好,回屋蒙上被子睡觉。
谢缺晚上回来院子,乍一没了如湄在他耳边叽喳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她人应该在秋枫院受苦才对,谢缺心情颇好地想到。完全意料不到对方过得优哉游哉,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今天院子里颇为平静,他进了屋里,春柳迎上来服侍。下人们将浴桶抬进屋,春柳站在一旁,上前想要伺候谢缺宽衣解带。
谢缺手一挡:“无妨,这些我自己来。”
春柳咬了咬唇:“奴婢身为爷的贴身侍女,做这些是应该的。”
谢缺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展开双臂:“也好。”
春柳受宠若惊,脸上顿时浮现起一抹喜色,抬起纤手,轻柔地脱掉谢缺的外袍。
谢缺闭上眼睛,鼻端轻嗅,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目光紧随着春柳:“你身上这味道挺好闻,新换了香粉?”
春柳脸色一红:“爷闻出来了?”
谢缺点了点头:“这味道似乎是京城兰香坊的香粉,茉莉花香,混合了丹桂的气息。”
春柳微微惊讶道:“爷竟然对香粉这么通晓?”
谢缺唇角勾起微微的笑意:“非也,只是爷永远忘不了这个味道。”
春柳疑惑地看向他,谢缺却移开目光,不想再多说了,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深沉悠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春柳没有再问,将他上身的单衣脱掉,此时谢缺上身裸·露,只剩下身一条亵裤。他肤色偏白,宽肩窄腰,身材精壮,春柳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微抖的手伸向他的腰带,还未触及却被谢缺握住了,谢缺低沉优雅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帮我去把换的衣服先拿过来。”
春柳一怔:“是。”
等春柳取回换的衣物时,谢缺已经跨进了浴桶中。
“过来帮我捏捏肩膀。”谢缺倚靠在浴桶中,眼睛闭上,一副慵懒贵气的模样。头发沾了些示意,几绺粘在皮肤上,热气蒸腾着,一张白玉一般的俊脸微侧,轮廓如精雕细琢。
春柳心口跳了跳,不受控制地走到谢缺身后,抬起素手在他肩上揉捏着。
她按摩的手法都是专门和嬷嬷学过的,手法精湛,不一会儿,谢缺好像睡着了一般,呼吸均匀,整个人静止着。
春柳大着胆子打量着他,目光从他俊朗的额头滑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薄红微张的嘴唇,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身体却受了蛊惑一般地向前探去,微微低头,目光里是那张嘴唇。
她微微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着往前送去。
“春柳。”谢缺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语调有些冰冷地说着她的名字。
春柳如梦方醒,连忙站直了身体,脸上神色惊慌:“爷,我……”
谢缺缓缓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春柳身躯一颤,跪倒在地上,心中方寸大乱,她不甘心。
“爷,为什么不给春柳一个机会?”她目光中燃起一簇火焰,灼灼地看向谢缺,“春柳不求名分,只想在爷身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