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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睡了一觉,感觉腰有些酸,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对上谢缺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她一凛,顿时睡意全无,清醒无比,这人难道一直看着她?变态啊!
见她醒了,他居然也不闪不避地,弄得陆嘉宁心头发毛。
“小侯爷……早,早啊?”陆嘉宁迟疑地道。
谢缺轻哼了一声:“都中午了,还早呢。”
陆嘉宁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了看,果然日头已经上来了。外面是一片树林,阳光从树林中洒下来,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到了哪处地界。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这些是昨天她去李家同姐阿姐告别的时候,阿姐给她准备的,虽然是冷的,但是味道还不错。
陆嘉宁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旁边的谢缺瞧着却不乐意了,都不分他点儿。
陆嘉宁就感觉谢缺突然坐到了自己身旁,她一惊,想要往后缩,结果一下子后脑勺撞到了车厢上,一股钝痛传来。陆嘉宁“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痛,嘶!
陆嘉宁瞬间眼泪汪汪。
外头的郑元安听见了动静,撇了撇嘴唇。打着办公务的名义谈恋爱,就是他主子这种人了。
谢缺伸手覆在她的后脑上,轻轻地揉了几下,语调含着一丝不悦道:“慢慢吃你的,爷是洪水猛兽,这么可怕?”
他的手还按着自己的脑袋,陆嘉宁委委屈屈地道:“不敢。”
“那你还躲着我?”谢缺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从昨天到现在,解释解释?”
陆嘉宁眼珠子转着,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没有……就是……公事忙,您也知道,咱们衙门就那些人手,赵家的事情又有些不清不楚的,所以我得多跟着些,您说是不?”
谢缺的手掌下移,落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指腹的热度有些灼热:“衙门人手不够,要不,把郑元安借去?”
外头的郑元安打了个喷嚏,心道,他做错了什么?
掌心覆盖下的脖子,渐渐地有些发烫起来,又有几分痒意。她被逼到角落里,低着头,他倾身过来,一手捏着她的脖子,这情形就好像她埋在他怀里一样,她的眼皮不由地一颤,从耳根开始急剧地发烫,鼻端萦绕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陆嘉宁身子一颤,差点要给谢缺跪下,这几个意思啊?一边捏着她的脖子,一边轻声细语地一副商量的语气。她抖着嗓子道:“不……不敢,您说笑了,我们辛苦一点儿,还是凑合够的。”
谢缺看了看她薄红的面色,眼神一暖,心里喟叹了一声,真乖。
“撞疼了没有?”
“不疼!”陆嘉宁盯着眼前那一块目光一动不敢动地说道。
“哦,那我看看。”谢缺在她后脑勺上一碰。
“嗷!”陆嘉宁一怒,抬手就在他胳膊上使劲儿地拧了一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以说非常地社会了。
谢缺没忍住低笑了一声:“没看出来,小陆捕快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说着手掌还好心地帮她揉了揉。
陆嘉宁觉得不对劲,非常地不对劲。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然后抬起头来,直直地仰头看着他道:“小侯爷。”
她的语气非常之严肃,以至于谢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准备听她的下文。
“您这样是不好的?”陆嘉宁认真地看着他,“男女授受不亲您听过吧?您不能总是这样逗我,您逗逗悦姐儿还行,咱们这样,不合适。”说道最后,她的语气放得有些委婉,但是希望对方改过自新的意愿非常明显了。
陆嘉宁小心地打量着谢缺的神色,见对方并无明显的不悦,神色似在思量,松了口气。
然而这时候,马车突然剧烈地一颠,陆嘉宁一个踉跄,又撞到了车厢上,谢缺也跟着倒了过来。
后脑没有传来疼痛,反而是撞在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上面,陆嘉宁一愣,睁开双眸看见谢缺正虚虚地拢着自己,还把手掌垫在了自己脑袋的下面。
谢缺低哼了一声,小脑袋瓜撞人还挺疼。
若说刚才还只是像抱在一起的话,这下可是贴得严丝合缝了。陆嘉宁的脸贴着谢缺的胸膛,有些硬硬的,仿佛还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的发丝垂下来,落在她的脸侧,拂动之间,带起麻酥酥的痒意。
“小侯爷,方才路上有道沟壑,属下十分抱歉。”外面传来郑元安满怀歉意的声音。
做得好,谢缺心想。
“没事,继续走吧。”谢缺朝外面道,然后低头看向陆嘉宁,“没事吧?”
陆嘉宁咬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谢缺退开,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然而他一只手捂着腹部,脸色有些发白。
陆嘉宁一愣,一股担忧浮了上来:“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没事,不必担心。”谢缺轻轻地嘶了一口。
陆嘉宁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皱着眉道:“我看看。”
谢缺见她面色染上了担忧,犹疑了一下,扯开了衣带,然后解开了上半身的衣裳,露出结实的胸膛。
陆嘉宁:……
脱得倒是挺干净的。
虽然之前方大夫过来问诊的时候,也看过他裸着上半身了,但是陆嘉宁还是情不自禁夸一句,是好看的。
和他的脸有些不同,她总觉得谢缺那张脸有时候太好看了些,可是身上却一点也不瘦弱。
腹部缠起来的白纱上已经渗出了血迹,陆嘉宁将纱布一圈一圈取下来,然后从马车里找了事先备好的纱布,重新上了药,拿起纱布准备包扎。
“胳膊抬一抬。”陆嘉宁看着谢缺道,不自觉放软了声调。
谢缺听话地抬起了胳膊,低头看着陆嘉宁有些费劲地将纱布缠到了前面,一脸认真地包扎着,心里有些暖。
“好了。”陆嘉宁抹了一把额上的薄汗。
谢缺也没继续作妖,自己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安安静静地坐着。
陆嘉宁突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呢,低声问道:“您为什么要我跟您去宁州呢?”
谢缺垂着眸子道:“不是你说的吗?要照顾我的。”
陆嘉宁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喃喃地道:“就是因为这个?”
谢缺看了她一眼,目光沉静而温柔,唇角微微带了一抹笑:“是啊,可是你说了要照顾爷的,如果不带着你的话,爷多亏啊。”
陆嘉宁气结,突然又有些不想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缺应该是我写的……最皮的男主了……好像打他哦
稍微换个地图,会交代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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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路上走了五天; 终于到了宁州府,宁州已经是中原的地界了; 风土人情和江南都有些不同。
马车驶入省城,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陆嘉宁掀了帘子; 好奇地看向外面。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 路两旁还有许多小摊贩; 卖泥人的,卖艺耍杂技的; 好不热闹。
谢缺看着她一副新鲜的样子; 也跟着觉得有趣起来。
路上本来人就多; 郑元安驾着马车; 躲避着往来的人; 然而这时候; 前方的人群却骚动起来; 几个人骑着骏马疾驰着; 马蹄掀起一片灰尘。郑元安本能地降低了车速,眉头皱起; 当街纵马,万一伤着人该如何是好?
他正想把马车停到一边,等这群人走过去,谁知为首的那匹马却像发疯了似的,朝这边冲撞了过来。
郑元安脸色一变,握着缰绳想要往一边退; 谁知躲避不及,对方的马就要踏过来了!
“主子小心!”
陆嘉宁只听得外面郑元安一声急吼,感觉到马车摇晃着,连忙扶稳了谢缺,探出头去往外面一望,顿时吓了一跳,这马要是踏了过来,带得马车反倒,那可就糟了。
当即立顿,陆嘉宁决定带着谢缺跳出马车。
她架起了谢缺的胳膊,咬着牙道:“小侯爷,您抓紧了。”说着她便掀开了帘子,带着谢缺要跳下去。
谢缺低眉觑了一眼她的小身板,一手握住了她的纤腰,运气一提,助了陆嘉宁一把力,两人从险些翻到的马车中飞旋而出,落到了几步开外的平地上。
有惊无险!
陆嘉宁呼出了一口气,连忙去看谢缺:“您没事吧?”
谢缺摇了摇头,手还放在她的腰上没收回来,目光却已经冷凝着看向那个纵马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马匹是受了惊,连马上的少年也有些无措,好在少年身后的一名随从用轻功纵身上马,落到他后面,将马匹制住。
少年脸色也白得很。
正要去看被他的马惊到的人,目光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谢缺,脸色顿时一黑,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戳穿了似的。
围观了这一切的陆嘉宁满目的疑惑,怎么这个纵马少年,好像和谢缺认识呢?
谢缺的目光就有些玩味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认识的人。
陆嘉宁和谢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少年身上,没有看见那少年身后的随从看见陆嘉宁之后,神色一变。
谢缺撑在陆嘉宁身上,步子都没有迈出去一步,端着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看着马上的少年,语调不紧不慢地道:“原来是康大人家的小公子,两年没见,这莽撞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带变的。”
康华凌长了一张意气风发,但是桀骜不驯的脸,用谢缺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孩儿看着就挺欠揍。
康华凌重重地哼了一声,翻身下了马,一走到谢缺面前就嘲讽道:“哟,这不是谢小侯爷吗?皇上派您去江南,您来宁州的地界做什么?”
谢缺好脾气地温柔一笑:“本侯想念康大人了,特地来叙叙旧,说不定还能一起探讨探讨这当街纵马应该如何处置,看来康小公子不欢迎啊?”
康华凌一听这个就冒火,顿时炸了毛:“谢缺,你有病!小爷招你惹你了?你敢在我爹面前告状一个试试!”
谢缺笑得十分不怀好意:“本侯去不去告状,还得看康小公子道歉的诚意够不够了。”
康华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呸!谁要跟你道歉了?明明是你的马车不长眼,惊了我的马!我还没让你道歉呢。”
“呦呵!这道理本侯还是头一回听见,”谢缺装作讶异的样子,“看来这两年康大人还是疏于管教了,这可怎么成,今儿刚好让本侯遇上了,就代你父亲教育教育吧。”
“郑元安!”他朝马车边的郑元安喊了一声,后面立即走了过来,“小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谢缺用下巴指了指康华凌,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给我打。”
郑元安在京城里头,也是听过谢缺和康家的梁子的,谢缺让康承光贬了职,康家的小少爷就彻底和谢缺杠上了,然而每次找茬必遭一顿打,一时间传为京城时兴的话题——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