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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缺一时兴起,朝秋云道:“拿来我看看。”
秋云笑着把衣裳捧了过去。
谢缺接过来一件粉色的裙子; 布料做工都是上好的。悦姐儿坐在谢缺腿上; 巴巴地看了一眼谢缺。他觉得这衣服颜色小孩子穿着倒是可爱; 遂将悦姐儿放下,拍了拍她的脑袋:“去换上瞧瞧。”
悦姐儿就去牵着秋云的手; 进屋换衣裳了。
这时候郑元安过来了; 仍然一副沉静话不多的样子;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朝谢缺道:“小侯爷; 赵家松口了。”
谢缺点了点头:“知道了; 稍后咱们就去赵家。”
郑元安犹豫了一下:“爷; 卑职觉得赵家这两年在云城扩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原本云城有三家药商; 势均力敌,但是自打赵家大爷接管了之后; 其他两家就接连受挫,到现在,已经不成气候了。”
谢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也瞧出来了?”
郑元安微怔。
谢缺慢悠悠地道:“去年三月份,赵家向皇宫进贡了一批珍稀药材,太后本来身体不太康健,用了之后很快转好; 龙颜大悦。但是到了今年,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皇上也忧心得很。我为皇上做事,自然也得尽心尽力才是。”
郑元安了然,谢缺一向不是喜欢与人过多掰扯的人,此番却耐住了性子,几次到赵家去求药。恐怕将人的心气给捧高了,也不想想这位爷身后的是谁?
想到这里,郑元安又有些糊涂,这皇上对谢小侯爷,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谢缺似笑非笑地看了郑元安一眼,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事看来不是他能多打听的。
悦姐儿换好了衣裳出来,有些害羞地眨了眨眼睛,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看着谢缺,又看了眼郑元安。
谢缺放柔了神情,朝悦姐儿招了招手:“过来。”
悦姐儿小跑了过去,谢缺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悦姐儿换上这身真好看。”
悦姐儿抿嘴笑了笑,爬上他的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谢谢大哥哥。”
谢缺被这小人儿一声“大哥哥”叫得舒畅,眉眼也暖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和你秋云姐姐一块儿玩吧。”
郑元安看着这一大一小,有些讶异和感慨,没想到小侯爷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姑娘这么好。
“走吧,去赵家。”谢缺道。
郑元安回神,转身跟了上去。
赵家。
是陈素茵亲自出来迎接谢缺的,谢缺微讶,然后换上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七夫人亲自迎接,谢某感激不尽,不过还是身体要紧。”
陈素茵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温柔和母性了。
“小侯爷哪里的话,您是贵客,妾身自然得出来迎接的。”
两人走在前面,到了正厅,陈素茵道:“上次您来求药,妾身和老爷说了此事,老爷思量再三,决定将这药拿出来。”
谢缺道:“替我多谢赵老爷。这药是我为京中贵人所求,意义非凡,赵家又是云城第一大药商,想必奇珍的药材众多,看来谢某也是找对了地方。”
陈素茵笑了笑,朝站在旁边的男子招了招手,那人立刻将药材放到了谢缺面前。
谢缺却没有急着去看药材,而是打量了一眼这个男子,然后朝陈素茵道:“瞧着这位和七夫人倒有几分相似。”
陈素茵看了一眼陈深,笑道:“这是妾身的弟弟。”
谢缺了悟:“原来是陈掌柜。”
陈深只点头颔首,算作打了招呼,他的气质很深沉,好像不太喜欢讲话的样子。陈素茵抱歉地朝谢缺笑了一下:“妾身这个弟弟啊,平时就不爱说话,您不要见怪。”
谢缺倒不在意:“您言重了,谢某看陈掌柜必成大器,这些小节不拘束也罢。”
“对了,不知可否拜访一下赵老爷,此事多得他相助,谢某还想亲自道谢一番。”谢缺突然道。
陈素茵下意识地和陈深交换了个眼神,朝谢缺抱歉地道:“这个,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老爷他一直卧床,大夫嘱咐了,需得静养,不能见风,恐怕……”
谢缺见状,颇为遗憾地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等赵老爷好些,谢某再亲自拜访吧。”
谢缺得了药材,也给了赵家不菲的酬金。这桩生意便算完成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又出了一桩意外。
经过垂花门往外头走的时候,赵家后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边跑,后面还追上来一群人。
那女子口中喊着:“陈素茵,你不好死,你害的赵家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陈素茵脸色一变,对下人道:“怎么回事?”
而陈深已经上前,抓住了大吼大叫的女人,一个凌厉的手刀,将人劈晕了。
谢缺微微挑眉,这陈深,功夫倒是不错。
陈素茵脸色似乎有些白,朝谢缺道:“家里一个疯婆子,让您见笑了。”
谢缺仿若没有看见一般:“无事。”
陈素茵松了一口气,这位爷看起来应该是知情识趣的人。
谢缺出了赵家的大门,朝郑元安问道:“喝酒吗?”
郑元安连连摇头,以为谢缺又要去喝花酒:“爷您自己喝就成了。”
谢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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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在衙门,无事,跑到后面验尸房区找老刘,其实是中午给他送饭。老刘是个奇葩,喜欢对着尸体吃饭,觉得利于思考。
陆嘉宁觉得他这个习惯可真是古怪得很。
然后就说起了昨天发现的事情。
老刘神色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陆嘉宁不明所以,问道:“老刘,你笑什么?”
老刘顿了一下,却道:“没什么,想起一桩旧案子。”
“什么案子啊,说说呗?”陆嘉宁撺掇道。
老刘看了她一眼,嚼了嚼嘴里的饭菜,今天的饭菜没滋没味:“两年前,我一个老朋友死了。他叫余修,生前在赵家铺子里头当掌柜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上吊自杀了。当时我去他家里看了,现场没有什么痕迹,看着的确是上吊死了。但是我没相信,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上吊。就偷偷地去验了他的尸体,发现他是被人下迷药迷晕之后,再做成上吊的样子的。”
陆嘉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那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你告诉太爷了吗?”
老刘冷笑了一声:“告诉了,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当时的太爷是个没脑子只会收贿赂的混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又去他家里问了问,他老婆当天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回来才发现人没了,不过她跟我说,余修前几天一直在家中唉声叹气的,好像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陆嘉宁去库房里查了查当时的卷宗,发现余修这案子结案时的确写的是上吊自杀。不过案子断的实在是糊涂了些。余修是两年前死的,那个时候好像正好是赵家大少爷接班的时候。
陆嘉宁继续往回翻了翻,发现了一行证词。
这证词是陈深的。
“在下刚到药铺不久,所知不多,平日里余掌柜对铺子里的生意操心过多,大少爷接管之后,做了些人员和生意的调整,有将余掌柜调离云城之意,起了一些争执,哪知余掌柜一时想不开,令人惋惜。”
起了什么争执,竟然让一个活人寻死呢?按照老刘的说法,这不是自杀,而是一桩有预谋的谋杀。
陆嘉宁将卷宗放回原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衙门里的弟兄都走得差不多了。
陆嘉宁往回家的方向走着,一路想着今天老刘说的那桩案子,和陈弘落水的事情,想得入神,没留心身后一道人影逐渐地欺近。
等她警觉过来时,对方的匕首已经袭到了脑后。
陆嘉宁一凛,闪身往旁边一躲,来人的第二招已经凌厉地逼了上来。
陆嘉宁察觉这人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小心地闪开,和他一来一往地交起手来。
这人功夫了得,而且还想要她的命。
陆嘉宁堪堪躲过了几招,那人也后退了一步,陆嘉宁喘了口气,警觉地看着他。
对方又冲了上来,匕首直袭她的面门,陆嘉宁皱了一下眉,侧身躲过,鼻端却闻见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她心里一凉,这味道是蒙汗药,稍微花点钱就能在黑市上买到,药性没那么强,但是短时间内很有效。这人竟然还有阴招!
她身形微晃,连忙点住周身几处大穴,避免呼进迷药。
然而为时已晚,他的另一刀已经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陆嘉宁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
“谢缺!”陆嘉宁的大脑空了一瞬,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缺冲上去给陆嘉宁挡了一刀,身后的郑元安上前,和男子纠缠到了一起。男子见他们人多势众,讨不到好处,施展轻功逃跑了。
谢缺捂着腹部,慢慢地倒了下去,陆嘉宁连忙将人扶住。谢缺另一只空缺的手紧紧地抓着陆嘉宁的手腕。
陆嘉宁大惊失色,看着嘴唇发白的谢缺:“你。。。。。。你是傻子吗?你都不会武功,往前冲什么呀?”
谢缺倒在陆嘉宁怀里,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虚弱地道:“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装可怜的小侯爷上线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照顾
他俊美的面庞在月色下更显妖异; 惨白的脸色,和不断渗血的腹部又让这个青年染上一丝脆弱的美感。
陆嘉宁的小心肝一颤; 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安的情绪:“你。。。。。。”
站在一旁沉默是金的郑元安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
“我……我送你去看大夫。”陆嘉宁焦急地想把谢缺扶起来。
谢缺撑着她的肩膀,慢慢地站了起来,气若游丝地道:“先……先回府; 找方大夫。”
陆嘉宁和郑元安一起; 将谢缺送回了谢府; 郑元安将方大夫请过来给谢缺瞧病。陆嘉宁在一旁看得担忧不已。
方大夫看了看他的伤情,腹部流着血; 看着吓人; 其实伤口并不深。要是陆嘉宁仔细查看的话; 肯定也能发现。
然而谢缺悄悄给方大夫使了个眼色。
方大夫:……
他在谢缺的逼迫下; 脸色有些为难。
陆嘉宁一惊:“伤得很重吗?”
方大夫:。。。。。。
“咳; 这位公子伤得很重啊; 估计要好好修养一顿时间了; 可得有人精心照料才是; 一个不慎,可就是一辈子的毛病。”方大夫是个人精; 一下就参透了谢缺的意思。
谢缺对此十分满意。
陆嘉宁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谢缺垂下眼睫,鸦黑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打下一片阴影。他的脸色正苍白着,显示出难得的脆弱一面,弱不胜衣的模样几乎立刻激起了陆嘉宁内心的愧疚与保护欲。
他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张开嘴唇道:“不必担心,一点轻伤罢了。”
他越是这么说; 陆嘉宁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又怎么会这样呢?
“不,我……我来照顾你吧,在你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