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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郑元安到了一处雅间,郑元安把雅间的门推开,让她进去。
陆嘉宁进了门,就看见谢缺支着一只手臂,唇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意看着她的样子。
他身后开着窗,正对着外面漫天的霞光。在傍晚温和的光线里,他的侧面轮廓就显得很柔和,一双凤眼似笑非笑。
这厮俊俏得很。
陆嘉宁此时的心理活动是这么一句话。
不过她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免得他尾巴翘上了天,回过头来要拿自己取笑。
她笑了笑:“没想到小侯爷也在浔阳食府,这可是巧了。”
听到小侯爷这个称呼,谢缺略微皱了皱眉,不过他没多在意,朝她招了招手:“什么小侯爷不小侯爷的,还不如你以前叫一声爷来得舒坦。过来坐,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一个人也用不完。方才从楼上看见你进了酒楼,就让郑元安下去找你了。”
陆嘉宁面上轻笑,心里却悄悄腹诽道:吃不完还点这么多,果然是过惯了王孙贵族的日子。
谢缺目光斜斜地看着她,轻点她的额头:“又在心里编排爷?”
他指尖微凉,陆嘉宁被吓了一跳,脖子一缩,一双明眸微微瞪大:“卑职哪儿敢啊。”
谢缺看她一脸傻气的样子,心里头轻轻一乐。先前贩卖私盐那桩案子遗留下来不少事情,他最近一直在处理,免不了同有牵扯的官员互相扯皮,心里也挺烦。
原以为皇上把他流放到这儿是让他游山玩水呢,谁知道,大大小小的事情交代了一箩筐。
谢缺这两天就没个好脸色,回府之后想逗逗悦悦,解解闷儿。可是这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他心情不佳似的,看见他就躲。
今天也是巧,看到了陆嘉宁,就把人给“请”上来了。
“陪爷吃会儿饭。”谢缺淡淡地道,面色已经有些放松下来,还拿起公筷给陆嘉宁夹了菜。
陆嘉宁捧着碗,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要给她加一块生姜呢?
她从小就可讨厌吃姜了。
谢缺自己吃着饭,他好几天吃饭都没滋没味的,这会儿胃口倒是好了一些。他稍稍解了胃中的饿意,眼角余光就看见陆嘉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手中的筷子一顿,他朝陆嘉宁看去,就见她拨拉着碗中那块淡黄色的姜片,好几次夹起来要放到口中都一脸纠结地放下了。
谢缺难得老脸一红,瞧瞧,自己给人家小陆捕快夹了个什么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咦……说好的二更迟到了几分钟……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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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和爷比试?
谢缺轻咳了一声:“那个,不爱吃就别吃了。”
陆嘉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姜片夹到一边。
谢缺朝她道:“这家酒楼的菜做的不错,你多吃一些。平时你们衙门也没什么油水,”说道这里,他轻哼了一声,“傅疏源那家伙,抠门得很。”
陆嘉宁悄悄瞧他,心道:他们太爷才不抠门的,衙门里时常还有肉可吃呢。
吃完了饭,谢缺擦了擦嘴:“这两天悦悦在府里一直哭着要找你,去看看?”
陆嘉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后忙起来肯定又没空去看她了,还不如今天去呢。
谢缺眉目舒展地笑了笑。
他是走着过来的,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只剩下一点余晖残留在天边。
“听说你们衙门最近因为女子被杀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谢缺找着话说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两起了,还没什么头绪呢。”说起这个她的神色就有些黯然,不早点抓住凶手,就有更多女子可能遇害。
谢缺看着她有些低落的神色,语气放得柔缓了一些:“不妨说出来,爷给你参详参详。”
陆嘉宁微愣,思索了一下,抬眸看向他:“两个受害者,第一个脖子上的红色小痣被咬掉了,第二个女子,涂了蔻丹的指甲被拔了,什么人会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
谢缺淡淡道:“变态呗。”
陆嘉宁一瞪:这还用说?
谢缺轻笑了一声,眼神微眯,一双凤眼看着人流未息的街道:“方才你说的这两处地方倒是有趣,你知道女子身上的一些地方,会勾起男子的兴趣吗?”
陆嘉宁一愣,第一反应是谢缺说下流话来戏弄她,脸色微红,心头微恼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陆嘉宁本就长得不错,只是天天一副男儿打扮,又是和案件打的交道,和谢缺从前接触的那些名门闺秀大相径庭。可是此时她仰着一张白皙的脸庞看着自己,瞳仁明亮得像天边刚洗过的星子一样,还带着微微的恼意。
谢缺嘴唇微弯,知道她肯定误会了,眸子里闪过一星笑意,也不说破,继续慢悠悠地道:“有些人会有与众不同的癖好,比如恋足,又比如喜欢细腰,不过你口中的这人,也许不是临时起意,不妨查查她身边接触过的人。”
陆嘉宁听着他舒缓的声音,知晓自己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微热,有些窘迫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瞟过来,又赶紧目视前方。
谢缺轻笑,这丫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谢府,离开谢府有些日子,陆嘉宁看着这已经混熟的地方,不禁有些感慨,原先一个风流成性的变态,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为民除害的小侯爷。她轻轻摇了头,世界真复杂。
谢缺见她杵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着她笑:“怎么,我谢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如湄姑娘还不敢进来了?”
听到如湄两个字,陆嘉宁险险要炸,顾忌着郑元安跟在后头,没敢有什么动作,等到郑元安去料理其他事情的时候,陆嘉宁才炸毛道:“你别提如湄这茬成不成?”
谢缺就知道她不禁逗,嘴上反而越发得欠:“湄湄这么长时间没见爷,胆子见长啊?”
陆嘉宁脸色就有点黑,脚步顿住,脸颊气鼓鼓地看向谢缺,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谢缺都有些发毛的时候,她突然敛了神色,冷静地道:“小侯爷,这玩笑您以后还是别开的好,之前那是任务需要,不然不管您是京城来的小侯爷,还是家财万贯的富商,都不是我敢招惹的。”
谢缺也慢慢收了玩世不恭的神情,眼神微颤,她这是……生气了?
他轻捻着修长的手指,心思转动着,盘算着怎么才能把人哄好。
以前只有别人哄谢小侯爷的份儿,他自己哪里做过哄女孩子家的事?以前京里那些闺女,心仪他的也不是没有,然而他瞧着像一个个木头,这么多年动心的……
谢缺揉了揉眉心,压下陈年往事带来的烦躁,准备放下他小侯爷的脸面,给小陆捕快好好道歉一番。
“我们比试一场吧!”陆嘉宁目光灼灼地道。
刚刚搜肠刮肚攒了一肚子哄人话的谢缺一愣,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撸袖子的陆嘉宁,反应慢了半拍:“比……试?”
陆嘉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将被风吹起的头发甩到脑后:“小侯爷你多番提起如湄,不过是没把我当正经捕快看,我知道,我一个女子,做捕快本来就争议颇多,今儿咱们比试一场,我要是赢了,您以后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陆嘉宁当时进衙门的时候,没少被嘲笑过,不过她功夫继承了陆海的精髓,相当不错,很快那帮捕快就拍手称赞了。都是汉子,性子本来就爽快,见一个小姑娘不娇气,功夫又漂亮,闲话也就少了。
再说当朝女捕快也不是没有先例,还有女将军呢!
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但是陆嘉宁提出和谢缺比试之前,也不是没思忖过。她和谢缺也算朝夕相处过,还没见谢缺用过功夫,估计他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也用不着和人动粗,做多练些拳脚。而且,没见他出门都带着郑元安呢嘛。
谢缺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笑意轻扬,松松筋骨也不错,权当解解闷儿吧。
“也未尝不可,若是你赢了,我便再不说这两个字,若是我赢了呢?”谢缺挑眉问她。
陆嘉宁梗着脖子道:“任凭你处置。”
他点了点头:“好,那爷答应你。”
他将外袍脱下,放在一边,当真也做出来要比试的样子。
陆嘉宁先发制人,一记右勾拳直袭他的面门,这一拳要是真落下去,估计鼻梁骨要断。
谢缺脚下略动,只往旁边轻轻地一闪,那拳头就擦着他一绺头发,落空了。
反应倒是不慢。
陆嘉宁也不气馁,收回拳,绕到他侧边,左脚向下一铲,待谢缺去闪避的时候,眸中微亮,这才打出另一拳。
谢缺眼中闪过一丝笑,又是轻轻一避躲开了她的一招声东击西。
几招下来,谢缺都游刃有余地闪避着,甚至没有出击,倒是陆嘉宁微微气喘,两颊也染上了微红,一半是热的,一半是气的。
她咬了咬牙,手下攻势越发凌厉。
谢缺见她仿佛拿出了全身的力气,看着她明亮的面庞,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他撤了三成的力气,装作体力渐渐不支的样子,最后她的拳头落在了离他鼻梁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赢了!”陆嘉宁眸子发亮。
谢缺躺在地上,索性双手撑在了脑后,懒洋洋地看着她:“嗯,你赢了。”
“那你不能食言,以后再不许说那两个字,不然我就对外宣称,堂堂小侯爷,被一个姑娘打得满地找牙。”陆嘉宁威胁道。
谢缺眯着眼笑,还满地找牙呢,这丫头可真是得寸进尺。
又过了一会儿,谢缺躺在地上还是没动,陆嘉宁左右张望了一下,轻声道:“哎,你起来啊。”
“晚风吹拂,甚是惬意,爷想在此处吸收天地之精华。”谢缺闭眼胡诌道。
陆嘉宁眼尖地瞧见有谢府的下人往这边过来了,这样子也太不好意思了,她走到谢缺旁边蹲下来,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快起来呀,有人过来了。”
谢缺满不在乎地道:“我府上的仆人,还敢置喙主子不成?”
“那你这样……不……不雅观!”陆嘉宁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
谢缺歪头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过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噢,爷知道了,你是怕他们瞧见,说你一个公门中人,竟然到别人府上欺负人家主子呢!”
陆嘉宁一噎,赌气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爱在这儿躺着就躺着吧,我自己去看悦悦。”
陆嘉宁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谢缺这才慢悠悠地爬起身来,这小捕快,逗起来还挺好玩儿,谢缺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蔫坏儿地想道。
陆嘉宁还记得悦悦的院子在哪儿,轻车熟路地找了过去。
悦悦正和丫鬟们玩耍,蒙上了眼睛。陆嘉宁捂嘴一笑,小家伙玩捉迷藏找不着方向呢。
秋云看见陆嘉宁进来又惊又喜,正要行礼,却见陆嘉宁手指放在嘴唇中央,朝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秋云笑着站到了一边。
陆嘉宁悄悄走到悦悦面前,笑着看着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