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抬回衙门验尸的时候才发现,死者生前经历过非人的虐待。
“头儿。。。。。。这。。。。。。”陆嘉宁看向秦镇。
程栋眼中是和陆嘉宁一样的神色,连秦镇也有些意外。
陆嘉宁垂下眼眸,有些无措。
她不是刚接触这一行的新人,经历过不少案子,也没少见过尸体。
虽然她不喜欢林云娘,但是当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这样一种凄惨的形容出现在面前,陆嘉宁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攥紧了一样。
干涩得难受。
“老刘,有什么发现?”秦镇沉声问道。
老刘对此已经司空见惯、波澜不惊了。
“这姑娘大概是午夜左右死的,死因是勒死,就是脖子上这道。死前被侵犯过,而且,挺有意思的是,”老刘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兴奋,“犯人应该是从后面,一边侵犯死者,一边慢慢地将人勒死。”
与老刘的兴致盎然不同,陆嘉宁和程栋齐齐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变态?
“怎么讲?”秦镇问道。
老刘指着林云娘脖子上的勒痕,和身上犯人留下的指痕说道:“你们看,脖子上勒痕分布的很广,面积占的很大,说明是在死者不断地挣扎中,犯人反复勒住了她的脖子。另外,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基本上都是右手留下来的,全部朝着一个方向。这个人应该在一尺八高。”
陆嘉宁跟着老刘的思路,仔细去看林云娘身上的痕迹,那人的手掌应该很大,而且力气不小,胸口和腰部的痕迹最多,而脖子上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
她眼尖地看见,林云娘的后颈上,有一块伤口。
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但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老刘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慢慢道:“你这丫头倒是挺细致的,这块地方好像是被犯人咬破的。”
不消老刘说,陆嘉宁已经看到齿痕了。
她站起来,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眨了眨眼睛,看来着犯人还有咬人的癖好?
从云城的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一尺八高,有着隐藏的特殊癖好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毕竟癖好这事,没人会轻易说出去,又是这个隐晦的癖好。
傅疏源挺重视这件事情,将所有人召集齐了,说道:“你们将林云娘当晚所有可能走过的地方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她。”
“是。”
陆嘉宁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近来已经到了四月天,云城天色黑的稍微晚了些,但从李伯母的话来看,林云娘是天黑过了一段时间从家中跑出来的,这个时候街上人还未歇,应该有人见过她才对。
李茂延出来之后,去了南城,这一点林云娘并不知晓。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她往陆家的方向去追了。
从李家到陆家,一个在云城东头,一个在西头,中间隔着不近的距离。还是再去李家附近看看吧,陆嘉宁同秦镇说了一声,和程栋一起出来了。两人分头去寻蛛丝马迹。
李家在一片民房中,这片儿小巷曲折,典型的江南风貌,但是比起南城还是好了不少,巷子虽然曲折,但是路不难找。家家户户挨着,有什么事情邻里都会照应。
陆嘉宁推断着林云娘可能会走的地方,顿了顿脚步,看见前方有个从井里打水的阿婆。她腿脚似乎有些不便,陆嘉宁看见,就上前帮她将水桶从井中提了上来。
阿婆腿脚虽然不利索,反应却还可以,连忙朝她道了谢:“谢谢小姑娘。”
陆嘉宁笑了笑,顺手将水桶拎到阿婆家中,陆嘉宁。这家只有阿婆和小孙女在,小孙女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样貌倒是活泼伶俐。
“阿婆,您昨晚可又听见什么动静?”
“啊?”阿婆摇了摇头,“老婆子睡得早,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陆嘉宁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她将水桶放好,和阿婆道了别,便要走了。
到了门口,那阿婆的孙女却追了出来:“姐姐,囡囡听见啦!”
“嗯?”陆嘉宁连忙回头,蹲下来看着小女孩,“囡囡听见什么啦?”
女孩犹豫着,轻声道:“阿婆不让我说。”
陆嘉宁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摸了摸身上,找出一块糖,塞到她手心:“那悄悄告诉姐姐好不好?”
女孩紧紧地攥着糖果,凑到陆嘉宁耳边道:“昨天晚上,我听见外面有两个人说话,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囡囡知道是谁吗?”
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就是后面的钱二哥。阿婆说他是二流子,不让我理他。”
陆嘉宁点了点头:“你阿婆说的对,乖乖的,姐姐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春假快乐鸭,有没有出去玩呀~~~反正鹿鹿是出去了哈哈哈,大家假期快乐~~~
在高铁上码得这一章,有些地方可能还要修一下~~么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魏魏153 5瓶;怂货是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这里原先有一个红色的小痣
陆嘉宁从阿婆家出来,抬步便朝后面走去,钱二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过,家里是个破落户,以前还有些不错的家业,后来慢慢地败光了,到了钱二这一辈,更加吊儿郎当,竟成了前后有名的地痞流氓。
穿过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际的小巷,陆嘉宁找到了钱二的家,门紧闭着。她刚要抬手去敲门,眼角余光就瞥见巷子拐角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这边看了两眼,陆嘉宁当即收回了手,转了个方向便快速地朝那人追去。
那人一双三角眼,眼下青黑,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不是钱二是谁?
鬼鬼祟祟的,定有猫腻。陆嘉宁想。
钱二看见陆嘉宁追了过来,一咬牙朝小巷子里一钻,想要仗着自己对这里的熟识把人甩开。
他认为自己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却忘了,陆嘉宁对这里也熟悉得很,更何况还训练有素。
钱二跑到第二条巷子里的时候,就被陆嘉宁抓了个正着。陆嘉宁飞速向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在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将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屈腿顶住他的背部,将人牢牢地制住。
“饶命,饶命!”钱二练练求饶。
陆嘉宁冷声道:“你跑什么?”
钱二一双眼睛躲躲闪闪地:“没,没跑……你一追,我下意识就跑了,以为你是来要债的。”
陆嘉宁双眼一眯:“以为?这么说,你知道我不是来要债的了?”
钱二一顿,讪讪笑了笑,眼珠子一转:“要么就是……您是哪家的姑娘?我钱二好歹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跟我相好的姑娘不少,一个个哪应付的过来啊,小娘子,你还是放了我罢。”
陆嘉宁看着他一脸猥琐的神情,又听了这样调戏的话,心里恼火,手上力道一重,将人一拧。
“嗷!”钱二吃痛地喊出了声,“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最该万死,饶了我罢。”
陆嘉宁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嘉宁?”
陆嘉宁扭头往后一看,原来是听到声音的程栋过来了,一过来就看见陆嘉宁手上擒着一个男子。
陆嘉宁道:“先把人带回衙门,我再同你说。”
程栋点了点头,上前仿佛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提了起来。
钱二一听到衙门两个字,就慌了:“我不去衙门,我又没犯法!”
程栋按住他:“老实点,犯法没犯法,回衙门一问就知道了。”
“你们官府不拿人当人看,你们要害我,你们要害我!”钱二一路嚎叫了起来。
程栋被他喊得头疼,直接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布,塞进了他嘴里。钱二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撕掉的缺口,想叫,嘴里却塞了东西,只能唔唔地出声。
回了衙门,陆嘉宁将事情告诉了傅疏源、秦镇以及弟兄们。
“把人带上公堂,本官现在就来审审。”傅疏源道。
“是。”陆嘉宁和程栋将人带到公堂之上。
云城林姓姑娘惨死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听说要审理此案的重要人证,有些百姓便到衙门围观。
傅疏源看着跪在地上的钱二,朗声问道:“钱二,三月十四的傍晚,你在哪里?”
钱二跪在地上,眼神垂下:“回大人,小人在家,小人父母亲都可以作证。”
傅疏源目光冷静:“一直在家,没有出去过?”
钱二又点了点头:“没出去过。”
傅疏源顿了顿,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硬木与木桌相撞的声音,震颤着整个公堂的气氛,钱二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听得傅疏源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当晚一直在家中,没有出来过?”
钱二神色有些慌乱,目光闪烁:“大……大人,小的真……真没犯法啊。”
傅疏源手指轻点案桌:“犯没犯法,也要等调查出来才行,本官问你,你三月十四的傍晚,戌时到亥时之间,有没有见过林云娘。”
钱二听到林云娘的名字,哆嗦了一声,咬了咬牙道:“小人,小人没见过。”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傅疏源突然道,目光看着钱二有些凛冽。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窃窃私语。
“这钱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钱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出了这么个地痞流氓,我看那林姑娘就是他害的。”
“就是就是,你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肯定没什么好心。”
钱二听着外面议论的声音,额角暴起了青筋,手掌握成拳头,突然抬起头来道:“大人,我是见过她,但是我就见了她一眼,她就跑了。我真没害人啊!”
傅疏源慢条斯理地盯着他,缓缓说道:“你刚才还咬定了说,没有见过死者,本官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你的话?”
钱二咬牙:“大人,我真没害人。当时我看她形色匆匆地,天色又晚,我是混,当时拉住她调戏了几句,然后她就跑了,我真没害她。虽然你是县太爷,但也不能随便给人安个害人的罪名吧?”
傅疏源轻笑:“在你看来,本官是这等草菅人命的人?”
钱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粗声道:“也不是没有这样的。”
傅疏源扬了扬眉:“那你可知林云娘去什么地方了?”
钱二犹豫了一下,傅疏源微眯了眼睛:“看来,你还知道点什么。”
钱二眼睛又开始不安分地乱飘:“我……我调戏了她几句,知道她一直想做她表哥的姨娘,我本来是一个哥们去逛窑子的,就一直在那块转悠,先看见了李家秀才匆匆地走了过去,后来又看见林云娘追了出来,我就知道,她是出来追她表哥的,就……就说……”
傅疏源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给本官说清楚了!”
钱二一哆嗦,抖着嗓子道:“我说……你表哥看不上你,还不如跟我钱二,保证你快活似……似神仙。林云娘碎了我一口,我也恼了,谁让这小蹄子看不上我,我估计李茂延可能要去老丈人家,就估计给她指了个错误的方向,告诉她……她表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