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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记录不止前面几张。
另一个被遮挡的名字:黄总,您工作一天辛苦,时间很晚,早点休息。
黄某:我觉得你很有潜质和颜值,适合在投行发展,但是没有catch到point 或者说不够motivated 感觉放不开,太有节操。呵呵,谢谢你的橙汁。”
另一个被遮挡的名字:今天跟您聊了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好几岁,呵呵,多谢黄总百忙中抽时间致电,工作也算是最重要的人生选择之一吧,至于选择什么路,也需要我自己多了解行业,更多了解自己,我会多多体会您和我说的话。
黄某:是挺忙的,天天空中飞人。正因为工作压力很大,有时真的需要全身放松。明天上午在,下午就飞回香港。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如果你觉得能接受。
另一个被遮挡的名字:黄总我觉得我个人的风格和气场可能还是不太满足您的要求这种工作方式可能我还是不太能适应 多谢您的宝贵指点,正好我十月继续考注会,以后也不打算实习了,祝您工作顺利
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再次爆发出大笑。
“我发现这哥们干咱们这行真是可惜了。”第一人发表意见,“这TM就是个段子手,一般人想不出这种词。”
第二人友情补充:“金句,都是重点啊,可意会不可言传,应该给他颁个最佳剧本奖。”
第三个感慨的周雁程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男人。“真给咱这行丢脸。”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
帖子下方陆陆续续贴出黄某个人信息,毕业于TOP2院校金融专业,硕士学历,05年就职中金,07年跳槽香港某著名券商,去年回归老东家中金,获得重用,目前任职中金公司金融行业首席;无数网友义愤填膺,骂声不绝。
“现在什么级别?”
“ED。”
“才ED啊,听丫这口气,我还以为MD呢”
第一个人体质单薄,动不动就热伤风,一伤风就流清鼻涕,常年备着感冒冲剂,以至于周身散发板蓝根甘草味儿。“人现在是首席,实权派,真要从实习生里头留两个肯定没问题,弄好了还能拉到他自己手底下……我估计他年薪得五、六百个。”
周雁程一锤定音,“不值。”
第二个人说:“是有点不值,聊这事儿还发短信,当面聊好不好?这会让人家一曝光,估计保不住了。”
“我说这女的不值。”周雁程皱着眉头,“不就TM一个中金的OFFER么,至于么,还得陪人睡一觉。”
第一人反对:“说的轻巧。去年北京大学生平均薪酬也就六七千?七八千?这女的能进中金实习,学校也差不了,咱们给她翻一倍,一个月一万五。可她要能留在中金,每个月光工资就能拿到这个数儿,大头儿在后头呢,年底项目奖金起码六位数。要是能进黄某组里,那可是肥差,混三、五年北京买套房都够了。换了你,你干不干?”
周雁程想也不想。“我不干。中金也就那么回事,拎出去未必牛到哪儿去。那么多家招人的,去哪儿不行?哪怕自己单干,开家店做小买卖,干点什么不行?”
“哎,我们北漂比不了你,你这有家有业的。”前两位Associate比周雁程大两岁,刚刚把历年积蓄填进房子里,家里还贴补不少。“看过那个帖子么,拼搏十八年才在星巴克喝咖啡,咱们一开始就差在水平线上了。”
周雁程苦笑:他也是个月月偿还贷款的房奴,也还欠着妹妹的钱,妹妹连房屋装修和家具都替他包了。见这人满脸猥琐,兀自做着春秋大梦“哥们要是能混到这地步~”便忍不住打击他,“哥们儿,这姓黄的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不在加班中发疯,就在出差中变态。
广大基层投行员工几个月才见老婆孩子一面,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长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再加上团队男女比例过于不平衡,一众大老爷们越来越衣冠禽兽。
坊间有个说法:和一个从事投行业务的人聊天,如果十分钟之内他能很自然的讲出个黄段子,那么他大概刚进投行一两年;如果对方五分钟之内大谈下三路,那么估计他从事投行五年;如果像鲁迅先生说的,对方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果体,立刻想到。。。。那么他一定是个十年以上的老鸟。
这两位仁兄都很有这个趋势。眼下第一人精神抖擞,说起另一桩业内花边儿,“去年香港X行的事,都听说了吧?”
那是一家美资券商,总部在香港,周雁程满头雾水,“什么事?”
“去年,他们那儿一个MD,40多岁吧,在会议室里头和一个实习生乱搞。那女的也就20出头吧,让监控都给录下来了。这事一出,实习生不干了,X行没辙,怕人告,把她给转正录用了,还给了不少赔偿。那MD被开了,跟没事儿似的,过半年换了一家。”
“这种事儿多了去了。”第二人一副‘这有什么稀奇’的表情,“别的不说,就咱们这儿的XX,以前XX券商的,社招进来的。先是他们部门头儿,其次大客户,没有她拿不下的。听说只要她和客户吃饭就打扮的特别骚,喷的那叫一个香,恨不得直接坐人家大腿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雁程懒得听这种陈年风月,偶尔应和一声,脑子里开始盘算明天日程安排:提交项目进展报告,继续PPT,更新数据、搭建财务Modo。。。。
这是他参与的第二个项目,与上一个半途加入无处着手不同,从最初的联系客户到正式入场,再到全心投入,他像一粒草籽,深深扎根土壤,尽情吸收周遭任何可以帮助自己成长的阳光雨露,雷霆清风。
一大杯滚热的黑咖啡……毫无疑问他已经离不开这种饮品,做节眼保健操,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用支架支起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提示音告诉他新邮件到了,耳边却飘过熟悉的名字:“还有苏瑛。”
边打开邮件边回头,身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被耍了,周雁程立时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
也许是面试几分香火之情,也许他确实勤奋刻苦大有潜力,做为顶头上司,苏瑛对他这位新人颇多关照。从五月结伴直飞上海开始,直到目前这个新项目,身旁有这位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颇受重视的VP毫无保留的言传身授,周雁程少走许多弯路,心中满是感激。
周雁程点着他俩,“刚走没两天,就开始说人坏话。”
三人名校毕业年龄相仿,一连两、三个项目日日相对,平日相处颇为熟稔,玩笑不忌。第一个人说,“人是谁啊?我们说什么了?”
周雁程回过身来把椅子挪挪,浏览着刚收到的邮件,一副专心工作的模样。第二个人又在身后嘀嘀咕咕,他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又回过身来,“没劲了啊,差不多得了。”
“看看,说两句就急了。”第一人哈哈大笑,站起身捶着腰。“咳,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苏瑛早年是XX证券的,做了两、三年跟了几个项目,升了一级,跟的那个VP挺重用她的。谁知道有一天,那个VP老婆闹到MD那儿了,说苏瑛影响别人家庭,还在公司堵她。当时弄得风风雨雨,她就辞职了。有个项目她和咱们这儿合作过,陈总对她印象不错,就把她招进来了。话说回来,别看苏瑛现在混的还行,上面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想往上爬就得靠熬了。”
还有这种事?周雁程不愿相信。他想象不出苏瑛介入别人家庭的模样,告诉自己必定是谣言……她不是那种人。我为什么对她那么有信心?周雁程自己也不明白。长夜漫漫,他随即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表格数据中去。
第97章 第 97 章()
2009年2月22日; 北京
“那个女人,从二楼天台跳下去了。”听筒里的声音有点颤抖,江楠哽咽着说不清楚。
怎么好端端的。。。。周青羽屏住呼吸;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去年地震那天江楠说过的话:大学同学,家境很差; 被她好心招进自家公司,反而勾引关致远,江楠愤而离婚; 对方则生了个男孩子。
她不知说什么好; 机械地问:“严重吗?”
半分钟之后江楠才擤擤鼻涕。“没大事,左脚骨折; 住院了。”
周青羽绷紧的心脏回到原处。听起来那个女人想见孩子,总到关致远父母家中探望;可江楠肯回头也是关江两家谈妥的; 那孩子去年就被送回关致远老家交由亲戚抚养。那女人既争夺不过抚养权; 又见不到孩子; 天天堵在关家门口或者公司不走,报警也没用,令关家十分烦躁。
“谁也想不到她那么傻。”江楠喃喃说着,像被剧毒蘑菇卡在喉咙; 干巴巴地说:“我还巴不得把小孩给她,眼不见为净;关致远妈妈不干,说什么总是姓关的,他爸爸也说那女的教不出好来,小学中学都是事儿; 以后结婚什么的,还不如送回老家。”
只要关致远立场坚定就行。周青羽柔声安慰一会儿,便换了话题,说起自己刚刚结束的蜜月旅行:“什么时候来北京?我给你带了礼物呢。还有,郑重推荐一号公路,有生之年如果不去一次的话,实在是人生一大损失。”
确实喜爱万里之外那片土地的缘故,周青羽像个称职的售楼女郎尽情游说,“一周不够,起码得半个月,我俩这次就很后悔;从旧金山开到洛杉矶,途中有几个小镇,什么Monterey Carmel Solvang,还有Big sur,Hearst Castle,太漂亮了,就像电影一样……你和关致远说,钱呢是挣不完的,到处走一走才是生活。”
静静听了半晌的江楠也开心多了,却不肯答应,咯咯笑着说:“恐怕得过两年啦~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妈妈了。”
那个地震之夜担忧害怕举着啤酒喝个不停的女生终于修成正果,要当妈妈了?周青羽欢呼着跳起来,如果好友就在面前一定能得到她大大拥抱:“你这家伙,也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喂,你可不能再瞎琢磨了,有什么事都交给你老公,好好歇着,知道吗?”
没隔多久周青羽便发现,需要恭喜的并不仅仅是江楠一个人。
“预产期是九月二十八号,你呢,快把红包给我准备好;等小孩办百日,再给我凑个份子,然后没几天又过年了,你还得掏压岁钱。”说这话的时候卢珊神气活现的,坐在沙发上微微前倾,双脚分开,小心保护腹部……尽管那里和平时完全没有两样。
“喂,是谁说要享受享受二人世界的?是谁说结婚一年不要小孩的?是谁说今年春节一起去欧洲的?”又惊又喜的周青羽无可奈何地叫道,“嫂子刚怀上,你这也太效率了。”
那是春节聚会的消息,田婷也怀孕了,准爸爸左浩南满面春风,带着妻女前往雍和宫烧香,盼着生个儿子凑成好字,思思却迷茫的多……小孩儿有点怕未出生的弟妹把爸妈抢走。
面前的准妈妈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耸耸肩膀小声说,“没辙,那天晚上张春鹏非要办事,套子用完了;我让他去买,他懒得换衣裳出门,结果就~~中标了。”
还挺有效率。周青羽用手指戳戳她肩膀:“完了完了,这回你就被拴上了,想一起玩估计猴年马月了。”
“哪儿那么邪乎。”卢珊不以为意,大手一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