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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知道一条路,没什么人守着。”
陆白走在前面一点带路,也难为她花费了好些时间将这条由燕子守着的路给记清楚,不然又要『迷』路了。
早些时候她便和燕卿的下属打过了招呼,加上少年的默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辛择烈静静地跟在陆白的身后,他们两人仅仅隔了一米的距离,但是这样的距离在少年看来还是过于遥远了。
他抿着唇,迈着大长腿直接走到了陆白的身旁,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的牵住了她的手。
“我怕走丢。”
少年这么轻柔的注视着陆白说道,隐约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随你,不过,这么近也会走丢的吗?”
“阿白不也是用了三个月的样子才记得去上早朝的路线吗?”
“……”
你赢了。
……
晚上的时候,少年呆不了多久,因为不回去的话为他送吃食的宫女会发现他不在了,然后到时候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知道,他是没有时间和陆白一起看看洛宁夜晚最美的景『色』的。
辛择烈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红『色』的灯笼,此时还没有点亮,如果到了夜里千万的灯笼一起点了那样的殷红似火,将会组成一条巨龙般的壮阔风景,灯火的光落在湖水之上,让人眩目,移不开视线。
陆白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了辛择烈,饱满的山楂被一颗一颗的串起来,外面的糖衣浇淋成剔透的『色』泽,显得山楂更加的『色』泽鲜红。
“这是什么?”
“……冰糖葫芦。”
少年一脸好奇的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轻轻地将它转了转,蓝『色』的眼眸一直直直的盯着,却始终没有下口吃着。
陆白看不下去了,将冰糖葫芦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好甜……还酸。”
他嚼着口中的山楂,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然后又吃了一颗,这样不一会儿便吃完了,他似乎意犹未尽,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陆白。
“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不好。”
陆白这么说着,自己也极为克制的少吃了些甜食,最近牙齿隐隐约约有点疼了。
“走了,我带你去看烟火。”
陆白将竹签轻轻地在指间转了一圈,拉着辛择烈往一处稍微暗的地方走去,走了有些久,他被少女拉进了那间小屋子。
这里有些破旧,看起来并没有人住。
“这里,看烟火?”
少年不明白少女想干什么,这里极为狭窄,即使暗度允许,但是也无法达成放烟火的条件。
“你在那处坐着,我放了干净的干草那里。”
虽然很疑『惑』,他还是听话的坐到了那里,陆白在他的对面,他一抬眸便能够看到她,即使光线很暗,她在哪里,他一眼便可以锁定。
“唔,我找找……”
她嘟囔着,用手将这些堆积的稻草给拨开,拨开之后,细碎七『色』的光亮映入了辛择烈的眼眸之中,整个小屋子也亮了起来,像是银河一般。
“地上这些是我的前些日子藏着的萤火石,挺多的。我想着你不可能待到晚上,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想让你看看青川夜里的风景。”
陆白说着,微微弯腰将地上亮着的一大把细碎的萤火石给捧起来,然后重重的朝着空中抛起来,因为辛择烈坐的有些远,并不会砸到他,即使砸到了也不会多疼。
少年视线并没有随着萤火石的抛向看去,他直直的隔着一点一点因为重力而落下的亮着的细碎光,看向陆白。
少女和他之间,被这一捧巨大的萤火烟火给挡住了,美的让人窒息,亮光落在陆白的眼眸里还有脸颊章,将她淡淡勾起的唇角也映照的清晰不已。
这一次他并没有因为烟火的隔阂,像是之前因为一步的距离那样觉得遥远。
很温暖。
陆白被这些发亮的石子形成的七『色』的烟火给吸引住了,而他……
第三十九章()
暗花坊的今日; 比起以往来说有些特别。
坊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一个合适的先生; 在今日会来暗花坊给孩子们授课。
虽然公子旌余只是淡淡的告知了下面的人; 但是他们也知道能够让男人提及的事情都是极为重要的。
坊里从昨日开始就已经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 比起平日来说更加的干净整洁; 尤其是坊里的孩子们都穿着整齐; 满怀期待和好奇的等待着新的先生到来。
但是最让他们开心的是,常年都在自己的小竹林待着的公子旌余今日也来了坊上。
一会儿接待了新的先生; 按照以往的流程他还会去坊里专门设置的类似私塾的; 也就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去听听课。
虽然旌余很少说话,面如薄雪覆着,但是暗花坊里的人们都极为尊敬他; 能见到他从小竹林里出来自然开心。
陆白还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如此受到欢迎,她跟着花夏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楼阁大多素雅简洁; 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样简单之处的精细之处。一朵小花的雕刻都极为栩栩如生; 草木葱郁,红墙白瓦; 很是清幽。
如果不是知道暗花坊是一个收集情报和暗杀的组织; 她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大官员府门呢。
“陆大人; 往这里走。”
陆白欣赏的入『迷』了,险些走错路线; 花夏看到开口提醒道; 和以往时候不同她因为被陆白彻底知晓了身份之后; 倒显得更加轻松坦『荡』了。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那样紧张; 害怕秘密暴『露』。
“失礼了,不小心看入神了,这里环境很好。”
陆白也没有觉得多尴尬,跟在少女一步之遥慢悠悠的走着,反正没有限定时间,只说了清晨到就成。
花夏听后弯了弯眉眼,笑了。
“明明我才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但是陆大人比起我更不像是这里的人。”
她顿住了脚步,黑『色』的眸子看向花夏的身影。
“花夏姑娘为何这样说?”
少女也停下来回头看着陆白,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我啊,因为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已经渐渐的忘记了原本的事情,开始遵从尊卑秩序,也开始活得不大自在了。就比如现在,我脑子里记着的是快些将你带到公子那里去,而忽略了春日刚刚盛放的草木花叶的景『色』。但是陆大人……”
花夏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无论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哦不,我感觉你根本没有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活得和史书里记载的一样风轻云淡。”
话题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陆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承认她很得过且过,也怕麻烦,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是她并没有少女说的这么佛系。
“……谬赞。”
这是陆白在这个时代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在每次别人将自己捧的过于高的时候。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陆大人了,如果你的挚友离你而去了,你是否也会很快的看淡?”
其实历史上的事情说的很模糊,大多数的都是不确定的,但是推测出来的却是最合理和接近真实的。
“……你在向我暗示什么?”
陆白眼眸微微敛着,想起了之前的梦,反复做了两次的,很不好的梦。细碎的画面让她觉得很是碍眼,但是越将它从自己脑海里抹去,下一秒记忆起来却更加的清晰,印象深刻。
花夏摇了摇头,脸上倒是坦『荡』没有任何的躲闪,眼眸直直的注视着陆白。
“只是突然想问一下,这是我之前历史老师想问你的问题,当然她只是在读到你的诗句时候这么喃喃自语了一下,不过被我听到了而已。因为你的诗里,似乎格外的洒脱,超脱世外。”
“……后人过度解读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白沉声说道,然后一言不发的跟着花夏走到了大厅候客区,少女狐疑的看着陆白,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刚刚的问题,可能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公子旌余看到陆白之后迈着大长腿的走到她面前微微拱手,然后抬眸直直的注视了一下少女,她抿着唇也回礼着。
“公子旌余,久仰大名。”
“同久仰。”
男人的声音如同清泉一样,很是好听,尤其是不慌不忙微微启唇的样子,莫名的给人一种禁欲感。
俊美的五官让人觉得像是清晨的白『露』一样清爽澄澈,他着着一身白衣,看起来不染纤尘。
不过……这话也太少了。
一时之间,大厅处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花夏忍不住掩着唇偷笑着,然后在男人淡漠的眼神之下瞬间敛去了笑意,低垂着头为陆白添上茶水。
“我们公子向来话少,绝不是疏离之意,还请陆大人不要介意。”
陆白视线还落在公子旌余的身上,发现他听到了少女的话之后极为矜持的微微颔首,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清澈纯粹。
“……无碍,少说话好,对嗓子好。”
陆白噎住了好一会儿,最后干瘪瘪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空气里的尴尬还是丝毫不减,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只是她一个人觉得尴尬。
公子旌余只是淡淡的颔首算是回应,形状优美的薄唇没有张开分毫,随即又是长时间的对视,然后沉默。
陆白原本以为他再怎么不喜说话也至少会说上几句,寒暄也好,但是……他的的确确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陆白诡异的有些想念那个话痨狐狸了,至少不会觉得冷场。
“公子的意思是先带陆大人去授课的地方看看,今日只是和他们熟悉一下,不急着授课。”
花夏对陆白这么细细的说着,好像真的听到了旌余说话了一样。
她也没在将男人不说话这件事放在心上,将视线落在了花夏身上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又看向了旌余。
果然,他点头,表示少女说的话和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
“那,有劳花夏姑娘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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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陆白去了暗花坊给那里的孩子们授课?”
魏暮刚刚准备去陆白的府上找她,结果就听到了暗鸦的话,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年。
“王爷,千真万确。”
男人重新坐下,眼眸有些寥深。
“暗花坊是和皇宫唯一紧密联系的江湖派别,陆白一向不喜这些皇宫和江湖之事,为什么会答应?”
他喃喃的说着,俊美的脸上带着暗沉,长长的睫『毛』的阴影落在眼睑处,将眸子映衬的更加幽深晦涩。
魏暮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想到的却远远不止这一点。
陆白现在并不知道燕卿这个暗卫长做的真正的职务究竟是什么,但是一旦踏进了暗花坊那么,很多事情只要稍微留意便知晓了,更何况陆白那样聪慧的人。
有时候他也弄不清魏凛究竟想要做什么,明明那么宝贝她,却从来不让她避免那些阴暗面。他似乎根本不害怕少女会不会就此憎恶他,毕竟,是他推了燕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