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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脸笑;嘴巴像是抹了蜜;钻心的甜。
“哥哥;好不好嘛?”
软糯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尾音略微沙哑,微微上挑;羽毛一样搔弄着他的心。
一声“哥哥”,叫得千回百转,情愫万千。
沈迦誉到底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又软又滑,手感好得不像话;念念于是像只小河豚一样鼓了起来。
他在心里尴尬的抿了下唇;实在是心痒;又捏了一下。
念念恼了;扭头咬住他手指;含糊道:“坏人;你不答应我的要求,还捏我脸!”
滑滑软软的舌尖碰触到他指尖,沈迦誉心头一荡;濡湿和瘙痒像蛇一样钻到心里。
喉头微紧;他动了动手指,一时说不出话来。
念念舔了舔他指尖,继续叼着他手指问:“好不好嘛,哥哥?”
沈迦誉深吸口气,想要把手拿出来,念念却咬着不松口,还出言威胁:“哥哥不答应,我就不松开。”
说话的时候,舌头一动一动的,不停的搔弄他的指尖。
背上不知何时出了一曾薄汗,沈迦誉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心一横,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颌,把手指从她口中解救出来。
悄悄攥紧,他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嫌脏,嗯?手上多少细菌,不知道吗?”他一副长辈的模样教训她。
念念抱着他腰,仰着脸问:“那哥哥答应不?”
沈迦誉脸色淡淡,“别闹,既然分手了,就放下找更好的男朋友,笨蛋才会为了气前男友折腾自己。”
念念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哥哥是不是以为我要当你女朋友,只是为了气陆明哲?”
沈迦誉扬眉,难道不是吗?
念念拉着他的手站到椅子上,一下子比他高了好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气陆明哲只是顺便,其实是因为我喜欢哥哥,才想当哥哥的女朋友的。”
说这话到时候,念念表情十分严肃,几乎像是宣誓。
可惜沈迦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他扬了一下眉梢,拍拍她手臂,“下来,先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算了。”沈迦誉转身欲走,边走还边道,“无数经验丰富的警察,还有犯罪专家,甚至连我都看过无数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你能发现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激将法,念念知道,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跳下椅子,拉住他不许他走。
沈迦誉回头,见她气鼓鼓的道:“那这样好了,如果你按我说的抓到了凶手,你就当我男朋友,如果我说的不对,这个协议就作废。这总行了吧?”
念念觉得自己亏大了,她耗费了好多法力才找到的线索。
沈迦誉嘴角翘起,“成交。”
念念欢呼一声:“你当我的男朋友当定了!”
她开心的拿起遥控器,把视频倒退到男人刚出现,还没走到沈迦涵身边时候的画面上。
男人是从旁边走过来的,由于摄像头角度的关系,根本就照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穿了一双皮鞋,还有身上的衣服,都是大众款式,没有调查的价值。
念念却把画面停在了他刚出现,只露出一只脚的时候的样子。
她指着男人脚上的鞋子,肯定道:“这个人应该是医生,或者相关从业人员,沈迦涵失踪之前是不是去过医院这种地方?”
沈迦誉本来只是安静的听着,心里其实怀疑占多数。
医生,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职业。
男人掳人的动作太熟练,明显是熟手,医生怎么会
但是听到念念说沈迦涵失踪之前是不是去过医院这种地方,他陡然间想起,没错,大概半年前,沈迦涵发过一场高烧,引发了肺炎,住了半个月的院。
“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疗行业相关人员?”沈迦誉微微摒住呼吸,问。
念念把男人的鞋子放到最大,指着上面的鞋带道:“鞋带的系发——这是外科手术缝合伤口的时候常用的打结方法,外行人一般不会。”
沈迦誉蹙眉,盯着念念手指的对方,十几年前的公共设施还没像现在这样完善,摄像头的像素非常低,及时经过专业人员锐化,也根本看不出男人鞋带打的什么结。
就是现在,念念指给他看,上面也是模糊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她是怎么看出来上面系的是手术专用结呢?
念念当然不是从视频上看出来的,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他,万一吓到她脸的寄主就不好了。
她是进入视频里面看到的。
幸好之前和谢峋在一起的时候,跟着他了解了许多医学上的知识,他还特地向她讲过各种结的打法。
如果没有谢峋,她就算进去视频里面,也看不出来什么。
沈迦誉站在原地,大脑飞快运转,突然间一切豁然开朗。
他们是不是都想错了,看到这个男人手法熟练就以为是熟手,但是如果真的是熟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犯案?
如果按照念念说的,是医生
那次小涵住的是儿科病房,儿科医生和小孩子一定接触很多,而且生病的孩子特别难搞,经验丰富也很正常。
甚至
他想起某种可能,险些喘不上气来。
因为职业特殊性,他们处理尸体也特别容易。
小涵住的那个医院,是帝都市儿童医院。
沈迦誉连忙拿出手机,边往外走,边给警方打电话。
念念连忙跟上去。
沈迦誉拉开车门,看到念念钻进副驾驶,他顿了一下没说什么,飞快的调头从院子里出去。
警方对沈迦誉突然提出来的线索震了一下,尤其是听说是念念看出来的之后,心里十分无语。
他们找了多少专家都没看出来男人脚上的鞋子系带是手术打结的系法,念念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甚至有人在想,沈迦誉是不是想找他妹妹想疯了,抓着鸡毛当令箭。
那么多骗子,要抓,要提审,要找证据,他们快忙疯了,十几年前的案子
张队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尤其是沈迦誉还刚帮警方的忙,以后绝对还有不少需要劳烦他的地方,应承下来,派人去儿童医院调查。
沈迦誉就在警察局里等着。
念念也不回去,在旁边陪着他。
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有一个警察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惊喜还是什么,十分奇怪。
张队长过去,对方递给他一个文件,张队长看完,脸色微变。
他们接触太多案件,对犯罪有种近乎敏锐的嗅觉,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
“张队长,有线索了吗?”沈迦誉过来问。
张队长看着沈迦誉,一时不太好开口。
沈迦誉:“不管什么几结果我都能接受,张队长尽管说。”
张队长在心里叹了口气:“结果可能不太好,沈教授请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沈迦誉点头:“这十几年我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想了无数遍了。谢谢。”
张队长带人出去了,看样子是真的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沈迦誉重新回到原地,坐着不说话。
有人给他打电话,他神色如常的拿起来接听,甚至还能指点对方排查中的疏漏。
念念格外懂事,不吵不闹,跟在他身边安静的陪着他,只在他攥紧手的时候,悄悄把手伸过去,和他握在一起。
沈迦誉也不知道发现没有,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任由念念抓住他的手,一直沉默。
沈迦誉推了所有的工作,甚至连学校的课都推了,整天呆在警察局,一连三天。
三天后,沉埋了十几年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掳走沈迦涵的人正是儿童医院的呼吸科医生,如今已经是副主任医师,叫杜平川。
杜平川有个女儿,先天性心脏病,只能做心脏移植手术才有可能活下来,但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配型。
直到沈迦涵住院。
沈迦涵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杜平川是沈迦涵的主治医生,他无意间发现,沈迦涵竟然和自己的女儿能配上。
他萌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沈迦涵出院之后,他计划了半年,乔装打扮,隐藏身份,终于把沈迦涵掳走,在自制的简易手术室里,在给自己的女儿做了活体移植。
他的女儿活了下来。
但是失去了心脏的沈迦涵自然已经
后来,沈迦涵的其他内脏器官被他放进了学校的实验室里,身体被剁碎,冲进了下水道,骨头煮过之后,敲碎扔进了垃圾桶。
唯一活着是,是她女儿身体里的那颗心脏。
叫师娘()
提审杜平川的时候;念念和沈迦誉就在外面听着。
这个今年四十五岁的男人温文尔雅;甚至带着大多数男人没有的耐心和温柔;供述犯罪经历的时候态度平和;简直像是老人在讲古;不带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反省。
他说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把沈迦涵救过来;沈迦涵早就死了;沈迦涵的心脏就是他救活她的报酬。
甚至他还说,他救了那么多孩子,杀一个救自己的女儿是应该的。这是社会需要给予他的报酬。
至于被抓;只能说他生不逢时,等以后社会发展得更加文明,人们就会知道他并没有做错。
沈迦誉听了一半转身离开了。
念念跟着他一起走。
出来的时候;他们撞见了一个中年女人;被警察带着的,女人打扮得很讲究;只是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看到自己和沈迦誉;女人飞快的避开;低着头匆匆走过。
沈迦誉站着没动;念念拉了一个警察问那个女人的身份。
警察告诉她;这个女人就是杜平川的老婆,叫吕献竹,是儿童医院的护士长。
警方调查;吕献竹以前是手术室的护士;心脏移植手术是大手术,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必须要有人帮忙,他们怀疑杜平川做手术的时候,吕献竹从旁协助,也就是说,吕献竹也是杀害沈迦涵的帮凶,只不过警方暂时没有找到线索。
杜平川一力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了下来,从掳人,到手术,到最后的分尸,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老婆和女儿根本不知情。
而由于事情过去太久了,很多证据都找不到,根本无法证明他说的是谎话。
至于测谎,只能作为参考,法院宣判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当作证据。
警察有些愧疚,他们一开始不信念念的发现,现在打脸简直啪啪啪,向沈迦誉再三保证,一定尽全力把夫妻两人一起送上法庭。
沈迦誉听完,只对警察说了一声辛苦,别的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开了。
念念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平静的通知了父母。
十几年坚持追查的真相终于揭开,他平静得只剩下疲惫和空虚。
书房里,窗帘被拉上,昏暗一片。
沈迦誉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照片,上面的小女孩依旧笑得灿烂,并且将永远的笑下去。
终于
他终于找到了真相。
就像缠在心上十几年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