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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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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懂。

    五年之间,她渐渐明白何为闺中心事,何为倾慕神往,但那都是其他人的事情,是话本里的故事,她从未以此来思量过自己的婚事。

    今日突然冒出的心思,谢筝知道那是“喜欢”,但依旧叫她迷茫。

    “萧姐姐,”谢筝的下颚抵着引枕,凤眼望着萧娴,歪着脑袋问,“与我说说明州城韩家十四郎吧。”

    韩家十四郎,正是萧娴在信上提过的属意之人。

    谢筝还记得那封信,萧娴洋洋洒洒写了不少,那些喜欢和无奈从浣花笺上跃然而出,落在谢筝心头,沉甸甸的。

    只是,文字与亲口讲述是不同的,她想知道,萧娴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娴弯着眼笑了。

    她的那份倾慕之心,在知道对方早已定亲时就无疾而终了,她感慨过,也放下了,此时能给谢筝一些点拨,也算是不枉费了当时酸甜苦涩、五味俱全的心情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韩家八娘出阁那天……”

    韩家是明州世家,一门五进士,如今告老的当家老太爷金榜题名那年,正是傅老太太的长兄傅维任主考,他算起来也是傅维的门生了。

    因着这层关系,萧柏在明州上任之后,萧娴与韩家的姑娘们常常往来。

    “韩佑霖一直在旧都念书,特特为了八娘出嫁回来。那日外头鞭炮震天,喜娘催嫁,他背着八娘上轿,一身绯衣,我当时就想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我们以前笑那些掷果盈车的人,可直到见了他,我才晓得,若我手上有一颗果子,我也一定朝他掷过去。”

    韩佑霖在明州住了三个多月,被韩十娘、十一娘央着一道游船、赴诗会。

    “他写诗时,我们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我一眼就瞧见了他,他的手指骨节不明显,细长的,握笔的样子很好看,明州山水如画,他就像融在了那幅画里一样……

    我送了十娘一些母亲捎来的茶叶,十娘说他爱茶,请了他来尝,他亲手煮茶,热气氤氲,眉眼温润极了……

    直到他要回旧都去了,十一娘让我帮着挑簪子,我才晓得,这是她要送给十四嫂的,那位姑娘出身旧都常家,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亲了……”

    萧娴说得很慢,她自问早看开了,但真的回忆起来,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那位如玉般温润,笑起来似清风霁月般的少年,依旧是深深印在她心上,虽然是感慨多余遗憾。

    谢筝垂眸,记得当时给萧娴回信时,她很是可惜。

    那位常姑娘的祖父正是前任明州知府,在告老前,与韩家定了婚事。

    谢筝当时想,若非常知府正好有一位年纪合适的孙女,韩佑霖要娶的说不定就是现任知府萧柏的女儿了。

    萧娴对谢筝的这一说法哭笑不得,回信时写了那句“相逢已晚,你又何必惦念”,也正是这一句,最后成了谢筝不满婚约的“证据”。

    人生际遇,当真是一言难尽。

    “最初时,喜欢他长得好看?”谢筝问道。

    萧娴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对呀,真真好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动了,然后才是他的诗、他的笑、他的其他种种……

    阿筝,喜欢哪有那么多讲究,就那么一瞬,自个儿就明白了。”

    谢筝哑然失笑。

    若心动真的有一瞬间,那么她呢,她又是为何对陆毓衍生出了心思?

    是他温暖的怀抱,是他细心地让松烟替她准备鞋子足衣,是那个月夜坐在水边的身影……

    都不是的。

    是那块红玉。

    回到京城的那天,在傅老太太的院子外头,他腰间的红玉在她的心上刻下了第一笔。

    只是当时的她不懂罢了。

    谢筝舒了一口气,“萧姐姐,他让我离开萧家,可我是阿黛呀,我怎么能出入陆家?”

    萧娴轻哼,嗔道:“他就一心跟我抢人了,我与你说,便是应了他,也该由他自个儿去琢磨个办法,想不出来,就叫外头说他往表妹院子里伸手吧。不许心软了,反正我想不出来,你也不许想了。”

    谢筝叫萧娴说得啼笑皆非,萧娴就是刀子嘴,心里恨不能快些替她解了麻烦,让她出入方便些,能早些,哪怕只是早一些些,弄清镇江之事。

    两人又絮絮说了许久,渐渐困意袭来,也不知道说到了哪儿,也不知道是谁也睡着了。

    这一夜,谢筝睡得并不踏实。

    情绪大起大落,又奔波一整日,与萧娴说到了深夜,原以为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哪知道隔上几刻钟就醒一回,一夜下来,反倒是越发疲惫了。

    再睁开眼睛时,天边隐约吐了鱼肚白。

    峨眉月透过半启着的窗子撒入,斑斑驳驳的,还不如天色亮些。

    拔步床上,萧娴翻了个身,似是在说梦话,模模糊糊的,谢筝也没听明白。

    她又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直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起身了,这才趿了鞋子起来。

    案子结了,这一日谢筝不用出府,陪着萧娴打叶子牌。

    阿碧去了趟厨房,听采买的妈妈们说,外头都在谈论易主簿的儿子杀害同窗的事儿,她们晓得姑娘身边的阿黛跟着衍二爷走了几趟衙门,纷纷想打听案情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阿碧转头就跑。

    市井百姓把这案子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御书房里,圣上看完案卷,狠狠摔了茶盏。

第八十九章 姐弟() 
前朝龙颜大怒,后宫也跟着风声鹤唳。

    淑妃娘娘去皇后跟前问了安,回到韶华宫便关了宫门,称病谢客。

    挡住了其他宫妃,却没拦着长安公主和李昀。

    李昀入了韶华宫,沿着庑廊走到正殿外头,就听见里头叮铃哐啷响,也不知道又砸了什么东西。

    守在殿外的宫女缩了缩脖子,怯怯向李昀行礼。

    李昀问道:“皇姐在里头?”

    宫女点头,得了李昀授意,进去通传了一声,很快便有大宫女迎出来,请李昀入内。

    淑妃坐在靠窗的木炕上,一脸无奈看着长安公主。

    地砖上倒了只铜香炉,里头的香灰撒了一地,李昀估摸着是长安打落的。

    “娘娘身子不适?”李昀行了礼,在淑妃下首坐了。

    淑妃嗔了长安一眼,与李昀道:“我能有哪儿不好的,还不就是叫你们两个给折腾的?都多大的人了,一个两个都不叫我省心!”

    李昀垂眸,唇角含笑,一副乖乖听淑妃训话的样子。

    长安性子娇,自是不应的,抬声道:“我折腾?我不让您省心?分明是驸马在外头闹得我没脸了!”

    淑妃摇了摇头,只问李昀:“刚从御书房出来吧?圣上是不是气急了?”

    李昀颔首应了。

    圣上看重科举,看重人才培养,国子监是正儿八经念书的地方,却出了这等事情。

    易仕源官家出身,不在功课上下功夫,谋害同窗,嫁祸他人,心思歹毒又可恶,简直枉读圣贤书。

    易主簿教出这样的儿子来,别说是乌纱帽了,连家产恐怕是都要一并埋进去。

    太仆寺卿战战兢兢的,就怕被治一个御下无方之罪。

    骂完了易仕源,圣上把段大人叫来骂了一刻钟,说段立钧年纪轻轻,在国子监里就学会了拉党结社,不学无术,整日里胡闹厮混,段大人刚刚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挨了一顿训,回去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了。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段立钧死了,段家受害,指不定段大人都要左迁降职,而不是骂过了,罚半年俸禄就完事儿了。

    这些办完了,圣上的气还没消。

    两道口谕,一道到了公主府,把林驸马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道到了秦家,让秦骏闭门思过。

    段立钧这案子,虽说他死前逍遥的院子是秦骏收下的,但养瘦马一事与案情无关,顺天府可以抹过去,不把秦骏和林驸马的那些事儿留在案卷上。

    无奈正是秋闱后的要紧关头,多少双眼睛盯着,杨府尹想隐瞒,也怕惹火烧身。

    再者,监察案子的是李昀,若瞒下,李昀这替姐夫收拾烂摊子的口实就落下了。

    “你也是,好歹瞒下来……”淑妃一面埋怨李昀,一面朝长安公主那侧抬了抬下颚,意思是那些事情便是不好瞒,好歹要瞒过长安。

    话音未落,长安已经跳了起来:“瞒什么呀!小五是我弟弟,不护着我,难道护着他林勉清吗?”

    “护着你?”淑妃气笑了,指了李昀与长安道,“看看、看看,怎么护的?今儿个刚晓得事情了,小五转头让人从教坊司挑了五六个模样清俊的乐工送到了公主府,你们两姐弟真是!这像话吗?我都怕叫人笑话死!回头圣上问起来,你们让我如何答呀?”

    李昀唇角噙着笑,也不辩驳什么,手执茶壶替淑妃添了一盏大红袍。

    长安公主斜挑着凤眼,道:“林勉清敢收秦骏养的瘦马,小五送我几个乐工,又怎么了?他能花天酒地,我还不能听曲唱戏了?小五没当面给他一顿拳脚,已经是给他留了颜面了。”

    淑妃握着长安的手拍了拍:“驸马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都……”

    话说了一半,淑妃也自觉不妥,倒像是在埋怨圣上这偌大的后宫一半,便止住了。

    长安撅着嘴不说话了。

    李昀这才开口,声音温润:“娘娘,林勉清是驸马,他娶了皇姐,自然要与其他男人不同了的。”

    长安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

    淑妃说不过这两人的一通歪理,那乐工都送到公主府了,也没有再叫回来的道理,干脆略过不提,与李昀说起旁的事情:“陆毓衍这人也有些本事,小五,他可当用?”

    李昀敛眉,笑容不减,道:“当用不当用,是父皇说了算,我又管不了吏部做事。”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娘娘,”李昀打断了淑妃的话,眸子往西边一撇,道,“他姓陆,西边那一位才是他嫡嫡亲的姑母。”

    陆婕妤住的宫室在韶华宫的西侧。

    淑妃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厉光:“她?连个儿子都没有,我可不怕她。”

    李昀笑而不言。

    淑妃是称病,眼看着快用午膳了,也没多留长安与李昀,嘱咐他们平日里多注意身体,便让两人散了。

    长安和李昀一前一后出了正殿,她偏过头来,道:“父皇没骂你吧?”

    李昀笑弯了眼:“骂了,劈头盖脸,说我做事不知分寸,我说是我这个做舅爷的咽不下这口气,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今日都要让姐夫闹个没脸。”

    长安咯咯笑了起来,神采飞扬:“还是小五最晓得心疼我。”

    待长安离开,李昀才不疾不徐走出韶华宫,他的唇角依旧带笑,神色温和,只是眼底再不见丝毫笑意。

    站在御花园中,他抬头望着东南角的宫室,琉璃瓦熠熠,飞檐层层,那曾是他的母妃生活的地方,如今已经入住新人,再寻不到齐妃在时的模样了。

    淑妃说陆婕妤连个儿子都没有,其实她也是一样的。

    李昀是她的儿子,但他更是齐妃的儿子。

    想起温柔端庄的母妃,李昀的眼中添了几分暖意。

    九月初,京城中满是桂花香,秋闱的成绩张榜,几家欢乐几家愁。

    谢筝站在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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