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棠锦-第1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毓衍续上了三炷香,见谢筝直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谢筝试探着开口:“白皇后……”

    “娘娘说得也没错,没凭没据,”陆毓衍道,“齐妃在安阳宫里有没有听到什么,谁也不知道,若要问,也只能去问安公公。”

第三百零五章 认得() 
谢筝转头看着外面的雨势。【。aiyoushenm】

    陆府治丧,明日里来悼念的人肯定不少,哪怕李昀为了一个臣子的身故而登门,人来人往的,陆毓衍也不方便与李昀沟通。

    可撇开这个时机,让作为独子的陆毓衍离开陆府去别处,也是招人眼的事儿。

    若论时候,此时最好。

    谢筝压着声儿与他道:“我去见殿下?”

    陆毓衍沉沉看着她,刚要说话,又叫谢筝阻了。

    “我让松烟随我去,二爷不用担心。”说完,谢筝想了想,挤出了笑容来。

    这个笑容说不上好看,甚至是勉强的,就谢筝的那双凤眼眸子,映着屋里的蜡烛光。

    陆毓衍的掌心落在了谢筝的额头上,轻轻覆着,他想问问谢筝,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能够笑出来,哪怕是挤出来的。

    话到了嘴边,绕了一圈,还是都咽下去了。

    不笑,难道要痛哭流泪吗?

    他不是没见过谢筝哭的时候。

    在胡同里,小姑娘抱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在谢慕锦夫妇的墓碑前,她哭得只打嗝,怎么哄都平复不了。

    谢筝并非不会难过,而是她很明白,何时能大哭一场,何时只能咬牙忍着。

    至亲的突然亡故,阴谋重重,这种滋味不仅陆毓衍品尝到了,去年时,谢筝一样经历过一回。

    他此刻心中有多痛,那时的谢筝就有多痛。

    掌心沿着谢筝的脸颊一路缓缓滑下,落到脖颈处,他微微用力,把她拥入了怀里。

    谢筝有些惊讶,身子微微僵住了,却没有动作,在适应之后又放松下来。

    “丹娘,”陆毓衍的声音低沉,落在谢筝的耳边,“让松烟和花翘一块跟你过去,路上小心些。不用挂心我,我在这儿陪父亲说会儿话。”

    他说得很慢,虽然谢筝没有说出来,但陆毓衍知道,谢筝在担心他。

    丧父之痛,又是突闻噩耗,陆毓衍心中波澜,远远比他面上表现出来得多。

    可他必须挺着。

    谢筝当时能做好的,他也会做好。

    这个当口上,他不能一蹶不振。

    他心痛陆培元的离世,亦心痛谢筝曾经的遭遇,两种痛楚纠缠着,让他不禁紧紧抱住了谢筝。

    谢筝听见了两人重叠的心跳声,说不上为什么,眼眶就有些热了,她吸了吸鼻子,颔首应道:“我去去就回来。”

    陆毓衍松开谢筝,叫来松烟嘱咐了几句,目送他们离开。

    等瞧不见谢筝身影了,他才转过身来,一瞬不瞬望着灵位。

    眼前氤氲模糊,陆毓衍抹了一把脸,叹道:“百年声望……”

    父亲不在了,就成了他肩上的担子了。

    不仅仅是陆家,他还答应过谢慕锦要护谢筝一生,这些,都是他的责任。

    陆府离李昀的府邸不远,但也说不得近。

    谢筝一路来,哪怕有蓑衣,也是狼狈不堪。

    松烟拍着角门,隔了会儿,门房上才面色不善地打开了门。

    谢筝上前,道:“我是陆婕妤娘娘身边的宫女,有急事禀殿下与安公公。”

    门房深夜被吵醒,正是一肚子的不痛快,对上松烟还狠狠甩了两个眼刀子,看着谢筝与花翘两个姑娘家,反倒是不好发作了,又听谢筝提及陆培静,他的瞌睡就全醒了。

    今日京中最要紧的事儿,就是陆婕妤的兄长、都察院的陆大人亡故了。

    门房没敢耽搁,请了他们进去避雨,又急匆匆去通传了。

    很快,便有人手引着他们到了李昀的书房。

    安公公撩了帘子,示意谢筝入内。

    李昀刚起来,长发简单扎着,饮水润了润嗓子,道:“你深夜过来,是不是陆大人的事另有隐情?”

    谢筝理了理思绪,把来龙去脉一一说明,在说到淑妃极有可能是做了刀子时,李昀的眸色深沉。

    “你是说,母妃的死,亦可能是……”李昀把茶盏按在桌上。

    与傅皇后薨逝时不同,那时候淑妃是犹豫不决,但对齐妃下手时,无疑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漱芳是她亲自挑的,命令亦是她下的,淑妃临死前,把这一切与李昀说得很清楚。

    可是,若淑妃是被人误导而杀齐妃的呢?

    淑妃有罪,那误导之人一样有罪。

    李昀的目光落在了安公公身上:“当年在安阳宫……”

    安公公恭谨道:“安阳宫除了咱们娘娘,白皇后,还另有几个嫔妃,娘娘彼时都要生了,哪里会去白皇后跟前走动?

    奴才想不起来,当时有没有在安阳宫里见过那闻嬷嬷了。

    等娘娘出了月子,搬离了安阳宫,偶尔倒是会回去几次,与相熟的嫔妃说说话。

    奴才当时不打眼,没跟着娘娘回去过,实在是……”

    谢筝取出图样,递给安公公,道:“就是这根簪子,公公可有印象?”

    安公公眯着眼睛看了看,倒吸了一口气:“奴才认得,这是白皇后的簪子。”

    如此确定,反倒让谢筝怔了怔。

    李昀睨了安公公一眼,道:“认得?”

    “认得,”安公公道,“要是淑妃娘娘与方嬷嬷还在,肯定也认得。”

    安公公仔细说了往事。

    这根簪子是永正九年白氏所出的三殿下抓周时,皇太后赏给白氏的。

    白氏很是得意,只要时机合适,就带着这簪子到处走动。

    那时候,傅皇后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去打压白氏气焰,四妃位子又空缺,底下的谁也不敢越过白氏,也就无人与她争锋芒。

    后来,傅皇后薨逝,嫔妃素服,这些招摇的东西自然都收起来了。

    再往后,白氏暂理后宫,这簪子就没再见她戴过。

    等曹氏、夏氏晋了四妃,宫里重新备合适的首饰时,曹贤妃多嘴提了一句,问白皇后那根簪子的去处。

    那簪子不符皇后身份,又皇太后赏下来的,曹贤妃仗着与白皇后同是潜府出身,彼此相熟,很想讨一讨。

    白皇后轻描淡写地,愣是没松口。

    等出了凤殿,曹贤妃拉着淑妃好一通说道,齐妃亦在一旁,没插话,就静静听着。

    “奴才那时候跟着咱们娘娘,把贤妃娘娘那一通抱怨听了个正着,淑妃起先云里雾里的,还说就一根簪子的事儿,能有多稀罕,贤妃何必为此与皇后置气,贤妃就仔仔细细说过这簪子模样。”安公公颔首,道,“就是这个样子的。”

第三百零六章 罪过() 
没有人出声,书房里落针可闻。【。aiyoushenm】

    啪的一声,油灯突的亮起,又暗下去,才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安公公瞅了李昀一眼,拿着剪子拨了拨灯芯,让书房的光亮不刺目,也不昏暗。

    李昀背手站在博古架前,上头摆着一只翠玉小盆儿,不过掌心大小。

    这是齐妃从前常常把玩的,她没了之后,李昀问圣上讨了,一直搁在自己屋里。

    谢筝半垂着眸子,心里亦是翻滚。

    断定了簪子的来路,陈年旧事似乎是更清晰了些。

    皇太后赏下来的簪子,白皇后又格外喜欢,彼时宫里不少人都见过,这样的东西,白皇后是断断不可能赏出去的。

    别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闻嬷嬷,白皇后自个儿身边的人,也不会有那样的体面。

    偏偏,东西没了,白皇后连遗失都没有报,在曹氏问及之时,还打了马虎眼。

    这倒是像极了漱芳偷走玉佩之后,淑妃娘娘的反应。

    闻嬷嬷是如何偷东西的?

    那是深宫内院,不是起火的行宫。

    李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偏过头问安公公:“安阳宫里的东西就这么好拿?”

    安公公讪讪笑了笑,硬着头皮道:“这奴才也说不好,那时候咱们娘娘都搬出安阳宫了。”

    这个说法,显然不能让李昀满意。

    安公公只能皱着眉头苦思冥想,道:“就算要拿东西,肯定也是出宫当日或是前一日拿的,要是隔得日子久了,肯定会叫白皇后发现。

    白皇后防着她哩,要不然,那闻嬷嬷也不会隐姓埋名了。

    奴才记得,先皇后薨逝后没几天,宫里就定了放人,名单都是刷刷就定了,没耽搁什么功夫。

    那几日间,宫里也是忙碌,一来治国丧,二来放出去的人手要各处拜别。

    当时安阳宫里也放了好些人手呢,许是当时白皇后不在安阳宫,留下来的又忙着说话串门,疏忽了,让闻嬷嬷得手了。”

    李昀拧眉。

    谢筝说了自个儿的想法:“殿下,这事儿证据不足。白皇后毕竟是皇后,闻嬷嬷拿着簪子,殿下也不能将先皇后的死推到白皇后身上去。”

    白皇后若是咬死了闻嬷嬷偷盗,别说是让她伤筋动骨了,只怕最后倒霉的是淑妃心心念念要保住的夏家。

    要谢筝说,要是不能一击必中,这事儿只能先按下,寻更多的证据出来,免得打草惊蛇,就像陆培元和谢慕锦当年处理绍方庭杀妻案一样。

    眼下的证据,委实太不足了。

    李昀沉默了许久,突然浅浅笑了。

    他生的温润,笑起来也叫人暖洋洋的。

    “颜家的气缓过来了没有?”李昀问安公公。

    这话没头没脑的,安公公愣怔了会儿,才明白李昀的意思,摇头道:“没呢,颜家本来就势弱,这段日子叫永安侯府弄得大气都不敢喘。”

    谢筝眨了眨眼睛。

    她跟着陆培静进宫了,京中大小事情都不太清楚,李昀就这么一提,谢筝也没想起来颜家是哪个颜家,等说到了永安侯府,才猛得回过神来。

    永安侯府的公子刘维安,就是去年腊月里与安瑞伯府的小伯爷卢诚在将军坊斗鸡,被人暗戳戳捅了一bi shou丢了命的那位。

    安公公瞧见谢筝疑惑,解释道:“那案子还是陆公子给审的。

    凶手不是小伯爷,永安侯府再是生气,也不能与安瑞伯府过不去了。

    偏偏真凶又是个……最后,只能折腾颜家、卫家去了。”

    安公公没直言,谢筝明白他的意思。

    真凶没有背景,在权贵眼中,如蝼蚁一般,一碾就死了。

    永安侯府做事素来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不能找安瑞伯府麻烦,真凶又不够他们出气的,就只能寻上颜家和卫家了。

    颜三公子、卫三公子与刘维安交好,却没有护住刘维安,这在想出气的永安侯府眼里,就是罪过。

    谢筝暗暗想,这是真的不讲理了。

    只是……

    她看向李昀,不懂李昀为何在此刻提起这桩事情来。

    “拿着这个去见颜才人,让她琢磨琢磨要怎么说话,”李昀把翠玉小盆儿取下来,交给谢筝,道,“小心些,回头再交给安公公。”

    谢筝双手接了。

    她知道颜才人,住在成萃宫里,年纪不轻了,也不受圣上看重,宫里没几个人会想起她来。

    此刻提及,莫不是这个颜才人与颜家有些干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