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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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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怀喻是何家的小辈,即便长辈们知晓些内廷秘密,也不会让他知道。

    他许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又听到房幼琳与红鸢回忆童年旧事,晓得了长安与玉佩的关系,猜测出些许,最终寻了林勉清说话。

    这也难怪,何怀喻那人自视甚高,他知道了房幼琳曾与林勉清议过亲,而房幼琳的八字又是假的,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数年,定会忿忿地反过头去寻林勉清的不痛快。

    能动摇林勉清的,无疑是长安的出身。

    何家虽然知道些内情,但没有真凭实据,只靠一张嘴,又怎么会去圣上跟前做那枉死的先锋?

    就算圣上为此震怒,何家一样要倒霉,得了便宜的是其他人。

    这等足以“伤筋动骨”的事情,自然要用在刀口上。

    虽不是此刻,但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旦长安的身份曝光,夏家、淑妃、长安肯定没有好结果,林家亦摆脱不了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会说林勉清娶了个假金枝,林家要成了一场笑话,这是林勉清不愿意看到的。

    他不惧旁人说他风流与乐伶来往,不惧说他没有功名只靠驸马身份混日子,但他不愿林家的声誉受损。

    不能和离,那就拿命填上吧。

    只要他林勉清不在了,长安公主府与林家的关系会慢慢疏远,时间越久,牵连就越少。

    能过三年五年,哪怕事情见了光,提及林家的人也会少许多。

    这数年间,若长安另寻了驸马,对林家的影响就更小了。

    李昀想,这些虽然只是猜测,但以长安对林勉清的了解,大抵能有七八分准。

    毕竟,所有人都不信,精通骑射的林勉清好端端地会坠马。

    书房里,长安瘫坐在木炕上,一动也不动,没有去擦脸上的泪水。

    墙上挂着林勉清生前画的冬雪寒梅,长安怔怔看着,喃喃道:“林家的名望,你竟看得那般重,比你自己的命还重……”

第二百九十六章 噩耗() 
大雨直到天黑前才停了。

    内侍捧着一只小木盒进来,交到陆培静手中,道:“娘娘,旧都陆家那儿给您捎来的东西。”

    陆培静一怔,让内侍把木盒放下。

    逢年过节,旧都那里是会给她捎些东西,但如今这个时候,前后不搭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东西?

    于嬷嬷打开了木盒,里头垫着的缎子上,摆着一只白玉镯子。

    镯子细巧,玉质清透,陆培静拿起来看了两眼,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叫了谢筝上前。

    谢筝不明所以,依言把手伸到了陆培静跟前。

    陆培静轻柔地把镯子戴到了谢筝手上:“定是毓衍给你的。”

    她已经是徐年半老了,这么细巧精致的玉镯子,一看就是小姑娘戴的。

    谢筝闻言一怔,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

    镯子衬得谢筝的手腕愈发白皙,陆培静莞尔,道:“定是给你的及笄礼,路上耽搁了些日子,这才刚刚送到。”

    送入宫中的东西都要经过查验和记档,书信里亦不好交代,因而这镯子送来,并没有附上信笺。

    陆培静琢磨着,也就是这个理由了。

    一听“及笄”两字,谢筝的眉头微微一蹙。

    陆培静察觉到谢筝身子一僵,笑容里不由添了心疼。

    姑娘家及笄是一生里极其重要的日子,她还记得她及笄时,旧都宅子里热热闹闹办了及笄礼,一言一语皆是父母长辈的期望。

    原本,谢筝这样的官家女,及笄礼也不会将就,可现在,她已经无人替她操持那些礼数了。

    正日子那天,陆培静本想给谢筝备些合宜的点心,终是要于嬷嬷止住了。

    谢筝入宫时用的是阿黛的身份,生辰亦是阿黛的,若陆培静给谢筝添了生辰时用的点心,宫里这么多人盯着,让人借着谢筝的生辰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岂不是平添麻烦?

    陆培静只好作罢,今日陆毓衍送了镯子来,她才提及此事。

    谢筝垂着眸子看了会儿玉镯,低声道:“娘娘莫要为奴婢担忧,奴婢的父亲是个很随性洒脱的人,素来不太看重那些繁复的规矩,奴婢也是这么长大的,如今能替父母把案子弄明白了,已经是极好的及笄礼了。”

    陆培静的心愈发痛了。

    再是随性洒脱之人,也不会不看重及笄礼。

    谢筝是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但哪个姑娘家会真的把及笄抛在脑后?

    谢慕锦的案子虽然查明白了,梁嬷嬷伏法,梁松亦在外地落网,可长安公主却置身事外了。

    皇家就是皇家,圣上能让淑妃病故,却不会对长安公主下手。

    不管谢筝内心里如何想,皇权是她越不过的。

    当然,谢筝有长安公主的把柄,真要让长安赔命也是有法子的,可这不仅仅是谢筝一人与长安的恩怨,它牵连太广了。

    谢筝自己亦明白,那个让巧源和田嬷嬷引着她们查出真相的人还藏在后头,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谢筝还不至于蠢到喊打喊杀去做那先头兵,成为一颗有去无回的棋子。

    只是,夜里想起谢慕锦和顾氏时,谢筝心中总有万千感概。

    尤其是她生辰的那一日。

    夜里谢筝不当值,早早就歇下了。

    陆培静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内殿里灯火通明,谢筝就着从窗外透过来的亮光,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陆毓衍快回京了吧?也不晓得何时能抵达。

    若他在身边,在她思念父母的时候,就能向他倾诉了。

    那些与父母相处时的点滴细节,那些小女儿情怀,除了陆毓衍和萧娴,谢筝不知道还能与谁说了。

    她很想说给陆毓衍听。

    她很想他。

    三天后,淑妃在韶华宫里“病故”了。

    内侍来报信时,陆培静怔了怔,而后让宫女嬷嬷们依着规矩,换下鲜艳的首饰衣裳,一切以素净为首。

    李昀自那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淑妃了。

    韶华宫不仅拒绝了长安,也拒绝李昀,只莫太医每日领着小药童进出。

    丧事办得妥当合规矩,淑妃以四妃之礼落葬。

    待棺椁送出宫后,除了空落落的韶华宫,后宫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仿若没有办过白事一般。

    安公公使人给谢筝带信,谢筝悄悄赴约。

    “殿下不方便来,只让杂家给姑娘说个事儿,”安公公压低了声音,先将淑妃坦白的情况说明,又道,“给淑妃娘娘看诊的莫太医要告老了,之前给萧府老太太看诊的也是他,殿下琢磨着老太太的身体,只怕不是简单的病故……”

    谢筝的眸子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公公快速说了那日练院使让药童捎来的话,道:“还只是推测,莫太医在京中反倒是不好查他。”

    谢筝明白安公公的意思。

    莫太医自个儿是不会对傅老太太动手脚的,必定是得了谁的吩咐。

    在京中查莫太医,这会打草惊蛇,等莫太医离京,不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了,那要来硬的软的,都是可以算计的了。

    只不过,谢筝内心之中,希望傅老太太的病故没有其他内情,若真是因为萧娴与李昀婚事,那萧娴往后要如何面对呢?

    谢筝舍不得萧娴为难,亦不愿老太太死于阴谋。

    安公公又道:“还有一桩事情要告诉姑娘,旧都那里,闻嬷嬷死了,看着是病故,但其中……”

    谢筝福身道了谢。

    不用安公公细说,她也明白了。

    李昀质疑闻嬷嬷的死,一如他质疑傅老太太的死。

    回到陆培静宫中,谢筝在庑廊下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如何向陆培静开口。

    她深吸了几口气,终是迈了进去。

    陆培静见她神色凝重,便打发了伺候的人手,道:“怎么了?”

    谢筝上前,附耳说了李昀的怀疑。

    陆培静的面上血色全无,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盏,颤着声道:“我明白,宫里面为了那把椅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

    后头的话,陆培静说不下去了,眼睛通红着,勉强忍住了眼泪。

    稍稍平复了情绪,陆培静吩咐于嬷嬷道:“给兄长递个帖子,让他进宫来一趟。”

    于嬷嬷应了声,转身要出去安排,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

    很快,守在门外的暮雨踉踉跄跄进来,脸色惨白:“娘娘,陆府里来报信,左都御史大人去城外查案,马车翻下了山……”

    “人要不要紧?”陆培静腾地站了起来。

    暮雨的眼底噙着泪,咬着唇缓缓摇了摇头:“娘娘您、您保重身子……”

    陆培静脚下一软,直直软倒下去,亏得于嬷嬷眼疾手快才拖住了。

    谢筝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傻傻看着暮雨。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许久才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去年的七月,那一天,从赵捕头口中突闻噩耗时,她好像也是这样傻乎乎的,像是在做一场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梦。

第二百九十七章 遗憾() 
白皇后准了陆培静回陆府。

    出宫时,大雨磅礴。

    陆培静走得很急,根本顾不上打伞,谢筝小跑着跟在后头,直到上了马车,才稍稍缓过些神来。

    突闻消息,所有的动作都是靠着本能,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会儿停顿下来,听着马车轱辘声,陆培静缩了缩脖子。

    于嬷嬷递了一块帕子给谢筝,示意她擦去身上雨水,自个儿赶忙替陆培静收拾着。

    “妈妈不用安慰我,”陆培静的长睫湿漉漉的,不晓得是泪水还是雨水,“我能撑得住的,我能的。”

    于嬷嬷咬着牙,挤出了笑容来。

    哪怕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她也不能做头一个痛哭的人。

    陆培静还撑着,那她也要撑着。

    大雨中的街道,行人极少,马车赶得飞快,甚至有些晃动。

    谢筝把引枕抱在怀里,愣愣想着,好端端的,陆培元的马车怎么会摔下山去?这是意外还是……

    陆毓衍还未回京,等他风尘仆仆赶回京城后,面对的却是如此噩耗……

    心里烦乱得紧,各种念头翻来滚去的,谢筝只觉得自己是那马车的车轱辘,理不出一个思绪来,只会穷转悠。

    手腕忽然被扣住了。

    谢筝垂眸看着那只不住发颤的手,又抬头去看手的主人。

    陆培静死死咬着下唇,连唇上泌出了血珠子都浑然不觉,她的身子一样颤着,不晓得是冷的还是慌的。

    马车在陆府大门外停下。

    谢筝一把掀开车帘子,顾不上脚踏就跳了下去。

    雨水冲刷着石狮子,门匾两侧悬着高高的白色灯笼,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着。

    哪怕是已经得了消息了,陆培静和谢筝心中还抱有一份侥幸,兴许是来报信的人说得不准,陆培元伤得极重,但还有一口气,可看到白灯笼的这一刻,所有的侥幸都被打碎了。

    陆培静踉跄了两步,挥开了于嬷嬷,闷着头冲进了大门。

    谢筝大步追了进去,眼睛痛得厉害。

    陆培元被安置在书房的榻子上。

    陆培静一进去,就被浓郁的血腥气给熏得扑倒在地,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榻子前,泪水簌簌而下,一瞬不瞬看着陆培元。

    她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兄长,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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