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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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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润卿交叠着双手,叹道:“没有钱,没有地方赌了,而不是因为他媳妇没了,伤心得赌不了了。看来,他的银子,都是他媳妇赚回来的。”

    谢筝亦是这般想的,只是,一个做绢花的妇人,如何在半年里赚的几百两银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屋里众人的神色,就晓得他们都有答案了。

    谢筝心里也有答案,沉甸甸的。

    苏润卿嘴巴快,等他想明白了,他便哼了一声:“寻了几个倒霉蛋了?怎么都没听见过风声?”

    “头一回吵吵嚷嚷的,还能诓住人,后来再吵得满城风雨,你当廖普是傻的?”陆毓衍说完,思忖了一番,站起身道,“有没有倒霉蛋,去寻人问问就晓得了。”

    苏润卿一怔,道:“这事儿我无处去打听。”

    陆毓衍睨了苏润卿一眼,道:“肯定无处打听。”

    哪怕苏润卿消息灵通,但他平素往来的官家公子,多数是正经人,与纨绔们都是点头之交。

    叫人讹银子,这么丢脸的事情,谁会挂在嘴边说与不相熟的人听?

    谢筝的心中,倒是划过了一个人选。

    汪如海。

    汪如海是个人精,能走通秦骏的路子,并借此做大了生意,汪如海本身就不是泛泛之辈。

    听得多,说得少,是他们的必修课。

    况且,汪如海曾经做过不少官家生意,也许曾听过那么几句风言风语的。

    几人到了银丰胡同。

    汪如海正好返家,在门口遇上了,赶忙请了众人进去。

    一面引路,汪如海一面道:“狄家那宅子,还真有人卖了,这到底是讲究还是不讲究呢!”

    “狄夫人卖了宅子了?”谢筝诧异。

    “可不是!”汪如海叹道,“狄老爷死了,又没有厉害的掌家姨娘,狄夫人整日里只知道吃斋念佛的,不就是坐吃山空?干脆就卖了,拿着银子换了个小院子,反正都是念经,在哪儿念多一样。”

    谢筝了然点了点头,这个做法,倒是狄夫人的思路。

    在花厅里落座,汪如海开口道:“将军坊的事儿,我听说了,几位今日过来,应当就是为此吧?”

    陆毓衍颔首,也不与汪如海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刘维安的小厮在春天里被污与一妇人有染,最后刘维安掏了银子消灾,这大半年里,不知汪员外还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儿?”

第二百五十七章 设局() 
“类似的?”汪如海喃喃,一时之间,他不太懂这个类似的意思,拧着眉头想了想,他反问道,“就是为了男女之事破财的?”

    “是。”陆毓衍答道。

    汪如海的呼吸一窒,笑容都有些干巴巴了。

    这大半年里,因着男女之事倒霉的,那可真有不少,还都不是破财,而是丢命。

    首当其冲的,不正是折在了眼前这几位手中的秦骏嘛!

    跟秦骏一比,别人的那都不叫事儿。

    汪如海心里直嘀咕,但还是耐着心思,边想边说道:“公子们来找我,想知道的肯定是官家子弟事情。

    可这事儿丢人,我只是个做香料生意的,若不是正巧人家说漏了嘴,我也不会知道。

    且容我想想,我做过买卖的人家里头,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汪如海突得就顿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寒气,讪讪笑了笑:“好像、还真有听过几句。”

    依汪如海的回忆,他是听秦骏说的。

    秦骏完全就把那事儿当成了一个笑话。

    当时是春末,汪如海送两个刚从江南来的瘦马到青石胡同去。

    两个都是二八年华,水灵灵的年纪,模样标致极了。

    秦骏吃了酒,半醉着,便说了几句醉话。

    他说,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最是讨人喜欢了,也不知道高仲盛那傻子,吃了什么迷魂药了,竟然会叫个徐娘给勾了魂了,真真是奇怪。

    高仲盛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小公爷三兄弟平素都与秦骏关系不错。

    秦骏说高仲盛傻,汪如海可没那胆子,只赔笑着不吭声。

    “就是美人局,高公子与那徐娘妇人春风一度,叫妇人的丈夫给抓住了,掏了百两才脱身的。”汪如海道,“一百两,说金贵也金贵,二公子手里哪有这么多,日子紧巴巴的问兄弟借银子,交代起来时叫秦骏给听见了。

    秦骏当然笑话人家了,高公子气急,只说那妇人貌美,他也是一时冲动,才中了招。

    这事儿丢人,银子出了,也没脸去高官,原本想打让人趁夜色打一通,后来似乎也不了了之了,”汪如海说,“我也就是挺秦骏说了这么一茬,他当时醉醺醺的,真真假假的我也分不明白。”

    是与不是,问过高仲盛之后,就有答案了。

    陆毓衍起身告辞。

    汪如海一路送出来,客气极了。

    谢筝瞧见汪家下人正置办年货,问道:“员外过年不回蜀地?”

    “今年不回去了,”汪如海叹了一口气,“生意一落千丈,正钻着脑袋想东山再起,就不把工夫耽搁在来回路上了。”

    宁国公府离银丰胡同不远。

    苏润卿让递了帖子,没等多久,就见高仲盛快步出来,招呼他们去街口的酒楼里。

    “不是府里缺茶水点心,实在是昨儿个才出了事儿,今天你们登门来找我,叫我父母知道了,我又要挨骂了。”高仲盛苦着脸,很是无奈。

    他们三兄弟与秦骏交好,经常出入青石胡同,这的确是事实。

    原本就当是玩瘦马玩乐伶,哪里晓得秦骏是个疯的,这下好了,只要跟秦骏走得近的,都倒霉了。

    圣上没让人来府里训斥,已经给足了宁国公府脸面了,但府里头,老公爷夫妇是真想把他们兄弟剥皮抽打了。

    苏润卿对高仲盛的话也没什么意外,道:“来问一桩旧事,春天里设局坑了你的徐娘妇人和她男人,你可知道名姓?”

    高仲盛的脸刷得沉了下来,红一阵白一阵的:“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不能说出去,千万不能说出去!”

    “估摸着被设局了的不止你一人,谁也不想叫旁人晓得,”陆毓衍道,“高公子放心,不会说出你的名字。”

    高仲盛的嘴角抽了抽,陆毓衍这话,他半句不信。

    要是信了,就是一个大窟窿,一脚踩下去就咕噜噜地滚下去了。

    谁信,谁倒霉。

    可不信,他也不能不说。

    衙门里被圣上耳提面命了要年前破案,卡在他这儿了,人家回头御书房里多一句嘴,他高仲盛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名姓是真不知道,”高仲盛忿忿道,“那女人确实挺好看的,我看她那样子,大抵她也是被逼的,那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长得就不是什么好人样,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高仲盛不晓得对方名字,但好歹见过模样,不甘不愿地跟着陆毓衍和苏润卿到了廖家外头。

    门一敲开,廖普那张脸刚露出来,高仲盛就低呼道:“是这个混账没错!”

    廖普闻言愣住了,想关上门,叫松烟给拦住了,和竹雾、留影一道,把廖普押到了衙门里。

    查问官家子弟,要讲究的事儿多些,对付廖普这样的无赖,杨府尹半点不客气。

    廖普原本不承认讹诈,咬定高仲盛与廖张氏胡来,看着他在赌坊里的输钱的数字都面不改色,叫衙役们一通板子下去,立刻就老实多了。

    廖普没钱,好赌,偏偏十赌九输。

    有一回输得惨了,廖普就去寻廖张氏晦气,到了绢花铺子,见廖张氏与刘维安的小厮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多了顶绿油油的帽儿了。

    一番吵闹过后,刘维安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那是二十两呀,票子轻飘飘的,但换作了现银,能让他抱着都手抖。

    廖普以为找到了生财之道。

    他逼着廖张氏再去寻刘维安的小厮,再得了十两之后,心眼更大的廖普生了更恶的念头——设美人局。

    廖张氏不肯就打,一顿不够打两顿,打得多了,女人就屈服了,依着廖普的设计,先后得手。

    高仲盛只是其中一人。

    廖普选的都是权贵家的子弟,自个儿本事不多,全靠父祖吃饭,银子数额能让他们肉痛,又不至于真的逼得过了,谁都下不来,因此,几次设局,都没有人报官。

    加在一块,差不多也有五六百两。

    廖普挥手间输了个干净。

    廖张氏病倒了,廖普并非不想掏钱给媳妇看病,这个媳妇是他的摇钱树,他看重得紧,只是分文不剩,他有心也无力。

    这等腌臜人,杨府尹看着就来气,咬牙道:“刘维安刘公子死了,你可有线索?”

    廖普梗着脖子,道:“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就是个讹钱的,不是索命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捕蝉() 
大堂外头,风卷着残叶呼啸着。

    饶是里头备了炭火,依旧是冷冰冰的。

    廖普啪在地上,只觉得那冷风钻进了衣裳,连骨头都透着寒气。

    尤其大案后头的杨府尹,面无表情,透着一股阎王爷一般的阴沉气息。

    廖普倒吸了一口寒气,屁股上挨得那顿板子,这会儿都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痛了。

    杨府尹盯着廖普,道:“不是索命的,是个讹钱的?你做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你就不怕你被人索命了?

    刘公子那人,名声是一般,但还真不至于招惹了要夺他性命的仇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会动不动就拔刀子砍人了。

    衙门里查案,想来想去,恐怕也就只有你这儿这一宗了。

    你说与你没干系,那就没干系吧。

    廖普,你自求多福,最好是真的跟你没关系,万一真是因为你们两夫妻的事儿,等你讹人又穷得病死了婆娘的事儿传出去,你且看看。”

    杨府尹说完,抬手挥了挥,吩咐左右人手道:“行了,跟他没干系,那就让他签字画押,赶紧送回去,衙门里可没工夫给他请大夫。”

    主簿拿着册子到了廖普跟前,抓着廖普的手要画押。

    廖普僵着手臂,不肯合作了:“哎呦大人呀,不给我请大夫,我这么穷,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啊?”

    “死了找你那命苦的婆娘去!”杨府尹啐道,末了又摇头,“你这等人,还是别去祸害你婆娘了,让她好好投个胎,下辈子千万别遇上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害人害己!

    行了,给你请大夫,直接下大牢去待着吧,你设局讹诈的罪名,依着律法,你自个儿算算,还有没有命吧!”

    廖普的脸色刷得就白透了。

    下大牢,医好了是死,说些好话回家去,叫衙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断断不会愿意消息传出去,被人当成年节里酒桌上的笑话。

    指不定熬着熬着,他身子骨结实,就熬下来了,

    可、可还有催命符啊……

    廖普一把抓住主簿的手,哭丧着脸,道:“大人呐,我不索命,但我怕别人索我的命!刘公子真不是我害的,但、但我那小舅子,也许是他动手的。

    我那婆娘没了,我就给岳家传了信,我那小舅子在京中奔丧,我这不是……就……”

    廖普说得支支吾吾的,但在场的众人都晓得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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