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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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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一直拖着,”陆毓衍道,“殿下让我也来看看,免得拖久了,更加累了公主府的名声。”

    杨府尹闻言,眉梢一扬:“贤侄能帮着一道琢磨琢磨,那是再好不过了。”

    “狄家来认过了吗?”陆毓衍问道。

    杨府尹颔首:“是个管家来的,认过了,可狄水杜与梁家的关系,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陆毓衍决定先去梁家看看。

    梁家住的胡同里,左右有不少外乡人,房舍陈旧,略有些凌乱,只看这住处,倒是想不到,他家还有个体面亲戚。

    陆毓衍和谢筝才刚走到梁家外头,就听那闭着的院门里,传出来哐当一声响,似乎是木头落地的声音。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听起来像是砸凳子了。

    下一瞬,里头传来个男人的喝声:“发什么疯!”

    “我发疯?”女人尖锐的声音在白日里也很清楚,“到底是谁发疯?平日里吃老娘的穿老娘的,没见他念着我半点好,每日里臭着个脸,我欠了他了啊?

    现在还惹了事,杀了人了你晓得吗?

    衙门里的人昨天都上门来了!他收拾了东西一溜烟跑了,老娘还要给他擦屁股?你知道今天左右邻居都怎么说的?说我们家出个杀人犯了!你那两个儿子出门都抬不起头来了!”

    “阿松难道不是我儿子?”男人忿忿道。

    “你儿子你儿子!”女人的声音更大了,“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没那样的儿子!整天就会给我找事!你那姐妹不是厉害吗?不是公主府里有头有脸的吗?让她去收拾啊!别来连累我儿子!”

    男人似是骂不过那女人,没再出声,一把拉开了院门出来了。

    迎面遇见了陆毓衍和谢筝,男人脸上满是尴尬,硬着头皮道:“几位找谁?”

    那女人从后头挤上来,嘴上道:“还能找谁?肯定是找那个杀人犯!哎,我跟你们说,他昨天就跑了,他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你们只管抓他去好嘞。”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男人一把将女人推回了院子里,关上了门,没理会她在里头大呼小叫,与陆毓衍道,“别理她,她就是憋着气,说话特难听。”

    陆毓衍不置可否。

    谢筝努了努嘴,嘀咕道:“当娘的这么骂儿子,可不就是气坏了嘛。”

    男人的脸色愈发尴尬了,搓了搓手,想往外头走,又顿住了脚步,推开门回了家。

    里头的女人又骂起来,男人猛得关上了门。

    也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女人的声音终于消了。

    谢筝压着声音,与陆毓衍道:“看来马捕头说得不假,梁松和他娘的关系很差。”

    若不是母子关系不好,又怎么会骂得这么难听。

    谢筝在胡同里稍稍一打听,便证实了这个说法。

    梁家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亦有长住的邻居,在他们的印象里,之前的几年之中,许是因为梁松的娘偏心两个小儿子,他们母子的关系十分冷淡。

    从前梁松的媳妇还在的时候,好歹有个能周旋的,倒也不至于闹得厉害,后来那媳妇病死了,母子之间就剑拔弩张起来。

    梁松觉得当娘的刻薄,折腾死了儿媳,当娘的觉得是儿子不好,大儿媳死后,她给底下两个小儿子找媳妇,都被别人说他们家克妻。

    一来一去的,这关系就越发不行了。

    可要谢筝说,即便如此,当娘的今日这般说儿子,也让人听起来怪怪的。

    母子相处,整日里这么说话,也难怪不得安生。

    谢筝瞄了梁家院门一眼。

    梁松的娘说话跟倒豆子一样,也许能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他爹在家,怕是不会让他们打听状况,不如下回再来。

    她与陆毓衍道:“去狄家看看吧。”

第二百零七章 暗话() 
狄水杜掌着裕成庄,虽说就是个明面上的掌柜,但能拿到手的银子还是不少的。

    狄家也住在银丰胡同里,与汪如海的宅子隔得不远。

    经过汪家时,那大门突然开了,管家陪着笑送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出来,等那中年人上了马车,管家才收起了笑容,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身之时,管家正好瞧见了陆毓衍和谢筝,他微微一怔,复又打起精神来,拱手唤了声“陆公子”。

    “今日府上有客?”陆毓衍上前,随口问了一句。

    管家顺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讪讪笑着道:“也算不上客。”

    “裕成庄狄水杜家里,管家熟悉吗?”谢筝问道,“汪员外与狄水杜……”

    管家的脸色白了白,压着声儿,道:“姑娘,都是一条胡同里住着的,总归有打照面的时候,可说熟悉……狄老爷出事了吧?那跟我们府上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姑娘来问,我也答不上什么来。唉,我们府里自己都磕磕绊绊了,姑娘高抬贵手。”

    谢筝挑着眉头看他,笑道:“听管家这话,倒像是怕怀疑到贵府头上似的。”

    管家哭丧着脸,视线在陆毓衍一行人身上转了转,一咬牙,道:“陆公子,说句实在话,刚刚来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客人,而是买家。

    您是知道的,银丰胡同就这么长,两侧宅子都是有数的,多少人拿着银子都买不到。

    我们员外的香料铺子,这些日子生意大不如前,就有不少人在打这宅子的主意,恨不得落井下石,逼我们员外卖宅子。”

    谢筝想了想,道:“那这些想买宅子的人,是不是也会去狄家问?”

    “狄家那宅子,怕是没人敢买,”管家解释道,“想买银丰胡同的,都是看中一个口彩,要讨彩头。狄老爷叫人杀了,虽说不是死在家里,但在旁人眼里,狄家就是风水不佳。谁家要是敢买,那一定是请了位高人,重新摆一摆风水。”

    陆毓衍听了,道:“香料铺子生意不佳?员外在府里吗?”

    “差了许多了,”管家引了陆毓衍往里头走,“我们员外在府里。”

    依旧是数月前来过的花厅。

    谢筝迈进去,下意识往侧边书房瞥了一眼,白墙上,林驸马的那副丹青已经被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极其普通的画作。

    汪如海拱手与陆毓衍见礼,见谢筝往里头看,叹着气道:“贵人的画作收在了后院里,挂在前头,怕再叫眼尖的人认出来。”

    陆毓衍坐下,抿了口热茶,道:“有人想买员外的宅子?”

    汪如海苦笑,道:“陆公子是知情人,我的香料铺子能在京中立足,原本走的就是秦骏秦公子的门路。

    秦公子犯案,秦家也败了,墙倒众人推,从前与秦公子相熟的,都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我铺子里的这些客人,少了七八成。

    幸好之前的生意还赚了些银子,否则我可真要落到卖宅子的地步了。

    话又说回来,我是送了那河边的院子给秦公子,又送了不少瘦马,可我哪里知道,他们睡女人还睡出人命来了,这、这……唉!”

    汪如海的确不知情,他若晓得秦骏做事那般出格,手上沾了鲜血,他可没胆子走秦骏的路子。

    虽说案情细节,衙门都没往外头说,可市井传闻真真假假的,混在一块,听起来越发渗人。

    汪如海听了,想到他亲自送过去的那些瘦马,只觉得脖颈后头冰冷冰冷的,就像他自己也成了刽子手一般。

    “汪员外眼下有什么打算?”陆毓衍又问。

    汪如海徐徐吐了一口气,道:“好不容易才搭起来的生意,看着是一落千丈,但还能坚持,这几年再费些心神,也就是多赚些少赚些的事儿。”

    “汪员外的精神气,实在叫人佩服,”陆毓衍说到这里顿了顿,捧着茶盏饮了一口,突然转了话题,“不晓得员外与狄水杜的交情如何?”

    一听狄水杜这个名字,汪如海的脸色有些僵,半晌,道:“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他狄水杜是给公主做事的,能替公主打理钱庄,可见是颇得信任。

    而我,我就是个卯着劲儿想往上钻的,好不容易才厚着脸皮走通了秦公子的路子,驸马那儿,我也只能不要脸的说一句‘他认得我这张脸’,更别提是公主跟前了。

    再说了,我给秦公子送宅子的事儿,能传到公主那儿去?给我吃一锅子的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秦公子进了大牢,驸马爷也受牵连,公主没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我真的是阿弥陀佛了。”

    陆毓衍的指尖轻轻瞧着桌面,突然瞥了谢筝一眼。

    谢筝见他眼色,多少晓得他心思,便清了清嗓子,道:“汪员外,既然是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就说说正经的。

    员外知道不知道,狄水杜一个外乡人,是靠着什么得了公主的亲睐?

    公主府平日里可有什么人出入这银丰胡同?”

    汪如海抿着唇,蹙着眉,掂量着谢筝的话,迟疑着道:“听说衙门里怀疑凶手是铁匠梁松?”

    “员外的消息还真是快。”谢筝并不否认,反问道,“员外晓得这梁松来历吗?”

    “这……”汪如海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才道,“我这里是有些消息,就是不知道……”

    陆毓衍放下茶盏,看向汪如海,道:“汪员外,这宅子住得还挺舒心的吧?”

    汪如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原本想靠着卖些消息,从陆毓衍手里谋些好处,哪里想到,才想试探了一句,就叫陆毓衍把路给堵上了,甚至反过头来将了他一军。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真是不好对付。

    他若是胡说八道,他现在苦苦支撑的生意,大抵是要完蛋了的。

    汪如海苦笑,道:“我与那狄水杜是不熟悉,但同住在这胡同里的、做布料生意的谷老爷,与我关系不错。”

    谷老爷和狄水杜是邻居,而且是纷争不少的邻居。

第二百零八章 儿子() 
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在谷家和狄家身上都不存在的。

    这两家,一个月能闹上一两回。

    谷老爷家产一般,咬着牙买下了银丰胡同,听说是住了十几年了。

    这么些年,没见到谷家的生意蒸蒸而上,但谷家里头倒是一个接着一个添丁。

    谷老爷都得了三四个金孙了,去年时,还有妾室又给他添了个小儿子。

    家里添人口,少不得给左右邻居们送些红蛋,让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之前幼子满月时,整条胡同里摆了流水宴,热闹了一整日。

    狄家嫌弃谷家事情太多,吵吵嚷嚷的,就有了些口角,从主子到底下人之间,提起对家的,都没什么好话。

    “我是听谷老爷说的,说是有一回他在酒楼宴客,正巧了,隔壁雅间狄老爷也在宴客,这两人不对盘,请的客人倒是哥俩好,说是要并到一桌用饭。客人说好,做东的两人哪儿能不点头,便并了桌。”汪如海笑了笑,给了陆毓衍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陆毓衍能猜到,狄水杜与那谷老爷不合,席面上,当场甩脸色都不可能的,但你一言我一语的拆些不大不小的台面,还是必不可少的。

    尤其是酒后,借着酒劲,越发会说些不着边的话了。

    狄水杜先亮了爪子,关心起了谷老爷的生意。

    “说的是谷家那布庄,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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