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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新鲜蘑菇、肉片、鲜笋、茭白、胡萝卜,切碎了放进锅里煸炒,再敲上两个鸡蛋炒碎,最后撒上一点盐,闻起来十分香。
最后把它浇在煮好的面条上,一碗简单的浇头面就好了,再配上两个凉菜,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的。
许是今儿提到了自己不想提到的人,何逸清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
何逸清紧闭双眼,眉头微皱,全身不自主地抽动,她梦到自己走到一处悬崖边,然后一脚踩空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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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逸清楞楞地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孝衣,看着面前的两具棺材,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这是哪儿?
这是爹娘的灵堂。
一阵窃窃私语穿到了她的耳朵里,声音那么小本来应该是听不见的,可跪在地上的何逸清却听得无比清晰。
“何成富夫『妇』真是太可怜了,这好端端地怎么会遇上歹人呢?年纪轻轻的就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孤苦无依的,以后可怎么活啊”
“还能怎么活?去她们大伯家讨生活呗!”
“嗬,那蒋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得苛待他们?”
等何逸清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牵着幼小安哥儿站在了一间房门口。
“姐姐,我好怕”
安哥儿在小声地抽泣着,何逸清想说我也好怕,又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怎么样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里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老大,你想把安哥儿抱过来养我同意,但清姐儿不成!”这是『奶』『奶』老何氏的声音。
“娘,这是为什么啊?”这是大伯何成财的声音。
“算命的说了,清姐儿命不好,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的,原先我还不信,可没想到老二夫妻真被她给克死了!我们可不能把她弄到家里来,万一克我们怎么办?”
“而且安哥儿也不能跟着她,老二就留下这么一棵独苗苗,可不能让她给祸害了!”
何成财似是被说动了,犹犹豫豫地问道:“那把清姐儿怎么办?她才十二岁,咱们就真不管她死活了?”
老何氏冷漠的声音响起:“把她卖给镇上的富贵人家当丫鬟去,这可不愁饭吃,也算给她找了条活路,顶多是不自由了些,卖身的银子正好用来养安哥儿。”
“成,就按娘说的办。万一清姐儿不肯呢?而且安哥儿跟清姐儿关系那么亲,他也不肯怎么办?”
“小孩子懂什么?先把他骗家里来再说!到时候安哥儿在咱家养着,清姐儿不肯也得肯!”
“知道了,娘。”
“安哥儿,别去”
“姐姐,我不要跟大伯和『奶』『奶』过,我要跟着你!”
何逸清自睡梦中醒来,一时间有些怔愣,心跳得飞快,上辈子的那些个事犹如浮光掠影,一一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释怀了,原来并没有吗?
心里到底还是不甘,还是恨着的啊
何逸清轻轻伸出手擦了擦额角的虚汗,侧过头去看到顾长风仍睡在她的身旁,长舒了一口气,才算是定下心来。
“阿清,怎么了?”旁边的顾长风被何逸清的动作吵醒,突然伸出手搂紧了她的身子,哑声问道。
何逸清摇了摇头,安抚地说道:“我吵醒你了?不妨事,就是一时惊醒而已,缓一缓就好了,你快些睡吧!”
顾长风皱了皱眉,彻底清醒了,他『摸』了『摸』何逸清的额头,又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问道:“可是做噩梦了?”
“嗯,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不是关于你老家亲人的?”顾长虽然风嘴上不提,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怎么这么敏锐?
何逸清轻咳一声,笑道:“莫非长风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模样。”
顾长风低声笑了,灼热的气息喷在何逸清的耳朵上,道:“当然了,阿清身上还有哪儿是我不了解的吗?”
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既然阿清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何逸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长风的话中意,微微红了脸,没好气道:“哼,是是是,你了解得最多了!”
被顾长风这么一『插』科打诨,何逸清的心也彻底缓了下来,紧接着便涌上了丝丝愧疚。
黑暗中,顾长风拉住何逸清的手,感觉到她转了个身,环住了自己,柔软的发丝扫过了自己的脸颊。
何逸清将脑袋靠在顾长风的肩膀上,长风从未瞒过她任何事,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他就告诉她,她也想像长风对自己这般坦诚去对待他,但是注定不可以,有些事,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付出的这份坦诚,她做不到相等份的回报,所以她的心里并不踏实。
重生啊,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顾长风墨澈的双眼里闪着温柔的笑意,拍了怕何逸清的背,柔声道:“阿清,噩梦都是反的,别多想了,快睡吧!”
何逸清缩进他的怀里,轻轻勾起唇角,管她上一世过得怎样呢?这辈子过得好不就行了?
许是顾长风劝慰的作用,何逸清下半夜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昨儿晚上的事。
虽然何逸清说随意便可,但第一次上门拜访,也不能失了礼数,顾长风还是很尽心地准备了给老家亲人的见面礼。
“阿清,咱们该走了。”
“嗯。”
第87章 故人()
马车行进了约莫两个多时辰; 终于驶进了何家村。
何逸清家的老房子处在村尾,从村口一路过来自是招了不少人的目光; 众人纷纷疑『惑』道这是哪儿来的马车?还有些人悄悄跟了过来看看。
“就是这儿了,长风快下车。”何逸清率先跳下了马车; 望着这座熟悉的农家小院; 不过三年没回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了。
顾长风也紧随其后; 问道:“这便是阿清长大的地方吗?”
这座农家小院坐北朝南; 占地不大; 总共也就一个前院并上四五间屋子; 屋子的四周用结实的木篱笆围上,篱笆上蜿蜒盘旋着的藤蔓和外围种的花因为疏于打理,早就变成了枯枝残叶,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得出很久无人居住了。
“嗯!”何逸清点了点头; “屋里估计都是灰; 可要进去看看?”
“自然是要的。”顾长风知道; 阿清幼时生活并不富裕; 心里更是想看看阿清从小生活的地方了。
何逸清刚拿着钥匙准备开大门上的锁时; 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是阿清吗?”
声音里有些激动; 何逸清听着不由回头; 便见自家门口不远处; 常慧正挎着个竹篮子目『露』惊喜的看着她。
“阿慧”何逸清不由一愣; 随即粲然一笑; 快步向前走了两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还想去找你呢!”
常慧看着回过头来的何逸清,一时间竟是呆在了那里,这个女子一袭绿裙,一头乌发,『插』了几支珍珠白玉钗,额头前的宝石坠子绿得像水一样,还有水珠儿状的滴翠耳环。
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雅致清丽。
这真的是阿清吗?这真的是那个跟她一起逛庙会,一起挖野菜,一起抓黄鳝的阿清吗?
她还以为自己是看见了哪家贵小姐
常慧咬咬唇,阿清搬走后她们之间也没有断了联系,阿清经常有书信和一些小玩意儿捎给她,弄得她还以为
是了,阿清现在是贵小姐,贵夫人了,跟她不一样了
何逸清走到常慧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常慧讷讷道:“我走在路上便听说有马车朝你家来了,心里猜测是你回来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阿清你真的回来了!”
见常慧情绪不高,何逸清关切道:“阿慧,你怎么了?看见我不高兴吗?”
常慧心道:凑近了瞧,更加不一样了
原来她在村里也是屈指可数的容貌,但是今日站在这儿一比,阿清便是一个贵小姐,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乡下丫头。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她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一股酸意与妒意
常慧勉强地勾了勾嘴角,嘟起嘴道:“我是生气啊!三年多了,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给我写信我也不识字,每次只能厚着脸皮去找识字的人读,简直窘死了!”
何逸清抚了抚额,不好意思道:“阿慧,快别提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嘛!这些年我捎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常慧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脸上浮现出欢欣的笑容,点了点头,“当然了,多谢阿清了,你送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说罢,她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顾长风,促狭一笑,“阿清,那是谁呀?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何逸清的眼里浮上笑意,冲长风招了招手,“长风,快过来。”
何逸清拉着常慧的手道:“阿慧,这位是顾长风,是我的夫君,信中跟你提到过的。”
“长风,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常慧。”
顾长风与常慧纷纷点头示意,“常小姐,你好。”
“顾公子有礼了。”
常慧看着何逸清与顾长风紧紧相握的手,有种不言而喻的亲密,站在一起气质更是从容优雅,十分和谐,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一句两人真的十分相配。
常慧又是心酸又是高兴,阿清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她缓缓地勾起嘴角,笑中带着一丝释然,轻声道:“阿清,我真为你开心,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呀!”
不管阿清现在变得如何,她始终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阿清啊!
何逸清莞尔一笑,调侃道:“你也快了吧?”几个月前她收到常慧让别人代写的回信,信中就提及到阿慧已经定亲了。
提起这个,常慧显得有些害羞,嘴角也不由泛上一丝甜意,轻声道:“是快了,就在今年秋天。”
何逸清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常慧『露』出这等娇羞的表情,想必她是很满意自己的定亲对象了。
“看你这样子,应该很满意吧?恭喜你了,等你成亲时我一定回来送你出嫁。”
常慧被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嗔道:“好了,别说了!我也不耽误你了,快带顾公子四处转转去吧!”说罢,她便一溜烟儿跑远了。
何逸清带着顾长风进了门,顾长风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问道:“阿清,你的房间在哪儿?”
何逸清推开西侧小房间的门,一股烟尘扑面而来。
“咳咳”,顾长风轻咳了两声,阳光透过灰尘照『射』了进来,他也看清楚了房内的情景,昏暗沉闷的屋子,凹凸不平的土墙,陈旧不堪的窗棂
阿清小时候就住在这儿吗?
何逸清语带怀念地道:“这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屋子了,其实那时候家里有银子,但爹娘为了攒钱去郡里,就没有将房子重建。”
说起小时候的事儿,何逸清就来了劲,兴致勃勃地拉着顾长风东瞧瞧西看看,连以前藏在床底下用来藏私房钱的陶罐都掏出来给他看了。
“看见后面那座山了吗?小时候我最爱跟爹一起上山,钓鱼钓虾,采蘑菇,揪木耳,挖野菜,掏鸟蛋你要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