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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五姐儿该叫弟妹你二婶,弟妹可别忘了。”张氏又狠狠的往吴氏心头上戳一刀。
吴氏怒了:“五姐儿是过继出去了,但她是我生的改不了,她与七姐儿是一母同胞这也是事实,怎么我就不能多关心点她,七姐儿就不能与她亲近了?”
张氏嗤了一声,“话是没错啊,只不过有些晚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卢老夫人拿出长辈的气势来:“明天,干脆在园子里摆上一桌,大家都一块儿热闹热闹,也当是替五姐儿贺一贺。”
若伊可见不得她们高兴,插了一句:“贺什么?”
贺什么,当然是贺你得了太后的亲睐,贺你得了太后的赏赐。
可是这话谁也没脸当着五姐儿的面说。
若伊又道:“我可没银子啊。”自打苏老将军说四房的开销不从府里走,府里的帐房可是一根线都不会支给五福居的。
卢老夫人也被臊了脸,嗔怪着:“傻丫头,有祖母呢,想吃什么尽管说。”
得,有人充大头,若伊乐得点菜,什么名贵什么稀罕她就点什么,七七八八的点了二十来道菜,听得卢老夫人脸色那个难看啊。可她又不好意思说不行,只得咬牙答应。
好不容易送走了卢老夫人那一群人。
梁姑姑亲手打水,与祝姑姑一起帮着若伊洗澡。若伊感觉得到,她一脱了衣服,她们两个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搜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就差没贴到她后背上看有没有针眼了。见她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梁姑姑催促着若伊进了浴桶,自己拿了丝瓜巾替她刷背。祝姑姑而出门拿了个凳子在净房门边坐着。
若伊明白了,这两姑姑有话跟她说。
她直接回头看着梁姑姑:“我不该给文怡裙子吗?”
梁姑姑一时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半天才道:“姑娘,这世上的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姑姑知道,你给赵大姑娘裙子,只是赵家大姑娘弄脏了裙子,一片好心罢了。可是,你却没有想过,你也少了一条裙子。虽然那裙子破了,长公主也该在出宫之后将那条裙子还给你才是。”
“啊,少了条裙子那会怎么样?”若伊一时也想不到。
“那条裙子会成为长公主制约姑娘的一个把柄。”梁姑姑轻叹。
若伊低下了头,她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门道。敢情是长公主拿着裙子为把柄,是怕她将今天的事给透了出去,借此为要挟,让她与文怡一荣则荣,一毁皆毁。
她不知道,长公主确实是要以裙子为把柄,但不是制约她,而是制约两位姑姑。
“那我明天去找文怡要。”若伊试探着道。
梁姑姑苦笑,这事要这么简单那就好办了。她悠悠道:“姑娘,赵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
若伊懵了。这又说到哪了,但她没打断梁姑姑,想继续听下去。
今天白天她能预知文怡出事,那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视文怡为友,真的将她摆在了心里。
梁姑姑一边慢慢的替若伊擦拭着身子,一边道:“长公主不是皇上的同袍姐妹,但自小与皇上亲近,嫁到赵家也算是替皇上笼络权臣。可惜啊,长公主临盆前一次进宫,误喝了皇上的茶,谁知那杯茶有毒,误打误撞的救了皇上,却毒发早产。太医尽心替赵大公子清了毒,但还是留下了隐患。大公子自小双腿与正常人无异,却始终无法行走,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看过,没有人有办法,只有天机道长曾经提过,说是少一味药,只要药到了,大公子就能恢复正常行走。但那味药,别说太医院没有,甚至没有人听过说,天机道长四处寻找,最后却死在了不归山,这药更是没了下文。”
“皇上与长公主都对赵大公子心存愧疚,皇上怕赵家大公子受委屈,甚至下令赵家大老爷不得有庶子出生。这旨意本没什么,嫡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长公主只要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嫡子继承家业就好了。次子与大公子是一母同胞,将来也会兄弟亲近,赵大公子不至于会受人闲气。谁知,长公主生下赵家大姑娘后,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
107、都不容易()
“赵家因此尴尬了起来,不良行走的赵大公子成了赵家唯一的继承人。牡缆贰;噬喜辉市碚约艺庖槐踩酥杏腥魏稳四苁す赵大公子,所以赵家这一辈人里,有才华的不能露,有谋略的要藏着,大家只能碌碌无为u约业睦咸爷和大老爷有多疼赵大公子,也就有多恨赵大公子。?
“各家也因大公子不良行走,又与赵家本家关系不好,对长公主的态度也很暧昧。想将自己家的姑娘许于赵大公子,却又不敢赔上自家最优秀的嫡女,差一些的长公主又瞧不上,赵大公子的婚事就成了老大难。”
“反而赵大姑娘却成了一个香馍馍。赵家嫡长女,长公主的亲女,赵大公子的亲妹,娶了她能有多少好处,拿算盘也算不清。同样,她这不亚于公主的尊贵也不是那么好娶的,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却不敢提到明面上来。当初,长公主曾看上过瑞王世子,怕皇上猜测,瑞王与王妃硬是没敢将这香馍馍给吞下去,就怕噎死。”
若伊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众人是都眼馋着这桩婚事,却明里不敢向赵家提亲,就暗里下手算计文怡,把事情给做死了,逼得赵家为了自家和文怡的颜面不得不委屈求全提起这亲事来,这样皇上那也才能说得过去了。自己今天是解了文怡的围,但长公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得留点什么防着她这边出意外。
这样一想,若伊心里又舒坦了些。
若伊突然转身,冲着梁姑姑抬手,梁姑姑将耳附到她的嘴边,她轻声问:“姑姑,我那裙子上可有记号?”
梁姑姑被吓了一跳,转脸看着若伊,很是吃惊。
若伊大方的被她打量,又小声道:“在宫里,长公主就是这样问文怡的。”
梁姑姑松了气,也是,姑娘要是有心机,能想到那方面去,那她该高兴了。
“没有,因为一共做了三条裙子,一模一样的,一条送给了赵大姑娘,一条留给姑娘,还有一条准备送给三公主。当时怕拿错了,所以都没有做记号。”
梁姑姑又道:“刚才三公主让人送方子来,我已经让来人将三公主的裙子给带回去了。明天,我再给姑娘做一条新的。”一模一样的裙子多了,这水才能浑,到时候谁能说清楚是谁的。
若伊脸色一变,梁姑姑竟然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三公主也拖进了这趟浑水里。
梁姑姑这种深宫里查言观色的哪会不知道若伊不高兴,小心地问:“姑娘是怪我吗?”
若伊也不掩饰,点头:“为什么还要将裙子送给三公主?”
梁姑姑没回答,反而道:“回来的路上三公主是不是问了你什么?”
若伊将三公主在马车里追问的事又说了一遍。
梁姑姑像松了一口气,点一下若伊的鼻尖,道:“三公主派人送了几张宫里的调养方子过来,那方子是专门调养气血不足的。三公主必定是问过宫里精通药理的人,才能拿到这方子的。”
若伊一下子懂了,梁姑姑在提醒她,三公主有可能没有相信她在马车上的说词,事后找了懂事的人打听,什么样的人才会出现饿了就会脸色苍白的症状。
这点,若伊倒半点都不怪三公主。在宫里要是没有点心计早死了不知几万回了。再说,她不也明明知道三公主中了别人的催眠术,不仅没有替三公主解开,甚至都没提一句。
不过,就冲着三公主给她送方子这情份,她真不愿意将难得的朋友想得那么坏,“说不定……”
“说不定三公主是真为您好,想着您的身体,才会找人打听的。”梁姑姑说出了若伊没说完的话,她往浴桶里添了点热水:“三公主没有母妃,在宫里还能得宠,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但她能送来这几张方子,那就代表着她的态度,她在大大方方的告诉您,她问过人了。”
若伊嘟着嘴:“拐弯抹角的这些事,我又不懂。”
梁姑姑笑了:“应该说,不管是长公主,还是三公主,这些话都是说给我与祝姑姑听的。”梁姑姑没说,这也是她与祝姑姑到了姑娘身边,才会有什么说什么,不然随便换个主子,她们也得将话在肚子里绕三个圈,想足了能说不能说,才能说一半留一半。
若伊无精打采软乎乎的爬在桶浴边上,“这叫什么事啊!”一个一个过得比卧底还累,得防这个,防那个,说句话都得小心再小心。反到是她,对外有个傻子的名声,对内有苏老将军的呵护,除了和句不痛不痒的取笑外,到是比她们自在些。但来,她还得寻个机会寻出给三公主下催眠的人,再想办法替三公主解掉催眠,不然真误了终生。
梁姑姑放下替她擦拭头发的布巾:“这就叫身不由已啊,姑娘,那条裙子你早就在信里就提过了,眼下不给三公主,反倒会让她疑心。好了好了,别再泡了,再泡皮肤就要起皱了。”梁姑姑催促着若伊从浴桶里起身。
“真累!不是人过的日子。”若伊小声叨叨着,从浴桶里起身,任由梁姑姑用一块大的软布包裹着她的身子。
祝姑姑打帘子进来,怪啧的看了若伊一眼:“那姑娘想过的是什么日子?”
“团子一样的日子,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不高兴就一巴掌拍过去。”若伊说得眉飞色舞。
梁姑姑哑然失笑:“只怕团子也过不了这样舒服的日子,除了长公主府上的那只活祖宗外,哪只猫能过这样的日子?”
若伊在心里腹腓着,姑姑啊,你可知团子就是长公主府上哪只活祖宗。
次日一大早,红玉就到五福居等着了。若伊没起,她也安份的呆在耳房等着也不催。直到日上三竿,若伊起了,洗漱好又用了早膳,红玉才不急不忙进来请安,并且说老太太请若伊过正院陪着一块用午膳。
若伊不想与卢老夫人有过多的相处时间,几乎是掐着饭点去的正院。
卢老夫人倒没有数落她来晚了,一脸的慈爱,招手让她坐到身边去。原本坐在卢老夫人身边的苏如珂也爽快的让了位,连句酸话都没有。
若伊都有些茫然了吧,不会吧,这才过了一夜,她就变成了金元宝,人见人爱了?
108、甜瓜()
午膳摆上桌,还真是按着若伊点的菜谱做的,样样都是她爱吃的菜,或者是想吃的菜。
“多吃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卢老夫人看着若伊筷子失礼的上下飞舞,也没有流露出不高兴,反而叮嘱红玉:“那几个菜不错,是五姐儿爱吃的,挪过去。”
闻言,若伊差点没被呛着。
“五姐姐,来,喝口汤,别呛着了。”苏如珂亲手替若伊盛了碗汤,若伊盯着碗半天也不敢喝,没下毒?真是奇了怪了,苏如珂也改性子了,竟然给她盛汤?
吴氏也是一脸的和蔼,笑着:“姐妹之间往日的小打小闹都过去了,往后可得相敬相爱。”
苏如珂撒着娇:“母亲,以日是我不懂事,你不要老挂在嘴上,以后我才不会跟姐姐再闹小性子呢。”
听得若伊毛骨悚然,吃错药了吧,还是中邪了?
若伊真是坐立难安,好不容易凑和着吃完这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