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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涵只得进屋。
长公主收敛了笑容,脸上依旧笑着,却没了之前脆爽的笑声:“来了。”
“来了。”赵书涵冲着若伊拱手:“长公主。”
若伊偏了偏身子,回了一礼:“表哥。”
赵书涵觉着这个称呼怎么那般刺耳,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长公主的脸色,之前的虚弱感全然没了,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精神了许多。
他狐疑地问道:“母亲,您心口还痛吗?”
“不痛了。”长公主搂着若伊,“你真真是我的良药。”
若伊撒娇:“那我多多来,你就好得快。”
“好好,多来多来。”长公主笑开了怀,甚至道:“干脆留在府上住些日子好了。”
“好。”若伊应下。
祝姑姑急了:“长公主,这不妥吧。”
大长公主也想起若伊有孕之事,觉着这事不妥了,马上改口:“不行,院子依旧替你留着,往后再过来住。”
“不要,我舍得不你。”若伊抱着大长公主的胳膊不放。
大长公主又被她逗乐了:“好好,我陪你去长公主府上住几日。”
赵书涵真是大开了眼界,要不是他清楚这两人的身份,还真会误会她们是亲母女。
不对,亲密得有些过份。
而且据他对母亲的了解,对一个人的看法不会在一天之间就会改变。
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他的脑海里突然又闪过之前虚灵道长所言的巫咒来。
赵书涵没呆多久就离开了,直到赵书涵离开,长公主也没好意思向赵书涵提那个要求。
午膳后,长公主留着若伊陪她一块儿午睡,遣开了丫头嬷嬷,长公主才问:“你四姐姐那边解决了吗?”
若伊打了个呵欠,眯着眼在软枕上磨蹭了两下:“四姐姐记起了,不过她不能被计算在其内,估计是身份不够。不过,四姐姐那有份名单。”
“名单?”长公主轻推了若伊一把:“别睡了,把名单之事与我说清楚。”
若伊半眯着眼,三言两语把名单解释了一下。
长公主开始盘算,如果苏如瑛不能计算在名单内,那亲朋好友的范围明显就要缩小得多。
看来,她还真得想想办法让赵书涵说那句话才行。
义妹,表妹,拿来当亲妹子一般喜欢,一样待,又有何不可。
赵书涵离了正院,径直出府去堵了虚灵道长。
虚灵道长刚打发走几个像是来寻人打听长公主之事的人,瞧着了赵书涵,老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长叹一声:“看来,逃不掉。”
也是他活该啊,谁让他嘴快提了句“巫咒”。
就以赵书涵那七窍玲珑心,想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将赵书涵领进自己的厢房,认命的盘腿坐下:“你问吧。”
赵书涵瞥了他一眼:“无缘无故,你绝不会提起巫咒之言,老实告诉我吧。”
虚灵道长受制于自己的承诺,有心,也不敢出卖若伊,他信口胡扯了半天,直扯到赵书涵忍耐不下去了,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赵书涵逼问:“你不说我也是知道,这事与长公主有关。”
对,他心里早早就有答案的,走这么一趟,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而已。不过,他并不认为长公主会是幕后的黑手,认定她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幌子,巫咒可不是一个被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会的东西。
虚灵道长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苦笑,不答。
赵书涵起身离了清风观。
黑蛟将马车驶过来,扶赵书涵上车,问道:“老爷,回府吗?”
“不,去驿馆。”赵书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要问巫咒之事,当然是直接找北狄萨满大师拓跋颂了。
768、说你喜欢我(20)()
赵书涵到达驿馆时,他已经将这整件事拆开来揉烂了的想了好几遍,好几个地方他想不透。
他能感觉得出来,母亲对长公主的态度转变绝不是一种敷衍客道也不是演戏,而是一种打内心里流露出来的真情,就像对他,对文怡一样。不,甚至可以说,比对他们还好。而且母亲的目光中除了慈爱,担心,还有一些愧疚。
要不是巫咒的作用,母亲如何会有了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但要是巫咒,他又如何会认不出来呢?
赵书涵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在额头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如玉的额头上出现了淡淡的红印。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一个坚定的信念的,为什么会认定自己巫咒逃不掉他的眼睛?
“大人。”黑蛟轻轻的敲了两下车门上的横栏:“已经到驿馆了。”
赵书涵平静了一下混乱的心神,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既来之,则安之,多问一句未必是坏事。
进了驿馆,看到坐在里面的人,赵书涵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调头就走了。
楚轩鑫瞅到了赵书涵也是微微一怔,“来了,就进来吧。”
赵书涵只得进去,拱手:“荣王爷。”
楚轩鑫点头:“免礼,坐吧。”
赵书涵深吸了一口气,挑了个比较近的位置坐下。
楚轩鑫连客道话也没多说两句,直接问:“母亲与文怡是不是去了长公主府?”
赵书涵苦笑,点了点头。
楚轩鑫眉头紧锁:“看来,你我想到了一处了。”
赵书涵轻叹,都被猜得这么透了,也没啥好瞒的,又点了点头。
“见过大萨满。”外面的侍卫大声的行礼,更像是在给厅内的两人提醒。
拓跋颂笑着进来,瞧着了厅内多了个赵书涵就笑得更开心了。
当初他没有跟着圣主一块儿再回到大晋来,是因为圣主的消息需要保密。他对留在大晋里的探子都下了一个死命令,只要事关于圣主的消息,必定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第一时间要传回圣山的,外人只道他对若伊有意,谁会想到他用心良苦。
所以,那段时间发生在圣主身上的事,只要是台面上的他都是清楚的,圣主是如何由长乐县主变成安乐长公主的,他心里是有数的。
后来,圣山上的圣物突然光泽变淡,探子又传回消息,说圣主重病不起,甚至老将军在寒山寺替圣主祈福,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安排好圣山的一切,紧赶慢赶到大晋来。
谁知,进了大晋,他却中了招,忘掉了与圣主一切相关的事。还好在宫里碰上了,他一时好奇试探,觉着了不对劲,追查之下,被圣主制住,才解开了巫咒。
圣主没有与他解释太多,但他也明白圣主对手的强大,老老实实的不多做什么,派出去人将那四府里的所有动静都给盯住了,随时等候着圣主的传唤。
没想到,今儿个荣王和赵大公子主动来找他,那……这送上门的机会,他如何不把握一下。
“不好意思,劳王爷和赵大人久等了。”拓跋颂开口就道歉,架子放得极底。
圣主的亲哥,圣主的义兄皆表哥,当然是贵客了。要不然,他一个比北狄王更高贵的身份,遇上大晋皇帝也是能坐下之人,哪需要向一个王爷这般客道。
“大萨满客气。”楚轩鑫起身先拱手施礼,“废话不多话,本王来寻你,是有事想求。”
拓跋颂拍着胸脯大力的保证:“哦,荣王直言好了,只要能帮得上的,绝不推托。”
“我王府和母亲府上这些日子皆出了怪事,想请大萨满去看一看,不知大萨满可否有空。”楚轩鑫是开门见山,一下子将来意给摊明了。
拓跋颂有些笑不出来,虽然楚轩鑫言语上客气,但开门见山的人,那就是不给对方选择的人,他应也得应,不想应也得应。
这要是换个人对他这么说话,他必定是眼一眯,直接放下身上的气势,将对方压得胆颤心惊,腿软跪下你低头认错不可。
可对方是圣主的亲兄长,而且圣主还有计划需要施使,他必须得忍!
拓跋颂也不废话了:“好,今天正好无事,那就随王爷走一趟吧。”
拓跋颂这么好说话,倒是让楚轩鑫有些意外,他眸子暗了暗,起身:“那就走吧。”
他们三人都上了楚轩鑫的大马车,一路上三人也都无话可说,马车里安静得能把人憋死。
到了荣王府,马车刚停下,楚轩鑫就看到铃叶坐在廊下,见着了他,铃叶也不避让,过来行礼:“王爷,奴婢奉王妃之命,在此等待候王爷回府。”
楚轩鑫瞥了赵书涵一眼,道:“去吧,告诉王妃,赵大人也来了,让王妃到湛柘院来见一见赵大人。”
铃叶行礼,规矩地退了出去。
楚轩鑫领着拓跋颂他们到了湛拓院,遣开了下人,他直言:“府里出了一次怪事,之前所有太医大夫都言王妃有孕,足有四月,却在前几天,宫内的大夫皆说王妃无孕,这自打嘴巴之事,他们又说不出原由。北狄的医术与大晋不一样,而且大萨满又是圣山新主,本王才想请大萨满替王妃看一看,可否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拓跋颂想翻白眼,你不就是想问,是不是你家王妃被人下了咒或者下了药吗?不过,这位王妃与圣主可是关系极好的,这个忙,他得帮。
他笑道:“这个确定是需要查清楚的,能把手脚动到王妃身上,又让宫中大医查不出来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赵文怡到了,楚轩鑫也是直接把话摊开了。
赵文怡拒绝不了,只得让拓跋颂替她看一看。
拓跋颂查看了半天,甚至还施放出一丝巫力融入赵文怡体内绕了一圈,也没查以了什么不妥之处。
旁边楚轩鑫和赵书涵却惊得差点站了起来,他们都看到了那股气进入了赵文怡的体内,并且在她的体内环绕了三圈。
为什么他们能看得到那股气,并且可以看到气在文怡体内环绕的场面?
赵书涵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也是有那种力量的。他下意识的催动了一下,体内沉睡的巫力一下子活跃了出来,他的五指上发出了微弱的光泽。
赵书涵立即收敛住了巫力,将手缩到了衣袖里,后背都被汗给打湿了。
他的体内什么时候有这种力量存在的,为何他还这样的熟悉。
不对劲,真不对劲,他好像都不了解自己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楚轩鑫同样也查觉到了体内有另一股气的存在,他面上没流露出半分,依旧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被拓跋颂检查的赵文怡。
拓跋颂收回了巫力,摇头:“王妃没有被人下咒,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只有可能是某个人对来替王妃看病的太医和大夫们下了暗示,才会让人都认定王妃有孕。现在那人离开,或者不继续下暗示,真相才揭露了出来,王爷应该好好查查王妃身边的人。”
“这个。”楚轩鑫故意装做为难:“这如何能查得到,那人未必在府内,又没露了马脚,不等于是大海捞针吗?大萨满可有其它的办法避免这类事再发生?”
拓跋颂仔细想了下,直言道:“有是有,不知王爷是不是真敢信。我需要在王妃身上画上一咒,就可以让所有被人控制的人在靠近王妃时,暗示失效。”
听到这个,楚轩鑫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