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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是装的?
玄恕大师离皇上只有一步之遥,虽然没有接触到,但他看得到皇上的脸上呈现出不寻常的黑气。看来,他所要寻找的污浊之源就在皇上的身上。
如果跟据宏王爷所说,皇上昨天小中风,半边失去了知觉,眼歪嘴斜不能言语,今天却能恢复五观端正到能言语的地步,只怕就是借助了巫咒的力量。
玄恕大师并没有说穿,也没强求,退后了几步,与虚灵道长并肩则立。
皇上缓和了心神,伸出左手招刘公公拿纸笔过来,他写了几字,意思就是让宏王爷、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他们离开。
宏王爷瞧着这一行字,疑惑更大,脸上没露什么,“竟然赵御医的治疗有作用,那就不用麻烦大师和道长了,老臣这就送他们出去。”
一直出了宫门,宏王爷才说出了他这一路纠结的事:“是皇上?”
回答他的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两句。
宏王爷的心直接跌到了谷底,转而又是无比的愤怒!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658、保持初心()
虚灵道长轻叹一声:“老王爷还是别送我们了,先查实一下……哎……如果……”他摇了摇头,最后也没有多щā
宏王爷明白,如果这事真是皇上默许的,那道长他们就算有心也干涉不了什么。他点点头,瞧了眼宫门,语重心长地道:“只怕此事到时候还得请大师和道长解决。”
玄恕大师唱了句佛,却什么也没有。
宏王爷轻叹,“本王知晓。”他现在也没空在这耽误了,得想法子查一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真有巫人,是不是与皇上有关,如果是真的,那楚家的千古基业,大晋的黎民百姓,他必须得有所做为。
虚灵道长和玄恕大师离开了宫门大街,到了街口岔路,虚灵道长与玄恕大师道别准备分道扬镳,礼毕,他一转身,瞧着玄恕大师竟然拐向同一个方向,他怔了下,恍然明白:“大师可是要与贫道再同路一程?”
这道路不是通往寒山寺,也不是去清风观的。
玄恕大师点点头:“只怕是同路。”他要去一趟苏府,而虚灵道长只怕也是要去苏府的,可不就是同路。
在宫中,他看到污浊之物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立马想到了长乐县主的笑脸,他得去见见长乐县主,证实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看来,道长与他一样,在冥冥之中也算到了什么,才会有此之举。
若伊听到虚灵道长和玄恕大师同时上门来访,她真个吓了一跳。要虚灵道长那是府里的常客,三天两头地打着替她看诊的幌子过来骗吃骗喝,可是玄恕大师那真是稀客。
“请大师和道长到前厅喝茶夜二做伴。”若伊想了想,道。现在苏君释府里,她要见去前院见个外客,得换下身上的家居服才行。
若伊到前厅时,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虚灵道长一瞧着若伊,放下茶子,立马道:“这是什么茶?县主均贫道半斤吧。”
若伊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半斤,亏你好意思开口。”
虚灵道长摸摸鼻子,“县主,你又不爱喝茶,好茶留在你这白白发霉了,可惜。”
“放心。霉不了。”若伊好没气地道。府里的茶都是曹陌送过来的,多半她都给祖父和长公主送了去,剩下的又让虚灵道长一次又一次的刮,她偶尔想吃个茶叶蛋、茶香鸡腿、茶卤鸡、茶香豆腐,厨房里都寻不到茶叶,哪里会霉得了。
玄恕大师坐在一侧默不作声,仔细的打量着若伊的面相。这次见到若伊,他确确实实也吃了一惊,与以前真是判若两人,但让他心安的是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依旧,半点没有染上尘埃。
他原本因发现污浊之物而有些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若伊不客气的怼了虚灵道长两句,在身侧的梁姑姑低低的咳嗽声下,才忘了自己没有招呼玄恕大师。她搓了把自己的脸,将自己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收起来,亲切地冲着玄恕大师欠身:“大师,好久不见,难得您到府里来做客。”
玄恕大师双手合什,冲着她颌首:“县主有喜,老纳本该早来道贺的。”他将自己手腕上挂着的一串白玉菩提的手串递给若伊:“此物就送于县主玩耍了,望县主不要嫌弃。”
若伊伸手将白玉手串接了过来。触手之处温润顺滑,更让她觉着惊奇的是,这手串上隐隐有一种力量通过手掌传到她的体力,这种力量在梳理她体内那些不服贴的巫力,同时也在蕴养她之前耗尽了巫力的身体。
旁边的虚灵道长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认真的望向玄恕大师,见玄恕大师不为他的目光所动,他心里当下有所领悟,悄悄掐指算了算,一股血气从胸口往上涌,他眼前差点一黑,马上松了手,不敢再算。
“道长?”若伊瞧着虚灵道长那边血气翻腾:“道长受伤了吗?”
虚灵道长此时不出话来,只能摇手。玄恕大师急忙去去,替虚灵道长把了脉后,道:“道长过于逞强了。”
虚灵道长有苦不难言,他竟然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真的看到了……
“青柚,你的药瓶可在身上,给道长一粒。”若伊也有些急,青柚从怀里取出若伊以前给她的药瓶,倒出一粒绿豆大的黑丸子来,直接塞进了虚灵道长的嘴里。
虚灵道长的脸色一下子非凡了,这嘴里是个什么味啊,又麻又辣,甚至想喷火。不过他胸口翻腾的血气却一下子被抚平了,甚至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哭笑不得,该这药是治病救人的呢,还是让人苦不堪言的。那个味道,他不要生死关头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道长,你没事吧,要不要再来一粒药。”若伊好心地问。
虚灵道长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壶,口里的麻辣劲儿也没消掉,反而有火上浇油的感觉,他沙哑着声音:“不要。”
再来一粒药,他估计这张嘴半年也尝不出的味道了,只剩下这麻与辣。
“不要就不要,省了。”若伊示意青柚将药瓶收了起来:“道长,大师只不过送了一串白玉手串给我,你也不用嫉妒成这个样子,要是你在府里有个好歹,我还不知道被人成什么样子。”
一提这手串,梁姑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县主,这白玉菩提手串太贵重了。”
白玉菩提,可不是用白玉打磨成的菩提子,而是是一种手感质地类似于白玉的菩提子。传闻这种菩提树成材极慢,开花结果需要数十年的时间。采下的菩提子通地精选磨制,最后百里出不了一颗,再根据花纹和其羊脂玉色泽的不同,想要配成一条手串更是难上加难。可比真正的白玉手串要名贵多了。而且这白玉菩提能增强人的体质,消除疲劳,驱除病邪,长保平安。
更主要的京都谁人不知,这白玉菩提可是大师从尊师那里承继而来的,算得上是寒山寺的一件镇寺之宝,就这样轻易的送于县主了?
估计虚灵道长也是太惊讶了,才会震惊到吐血。
若伊倒不懂白玉手串与白玉菩提子手串的区别,但这好东西不是她抢的,大师自愿送的,她可不会故意做作的不要。要是太贵重了的话,若伊犹豫了一下,道:“大师,我已经从你那得过许多的好东西了,你又送了这白玉手串给我,我总得还你一些什么。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府里有的,我绝不气。”
玄恕大师微微笑着:“老纳也觉着这茶不错,县主可否均些与老纳。”
若伊抬头望向梁姑姑,梁姑姑脸上有些尴尬,低声道:“县主,府里的名茶都被您送人了,老奴只能取了些县主给大爷喝的苦丁泡了茶来。”
若伊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给道长打包半斤,给大师拿两斤?”
虚灵道长一听,不干了,叫嚷起来:“哎哎,县主,你可不能一碗水不端平,凭什么他有两斤,我才得半斤?”
玄恕大师难得开口:“老纳刚刚听得,道长要半斤。”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这一碗水得端平。两斤半,你我各得一斤四两才行。”虚灵道长赖皮,算盘打得精精的,他还不忘冲着若伊抱怨:“府里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早些拿出来给贫道尝尝,今天要不是借着大师的光,只怕贫道还没机会知晓世上还有这样的茶。”
若伊白了他一眼:“是。名贵,大师送了这么好的东西给我,那道长呢,每次就带两把香蕉来,喝饱喝足了还打包走。”
虚灵道长也不恼:“贫道穷,可比不得大师有家底。”他往怀里掏了掏,取出一面青铜镜抛给若伊:“行行行,别得贫道那样气,这面镜子就给你玩吧。”
青柚伸手,接住了铜镜,双手递给若伊。
若伊原本想取笑他两句的,偏头一看,巴掌大的铜镜精制无比,上面还刻着一群公鸡,一只一只栩栩如生,连羽毛都清晰可见。虽是铜制的,但也打磨得极为清晰,不比琉璃镜差上多少。她一把抓在手中,触手冰凉她心底都凉爽。
“真好。”若伊也拿在手中玩把着。
“当然好。”虚灵道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大师的手串,贫道的镜子,你在生产之前可得随身带着。”
若伊翻了个白眼,没听进去,旁边的梁姑姑却瞧出了虚灵道长的慎重,她询问般的看了点玄恕大师,玄恕大师冲她点头,她当下心里有数了。这两件东西只怕是大师和道长有意送过来给县主辟邪安胎的东西,她得日日提醒县主,可不能任意离身。
虚灵道长临走的时候,又借口上次将东西落在去苏君释的书房里玄恕大师先行,不要等他。
大师一走,虚灵道长脸上的嬉笑都消逝一空,取而代之的从没有过的慎重与严肃。这番变脸将若伊都吓了一大跳。
“道长,你吃错药了?”若伊想着,那药虽然是自己的初次做品,但不至于有这样的副作用吧。
虚灵道长很庄严地冲着若伊一揖到底,若伊吓着了。梁姑姑觉着这事态有些严重,还好此时厅里只剩下道长、县主,以及她和青柚了,要是被人瞧了去,再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虚灵道长道:“还望县主保持初心。”
刚才他只看到了一点点,可是他真的看到了,县主与另一个黑影子的对峙,他能感觉得出来那黑影身上的污浊之力,但同样,他看到了县主身上一股力量,那是一种非常非常恐怖的力量。
逆天福命,唯她可以改天!
长恕大师让他引导县主有正确的正确事非观,他自认为没有做到,可眼下,他却不认为需要自己的引导,只要县主能保持初心,一切可解。
若伊不太懂,但她觉着这事很严重,慎重的点了点头:“初心是什么?”
梁姑姑低声与她解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就是维持自己最初的心意,始终如一保持最初的信念。”
若伊恍然大悟:“这个不用你,我想的只不过是亲人平安。”至始至终就是这个,前世这样,这一世依旧,只不过她需要保护的人中多了些名额,比如祖父、长公主那些真心对待她的人。
虚灵道长对上那双眼睛,心安了。他有些明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