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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更觉着有希望了。
二楼门外,曹陌和苏君释都站在门边,谁也没有伸手推门的意思。他们是听到了若伊的叫声才上来的,还没靠近门就感受到了那股强大得有些吓人的力量。
隔着半透明的纱窗,他们依稀可以看到屋内的景象,他们能感觉得到若伊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但他们同样能看到,若伊咬紧了牙关在努力的压制,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外,没有再叫一声痛。
就这样,若伊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觉着体内再也没有那肆无忌惮的力量时,才终于有了感觉。
她身子一软,直接扑倒在了桌上。
门哗的被人推开,苏君释冲了进来,“小妹。”他试探着伸手去摸若伊的脸,还没碰到就缩了回来。
他的手在发抖,竟然感觉到了害怕!他回头冲着赵书涵吼:“你看看。”赵书涵离开了轮椅,虽然动作慢些,但是自己坚持走进来的。
若伊慢慢张开眼睛,看到面前三张紧张得快要哭的脸,强撑着露了个笑脸:“我……没事……嗤……”说大话了,连笑一下都觉着痛。
赵书涵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巫力输入若伊的体内检查了一番,他竟然查觉不到一点不妥当之处。他不死心的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神色怪异的将巫力撤了出来,道:“她只是精疲力尽了。”
换句话说,是巫力枯竭的表现。
苏君释不敢相信:“真的没事?”
赵书涵摇头:“她没事,孩子也没事。要自然而然的恢复,只怕要半个月的功夫。”
但一想起他刚到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板着脸问若伊:“你刚刚做什么了?”
若伊心中有些忐忑,小声地道:“我只是……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解释的谎言,干脆往桌上一爬:“痛……好痛……”
曹陌三人默!
现在叫痛,晚不晚了点啊。
好吧,这是自家妹子妻子,骂舍不得,打舍不得,那只能咬着牙忍了。
曹陌苦笑:“是直接在这吃晚饭,还是先送她回府?”
没错,若伊这都耗了两个时辰,现在太阳下山,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一提到吃的,若伊眼睛都亮了:“吃完再回去,照中午的再来一桌荷花宴。”中午的菜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吃完呢,一提起来伤心啊!
641、降为侧妃()
若伊想撑起身子,一动胳膊上的酸痛让她又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哟,痛……”她用乌黑干净的眼睛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嘴角扁了起来,满是委屈和控诉,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曹陌心彻底软了,完全被若伊的样子吸引住了目光,没有心思再去想其它,上前轻轻抱起若伊,像是在哄孩子:“我抱你下去吃饭。”
苏君释磨牙,小妹这绝对是装的。从小到大,她每次犯了错,怕被人责备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赵书涵一把抓住了准备跟上去的戳破若伊的伪装的苏君释,道:“大堂兄,扶我一把。”他指了指门边那把轮椅。
一句大堂兄让苏君释听得毛骨悚然,甚至出了门的若伊都忍不住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仅仅这一眼,她深深的将头埋在曹陌的胸口,老老实实不再乱瞟。
三哥,小哥,都是哥,反正不是她出卖的,是三哥自己猜出来的,小哥不能怪她。
苏君释按捺着心头的别扭,扶着赵书涵坐回到了轮椅上,连人带椅抱起,直接送到了一楼。他放下轮椅,冲着赵书涵抱拳:“麻烦你了。”
赵书涵温柔地笑道:“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曹陌已经放若伊放在椅子上,由青柚照顾着,他也过来向赵书涵道谢,两句客道话还没说完,石榴提着个大食盒进来,手脚麻利的将一道道美食摆上了桌,顿时整个厅内飘满了清淡的香味。
曹陌客气地道:“二姐夫,留下来一块用晚膳。”
赵书涵温柔的笑容中多了一抹看不清楚的含义,应下:“好。”
苏君释倒没什么,曹陌微微怔了下。
他只是客气,只是客气一下下的,不是真心实意的,难不成赵书涵听不懂?
姐夫和小姨子,也是需要避嫌的,好吧。
曹陌心思一动,联想到近期赵书涵往苏府里走得频繁,有了个猜测,难不成赵书涵也发现了若伊的身份,才会……
不对,如果赵书涵发现了若伊的身份,但是在人前也是需要避嫌的,终究姐夫与和离的小姨子说出去不好听。
曹陌有些想不透了,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赵书涵一直留意着曹陌的表情,他看不出的破绽,心里暗暗吃惊,反而更加的怀疑了,试探着指了指桌边,问:“方便吗?”
曹陌想说,当然不方便!不管赵书涵有没有认出若伊来,他都得顾及着这个电灯泡,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与若伊太过于亲近。
苏君释倒没想太多:“分个桌,再摆个屏风就好了。”
这餐饭,曹陌,赵书涵都食不知味,你来我往的像是在进行攻防战,每一句话都像有深意,步步为营,寸步不让。
若伊倒是吃得舒心,味美悦目的杂果荷花盏、青翠欲滴莲香四溢的清炒荷叶梗、爽滑可口的荷花面,不仅色香怡人,且味感也特别清新。每一口都有一丝淡淡的清香从舌尖升起,令整个人瞬间都融化在这一缕花香里……
用过晚膳,若伊直接跟苏君释回了苏府,曹陌和赵书涵各自顾及,没有敢光明正大的同路。他们都各自打定了主意,下次见到若伊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对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若伊放下了窗帘,无力的靠在马车壁上,轻声道:“夜二,安排两个人去盯着国公府,寻到一个被刘倩倩称为姨姥姥的人,有什么消息尽快回报。”
夜二应下:“属下回府就去安排。”
进了苏府,若伊还是浑身无力,由青柚将她抱进院子的。祝姑姑和梁姑姑看到她这样子后大吃一惊。祝姑姑立即张罗帮若伊铺床,梁姑姑则将石榴给拦下了:“县主这是怎么了?”
石榴道:“县主只是累了。”
累了,做了什么能累成这个样子?
梁姑姑狐疑,也没再问太多,匆匆进了屋。
祝姑姑已经替若伊把完了脉,确定若伊无事,只是累了,建议道:“县主要不要泡个澡?”
“要。”若伊急忙点头:“不过水稍稍放凉一些。”
从净屋出来,若伊觉着舒服多了。她换了套家居服,靠在贵妃榻上,由石榴替她用帕子拧着头发。
燕谷进来,“县主,夜三回来了。”
若伊急切地道:“让他进来。”
夜三进来,屋内除了青柚和石榴,其它人都自觉的出了屋子,燕谷直接坐在了台阶上,单手撑着下巴,守着门。
“查到了些什么?”若伊有些迫不急待。
夜三行礼后,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老老实实地道:“刘七姑娘的姨姥姥,是刘二夫人的表姨,老家在甘州,五十有二,自梳没有出嫁。上个月来的京都,是她治好了刘七姑娘脸上的疤,刘二夫人姑娘感激她,将自己名下的一个小院送给了她,她就一直住在那个小院里,几乎不与人来往。”
夜三顿了一下,又道:“她今天也去了刘国公府给刘七姑娘添箱,可奇怪的是,她离开国公府的时候,是被人抬出来的,不知道死活。属下与夜五去探了她的小院,觉着怪异,没敢靠近,夜五在那盯着,属下先回来禀报。”
若伊点点头,生死未卜吗?还是死了,刘家不敢宣扬开来,故意将这事情给捂下了。
她又问:“街面上刘七姑娘中毒的事,可听到其它的风声?”
夜三道:“县主出府后不久,三夫人受了重伤,据下人所说性命攸关。下午三皇子进了刘国公府,确定刘七姑娘无生命之危后,说婚事一切照旧。”
若伊瞪圆了眼睛,一切照旧?
这楚轩炙可真是个狠人,这样还一切照旧?
好吧,照旧就照旧,与她无关。
若伊挥手:“你们下去吧,盯着那人的行踪就好,不要冒险靠近院子,也不要出现在那人面前。”如果那人没死,夜三和夜五绝对不会是对手的,没必要这样牺牲。
朱莲丽还真没死,只过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朱莲丽那一下只觉着自己的胸口里突然有一股力量炸裂开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她一张口,血哗的喷了出来,将整个桌面都染成了鲜红的一片。
刘倩倩只认为朱莲现在做大法,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吱声。
朱莲丽动弹不得了,冲着刘倩倩道:“药……药……药……”
刘倩倩看着朱莲丽七窍流血,脸色渐白,都快没了吸呼的惨样,才发觉不对,急忙冲着奶妈妈道:“快快,去帮姨姥姥。”不管怎么样,她可不能让姨姥姥死在她的屋子里,不然她真说不清楚了。
奶妈妈怕得半死,“姑娘,怎么帮?”
刘倩倩指着朱莲丽道:“去姨姥姥身上翻翻。”
奶姑姑从朱莲丽的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五六个颜色各异纸包,她也不知道哪个纸包里的药才是对的,只能一个一个指给朱莲丽看。朱莲丽已经不能说话了,看到奶妈妈拿了对的纸包,使劲的眨眼睛。妈奶奶打开来,里面是两粒药丸来,犹豫了一下,先将一粒塞进了朱莲丽的嘴里,又给她灌了些水。
朱莲丽爬在桌上,脑子一片昏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渐渐止住了七窍的血,也有些力气了:“药,再给我一粒。”奶妈妈又急忙将剩下的一粒也给她喂了进去。
刘倩倩大着胆子问:“姨姥姥,你没事吧。”
朱莲丽阴沉着脸,声音也沙哑得有些难听:“你瞧我这样子,像没事吗?”那一下来得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被人算计了,还是她真的遭受到了反噬。
以前祖上一直说,万事讲究个因果,不能任意妄来,否则将遭受反噬。她自打学习巫术以来,还真没遇上过反噬之类的事,一直以为是祖上不想后人滥用巫术才编出来吓唬人的,现在看来是真的。刘倩倩让她对付的那些人中,只怕有气运极强的人,她冒失没有准备的下手,才差点搭了条命。这笔帐她记下来了,待她好了,必定一个一个去核实,然后将这笔帐给清算回来。
“那……”刘倩倩有些嫌弃。
朱莲丽看穿了她的心思,道:“让人将我送回家去,不会连累你的。”她现在只是凭着多年练制的两颗灵药暂且止住了伤势恶化,得马上回到家中,寻找其它救治方法。
次日,原本看好的风和日丽的吉日却阴雨绵绵,喜庆被雨给洗涮掉了不少,刘倩倩就这样出嫁了。
花轿刚到三皇府前的那条街上,就被一群人冲出来拦着花轿哭骂。来人是刘三夫人的娘家人,指着花轿骂刘倩倩不安于屋,水性扬花,未婚先孕……
旁边的酒楼上,楚轩森看着狼狈的送嫁队伍,目光里全是轻蔑,眼里闪过一抹利光。
三皇子府里,楚轩炙听到小厮的禀报后,整张脸都黑了,当即扯下了胸口挂着的大红绵花砸在了地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