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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留个八成。然后照这样的备下两份,明日送信将军府和孟家。”
对面的赵极辰瞥了那一眼单子,苦笑,不过他知趣的没劝。
次日,长公主府的聘礼送到了将军府,六十六抬,每抬都满满的伸不进手,倒也风风光光的。
替长公主送聘礼的媒人是赵极辰手下的偏将吴将军,他站在府门口念着长长的礼单,
聘金一千两。
喜饼一担、海味六式、酒四坛、雌雄鸡各两对、椰子两对、鱼两对、四色鲜果各两式、四色干果各两式、四色糖各六斤、香茶二十斤……
锦帛二十四匹、丝绢绫罗二十四匹、彩缎二十四匹、棉布二十四匹、丝麻棉各一百斤……
金项圈两副、金钗两对、金簪子两对、金镯子两对、金耳环两对、金戒指两对、玉耳环两对、玉镯子两对、玉佩两对、珍珠两斗、珠钗两对、珍珠项链两条、珍珠手链两串、珍珠耳环两对、珍珠戒指两对、镶宝石珠钗两对、镶宝石金镯子两对、镶宝石戒指两对、镶宝石耳环两对……
邹氏脸上的笑硬是挂不住了,这聘金这与她心里的数目相差太大了。而且那些酒啊茶啊的,也是平常人家用的酒茶,这是长公主府里的聘礼,不该弄点贡酒贡茶什么的吗?
还有布匹饰虽然是满满当当的,没有故意充场面虚张声势的不值钱物件,每一件都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却没有几件是贵重的名家所制。那些东西虽然同样是一匹布,一件饰,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的,而是身份与面子的象征。
当初苏君琛送于黄氏的聘礼中,张氏还想方设法的弄来了两匹红景百合缎,还订了一套安泰阁的饰。
吴将军将礼单递于邹氏,邹氏还没回过神来,都没伸手去接。
苏磊瞧着不对,急忙接了单子,笑着:“有劳吴将军了,府中已备下了酒水,您是能稍稍歇息歇息,还是着急要回去。”
吴将军笑道:“无妨,孟家另有人去。”
苏磊的心哗的跌到了谷底。另有人去,那就是两家的聘礼同时的,并没有个先后之分。
当初他建议长公主将两家的婚期订在同一日,一方面是受了孟家的暗里的为难,一方面也是想着苏如璃是长公主亲自挑选中的,长公主怎么也会护着苏如璃一些的,同日入门也没什么,有个比较反而能让人瞧出长公主的偏坦。
可是他真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做到一碗水平!
好不容易送走了媒人,邹氏派去打听孟家情况的人也回来了,听了那人的话,邹氏无力的倒了椅子里。
一模一样!
长公主府送到孟家的聘礼与送给苏如璃的聘礼是一模一样的!
这代表着什么,长公主要一视同仁,还是……
苏磊抬手,轻轻扣着桌面,突然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愤怒地看了一眼邹氏:“只怕你昨儿个为难五姐儿的事被长公主知晓了。”
邹氏被突然训斥声给惊到了,猛的抬头:“这……这怎么可能,五姐儿与二姐儿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五姐儿不懂,她身边的姑姑如何会不懂的。”这种事只能捂着,肉烂在锅里。
“不然你说那是什么原因。”苏磊也想不出其它来。
他们都没想到,若伊那简单的脑回路,只会选择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邹氏喃喃了半晌,才道:“会不会是长公主因太后的压力,抹不下面子,才会如此……”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苏磊想了下,也只认为是这样,他轻叹着:“好了,不管其它,将一切事宜都操持好,再怎么样,二姐儿还是正妻。”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615、一千两的添箱()
雕花窗下,刚刚用完早膳的若伊懒洋洋的靠在窗棂上,望着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丫头们整理屋子。天籁.⒉3TT.明天是苏如璃出嫁的日子,她该过府去给苏如璃添箱,可她就是打不起精神来。
“县主……”祝姑姑绕过春光花雨的屏风进来,若伊扭头轻蹙着眉头道:“我不想去了。”
长公主府送聘礼的事她听梁姑姑说了,梁姑姑也替她解释了那份中规中矩聘礼的事,最后还与她说,只怕这是长公主敲打二姐姐的一个手段。她也明白,聘礼的事多少与她偷偷送信给三哥有关系,但不管聘礼是三哥的意思,还是长公主的意思,都不是她能伸手管的事。
虽然已经做出了决择,但是她也没办法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面对着三婶婶和二姐姐。
祝姑姑怔了怔,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是哪儿不舒服吗?”
县主有孕这些日子以来,能吃能喝,从来就没有呕吐过,也不见犯困,她还与梁姑姑打趣,说县主肚中的小主子是个疼母亲的。难不成,县主的尽来反应来了?
若伊点头,见祝姑姑紧张的样子,又摇了摇头,只道:“只是不想去而已,心里闷闷的慌。”
祝姑姑还想问,梁姑姑的手肘轻轻撞了下祝姑姑,祝姑姑话到了嘴边儿咽了下去。梁姑姑试探着道:“那老奴带荔枝过府,将东西送过去,可好?”
若伊坐直了身子,新月似的眉儿皱了皱,在给沈氏挑完礼物后,她就势一块儿挑了好几份出来让梁姑姑备着,现在竟然想不起给苏如璃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了。
她轻叹:“将东西,拿过来我瞧瞧。”
梁姑姑应着,给祝姑姑使了个眼色,转身出。祝姑姑也跟了出来,低声问:“梁姐姐,县主这是怎么了?”
梁姑姑责怪的看了一眼祝姑姑,低声道:“怎么,好日子过习惯了,你连一点儿眼力劲也没了?”
祝姑姑怔了下,被梁姑姑不客气的话给刺醒了,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低叹:“爷也是,这么久了不送个消息过来。”
打那天在府门口别过之后,爷不仅夜里没再来过府上,平日也没有打花个丫头小厮送个口信过来,要不是盯着曹家的那几个夜异口同声的说爷没事,她真个儿要以为爷被谁给囚禁了。
县主倒没再提过爷,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她以为县主是孩儿心性,最近事多一时忘了,没承想县主是将这些事都压在了心底隐藏了起来。
那样一个如琉璃般通透的人儿,竟然可以瞒过她的眼睛,梁姐姐骂得没错,她是好日子过久了,不需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甚至连县主的心思都有些忽略了。
祝姑姑不由的又多埋怨了曹陌一句:“爷是不是……”后头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往日里爷处处宠溺着县主,唯恐哪不周全了,万事想到了头里去,好些事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冰冷的爷能做得出来的;可现在爷就这样突然一撒手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还真正就像是爷的本性。
如果以前的一切都是傻的,现在才是真的,那县主知道了真相后,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吗?如果爷现在只是暂时的妥协退让,并不是真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了县主,县主也因此心境起了变化,到时候爷不会认为这不再是她心中的县主了?
不管从哪边说,对县主都不是利的,男人一但变起心来,可是怎么也抓不住的。她在宫里这么些年,见过无数的小主得宠,失宠,最后在后宫的寂寞中红颜老去。
她真不愿意县主将来要面临这一切。
梁姑姑有心的提醒:“眼下,我们要一切以县主为重。”其余的事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管束的。只要县主能平安的生了孩子,将来不管是与爷和好如初,还是就这样了,县主有孩子在身边,老太爷和大爷护县主得紧,外边左公子还对县主一片深情,县主不需要非要吊死在爷的那棵树上的。
祝姑姑也跟着点点头:“嗯。”
梁麻利的寻出了给苏如璃准备的添箱礼,拿进里间。
若伊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对在安泰阁订制嵌红宝的石云凤纹金掩鬓。这对红宝石云凤纹金掩鬓是她老早就订好的,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苏如璃会许给赵书涵。可现在,觉着这对红宝石云凤纹金掩鬓不合适了,她有了瓣新的打算。“可有拿得出手的绣品制成的香囊荷包之类的?”
梁姑姑仔细的想了一下,道:“老奴记得在整理各家送过来的礼品中有几个违锦荷包。县主等会儿,老奴这就去寻一寻。”
梁姑姑行事妥当,没多大功夫就翻出了那五个韦锦荷包送到了若伊的面前。
若伊看着盘子里的五个荷包,瞧不出好坏来,只觉着上面的花样绣得漂亮,栩栩如生,仿佛能引来蝶儿。她伸手将那个富贵牡丹地拿出来:“就这个了。”没等梁姑姑问,她又道:“梁姑姑去取一千两的银票来。”
“一千两?”梁姑姑惊讶多问了一句。
若伊点点头:“是,一千两。”
昨儿个四姐姐告诉她,算下来公中给了她五千两的嫁妆,比二姐姐要多了一千两,那她就将这多出来的一千两补给二姐姐。这一千两是她全部的压箱银子,要再多一些,她也没有了。她总不能将小哥和曹陌给她的东西也无条件的让出去。
何况在三哥和苏如璃之间,她还是会偏向三哥的,竟然如此,从现在起就保持一些距离。
梁姑姑见若伊态度坚定,不像是脑门儿一热临时起意的主意,当下也再没多问,开了若伊的梳妆匣子,从最底下的夹层里取出了银票。
若伊直接将银票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了那个荷包里递给梁姑姑:“将这个送过去吧。”
梁姑姑接过荷包,伸手又指了指桌上的红宝石云凤纹金掩鬓,问:“那这对红宝石云凤纹金掩鬓也一块儿送过去给二姑娘做添妆吗?”
若伊想了下,最后摇了摇头。
梁姑姑倒也不觉着诧异,她心底明白,县主这是彻底的与二姑娘生份了。
梁姑姑带着荔枝到了将军府,径直去了苏如璃的院子。
苏如璃看着梁姑姑带着荔枝进了门,有些诧异,按捺下心头的疑惑,问道:“五妹妹先去见祖父了?”
梁姑姑矮了矮身子,道:“县主有些不舒服老奴过来向二姑娘道贺了。”她轻轻一抬手,荔枝将手中的锦盒送了上去:“这是县主给二姑娘备的添箱。”
苏如璃听着梁姑姑恭喜的话,送到面前的锦盒,脑中空空的,眼角都忍不住湿润了。
五妹妹没有来!
母亲的举动,还是让五妹妹对她生了间隙吗?
苏如璃的屋内已经有不少的女眷在,多数是邹家的女眷,几位年长的听了梁姑姑的话,都微微皱了眉。她们到不是因为若伊没到而不悦,而是梁姑姑话中的那句“添箱”两字。
添箱和添妆,瞧着只有一字之差,但亲疏却明显可见。
添箱是冲着家里的礼,而添妆是姐妹之间的情谊,哪怕是一块帕子,一朵珠花,也是姐妹的心意。而这长乐县主却只有添箱,没有添妆,不由得让人深思。
苏如璃没忍住,追问:“梁姑姑,五妹妹哪儿不舒服?”
邹家的大少奶奶觉着苏如璃这话有些失礼了,急忙帮着描补:“县主有孕,该是害了喜,不方便过来罢了。”
梁姑姑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荔枝将锦盒放在桌上,又矮了下身子,道:“老奴还得去回禀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