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曹陌和长乐县主是商量好的假和离,但皇上下了手谕,曹府以族中的名义给了和离书,官府里存了档,过了户籍,曹陌和长乐县主就没有半点关系了,以后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要是苏府一下子改主意了,要真再给长乐县主订下了门亲事,这曹陌还不得真疯了。
他匆匆赶到东府时,府里的人说曹陌已经往苏府来了,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结果到好,曹陌竟然来这么一出,做出赖到苏府门口来说相思的事来!这下一来,曹府是脸上无光了,但更多的人是会骂皇上棒打鸳鸯吧。
曹陌又抄袭了温庭筠的《杨柳枝》。
他一写完,将纸往旁边一抛,不少的学子拥上去抢夺,最近的那人学子拿到了,急忙护住:“别抢别抢,抢坏了。”
旁边的人缩回了手,但催促道:“快快,念出来。”
那人清了清嗓子,当即大声的朗读了出来:“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四周鸦雀无声,不少人都在低头细细咀嚼着这词诗。
有人叹道:“入骨相思知不知!好,好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啊,这是曹状元现在的真实心情写照吧。可怜他们这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就这样硬生生地分离。”
读书人心思就是敏感,多愁善感,一些也受过情伤的人,很快就被曹陌给感染了,一遍遍地回味着,感慨不已。
有人曹家的马车,立即让开道来。
曹宁城放下车帘,抹了一把脸,一脸沉重的下了马车,往苏府门口而来。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帮着曹陌将这个戏给唱好,达到最大的作用。
宁城,苏老将军快步上前,指着府门口安然坐着呆,偶尔书写一下诗词的曹陌道:“你是来接他的吧?将他给劝走吧。”他真这样,就算心底知道曹陌这是假的,心里也酸酸的难受着。
曹宁城冲着苏老将军拱手,一脸的为难:“苏叔,这事,哎……”他摇了摇着头叹气道:“我尽力劝劝。”
曹宁城上前,蹲在曹陌的旁边,苦着脸与他耳语:“你这又……何必!”
他更想说的是,曹陌曹五爷曹状元,你要做什么能不能事先给个提示,这也太……太折腾人的小心肝了……曹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忠贞不渝的痴情人,估计又能流芳百年!
曹陌偏过头来,曹宁城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跌坐在地上。他陌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真正是剜心割肉之痛。这明明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曹陌是当真了吗?
就算当真了,失去长乐县主对曹陌来说,是这样一种无法承受的痛?
可曹宁城的心里是又替曹陌心痛,又气愤的。
说实话,他曹陌的儿女情长。曹陌是他们曹家的希望,是整个曹家倾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不该将一个女人置于家族利益之上。早知道曹陌会对长乐县主这样一枉情深,他就不该在那个时候替曹陌订下这么一门亲来,导致曹陌有了致命弱点!
这是一个家族掌权人最为忌讳的一点,最优秀的掌权人必须理智冷静,最好是曹陌以前那样冷情冷性冷血无情的,这样才能避免因感情用事而铸成大错。
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曹家已经没有办法再寻到一个能与曹陌比肩的继承人了,而且在其他方面,曹陌不知道能甩了其它族中子弟多少倍,曹陌的谋略与才华让曹家不能放弃……
曹陌瞥到了曹宁城脸上的纠结,他已经无心这些了,淡然道:“叔父回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低头,又挥毫写了一诗。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曹宁城诗,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他这诗里曹陌对长乐县主依依难舍的心情和离别后无穷无尽的离愁,满腹想劝曹陌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句。
当初这门亲事可是他一门心思的求回来的,他要是真的拆散曹陌和长乐县主,那他不就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了吗?
再说,长乐县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和离也是皇上冲着他们曹家的,与长乐县主有什么关系。
罢罢罢,不管了!
他转身冲着苏老将军道:“老将军,这……哎,世上最苦也莫过于两情不能相守啊。”
苏老将军也觉着曹陌这样子不像是装的,他觉着曹陌是怕他们借这个机会弄假成真,真的将五姐儿再许一个人家,才会连颜面都不顾了,上苏家来做这么一个表态。
他想去劝,但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自己这大半辈子都没能与卢老夫人将日子给过明白,哪里弄得懂小两口的日子。
他只得求助般再次君释。
苏君释双手抱肩,当玩笑一般的。
劝曹陌走,开玩笑吧,他与曹陌可是有仇的,曹陌出糗越大,他越乐意。
最后还是若伊瞧不下去了。
曹陌可是她的人,她的人哪里容得了别人欺负的。
若伊提起裙子准备出府门,祝姑姑急忙上前拦住了她,低声道:“县主,千万不能出去。”
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那些人早就不是的心思了,一个个被姑爷这一份深情感动得五体投地了,县主要是一露面,还不得将这事涌上一个**啊。
到时候县主怎么办?
跟姑爷和好,那是不明智的,他们现在是和离状况,没名没份,县主迈出这一步可以给无数人遐想。外人能对姑爷的深情而报以同情,但对县主的回应只会是轻蔑的。
无名无份,那就是奔为妾!
要是县主铁了心赶姑爷走,那县主还不会成为外面那些人嘴中翻脸无情的女人典范,恶名一定会传遍京都。
“我就。”若伊道。
祝姑姑摇头,还喊过青柚石榴一块儿过来拦着。
若伊跺了跺脚,却也没有办法,她只得退而求其次青柚去传话给苏君释他处置。
青柚也没出大门,而是叫住了门边石胆。石胆得令,快步走到苏君释身后传话。苏君释走回到大门边,探头往里眼若伊,若伊握着拳头冲他挥了挥手,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苏君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得认命去劝曹陌。
哎,他怎么忘了,打狗还得呢。自家妹子的东西,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的。
苏君释也蹲到了曹陌的面前,问道:“你们和离了,你还来做什么?”
曹陌抬头,道:“和离书不是我写的。”就算是假的,他也不能写,就是防着苏君释这一招呢。
苏君释冷笑了两声:“那可是你家族长亲笔所写,你家族中开祠堂做所出的决定,难不成你不认?”
“对,我不想认!”曹陌也是一口应道,他望了一下四周,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不赞成的神色,他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我曹陌乃是堂堂七尺男子汉,熟读诗书,一生想要做的也不过是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可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如果我一个男人的前途,要靠自己的妻子去换取,那我有何颜面站在朝堂之上!”简单的几句话,斩钉截铁的丢在了众人的面前。
苏君释牙痛,论口才,他从来就不会是曹陌的对手,除非大哥二哥来还差不多。不过好不容易让小妹脱离了曹陌的黑手,他哪里会轻易让曹陌将这黑事给抹了。
他嗤笑了一声:“我也不与你争和离书是谁写的,反正有效就行,你现在与我家小妹是男婚女家各不相干了。”
旁边也有人觉着这样不是个事,出声劝道:“曹状元,事已至此,你也就……就……”那人也说不出让曹陌认了这个事实的话来,觉着这样太过份了,也太打击人了。
苏君释倒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就是,认了吧!”
曹陌做出大受打击的样子,痛苦地道:“大舅哥,难不成你也要劝我,天涯何处无芳草?”
苏君释本想说是,转念一想,不成啊!曹陌是小妹的人,死也得是小妹的鬼。小妹能再嫁,但也不能放曹陌出去与别的女人鬼混的,不然小妹的脸面往哪里放!
他脱口道:“那怎么可以。”
曹陌一把扑过来抱紧了苏君释,大声道:“亲哥,往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苏君释马上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脸都气白了,死死的往下扒这张牛皮糖,恨不得给他几拳!
曹陌还得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然让苏君释给扯了下来,他一脸的委屈,道:“大舅哥放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这一辈子只钟情县主一人,也只承认她是我的妻子,至死不渝!”
苏君释:……
旁边的人一声一声的跟着长叹,也跟着一起伤春悲秋起来。
读书人嘛,呀鸟呀,日出日落,一座城啊,心里就蠢蠢欲动,要无病呻吟一番。被曹陌这么一带,个个都摔到沟里去了,爬不出来。
这时,好似天也被曹陌的话语给打动了,一滴一滴的开始落泪了。
若伊在里面见曹陌不走,苏君释也没有办法,她干脆让青柚去寻了一个长竹梯来,直接架在墙头上,自己爬了上去,她还顾及着祝姑姑的话,并没有将头露过墙头。
不过,不露脸不代表声音传不出去。
若伊在楼上大喊:“曹陌,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是见他们上家里来提亲,你急了,是吧。”
曹陌听到了若伊的声音欣喜,但现声音来自于高处,转而又吓了一大跳,悄悄的给了苏君释一肘。苏君释挨了这么一黑手,反应了过来,如脱了缰绳的野马般冲进府里。
他伊爬在梯子上,惊慌的大叫:“快下来,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小心摔了。”
若伊被苏君释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回头来释一眼,转身就往竹梯上面爬,一下子就爬到了竹梯的顶端。她的动作太快,梯子摇晃了起来,若伊这一下子,大半个身子都扑在了墙头上,出一声尖叫:“啊……”
这一下子,将苏君释吓得魂不守舍,他扑过去护住了竹梯,喊着:“你别动,千万别啊!”
下面丫头和祝姑姑们也吓着花容失色,一个个大声喊着:“县主小心。”
曹陌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抬头,伊半个身子挂在墙头上,当即三魂六魄不见了一半,恨不得自己立即跳上墙头将若伊给抱下来。可眼下不是时候,他只能大声的喊:“长乐,你别动,千万别动。”
若伊挂在墙头上,好不容易稳往了身子,就冲着曹陌喊道:“曹陌,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受过重伤又不能生养,你放心,我不会改嫁的!”
曹陌眼睛一热,也冲着若伊保证:“我什么也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而已,有孩子没孩子我都不会在乎,我也不会娶别人的,这辈子,我只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君释飞跃上了墙头,将若伊给救了下去,直接推进了祝姑姑的怀里,“回去。”
“回去做什么,我还有事没做完呢。”若伊冲着苏君释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冲青柚道:“喊,说我晕了,找大夫!”
苏君释压低了声音:“你要做什么,你要招曹陌进来吗?就不想想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