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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涵将黑衣叫进来,道:“去后院看看长公主出门了没有,如果没有,就与母亲说事情有变,要尽快进宫,我在东角门候着。”
长公主原本就准备妥当了,听到黑衣禀报的话,皱眉,也没追问,急急的就朝着东角门而来。
赵书涵早就将马车准备好了,他与长公主上了同一辆马车。
长公主瞧着左右没有外人,才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书涵抿抿嘴:“母亲,我刚收到消息,四皇子替康靖保媒苏二姑娘,已经去宫中求赐婚的旨意了。”
“什么!”长公主勃然大怒,“欺人太甚!”
从赵书涵十岁起,她就开始挑媳妇大业了,辛苦了十年整,好不容易才挑到一个各方面还算满意的,书涵还点了头的姑娘,竟然有人要跳出来与她抢?
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来个狗就能咬一口的!
长公主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怒极之后又极快的冷静了下来:“这事你怎么看。”
赵书涵轻描淡写道:“我不是非苏二姑娘不可,但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这种被人欺上头的哑巴亏,不吃!我这门亲不成,瑞王府也别想成!”
长公主盯着赵书涵的眼睛,却看不到一丝的激动,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来在他的心中苏二姑娘的位置也未必真有那么重要,估计是内疚多于喜爱。
被人夺了看中的媳妇不舒服,但至少没伤到书涵。
长公主还是一肚子的怨气,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事一但说穿了,第一个接受不了的人就是太后,亲孙儿和大外甥争一个姑娘,太后怪罪的绝不会是康靖和赵书涵,必定是苏二姑娘,只怕到最后两家的亲事都是不成的。就算不成,总比苏二姑娘嫁到瑞王府里去强。康靖越来越不着调,最近又听说被个妾室弄得气极攻心吐血不止,伤了身子骨,绝非良配。
赵书涵点点头:“母亲,您去见太后,别忘了提提康靖和柳家姑娘下了小定的事。我去见皇上,好好聊聊我的亲事。”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他从何而知康靖和柳家姑娘过了小订的事,仔细想了一下,认为这样更妥当,也就点点头:“好,你我分头行事。”
赵书涵进了宫,直接就去了御书房求见。
皇上一听赵书涵求见,很高兴,但也有些奇怪,赵书涵是不逢年过节,没有召见是不会进宫的,更不会到御书房这来,行事是极有分寸的。他也极喜欢赵书涵这一点,又因赵书涵被毒伤了身子造成了残疾,这辈子也只能成为一个富贵闲人,这十几年下来反而对赵书涵比亲生儿子更关心在意,还特意给了他封了个同五品的武督尉的闲职。
“快宣他进来。”皇上放下了朱笔,道。
皇上免了赵书涵的大礼,让人将赵书涵推到他的龙案旁边,有兴趣地问:“书涵今天怎么到御书房来了。”
赵书涵抬头,身体不适般轻咳了两声,认真地道:“皇上,上午母亲替臣又瞧了门亲事,臣想请皇上给掌掌眼。”谦虚大方,行事有度不掩遮,时不时的示弱,这是赵书涵这些年来对付皇上的不二法招,还百试百灵。
皇上这下兴趣真来了,“你母亲瞧上的是哪家姑娘?要是合适,你们八字也合得上,那朕就给你们赐婚。”
给赵书涵挑个合适的媳妇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他的头痛事,也一直说着要与赵书涵掌眼,说非不能委屈,必定要挑个才貌双全的,能配得上他的姑娘家才行。但挑挑减减这些年,合适的人还真没挑出来,要与他合上八字太难了。
赵书涵道:“苏家二姑娘。”
皇上这下子像吞了只苍蝇格外的难受:“你说什么,是苏家二姑娘?”
赵书涵点了点头:“上午臣与母亲去了将军府,臣亲眼瞧过了那二姑娘,是个性子温柔识大体的。母亲也拿了她的生辰八字回府,准备祭过祖宗后就与臣合一下八字。”
皇上敏锐地抓到了关键词,上午。
如果说长公主和赵书涵是上午去将军府将亲事说下来的,那刚刚轩淼来讨赐婚的圣旨,只怕就是知道了长公主府要订下这门亲事,特意抢先进宫来讨的旨意,就为了给长公主府一个难堪!
不得不说,楚轩淼最近做的错事多,皇上一见事又牵扯到了他,也没往好处里想,只认为又是楚轩淼出的昏招。
现在圣旨已下,只怕已经到将军府都宣读了,追也追不回来。他要如何对一脸期望看着他的书涵说明。
皇上在心中将楚轩淼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是现在楚轩淼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给他两脚!
这次,还真是误会了楚轩淼。
楚轩淼是真不知道上午长公主去将军府提了亲,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多想想的,甚至可能劝康靖改变主意,换个人选的。虽说认为康靖知道的一些事对他有大帮助,但夺赵书涵之妻,这种事绝对是妥妥惹的与长公主和赵极辰翻脸的,他还不想舍了长公主和赵极辰。
皇上在赵书涵无比信任的目光中脑门都快冒汗了,认真的想了想,道:“这苏家二姑娘的身份差了些,是不是让你母亲再仔细挑挑那些门当户以的人家。”
赵书涵笑了笑,带着些伤感,低声道:“皇上,就这样吧,苏二姑娘各方面还过得去。这些年母亲为臣的亲事也费尽心思了,臣不想她再操劳。”不得不说赵书涵这招委屈示弱是告状的最高境界了,他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句楚轩淼,也没有提过圣旨,却恰到好处的将软刀子直接命中了红心。
皇上的脸色微微沉了些,被赵书涵弄得心里很不舒服。
这些年长公主挑了那么多的人家,合了那么多姑娘的生辰八字,满京都的贵女中就合不出一个儿媳妇来,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那他是不信的。只怕不少人家是不愿意家中的才貌双全的嫡女嫁给赵书涵,又不想得罪了长公主,才在生辰八字上做了手脚。
509、这不可能()
赵书涵又补了一记软刀子,道:“现在臣与母亲只求着这门亲事能顺顺当当的,别再出事就万幸了。”
皇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他不能说,这门亲事已经不顺当了,已经有人从中生事了,还是借的他的手。
他顿了顿,垂下了眼皮,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朕马上召人给你们合合八字。要是合不上,朕就下旨全京都一品上大员家的嫡女挨个合八字。”
他会人说苏二姑娘与书涵的八字一定合不上的,让他们不再将目光放在这门亲事上,然后尽快帮书涵订下个才貌双全门当户对的妻子。至于苏家也要派人去说一句,让他们瞒下今天接到圣旨的事,把时间往后推一推,他再压一压各处的风声,勉强将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皇上自己也知道这个事是漏洞百出,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君无戏言,旨意已下,他只能这样补偿赵书涵了。
“皇上,虚灵道长已经在府上沐浴焚香了,想必明天早上就会知道八字合不合得上了。”赵书涵体贴的堵上了皇上的退路。
皇上心里闷得慌,好吧,此路不通,得另寻他法。
没等他再想出个法子,刘公公抱着湿漉漉的圣旨,在瑞王的陪同下进来请罪了:“皇上,老奴办事不利……”
“闭嘴!”皇上喝了一声,生怕刘公公当着赵书涵的面说出他赐婚的事来。
赵书涵很体贴地道:“皇上,请让臣暂避一下。”
皇上巴不得他离开,立即让人送赵书涵到旁边的侧厅里喝茶。
赵书涵一走,皇上的脸刷的拉下来了,问:“怎么回事?”
刘公公嗑了个响头,道:“老奴去将军府宣旨。还没等老奴宣读,刘老爷从老奴手中夺了圣旨丢进了荷花缸里,老奴将圣旨捞出来时,上面的字迹已经全部化开了。”
皇上听到刘公公说圣旨还没宣读,心里就乐开了花。这道不妥的圣旨没来得及被宣读就毁了,那他没有做出强抢赵书涵之妻的错事来。
但他看到刘公公颤栗双手上捧着的那纸圣旨,乐就化成了怒意。代表着皇权的圣旨已经黑污成一团了,上面还挂着一缕绿藻,散着发一股难闻的味道。
毁了圣旨这是大不敬,是对他皇权的蔑视!
皇上勃然大怒:“谁这么胆大妄为,敢抗旨不遵,来人,去将罪人给朕打入天牢……”
毁圣旨的人就算是苏启明,他也不轻饶。
瑞王上前道:“皇兄,臣弟已经将孙伟押在殿外了。”
“好。”皇上一拍龙案,紧接着脸上僵硬了。等等,刚刚瑞王说的是谁,孙伟?孙伟跑到将军府去做什么,又为什么要毁了圣旨。
“孙伟,真是孙伟?”皇上问了句。
要是毁圣旨的是苏启明那个一条筋的蛮夫,他还可以理解,但这圣旨与孙伟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毁掉圣旨?而且他怎么会在将军府里。
瑞王道:“臣弟亲眼所见。是孙伟从刘公公的手上夺过了圣旨,丢进了荷花缸里。”
皇上顿时是疑惑大起:“孙伟何在!”
被捆成棕子的孙伟被押了进来,他站都站不住了,一进殿就爬在地上说:“皇上,真的不是臣……”
刘公公这个恨啊,恨不得上前踢他几脚,不是他,难不成还是他?
他也一个劲的磕头:“皇上,苏家所有人,瑞王爷,还有老奴带过去的侍卫小太监都可以做证!”刘公公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算是最得皇上信任的人,皇上对他的话根本就不怀疑。
孙伟吓得直哆嗦,脑子也份外的清楚,不敢再说“不是他”,他马上改口:“皇上,臣那一刻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将军府不干净。”
瑞王凉凉地道:“将军府不干净,那你无端端的上将军府做什么。还有脸自称为臣,你都被罢官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草民。”
孙伟急急又道:“皇上,臣……不,草民是受人之托上将军府替康世子向苏二姑娘求亲的。”
这下瑞王更不干了:“受人之托?本王家王妃重病在床,本王可不记得有托你这事,你自己上将军府里闹事,还敢编排本王,做下胆大妄为之事后,还敢狡辩不认。皇上,可得与臣弟做主。”
孙伟没待皇上开口,又大声道:“不是的,草民是特意去将军府道贺的。”不得不说,孙伟的脑子转得也够快,为了保住脑袋,他是什么借口都拿出来说,只图脱罪。
可惜……他越说得多,皇上越生气。
皇上盛怒道:“孙伟,你好大的胆子,毁坏了圣旨,还敢当着朕的面一再狡辩!来人,给朕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再关入天牢,等候处置。”
“皇上饶命啊……皇上……”孙伟哭天抢地,老泪纵横。
一百大板,他哪还有命在。
被拖出御书房的孙伟正好被匆匆赶来的楚轩淼和孙贵妃给碰上了。
“等一下。”楚轩淼叫住侍卫们,“本皇子这就去见皇上,暂缓执刑。”
孙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孙伟:“大哥,之前我还想你能帮我一把,现在能不能求求你少拉我点后腿。”
折腾吧,之前将官职给折腾没了,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条小命。
皇上听到小太监禀报:“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