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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足。她一个庶女过了嫡女的生活,夺了嫡女的光华还不够吗,倒嫌便宜占得不够多,还在姻缘上想要压嫡女一头。
苏如碧那填不满的人心让他害怕,从那一天起,他就认定没有这个孙女了。
康靖以为将苏如碧由妾提升为侧妃,将军府就与瑞王府拉扯上了关系吗,侧妃比妾好一些,算得上是亲戚,但比起正妃来还是要差一截的。再说苏如碧的纳妾文书在官府里存了档的,再怎么样也逃不掉她是以妾礼进门的事实。何况为了家族利益,一些人家嫡女正妃都能抛弃,他只不过是放弃掉家中这只害群之马而已。
“她只怕是受了惊吓说的胡话。世子还是尽快带她回王府,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苏老将军不冷不热地道。
康靖明白,这是苏老将军的逐客令,他心里将苏如碧恨了个半死,只能压下性子告辞。
苏如碧和康靖都上了马车,苏如碧强撑着道:“世子,我说的都是……”
“闭嘴!”康靖怒喝:“真的又怎么样,真的你也该忍下去,说是自己摔的。”要是刚才苏如碧咬定是自己摔的,那苏老将军也就不会赶他们走。这倒好,这傻女人一句话,他硬生生被赶了出来。看来,苏如碧是彻底的没用了,他现在骑虎难下,还白生生浪费了一个侧妃的名额,看来得催促母亲尽快给他聘一位有助于他的正妃了。
苏如碧听了康靖这没有半分情谊的话,心中不免悲凉顿生,身子一歪昏了过去。康靖没有半分心痛,反而一脚将苏如碧踹到了角落的桂枝身上。桂枝被苏如碧压得很痛,她不敢吭声,只能扶着苏如碧微微挪了点位置,让她们两个都好受一些。
听安平说康靖一行人已经出了将军府,苏老将军这将若伊叫到一旁,细问:“五姐儿,你跟我说老实话,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伊瞅了一下苏老将军,双手交握着放在小腹处,一付像犯了错的样子。
苏老将军心里有数了,只怕还真是五姐儿推的。
若伊一咬牙,也不隐瞒了,道:“是我将她推下水的,我烦她来缠我。我才不想被她威胁,更不想让祖父听她的话,帮她。”若伊的话简单直接,有些颠三倒四,但说的是实话没掺半句假,只是她很小心的没透露出半点儿关于苏如碧威肋她的话。
就这些话也就够了,苏老将军直接认定,苏如碧缠着五姐儿,就是为了打听五姐儿之前的去向,果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证明了将军府的通敌,对她一个苏家女有什么好处,眼皮子浅得被一个侧妃头衔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活该被推进荷池之中。
“做得好。”苏老将军直接赞许:“这段时间只怕还有人会来缠你打听这些事,对付那种娇滴滴的,一门心思想要骗你的人,直接动手就好了。打完了回来告诉祖父一声,祖父给你做主。”
若伊乐得冲曹陌扮了个鬼脸,曹陌无力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打了再说,这就是苏老将军现在对付文人的手段。现在若伊有苏老将军这一句话,只怕能上房揭瓦了。
不过,老将军说的没错,相必会有许多人家会派出自己家与若伊年龄相仿的夫人、儿媳妇或者姑娘们跑来与若伊应酬,想从若伊这里下手套出前段日子的真相。
对于那些一句话抹弯抹角能设下几个陷阱,诱着人往里跳的后宅夫人和姑娘们,若伊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两个姑姑也没办法防范得滴水不漏。但动手的话,估计那堆夫人和姑娘们绑在一块儿也不够若伊和团子玩的,只要若伊发怒抽了领头的一两个,绝对是妥妥的永远后患。他就不信了,那些个夫人姑娘们一个个会舍得她们如花似玉的脸蛋。
有时候简单粗鲁的手段,确实是最有效的手段。
苏老将军将吴氏和邹氏叫到面前:“以后你们两个多留心些,要是她再上门来,就交于你们应付。”
吴氏和邹氏都明白这个她是谁,更明白应付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齐声应下。
瞧着府内的人几乎都聚集过来了,也差不多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苏老将军干脆让大家都聚集到褚玉阁去,等会儿一块儿吃饭。
苏老将军和苏海他们直接坐在正堂,而若伊则跟着邹氏她们避到旁边的侧厢。
405、替赵书涵抹描补()
邹氏吴氏坐在临窗的大炉上,两人对面对的喝茶,若伊与苏如璃姐妹们则围坐在暖桌房边。
吴氏和邹氏的手边摆着苏如珂和苏如璃的那两匹八宝缎。吴氏睨了一眼若伊,犹豫了一下,也道:“锦花缎好,这八宝缎更难得,她们姐妹们的嫁衣就不愁了。”
吴氏的话很客气,没有要讨好亲近若伊的意思,却像是想要缓和一下关系,有点像亲戚之间的客道。不管是为她还是为苏如珂,但总比以前那尖酸刻薄要强。
若伊与吴氏没什么感情,起身神色淡漠应酬般对吴氏道:“应该的。”又冲着邹氏笑了笑。
邹氏有些疲惫,眉眼间盈满了笑意,但能看出笑意中还夹杂着心酸,估计是最近为苏如璃的婚事而操劳的,也点头:“是啊,五姑奶奶有心了。”
吴氏拿起了一匹八宝缎,展开一些在邹氏面前一晃,低声笑道:“看看这色泽多鲜亮。她福气大,亲手给选的这缎子也带着福气呢,以后必定都顺利了。”
吴氏现在可比以前要温和得多,要是以前,她不幸灾乐祸地刺上两句绝不罢休,现在倒是会安慰起人来了。
这些日子,吴氏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十几年来压在她头顶上卢老夫人专门修佛不出门了,她眼中钉陈姨娘死了,肉中刺苏如碧是左右讨不得好,心心念念的苏如珂也订了还不错的人家,连苏林瞧着她也尽是歉意,对她有所退让,她的日子从没这样舒心过。
邹氏还了个笑容,接过缎子轻轻的抚了上去,柔软的缎子像是将她心底的不安都熨平了:“二嫂说要绣上什么好呢,大红牡丹还是芙蓉?”
“都好,都好,回头让她们姐妹们自己做主。”吴氏现在是万事好商量。
那边若伊和苏如珂一个劲揪着苏如瑛打趣,苏如瑛被她们说羞了,眼珠儿一转,故意岔开话题:“五妹妹,你得跟我们说说,这出去一趟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还真有。”若伊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当初死活要赖下吴枫的那个花篮核雕来显摆:“漂亮吧。”
“真好看。”苏如珂眼睛都快粘在上面了。
微雕可不比玉雕,太细致了,又损失率高,寻常很少工匠愿意接这个活。再说这不仅是一个细活,而且讲究是的一个意境,一般的工匠是雕不出来的。
若伊一把将桃核捏在掌心里藏到身后:“这可是我的宝贝儿,不能给你。”之后,她又提了这一路上的见识,以及她得到的几对文玩核桃的事。她记得曹陌叮嘱的话,没说自己手上有核桃树。
她的描述并不精彩,但在这些没有出过远门的姑娘耳中还是及有诱惑力的。
邹氏听到了若伊话中提到了吴枫,更是格外的上心。但一听到吴枫脸上留了疤还伤了腿,又失望了。
吴氏留意到了她的失望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急,马上就大考了,各地的举子都进了城,他三叔一定睁大眼睛瞧着呢。退一万步说真没入眼的,你手上不是还有老太爷给的那张名单吗?”
邹氏点点头。
她还是有些小私心的,她倒不是看不起武将,而是知道武将的妻子太辛苦了,她不想苏如璃受那个苦。
若伊瞧着单手托着下巴,整个人懒洋洋的,也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什么地方,整个人好像没了活力。她一把大力的拍在苏如璃的胳膊上,恨恨地道:“不就是被拒了亲事嘛,你用得着这样吗。不了解你,没有想过来了解你,只是凭着几句流言就否决了你,这样的人不好。你好,你不需要用别人的错来委屈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家。”
苏如璃笑了笑,应道:“五妹妹不用劝我了,我知道的。”她的笑容里尽是空洞。
若伊心揪了一下,看来苏如璃伤得很深。
该死的赵书涵,他可真狠!
与其说苏如璃是因为被拒婚而整个人有些忧郁,她更相信是当初赵书涵的举动吓到了苏如璃。想想看,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撕了衣服,还得藏着掖着不能对外人道,憋久了不忧郁才怪。
若伊心里骂着,但还是想替赵书涵抹补一把,她突然想到了长公主曾经对她说过的一番话,眼睛一亮,攀住苏如璃的肩一把将她拉过来,俯在她耳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长公主与我说的,要不是怕委屈你,她上次不会掩饰太平的。”
若伊说的是真话,长公主确实是这样提过。不过长公主说的委屈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怕赵书涵腿脚不好委屈了苏如璃,而是想着苏如璃入不了赵书涵的眼,将来必定会被赵书涵给委屈了。说到底,长公主是做不了赵书涵的主。
当然,长公主说这话时有几分真心,若伊是分不出来的,更大的可能性只不过是长公主想通过她传个话给苏如璃,安慰苏如璃而已。结果后来又出了苏如碧的事,苏家里乱成了一团,若伊没寻到机会与苏如璃说,就匆匆的出嫁了。这下子,还真让她想起来了。
若伊的话因她自身能力的原因,原本就极容易让人相信,这几句话更是说到了苏如璃的心窝里去了。
苏如璃楞了,从上次长公主府里出了那事她就夜夜做恶梦,之后又被退亲,她傻乎乎的钻了牛角尖。心头上一点点的小伤口渐渐长成了恶瘤,天天让她难受,还无人可倾诉。若伊的话直接扎破了她心底的恶瘤,所有的难过与不满都有了倾泻之处,她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邹氏急忙站起来,想绕到苏如璃身边去安慰她。
若伊傻了,死揪着苏如瑛的衣角:“不是被我骂哭的吧。”
“不,就是你骂哭的。”苏如璃大声地哭着,还很没有规矩的打嗝,这样子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苏如璃不管那么多,哭得是一点美感也没有:“不过,谢谢。”
邹氏楞了,自从苏如璃被拒了婚事,她就小心翼翼地,生怕哪一点会让苏如璃想起被拒婚的委屈。结果反让她有了心结。
“嗯,哭出来就好。”邹氏的眼角也有些发酸。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哭完了,也就都放下了。(。)
406、三杯酒的承诺()
见苏如璃明显是听进去了,苏如瑛递了根帕子给她擦眼泪,也柔声劝着:“只是那些人没福气而已。府上又没有人催你,你干嘛这样折腾自己。你要好好的挑个好人家,让那些人后悔才是。”好吧,这话她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只是感觉有些符合现在的苏如璃而已。
屋外婆子进来传说,说宴面已经准备好了。
吴氏笑容满面地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快将眼泪擦擦。”
旁边识趣的小丫头连忙跑出去端了水进来,邹氏亲自动手帮苏如碧洁面。重新打理过一番的苏如碧虽然没上胭脂水粉,但精神状态反而比之前要好。她亲亲热热地挽住若伊:“上次你回门匆匆忙忙地连饭也没吃,今天可都得补上。”
“补上什么,有什么好吃的。”提到吃,若伊眼睛都亮了。
邹氏摇头笑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