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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嘟着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曹陌狠瞪了她一眼:“下次,下次我就直接告诉祖父。”
若伊这才真的焉了,“我保证,有下次就不给我吃。”她眼巴巴的瞅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菜流口水,真的没再伸手拿筷子。
曹陌心软了,他怕若伊发怒,更怕若伊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记住了,要打人可以,要欺负人也行,边上有谁喊谁动手,自己上可不行,伤敌一千,自己划破了皮这种事我们不能做。”
这话,屋子里的祝姑姑和青柚都面面相觑。
该说姑爷太宠姑娘了吗?
不,这样好,努力宠,狠狠宠才对。
吃饭完,曹陌在屋内转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缺些什么。他扫到床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时,他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那场苦刑。
得,路上受一次罪就好了,等回到家里再说。
他对祝姑姑道:“抱一床铺盖去西厢房,我睡那边。”
祝姑姑皱起了眉头,总感觉这事有些不对。青袖说昨夜屋子里一直没要过水,姑爷天还没亮就跑出来到长弓屋子里睡,一大早她进去叫姑娘起床整理房间的时候,确实没有在屋内发现可疑的味道以及痕迹。
难不成姑爷真的那方面不行?
祝姑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曹陌的小腹部,那目光实在是太炙热了。
“咳,就这样办吧。”曹陌这方面还是脸皮薄,胀红着脸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举动无疑证实了祝姑姑的猜想,祝姑姑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天爷,不会真是这样吧,姑爷竟然有难言之隐?看来回去得马上告诉老太爷才行,可不能害了姑娘一辈子。
咚咚咚,院外传来了急促的砸门声,还伴随着一个女子压低了嗓子的喊声:“快开门,快开门啊。”
正准备进西厢房的曹陌站住了,让长羽去开门。
若伊也直接揭开帘子跑出来看戏,曹陌一把搂住她,半拉半抱的将她带回屋子里,“别出去,太冷了。”
瞧着若伊和曹陌进了屋,长羽这才将院门给打开一条缝。
赵云娘并没见过长羽,试探着问:“请问,这里是不是一位外来的曹公子租下的小院?”
长羽眯起眼,不客气道:“你是谁?”
石榴听到了声音,跑了过来,瞧了一眼:“哟,这不是赵姑娘嘛,今天是上门来卖身为奴呢,还是来借银子的。”
赵云娘的脸色很难看,她强忍住了,低声道:“请转告一下曹公子,云娘有重要的事。”
石榴可没那么好说话:“重要的事,我可不知道赵姑娘与我家主子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云娘哪会不明白石榴是在为难她。她知道注定要与这几个女人为敌,这些女人也是拿她当成敌人的,不然她们也不会在墨斋里故意为难她。
她扯大了嗓门喊着:“曹公子,曹公子。”
若伊也听到了赵云娘的声音,“让她进来,我瞧瞧她还要干什么。”
曹陌温柔的摸着若伊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别生气,不值得。”
石榴让开了,让赵云娘进来。
赵云娘跟着石榴到了正屋,石榴自己一抛帘子就进去了,赵云娘只得自己打帘子。
一进屋子,暖气袭来,将身上寒气都给驱散了。
若伊和曹陌坐在八仙桌边,青柚给她敲核桃肉,若伊就等着吃,祝姑姑在旁边拿了个绷子做针线。石榴进来后就坐到祝姑姑旁边去帮祝姑姑分线。
看到青柚,赵云娘眼睛一眯,好一个清秀脱俗的美人儿,与之前的那个娇媚艳丽的丫头完全是另一种类型。
这曹公子瞧不上她,是因为美人见多了吗?还好,她之前没轻易的点头签了卖身契,不然只怕真会淹没在这些美人堆中化成鱼目。
“公子!”赵云娘喊了一句,曹陌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道:“我不认为你来有什么事,可以出去了。”
好无情啊。赵云娘用力地咬着唇,下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印。她是特意跑来报信的,她是借着报信的这点恩情在曹公子面前洗去之前的坏印象。
她现在是想嫁与吴枫也办不到,又不想给吕公子为妾,整个阳州城里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敢冒着被吕公子记恨的风险来帮助她。阳州过路的客商是不少,但要寻一个年轻有为还没有成亲的人太难了,时间上也不允许了。
曹公子已经是她见到过最好的一个人选了,京都来的贵人,敢动手打吕公子,事后还不着急离开,还大大方方租了院子住下来,必定就有不怕吕公子的理由。何况他的那位夫人还很傻。她还听着边上的下人都口口声声称呼那位夫人为姑娘,而唤曹公子为姑爷,曹公子很有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娶那样一个傻夫人的。
就算她不能入曹公子的眼,没办法从曹公子身上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但能让曹公子愿意帮她一把,哪怕只是一句话,相信吕公子也就不敢乱来了。
赵云娘连忙道:“我是来给公子报信的。”
“报信?”若伊嚼着满口的核桃肉,有些口齿不清:“哪来的信。”
“姑娘,别急,听她将话说完。”祝姑姑笑着。
赵云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这才道:“夫人,都是云娘不好,当时云娘刚刚收到父亲的消息,整个人都吓坏了,一时失去了主张,才会反反复复地做出那种失礼的举动来,望夫人不要见怪。这次云娘来,是因听到了吕公子已经在官衙里告曹公子当街行凶,官差们现在正在四处搜查曹公子的下落,云娘怕官差们对夫人公子不利,才急忙赶来报信的。”
367、曹家名帖()
若伊听得一楞一楞的,这点儿功夫赵云娘就良心发现了,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是另有所图?好嘛,她才不信她只是跑来报信的呢。
曹陌摆明了不想搭理赵云娘,若伊疑惑的看向祝姑姑。
祝姑姑可是留意到了赵云娘有些躲闪的眼神,她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向若伊建议:“姑娘,赵姑娘这个时候还能来给我们报信,也算是难为她了。”
若伊不懂祝姑姑这说哪一出,祝姑姑冲她做了个手势,她懂了,道:“打赏。”
祝姑姑取了三两银子交给青柚,青柚将银子送到赵云娘面前,“这是我们夫人打赏你的。”
赵云娘没有接这银子,反而福了福,向若伊道:“夫人,云娘不敢收这银子,这原本就是云娘不好的,要不是云娘去了墨斋,吕公子也不会跟着来,就不会让夫人的丫头被吕公子给瞧上,也不会让夫人招惹上了吕公子。云娘竟然知晓了吕公子将对夫人不利,前来报信也是应当的,不然云娘心里难安,又如何能收夫人的银子呢。”
赵云娘起身,福了福,转身离开,她走得很优雅,大方得体。
若伊还是一头雾水,这话说得好绕口啊,她都快听晕了。不过,她最后得出结论,没错,都是这赵云娘的错,都是她不好,所以她来报个信是理所当然的。
赵云娘要是知道自己说了这么一堆大义凛然的话,最后让若伊有这么个结论,估计会吐血三升。
赵云娘告辞,屋内没有一个人拘留她,青柚还好心的上前给她打了帘子。赵云娘就没真心想走,她只是想表示自己的态度而已。按理来说,她都做得这样了,这些人总得客气一下下吧。只要他们一提,她也就顺坡下驴了。结果倒好,这一屋子的人将她的举动当成了理所当然,别说客道了,连句话也没有,将她弄得骑虎难下,不得不出迈步出了主屋。
赵云娘慢慢吞吞的走到院门边也不见有人叫她回来。
“赵姑娘,我就不远送了。”青柚使了个眼色,长羽开了院门。
赵云娘咬着牙迈出了院门,这些人真够厉害的,一点余地也不留给她。还好,她是算着时间来的,相信这个时候官差们也差不多该进巷子了。
赵云娘出了院门,长羽不客气的将院门给关上了。
赵云娘在拐弯处等了会儿,果然看到了一队官差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提着裙子又跑回到了小院门口,大力的拍着门板。
长羽打开门,她急切地道:“快快,官差来了。”她伸手就去推长羽,长羽皱眉避开了她的手,但还是挡着门没让赵云娘进来:“赵姑娘,你还有事?”
赵云娘急了:“官差们来了,请夫人和公子快从后门走吧,免得到时候伤了夫人和公子就不好了。”
长羽也没动,到是倒座里的长弓出来了,但他脸上也没一丝紧张:“赵姑娘,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自会处理的。”
赵云娘楞了,抬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会儿才放下,勉强的冲着长弓点点头:“那……我打扰了。”一付惊讶而又不敢相信的样子。私下里,她心底笑开了花。这两个下人知道官府的人来了都不急,想必这曹公子和夫人必定出身不凡。那她今天就没画错。就冲着她这报信和不顾安危跑回来示警的举止,相信足够洗清楚之前自己的鲁莽与冒失之罪了,一切将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
赵云娘还没走,官差们就到了。
七八个挎着绣春刀的官差堵着了院门,其中一个伸手将赵云娘给扒拉到旁边去:“赵姑娘,这不关你事,还是离远着些,免得误伤了你。”吕公子瞧上了赵云娘的事,阳州城中大多数人还是心里知道一些的。
长弓板着脸,不客气地道:“不知各位来,有何贵干?”
门外的官差们一惊,这场面不对啊。
一般人被官差寻上门来,都是会陪着小心,就怕自己家惹上了什么麻烦。明明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还敢对寻上门的官差这样不客气的下人。对,没错,就是一个下人都用这样的轻蔑满不在乎的口气对面凶恶寻上门来的官差,那必定是达官贵人见多了,几个官差跟本就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领队的王老六在衙门里也有十几年了,倒是有几分眼色的,一瞧长弓这样子,他先倒是熊了半截。
这队官差实际上还真不是吕公子叫来的。
这吕公子说得好听是知府的小舅子,实际上只是知府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弟而已,但他为人精明,平常没少给知府送礼,还行事有些分寸,私下做点手脚,却不在明面上给知府寻麻烦,知府倒也乐得给这个小舅子一些方便。
吕夫人见到被人打折了胳膊的吕公子,直接就哭着去寻了知府,非要将凶手抓起来。知府听了吕公子带去的小厮说了当时的情况,也不乐意了,有人竟然敢在他的地盘打他的小舅子,还这么嚣张,直接派了一队官差来寻这打人凶手了。但他还有些理智的,小厮说那对男女穿着衣饰华贵,那男人还给人一种很压抑的威迫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他就存了个小心思,让管家叮嘱官差,行事收敛一些,先探探对方的底细。
领队的王老六后背凉了,行为也警惕了起来,他赔着笑脸,冲着长弓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弟,今儿在街上,你们当街打伤了吕公子,可有此事?吕公子将你们告到了衙门里,老爷让我们来查一查。你明白的,我们只是当差的,不得已。”
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