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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间的那辆马车外面看起来不起眼,识货的人发现那是用最坚固的铁杉木制成的,刀箭砍不进。马车里面还别有洞天,车厢里被分成两截,用一道拉门隔开。后面就是一张精制的小床,若伊一个人睡下还很宽松;前面则用厚厚熊皮铺地,居中安置着一套固定在了车厢地板上的小圆桌和小凳,圆桌上安放着同样被固定的银质碗碟,里面乘着罕见的水果与糕点。四个角落都有固定在地板上的青铜有盖火炉,里面烧着上好的银丝炭,别说烟雾了,连一点点的味道也没有,上面卡着还压着一个温水的小壶。车门处挂着厚厚的锦布帘子,足够遮挡住外面严寒冷冽的风霜……
这些都是在得知若伊要返回大晋后,北狄王细心准备的。
圣山上的显示圣迹,不用三天就传遍了整个北狄,他在得知的第一时间里,派人去各地控制局面,同时快马加鞭赶往圣山。他赶到了圣山脚下,那里已经聚集几万人,还陆续地有人赶来,可是山上却没有一个人下来说明情况。
就这样等了五天,圣峰上下来了人,只简单的说了一句那天的异象是萨满大师的接任仪式,拓跋颂现在已经是新一任的萨满大师了。
当时北狄王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来。
当初二儿子能入圣峰的眼,在很大的程度是帮了他一把的,正因为有这么个儿子,他才被父王高看了眼,被兄弟们忌惮,才能从谷底冲杀出一条血路来登上王位。
可儿子能接任萨满大师的位置,这是他不敢想的事。
这才几天功夫,圣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北狄是福还是祸。这一切与那苏五姑娘有关吗?
他的心如猫抓一样,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没敢越矩的冲着圣峰下来的人乱打听。
他让山上来人将他的话带给了拓跋颂。两天后,山上又下来人,带给他拓跋颂的答复。拓跋颂对于圣峰上的事一句也没提,只说了句,他要亲自送苏五姑娘回大晋,让他着手去帮着准备。
阿颂已经是萨满大师了,却还要去大晋?北狄王瞬间猜到了,这发生的一切一定与苏五姑娘有关。他恨不得将若伊留在北狄,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可他更明白儿子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萨满大师做出了决定,这决定必定是为了北狄好。现在的儿子与他已经不在同一个高度上了,看得更远,也想得更远,他最好还是照办。
北狄王按拓跋颂的要求替若伊准备了外面普通,里面豪华无比的马车,也安排了拓跋扬带着一队兵士护送。不得不说这些兵士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光相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他还不死心,想着哪个能入了苏五姑娘的法眼,让她改变主意留下来。
此时的马车内中间隔断的毡帘是放下来的,青柚和石榴坐在前间,一个人留意着水盆上热着的茶水和点心,一个人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若伊而窝在后面那当成床一样的皮毛被窝堆里,舒服得一下一下的打盹,团子缩在她的怀里,四脚紧紧抱着一个灰白色的石头球。
没错,那就是月樱魂魄容身的水晶球。
回到大晋去,这是若伊决定来北狄的时候就想好了的,直她也没有改变心意。
当圣峰上的局势彻底的明了,拓跋颂也在她的帮助下将圣峰上的起了二心的人都一一除掉,她就立即着手洗掉了圣峰上绝大多数人的记忆。现在除了拓跋颂以及几个一直坚持着信仰圣主的老人外,没有人知道她是新圣主。
这些事宜都处理好了,她就开始跟着月樱叨叨着要回大晋。
月樱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回大晋的,心里舍不得,但也没劝。
只不过月樱与若伊却在月樱的去留问题上起了争执。
若伊的意思是带着月樱一块儿回大晋,她想着有她在就可以不停的往水晶球里输入巫力,能拖延月樱消散的时间。
“不行,自古以来就没有两个能和平共处的巫女。”终究月樱还顾及着两巫女不能共处的忌讳。
“忌讳个屁,你又不是活人,怕你与我翻脸,还是怕你夺舍了我?”若伊是心直口快。
这话差点没将月樱给噎死了。
她拍着气得一颤一颤的胸脯,恨不得从水晶球里扑出来。
是哦,她怎么忘了,这些日子只想着让若伊如何加强力量,如何将圣峰的权势收到若伊的手中,如何将她知道的各类知识统统都教给若伊,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若伊不傻,但思想太过于简单了,不懂为人处事,不懂阴谋诡计,还有些简单容易相信人。这样让她怎么放心若伊以后在独自在这个世界里混啊!
月樱暗暗下定决心,她要用她最后的时间,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若伊!不图她能阴人于无影,至少要让她看得懂阴谋,别真等着踏进了别人布下的陷阱里,才知道自己吃亏上当了。
就这样,月樱一狠心,答应了跟若伊一块儿回大晋。
马车在辽冬城门口被人给拦下了,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三十出头,板着脸带着二、三十个手持着长枪的士兵将马车团团围住。所有的护卫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弯刀处,蓄势待发。
拓跋颂连忙抬手止住了自己这边的行动,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后冲着阿达使了个眼色。
阿达取出身上的通文牒,拍马上前,递给那少年将领,道:“不知将军拦下我们有什么事?我们是往大晋通商的商人,手上有你们大晋的通商文牒的。”
345、姑爷来了()
“是吗,你们只是过来通商的商人?”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士兵身面闪出,他客气的冲着拓跋颂笑:“那可否问一句,你们的货物中可有上好的……”
在外人的看来,他并没说完这句话,拓跋颂却听到了他含在嘴中的最后两个字“如意”。
拓跋颂一震,该来的终于来了。
揭开帘子一直警惕瞧着外面情况的石榴看到了那个嘴形,她也吓了一大跳,压低了声音连忙喊道:“青柚,你瞧瞧那个人,好生面熟?”
青柚也探过头来张望。
曹陌抬手冲着她们做了个手势,青柚和石榴傻眼:那人是姑爷?
嘿,这妆化得差点连她们都瞒过去了。
石榴连忙转身低声唤着:“姑娘,姑娘你醒了没。”
若伊打了个呵欠,半睡半醒:“什么事。”
“姑爷……姑爷来了……”石榴替若伊心虚啊。
这些日子石榴也看是瞧出来了,姑娘是被绑没错,但姑娘也确实是自己愿意到北狄来的,这事要是被姑爷知道了……
若伊没反应过来,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算:“我没姑姑,哪来的姑爷。”
前面曹陌与拓跋颂客道了两句,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两个商人在相互打听货物的情况,只是最后越来越投机。
曹陌冲着拓跋颂一拱手:“我要的货物不少,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是辽冬城,曹陌出现只怕是有备而来,再说,他是苏五姑娘,不,圣主的夫婿,拓跋颂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之前的事,是他们北狄做得不地道,怎么也得给人一个说法,让人出出气才好。
拓跋颂让拓跋扬带着护卫们先去辽冬城的北狄商馆住下,他则带着阿达以及两个从圣峰上下来的护卫与马车跟着曹陌走,好商量商量一下“价格”。
从人走进一条胡同,避开了旁人的耳目,曹陌才过来揭开马车的车帘。青柚和石榴对视了一眼,也没下马车,只是往里间挪了挪,让开了些位置让曹陌上来。任谁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对待一个新婚夜就离开的新娘吧!要是姑爷冲着姑娘发火,她们两个好歹也能拦一拦。
曹陌进了马车,撩开毡帘,看到在睡梦中吧唧着嘴,带着微笑的若伊,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多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还是回来了。
他满腔的话想说,但眼下真不是时候。
曹陌又沉默着下了马车,将众人领到一个二进院。
曹陌来辽冬城已经半月了。
他是借口带着妻子来看看当年苏老将军镇守的地方离京的,苏老将军还助了他一臂之力,写了几封信给当年与他交好的同僚,或者几个部下,让他们给曹陌行事开点方便之门,并且把自己当年在城中买下的小宅院给曹陌做暂时落脚之处。
马车直接进了院子,长弓关上了院门,青柚和石榴跳下马车给曹陌行礼,曹陌冲着她们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青柚和石榴连忙又福了下去:“姑爷这话不敢当,奴婢还是拖累姑娘了。”在圣山上,她们真的没帮到姑娘多少,还差点成了姑娘的累赘。
曹陌头也不回,“青柚进去将屋子整理一下,马车上哪有床睡得舒服。”
“哎……”青柚爽快的应了声,跑进主屋去。
曹陌又上了马车,拿起马车里的张大毯子将若伊紧紧抱好才抱了下来,他仿佛在抱豆腐做的小人儿,生怕哪劲儿大了一点儿人就碎了。
石榴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儿,差点没笑出声来,连忙抱起团子,低眉顺眼的将嘴角的笑意给掩藏起来。
拓跋颂等人完全被甩到了一边,拓跋颂瞧着侧厅里有火炉,自动自发的进去坐下,烤火。等会儿只怕还有一场硬揍要挨的,他还是抓紧一切的机会先休息休息。
青柚进了后院,在主屋内转了一圈,屋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这路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曹陌只带了长弓一人,两人不走大路,一直抄着捷径。到了辽冬城后,也是悄悄的背人进了这个小院,再偷偷将信送到了苏老将军旧部的手上。
平日里他除了在城门那打听若伊的下落外,剩余的时间都花在收拾屋子上了。媳妇的屋子当然不能由长弓一个外男来收拾,这节骨眼上又能买下人,他就都自己来做。屋里的东西都是他亲自去外面买的最好的东西,大到被褥细帐,小到枕头暖香片,无一遗漏。他每天都亲自动手打扫卫生,将屋子烧得暖洋洋的,无时无刻都做好着若伊随时会回来的准备。
曹陌抱着若伊坐在床沿,青柚替若伊脱了袜子,解了外衣,散了头发。这其中若伊只是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睛,看到曹陌时,她迷糊地笑了下:“嘿,是你啊,真好。”
曹陌的眼睛有些泛红,他轻柔地劝道:“乖,先睡一觉。”
若伊闭眼应着,滚进了被汤婆子暖热的被窝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石榴将团子放在床脚。
曹陌瞧见了,知道这猫在若伊眼中重要,也没往下赶,皱眉:“你们给团子洗澡了吗,它怎么抱着个石头。”他伸手就要去拿。
团子动了一下,用身子拦住了他的手,将水晶球护在身子后头。
石榴连忙过来道:“姑爷,可碰不得,姑娘不让别人碰才叫团子守着的。”
曹陌疑惑,但也没多想,他就坐在床沿看着若伊的睡颜,他怎么觉得姑娘漂亮了许多,眉毛细长了些,眼睛大了些,鼻子高挺了些,嘴唇红润丰厚了些。刚刚青柚给若伊脱衣服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觉得她胸前也长大了不少,还有了腰线。
这到底是苗条了,还是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