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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颂心底打起了鼓不敢确定,只得寻话岔了过去:“等会儿她要是醒了,给我递个信儿。”
“好好。”鱼娘挥手打发他走。
拓跋颂坐立难安的又熬了会儿,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人告之若伊醒了,他立即跑去厨房提了最新的早膳,匆匆赶往小院。
拓跋颂一进屋,就敏税的查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伊刚刚梳洗过,身上还带着水气,庆娘细心的给她擦拭着头发,轻柔得像是呵护最上等的丝缎。那种举止手势不像是庆娘这个打小就在圣山上长大的女人做得出来的,更像是在大家里的嬷嬷。
拓跋颂心里有底了,果然,庆娘和鱼娘在进了屋子后就明显不一样了,看来,昨夜的事是真的。
鱼娘将早膳摆好,就与庆娘一块儿出去了,拓跋颂故意留在了最后,他趁着屋内没人,突然道:“五姑娘,是真的,是吧。”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若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想猜到了,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拓跋颂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院子,整个人懵懂了。
都是真的,那他该如何决择?
老师,与圣山,他该选什么?实际上他很清楚,不管是从圣山的角度出发,还是从北狄王族的立场去想,他都只有一个选择。
拓跋颂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站了会儿,毫不犹豫的冲着萨满大师的往处跑去。
他要去见老师,他要向圣主证明,自己的老师,现任的萨满大师不是一个会欺主的奴。
爬在二楼小窗上的若伊抱着水晶球看着这一幕,疑惑:“他不会出卖我吧。”
水晶球里的月樱笑了:“你自己看啊。”
呃,也是。
若伊急忙取出自己脖子上的水晶球,将巫力注入其中,脑海里想着拓跋颂,小水晶球变亮,最后显出了拓跋颂的身影来。
拓跋颂到了萨满大师的小楼,他的身份特别,又能算得上是萨满大师最得意的弟子,几乎没有什么意外就被放了进去。
萨满大师盘腿坐在地上,疑惑看着拓跋颂:“是不是五姑娘那又出了什么事?”
拓跋颂很认真地道:“老师,五姑娘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萨满大师仔细的瞅了瞅拓跋颂,郑重其事的说道:“五姑娘只是来圣山上做客,等她愿意走的时候就能走,怎么了。”
拓跋颂低垂着眼睛,道:“五姑娘刚才跟我说,她想离开了。”
水晶球的另一边若伊傻眼了,指着里面的拓跋颂道:“他为什么要撒谎?”
月樱冲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急,听下去。”不得不说,拓跋颂的举动被她猜中了。
这小子为人精明,识大体,重利益,难得的还重情不忘本。明明是他老师犯了错,他能理直气壮的取而代之,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还想去劝阻老师回头。就冲着他这一点,就值得让她再信任一回。
萨满大师嗖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浮现了怒意:“你说什么,她说要离开?不,她现在不能走。”
“是的,她想要离开。”拓跋颂一脸凝重的看着萨满大师:“老师,是我把她从大晋接过来的,我答应过她会平安的送她回去的。”
341、摊牌()
萨满大师摆一下手,懒得和拓跋颂解释那么多的样子:“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五姑娘现在还不能走。你就别在那乱搀和了。”说完,见拓跋颂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萨满大师一下子怒了:“给我滚出去,在这圣山上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好好听令行事就好了,别多管闲事。”
拓跋颂最后的坚持崩塌了,他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老师,你是想从五姑娘身上得到什么?”
萨满大师被人戳中了心事,大怒:“放肆!”他身上的巫力冲着拓跋颂而去,拓跋颂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在墙壁上,喷出了一口鲜血。萨满大师冷静了下,从拓跋颂刚刚的话语里,他听出了些什么,上前一脚踏在了拓跋颂的胸口:“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
拓跋颂摇头,他不能说,不能将苏五姑娘给供出来。
萨满大师看了一眼一脸坚持的拓跋颂,皱了一下眉头,想想这事有可能还真与苏五姑娘有关,他冷笑着:“你不说我也会知道。”他眼睛一眯,一缕巫力朝着拓跋颂的脑子而去。
若伊急了:“他是想对拓跋颂搜魂吧。”被人在脑子里强行获取了记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折磨,就算挺过了这种折磨,人十有八成就成了傻子。
她没等月樱回答,直接透过水晶球去阻止萨满大师的搜魂。
月樱摇摇头:“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啊,你能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了几百,他难道不会起疑?这样费力,还不如直接出手洗了他的记忆,他就不记得对楞头青下手了。”
是哦,这方法更简单。
若伊一边挡住了萨满大师冲着拓跋颂下手,一边冲击萨满大师的脑子,她的巫力比萨满大师要强悍得多,两都又都是从月樱那里继承来的,根本不会冲突。
萨满大师像被电麻了一下,整个人楞了下,然后就僵住了。
拓跋颂的头痛停止了,他感觉一股力量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之前的剧痛消失了,自己被圣主抽取的力量也回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萨满大师转身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依旧盘脚坐好,脸上的怒意也不见了,变得与平常一样的平易近人。屋内他刚刚喷出来的血像是被什么蒸发了似的,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他衣襟上的血迹都没留下。
天啦,这是怎么了?拓跋颂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拧自己的脸。
那边萨满大师开口道:“是不是五姑娘那又出了什么事?”
拓跋颂有些傻眼,怎么又问了这话,这句话好像是他刚进到屋里时,老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萨满大师皱了皱眉催促道:“快说,是不是出事了?”
拓跋颂哪还有再劝止他的心思,连忙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她说想吃山鸡。”
“这点小事不用禀报给我,让人去给她抓几只活的。”萨满大师随意的挥了挥手,仿佛之前的一切他都没有经历过,都不记得。
好吧,这样诡异的事情都会在青天白日下他的眼前发生,拓跋颂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位圣主,那位苏五姑娘,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所有的努力都做了,老师完全听不进去,他只能认命了,到时候再向她们求情,保老师一条命吧。
接下来的几天若伊按步就班的吸收巫力,连找茬都少了许多,只是偶尔会去后院里逛一圈,当然,她的四周依旧有不少的眼线,甚至还会在后院里“偶遇”上萨满大师。
不得不说萨满大师的忍耐心也是极好的,一点异样也没有,更是绝口不提青柚和石榴的事,面对着若伊的敷衍他也不恼,每次都笑眯眯的。
不过这样也好,给了若伊吸引巫力的时间。
拓跋颂也很觉得住气,他每天例行公事的来小楼里送餐,行为举止没进错半分,对于萨满大师的态度也是与以前一样,只是非萨满大师召唤,他不再主动去寻大师,更多的时候是独自留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与别人多话。
最后倒是若伊忍不住了,这种日子太憋屈了,整天大家都像在演戏,她还是演得最差的那个。
当她吸收完两成巫力,在月樱的教导下成功的唤醒了萨满大师脑子子里的巫种时,她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再忍她就疯了,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才能成年累月的戴着面具,不累吗?
月樱也知道差不多了,满意的点头:“明天你去找萨满大师摊牌。”
“好啊。”若伊真心不懂,她也懒得问,反正听月樱的没错。
第二天上午,若伊兴匆匆的跑去与萨满大师。萨满大师一点也不好奇她的到来。
她真不知道,萨满大师的忍耐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他的身体已经老迈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他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可预计的风险。
谁都不想死,萨满大师这种几乎立在世间之上的人更不想死。以前是碍于没有办法,只能认命的喘息,现在知道有一个可以不死的机会,还有一个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的机会摆在眼前,不抓住的那真是傻子了。
“圣山上原来有圣主的,我是圣主的弟子。”若伊简单明了的摊了牌,她指着萨满大师道:“你不好,我不想让你再当萨满大师了,把你的位置让给拓跋颂吧。”
萨满大师平静的看了一眼拓跋颂,轻笑:“五姑娘,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若伊也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挑明要害:“大师,你在继承大师之位的时候,得到力量的同时应该也被前任大师告之,你的脑子里是有巫种的吧。”
萨满大师的脸色变了,不得不说这是雪山上的一极机密,也是历任大师最痛恨圣主的原因。他们不明白,竟然萨满大师是圣主对外的使者,是圣主最忠诚的部将,为什么对主还要在他们的脑子里下这种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来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342、显示圣迹()
竟然就没信任过他们,那他们为什么还需要保持着他们的忠诚?
同时这些年头上没有主子,他们在北狄至高无上的权势有些让他们飘飘然了,再也不想将手上的权势交付于他们,哪怕是圣主归来也不行。他们寻找着圣主的宝藏与力量,就是想除掉脑子里的巫种。
“五姑娘,你竟然提到了巫种,想必你也是知道如何解除的办法了吧。”萨满大师的老眼顿时发出了嗜血的光芒,似乎像是一个见了鲜血的老头狮,一有不对就直接扑上将人撕碎。
若伊点点头:“我知道。”
若伊话语一落,好几个人同时出手,冲着若伊袭去。
与此同时,拓跋颂拦在了若伊的面前,阿达、鱼娘庆娘等人分别迎上了那几人。
萨满大师冷冷道:“五姑娘好手段。”阿达和拓跋颂是他最优秀的弟子,他甚至想过下任的萨满大师就从他们中间挑出。鱼娘和庆娘是在他身边照顾陪伴了他三十年人,没想到竟然都会站到苏五姑娘那边去。
若伊摇了摇头:“不是手段,这是本事。”
萨满大师也明白,竟然阿达都反了,那两个丫头必定没有中蛊,他阴沉着脸,身上的巫力尽出,拓跋颂等人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飞震了出去,小楼的门墙也被冲击了个粉碎,可是若伊身前像有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了似的,他的巫力碰触不到她,别说伤她了。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峰里各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飞奔朝着这处涌来。当他们清楚眼前一幕时,有些不知所措。
萨满大师指着若伊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若伊将怀中的团子放了下来。
团子匍匐趴在地上,慢慢地舒展猫身,一阵清脆骨裂声响起,巴掌大的团子在众人的目光中骤然间长成猎豹大小,漆黑的毛发转化成雪白色,矫捷修长的四肢,流畅的身形衬着闪着银光的锋爪和那两只不同颜色猫瞳,给人一种诡魅的感觉。
萨满大师心里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