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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妃点点头:“你还年轻,想当年本宫年轻的时候,也是总觉得身体好,以前也不注意,到了老了才发现,大多都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哎。”
皇后连连称是,皇太妃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看着花样就很不错的茶果道:“尝尝这几个果子,是苍王妃跟御厨想出来,本宫尝着味道还不错,正想着明天多做一些让各宫里的人嫔妃都尝尝新鲜样呢。要不这事就由皇后你来办吧。”
皇后拿起一个红果子的手一顿,垂头的时候眼神黑了黑。
这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冰烟跟着御厨在御膳房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的,明天这东西送到各个宫里,虽说是皇后想着各宫,那这些人吃到嘴里,还不是也要承着冰烟的情了?
皇太妃本来也可以做的,但是皇太妃平时也不太管事,这样做就有点明显了,反倒是皇后做才合情合理,可是给这样给冰烟买好的事,皇后有毛病吧,要给冰烟做。
只是这反驳的话还说不出来,皇太妃想的是宫里各嫔妃,那是心里有大家,皇后若是给拒了,那是什么意思,有意苛待那些嫔妃,瞧不上那些人吗?还是说有好东西,就该皇后你一个人享用,便是上头发话了,皇后也想自己扣下,不懂得分享,到时候可是将整个皇宫的人都得罪光了。
再者皇太妃这样说,也算是给皇后做脸的,好事都让皇后做,你还不同意,这不是不识好人心吗,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在皇后脑子里却是转了好大一圈,结果想半天的后果就是,她非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明天要给冰烟做好,自己心里憋屈还生了一顿子气,将之前的火头全又给烧起来了。
皇后唇都快抿成一条线了,嘴角淡淡勾起来,眼角泛着丝冷看着冰烟,再看向皇太妃的时候,已是十分温婉的样子:“还是皇太妃想的周到,妾身回去就安排。”
说着吃了个红果子,不得不承认,味道还真是不错,皇后撇了冰烟一眼,倒是没多说什么。
之前皇太妃吃饭就是临近午膳的时间了,冰烟又忙活了一阵子,让皇太妃很高兴,只是这会时间也不早了,皇太妃身子也有些乏了,要躺一会,皇后与冰烟便都告辞了。
只是冰烟临走的时候,皇太妃还拍拍冰烟的手,道:“你啊,没事便进来来走走,省得自己在府中也怪无聊的。”
“是,孙媳妇省得。”冰烟答的十分乖巧,皇太妃这才满意的进去了,只是这个意图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清楚,皇太妃对冰烟很满意,可以说现在很喜欢。
皇太妃在宫里不管事,也喜欢适行中庸之道,这样直白表现喜欢一个人是很少见的,皇后看到这,眼神又不禁阴暗了几分。
皇太妃一走,皇后将冰烟早到她宫中,刚一进去,皇后便似笑非笑地道:“看样子,你今天收获不小啊,本宫都不得不正视你了啊。”
冰烟笑的无辜,不解道:“请恕媳妇愚钝,没懂得母后的意思。”
“哼!”皇后冷哼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不然又像是说嘴皇太妃偏爱冰烟不好似的,这口气又憋心里了,面上更冷了:“本宫叫你进宫,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皇后一直没让冰烟坐下,冰烟站在一边答话:“媳妇不知。”
皇后看着冰烟叹息一声:“听说之前你去见过云琴了。”
“是,孙侧王妃与她感情深厚,便约上媳妇也过去了,倒是看了一面。”冰烟从善如流地道。
皇后顿了顿:“你去看看她吧。”
冰烟本以为皇后还要再刺她几句,没想以这就完了?要说皇后倒是想刺的,在冰烟给皇太妃请安就到她这来的时候,皇后绝对没以这么容易放她走,可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了,皇后该气的气,也懒的再管她了。
许嬷嬷没让媚霜与倾舞跟着,自己带着冰烟前去,冰烟挑挑眉,没多说。
冰烟一走,宫女给皇后按摩,皇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她手中慢慢摸着茶杯,盯着里面的茶叶,眼光灿亮,想要解孙长志之危,她还差一环,本来还没想到,但是这冰烟进宫,倒是让她想起一事来。只是这事她还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许嬷嬷带着冰烟刚开始没有说话,只是在离冷宫不远的时候,突然道:“云琴郡主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最后落到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冰烟挑眉,却没多说,因为她没明白许嬷嬷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许嬷嬷看着冰烟沉默不语,嘴抿了抿,倒也没再说别的。
由着许嬷嬷带着冰烟过来,到了冷宫那里,那两个守着的侍卫也不敢跟冰烟要什么赏钱,便放进去了。
云琴还住着原来那个房间,临冷宫门没多久,许嬷嬷带着冰烟过来,脸上表情便不太好,推开那门请冰烟进去,自己似乎为了避嫌,出了冷宫在外面待着。
房间里有些黑,冰烟只看到在烂木头搭着床上躺着一个人,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躺着一具尸体,因为这人进来的时候,除了微弱的呼吸,以及那微微起浮的胸口,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冰烟眉头微微拧起,床上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手撑着床要坐起来,结果手才撑到一半,突然身子又重重躺下去,撞到床,发出“砰”的一声!
895,云琴疯了?上()
那人撞的有些疼,发出一道沉闷痛苦的声音,冰烟却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
这会,那人手又支起来,想在撑起身体,结果又被撞到床上,这屋子里便接连响起“砰砰”声。
刚开始冰烟以为这云琴又要耍什么花样了,但是后来一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想起身,却摔了好几次,只是云琴根本没有喊疼,嘴里还发出有些古怪的声音,冰烟仔细一听,似乎带着笑意?
冰烟皱着眉,没有想明白,轻抬着步子走过去,看到云琴,脸上表情立即一变。
此时的云琴躺在床上,衣服只是略微能遮体,但现在天气已经凉了,穿成这样能不冷吗。云琴的脸上脏污,一块一块的污泥粘在脸上,就是再美的花容月貌这会也看不到了,而且她脸上之前因为打架,被抓的痕迹还隐约能露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
云琴的眼神这会也没有以前明亮了,反而带着丝混沌感,此时她咧着嘴,有些傻气的笑。
对,有些傻气的笑!
刚才她一下下撞到床上,不喊疼,这会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又或者刚才的声音挺好听的,她手半抬着,身上半抬,然后松手,让身体“砰砰砰”的撞击着木床,一下下,在这个阴黑冷清的屋子里,不断回荡着。
云琴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正常的人,和脑子有些异样的人,时间久了,是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
云琴现在还没那样,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她的不正常,她傻了。
冰烟看着云琴这样子,心里有些复杂,云琴还在一下下,玩着用身体撞没有感情木床的游戏,那“砰砰”作响的声音,让冰烟心里揪着。
冰烟冷漠看着云琴,见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抿抿唇,还是走过去,扶着云琴坐起来。
云琴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冰烟,嘴角咧开,一道银白色的丝线从嘴角流下来,“嘀嗒”的落在木床上,立即晕些一小圈湿润,“嘀嗒,嘀嗒”。
冰烟愣了一下,云琴却没有所觉,冲着冰烟伸出手,微微扯着她衣服,“玩,玩……”然后指着床,眼睛弯起来,嘴角傻气地咧开,作势又要往回倒下去。
冰烟立即扶着她没让她动,深吸口气道:“云琴,不要装了,你就这点本事吗,就受到这点波折,就将你逼疯了吗?我不相信。”
“玩……”冰烟的声音刻意压低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琴,云琴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似乎就以为总算有个人来陪她玩了,她身子往后倒,手还往那指着:“玩……”
冰烟手上使力,硬是没让云琴倒下去,脸上有些冷:“云琴,是你让皇后叫我来的吧,就想给我看这?你到底想说什么,玩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你疯了,你觉得我就能放过你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对我做过什么,我告诉你,进这冷宫,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并不同情你什么,这是你该得的惩罚,你想出去?等你赎够罪再说吧!”
说完,冰烟不理会云琴,转身往外走。
而没有冰烟的扶着,云琴的身子瞬间往后倒下,“砰”的一声,在这屋子里发出没闷的声音,可是云琴却依旧傻笑出声“哈哈”
“玩。”
云琴半坐起来,看到冰烟往外走,有些急着向她伸手:“玩……玩……”
不知道怎么说各方面能挽留冰烟一样,就那样看着冰烟离开了她的房间。
“玩……玩……”直到冰烟离开房间,依旧能敏锐地听到里面传来这个声音,冰烟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她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响,里面的声音渐渐停下来,似乎也知道冰烟不会再进去陪她玩,云琴的房间,只间断传来“砰砰”的声音,和云琴自得其乐的“哈哈”声音。
她的笑声跟正常人还不一样,里面带着一种傻气。
冰烟手中握着拳头,云琴傻了?
那个争强好胜的人,就这么傻了?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舍得让自己变成傻子,变成谁都能欺负的傻子吗?这种人不是宁可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高高阁楼上,孤身冷清,也要藐视地上的笑的满足的人吗。
这样的人傻掉了,呵,冰烟不相信!
冰烟快步离开冷宫,许嬷嬷就等在那里,看到冰烟这么快出来,还有些意外:“苍王妃……”
冰烟却没理会她,快步往前走,许嬷嬷一愣,小碎步的往前跑着追冰烟,跑到身侧的时候,小声道:“苍王妃,之前海王妃进宫找过皇宫,云琴郡主犯过再多的事,那海王妃身为母亲的,看着也跟刀割的似的。皇后娘娘是有些怪云琴郡主做的这些糊涂事的,可是她现在都这样了,也实在让人同情。只是当初将云琴郡主打发到冷宫,是皇太妃一系列的主意,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皇太妃来做主的,苍王妃您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应该能明白海王妃的心情,您现在深得皇太妃的喜欢,这海王妃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给皇太妃那递个话,看看皇太妃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不在意,那边……”
许嬷嬷虽然没说尽,但冰烟知道她的意思。
云琴必竟是犯了事了,而且当初关进冷宫,用的也不是云琴的名头,海王妃没事求个外人出冷宫,总是好说不好听的。
再者当初云琴是直接犯到皇太妃的头上,这才惹了怒火,有了一系列倒霉事,皇太妃现在是不是不再怪云琴了,这才是问题的关健,要不一个疯了的冷宫女人,其实是很好弄出去的。
但是皇后是一宫之母,这件事她若是求了请,对她总是不好。
而皇太妃当初对冰烟态度就比较温和,今天的发展就更是好了,本来许嬷嬷还想迂回的跟冰烟说说,今天在祥云殿一遭,冰烟更能说的上话了,许嬷嬷也不兜圈子了。
冰烟闻言,快步离开的步子突然定住了,看不出喜怒转身望着许嬷嬷:“母后、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