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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少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也少往大哥身上戴高帽了,瞧瞧你这话里说的,多么的高傲啊,还商讨,诚王真想做什么事情,还由得跟你们商讨吗?现在不正是如此,你们商讨出什么来了?少往脸上贴金了,我若是不出手,那诚王直接接收胡府,现在胡府就得拱手让人,到时候胡府更是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起码还由我们胡府的人管着,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真要将胡府上下几百号人,害死了你们才甘心啊!”
胡西昌被指责的,现在可是没半点好心情了,直接开始斥喝出声了。
“你……你……你现在处处说着为了胡府好,将来你敢保证,你依旧是这个想法吗?你……你就是在推卸责任,就是在坑你亲大哥啊!”贺芳气的直哆嗦。
胡西昌也不是真的蠢的,不明白诚王只是在利用他掌控胡府了。
到于将来胡西昌会有什么想法,他是不知道,人这欲望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有了原来奢求的东西后,人往往不会停止奢求,只会求的更多,相要得到的更多。将来胡西昌会如何,那谁也不知道。
当初云贵妃会选择胡府,实际上胡西冠有远见是一方面,人家也是看着胡府还算懂人情事故,并且也很好管理才选择的胡府,说白了,就是养个听话的手下罢了。
这些年来,胡府的家业因为吞了原府的一部分,一下子得到了扩充,胡西冠是有些本事,可是一下子得到这么多产业,又不是自己打理起来的,再加上他们因为有诚王系在背后支持着,手段许多是没有多少顾忌的。就算是曾经的胡西冠,是个很有远见,并且愿意于人之下,给人跑腿的,现在有了这样的变化,得到这么大的家产,每年经手大笔的钱,最后还有一部分要转换到诚王府里,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不痛快呢。
这钱在自己手里的才叫钱,给出去的,那叫自己的钱吗?更何况,虽然有诚王系在背后保驾护航,但是真正做事维系产业的,可是胡府的人,可是胡西冠啊,就好比自己努力了半天,结果还要给人好处一样,但凡有这样的想法了,那必然会因此有不满的,这是很自然而然的。
久而久之,胡西冠对于诚王府肯定是有意见的,上面真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胡西冠自然没有最开始那样听话,并且认真负责了。
云朗当初会要再推举个听话的人夺下胡府,实际上,却让自己手下直接接管了管事,基本上直接掌握了胡府的半臂江山的资产,而以这些掌管的人,便足够分析胡府现在的财资会有多少,那么每年胡府真正送上上供的钱财,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能这么做,当然不仅仅只是身边一个妾室吹枕头风就能做到的,实际上来说,云朗恐怕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时没有很好的做法做出来。必竟胡西冠既然能成为京城的首富之一,手中的钱财,肯定不会处处都是对云朗透明的,若是冒然做什么,到时候胡府若是藏私,或者真有什么反心,对于他来说也是麻烦的事。
所以云朗即便之前对胡西冠有些不满意的,但是张开要钱,胡西冠也不敢不给,他一时也没空对付胡府。现在即有这个机会了,云朗那自然就是顺水推舟如此一做,这才有了胡西昌的事情。
而胡西昌这一点说的好,这一次云朗就算是没有这么做,但是若是胡府再不知轻重,将来难保云朗真的要动手的时候,那可就不仅仅只是让胡府换个家主这么简单,到时候要的很可能就是胡家的命了!
胡西冠心越来越大,正如贺芳指责胡西昌的一样,她心里同样清楚。
现在拿这个指责胡西昌,没有什么用,反正时局已定,她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贺芳脸色僵硬:“那……你哥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你就真的不打算帮忙了吗?”
胡西昌做的事很绝,原来胡西冠是家主,这内宅贺芳还能做主,但是他即接任家主了,那后宅的中馈之事,自然是交给自己的夫人来管理了,贺芳在胡府经营这么多年,府中是有她的人不假,可是那胡西昌的妻子,这些个来被贺芳压制着,现在好不容易出口恶气,那真是极尽打压贺芳为已任,根本不给贺芳兴风做浪的机会,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2037,分崩中()
胡西昌摇摇额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会派人盯着的,一有消息就会传来,大嫂身子既然不好,就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就先别管了,省得累了身体,到时候大哥平安回来,反而要怪我了。”
贺芳脸色十分难看,看着胡西昌的眼睛都有些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可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因为胡西昌说完,已经不理会她起身走了。
贺芳“唰”的一下,将桌上的杯子给扫到了地上,茶碗碎裂所发出的破击声,令胡西昌的脚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怒气的贺芳,以及她脚下的一片狼藉,冷笑:“嫂子担忧大哥太过了,竟然已到手脚软疲,行动不便的份上了,这实在是太糟糕了。来人啊,没看到大嫂身体不适吗,快将大嫂扶到屋子里,派大夫给看看,好生在屋子里休养。”说着,胡西昌一双眼睛又有些阴郁看着贺芳身边的丫环,“大嫂身子不好,这个时候需要静养,若是让我知道了,有哪个乱嚼舌根的让大嫂知道这些烦心事,到时候,可别怪我重罚!”
贺芳与其婢女都是一惊。
贺芳更是怒喝出口:“老二,你敢!你可别忘记了,我可不是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媳妇,我还有娘家呢!”
“哟,大嫂这是生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您这身子骨啊,最忌讳的就是生气,弟媳可是听说过不少呢,这生病了还不知道收敛脾气,天天对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发脾气,最后生生气坏了自己身子骨,突然之间就死了的。”胡西昌的妻子也是个商人女,这社会上种种商人等级的种种低,让她在贺芳面前也是多年受到压制的。
贺芳说的挺好,她当年是看中了胡西昌这个人,所以便不在乎身份嫁给了胡西冠,胡西冠也确实是很有本事,之前得到了那样的成绩,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还是有来自出身的介意的,对于自己的弟媳,她有来自世家的那种高傲,就算是有的时候,她可能都不是故意的,但是往往那些些个作派,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直在贬低胡西昌的妻子,或者是在炫耀。
而这常年累月下来,这个原来可能不是打压和炫耀心理,在胡西昌妻子徐秀眼中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她看起来是就行了,更何况,现在胡府内院有她做主,她认定了,那就是了!
而徐秀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争回一口气的事,徐秀也是商人女出身,之前在胡西昌要夺位的时候,徐秀也给出了主意的,并且还从徐家也调派了些人手帮助,现在胡西昌夺得胡府之后,这些人手也都在要职上接任要务。
先前胡西昌有宠的姬妾,但是那姬妾的侄儿惹出了麻烦,让胡西昌先前也没少了烦恼,渐渐的也不喜了,其它的妾室自然也有,可是经有这事,胡西昌仿佛也明白了,还是自己的妻子好,自己的妻子有用一般,反正现在对于她的态度大好,这胡府内院也很认真的交给她来付责。
这徐秀现在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贺芳这个失势了前胡府夫人,现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来讨好她,反而还在背后里诋毁她,并且拿她即自卑又骄傲的东西来骂她,徐秀可是气的恨不得撕了贺芳了。
贺芳也没想到徐秀会出现,一下竟也愣住了。
因为徐秀接手贺家内院,贺芳以前培养的势力,都被徐秀给贬的七七八八的,她手中还有一些助力,可是她却不敢随便的使出来,因为她就只剩下那些隐藏的势力了,现在若是都用了,到时候她会更加腹背受敌,起码那些人不被知道,将来若有需要,她还能运作。
然而正是因为现在她这么艰难,她其实过的并不怎么好。
徐秀就像是为了故意报复炫耀一般,许多时候,总要做出来膈应和刺她心的话,简直是令她烦不胜烦,这一时间看到徐秀出现,她即是恨又有些退缩。
只是到了这份上,让贺芳低头,又怎么可能,她哼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徐秀看着贺芳离开的背景,脸上表情十分难看,随后看向同样表情不好的胡西昌:“相公也不需要跟大嫂一般见识,她到底只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那些真大的大局观大道理呢,你瞧瞧这胡府内宅给她弄的,多么的乌烟瘴气的,我这着手来整顿,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整顿好。”
胡西昌听着,点点头:“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最近你就多受累一些了。”
徐秀笑着道:“相公哪的话,相公可是做大事的人,后宅可是我这个女人该管的事情,不能帮相公管好内宅,我岂不是太不趁职了。”说罢,又有些担心道,“只不过妾身看来,大嫂这般的跋扈,恐怕大哥夫妻两个心里还十分介怀,完全不明白相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胡府的未来着想。在妾身看来,大哥当初不能真正将胡府做大,成为真天的天旋国第一富商,狠狠压了陈府那一头,本身能力也就……哎,是妾身多嘴,本不该说大伯的不是,可是妾身这也是一时没忍住,为相公叫屈。”
胡西昌的脸色却是大好:“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徐秀忙点头:“可不是吗?妾身相信,这胡府到了相公的手里,必定会做大做强,让胡府更加的发扬光大的。”
胡西昌满意拍拍徐秀:“还是我妻,最了解我。”
其实这段时间,胡西昌那些妾室,不是没想算计着,给徐秀找些麻烦,也想从中馈中分一杯羹出来。
徐秀到底是没有那些妾室,更讨胡西昌的欢心,但是现在见徐秀这般懂事,又这般明白他的心,将他心中的有些心虚掩盖了,同时又增强了他的自信心,到了这会,他是完全没有了迟疑,这家交给自己妻子能有什么问题,这不挺好的吗。
有这样的贤妻何愁,倒是现在外面那些人才是麻烦,若是不处理了,只会影响到胡府的生意,必须得想办法,或者有所取舍才行啊……
2038,分崩中下()
胡府府中已明显分崩出派系来了,并且以这样的分崩离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引起胡府分崩原因之一,外面这些声讨的商家们,因为此事确实闹的挺大,并且招集这么多人来声讨,不止同样受困的陈府,朝庭之中,也有不少人得知此事。
诚王府里云朗此时也正在与幕僚谈及此事。
云朗皱着眉头:“依你们的意思,就要放弃酒楼的经营?”
幕僚仔细看看云朗,似乎在思量他问这话,现在心情如何,接下来说出的话,适不适合说出来,这才犹豫着道:“王爷?酒楼确实是赚钱的营生,只不过胡西冠这做事实在是糊涂,那胡西昌为人却又有些骄纵自大,恐怕一时不好做什么决定,但是长时间下去,对王爷的名声却不好。”
这才是最主要的,云朗手底下也有一些产业呢,他也并非只扶持胡府,就只在这胡府上一棵树上吊死,这一家酒楼做不成,大不了再扶持下一家吗。但是若是让人借此,反而生起什么对云朗不好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