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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走进一看,那人竟是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前两日他曾为鬼沉灭占了一卦,卦上说:过度思忧导致的心气郁结,已入暗流非热既寒,恐入了极热极寒的死角,因生邪气怨气晦气堕气,需局外之人引导方可走出迷局。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你可别用这烟毁了我的巫师府啊。”
久久没听见响动的鬼沉灭抬眼看见星缘巫师就在跟前,便手抚上鬼磷带,眼神迷茫的看着他说:“你是来解救我的?”
星缘道:“非也,解救你的人未必是我。”
星缘巫师见其没有接话,也没有收烟,就接着道:“若你愿听一二,我也愿说一二。”
一时间聚忧烟收到了鬼沉灭身侧只留模糊一层贴服在她身上,最后缓缓的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若我顺了天皇的意,是不是你们大家就不必这样殚心竭虑的生活了,或许结局也不会很糟呢?”
此言一出,星缘巫师瞬间起身道:“这是万万不可的!顺了天皇的意就是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他们表面幸福美满,实则水深火热,地族与海族又是败兵,只能对天族百依百顺,如此局面不能不破,你可是三界和平的关键,不能再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啊!”
鬼沉灭收了聚忧烟,站起身说:“可,可再这么下去你们都会被我牵连,都会出危险的,你们会因为我而丧命!”
星缘道:“你只是三界和平的筹码,我们将赌注都押在你身上,赌你赢,纵使通向未来的路途漫长,期间还会流血牺牲,但为天下太平苍生无难而亡,死不足惜。”
鬼沉灭低头道:“可,我希望你们都活着啊,多余的不就是我一个人吗?背着你们的命活着,我良心难安。”
星缘叹息说:“所以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职务,天神选了你,自有选择你的道理,更何况,你不是一个多余的人,他还活着。”
听到鱼浮火还活着的消息后,所有的消沉情绪一扫而光,但夜未央,人未眠。
次日一早鬼沉灭隐身后随着星缘巫师进入皇宫,带她进宫也是想看看宫中是否有显形咒,如有,还能在第一时间做出相应措施,巫师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行至第一处转角岔路,见身旁并无人形,才算放心的冲着空气点点头。
临来之前,星缘巫师将可能发生和肯定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了,说这禁阁至多可以待三个白天两个晚上,因为第三个晚上就会有查房的人,但因为什么查房,就不得而知了。
宫城很大,按照之前的地图,需要转很多弯才能到达最里侧的禁阁,宫中其实还有很多其余的小秘密,只碍的时间紧迫她没有细细查看,只远远的看见一些长相极其标致的美男子在园中闲逛,这应该就是天皇的男妃们了,看年纪都能做天皇的儿孙了。
入宫一小时后到达禁阁,鬼沉灭见四处并没有结界,只是门口有两排侍卫把守,虽说是禁阁却不是很严,可进去后才发现。
这书。。。。。。究竟在哪里啊?
禁阁中央空旷,但四周有大小不等的玻璃室,里面要么是玉石,要么是兵器盔甲,甚至还有蚕丝凤袍,残存的龙骨,若说书,更是装满了上下八个玻璃室,她又没见过这史前新撰的样子,一时间倒是犯了难。
上下左右都查看一遍后,发现了几个异样的房间,一个是两层高的石木屋子,门又打不开,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而另一个就是硕大的三层玻璃室,虽说是玻璃却模糊的很,里面只透着幽幽的蓝光,鬼沉灭找书心切,并没对那间石木屋子有太大兴趣,只想着若是都找不到,再找这间也不迟,于是转身去了那间半透明蓝光室。
室内装着一本人身高的书,通体泛着蓝光,书名叫:阴司与鱼的故事,落款是一个叫‘冥灵之妖’的人。
鬼沉灭对此没有什么印象,只觉得这可能是天族某人编的睡前故事,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的蓝光顿时泛出了耀眼的亮光,这光很蹊跷,不上射,不外射,只单单笼罩着她的身体,此刻胸前的那枚海泪珠也放出蓝光呼应,彼时脑后的血玉笄也放出红光,霎时间这硕大的半透明玻璃房变的绚丽万分。
然而远在对面石木屋中的人露出一抹轻笑,且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相互吸引,又有海泪珠和血玉笄极力挽留,只好留下来耐心查看,而这故事就正是外面流传的史前新撰,只是内容嘛,多少有些出入。
那本史前新撰将地狱之子鬼沉灭跟海煞之子鱼浮火的爱情描写的天花烂坠,浓情蜜意,然这本阴司与鱼的故事中,鬼沉灭和鱼浮火的爱却是跌宕起伏。
至于对鱼浮火的描写,广为流传的是这人乃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生的唇红齿白美如冠玉,又是高情远致,礼贤下士之人,练功时常常朝乾夕惕坚持不懈,且是个极其和善的人。
可这阴司与鱼的故事中,写到这鱼浮火且是个喙长三尺能言善辩的人,在一个名为灵汜的地方与鬼沉灭修行,常常讥讽鬼沉灭并与之斗嘴,还花了百年时间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最终又厚颜无耻的谈爱上了鬼沉灭。
而鬼沉灭自然也是不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病态之爱,那人又变着法子的想控制其思想,让鬼沉灭心里只能想他再不许装下任何人,师兄师姐眼中,这鱼浮火就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资深魔精!其黑暗指数能媲美恶魔!
书上还写道他曾对鬼沉灭说过‘小鬼,我不介意用些手段把你留在身边’的话。
鬼沉灭翻完最后一页,整个人都是呆住了,她总觉得这不是在看她自己的人生,而是一个极其会讲故事的人编的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她从没幻想过鱼浮火会是什么样子的,却不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以至于都忽视了书中对自己的描写。
她万万没想到鱼浮火对她的爱来的如此深厚,这种病态的爱,在牵绊咒的影响下愈演愈烈,现在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鼓舞着内心,总觉得这本书上写的竟比那个高情远致礼贤下士的人要真实,合上书的她竟觉得有些小庆幸,有些小开心。
第79章 住在禁阁的人()
不过书中只写到三界消亡时,并没写之后的那千万年,鬼沉灭靠在书旁将身体蜷缩起来,下巴抵在膝盖上思考着,嘴角还时不时的露出几分痴痴的微笑,看来在之后的千万年时光里,只有她和鱼浮火两个人,在那个沉世宝瓶中,相依相伴,不嫌不弃。。。。。。
沉浸在各种幻想中的她有些难以自拔,忘记了遗忘雪的作用,也忘了遗忘雪对鱼浮火的作用,更忘了自己还是个被诅咒的人。
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看完了这本书,花了一个白天理清自己的心绪,又花了一天一夜重新钻研这本书,挑拣出有用的字眼,例如她到底会多少灵术,有多少灵力,书中写她会因为遗忘雪而忘记所有,就连灵术都会沉睡。
按照时间盘算,最先觉醒的是幽冥香,然后是海泪珠、血玉笄、聚忧烟。
如今这聚忧烟除了能隐身,其余的两种瞬移和移形均无法运用,而之后还有滴泪镜,然而纵使觉醒了所有灵术,还有身体的各项机能没有觉醒,若是硬要打斗必定十分笨拙,然而阴阳眼也没有开,像意念操控和抚观术这种高深莫测的能力更是后知后觉。
至于头上血玉笄,书中写那是个能说话,能化形的妖,需要每日用血供应才行,大计划在即,她必须要多一个帮手,才好让乌辰断梦他们多一分活着的希望。
将思绪彻底捋清的鬼沉灭终于出了这半透明的玻璃门,她不记得今天是哪一天,由于过度疲惫,聚忧烟时隐时现,还没等出门,就听门外有女官的声音,她都不用掐算就知道肯定是查房的时间到了,这上上下下都是玻璃门,藏个人实属不易,更何况她现在状态不好,一会儿若是露馅了就全麻烦了,就在此时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从书的最后一页掉落在她脚边,也不等仔细观看这石头的究竟,下意识的捡起石头塞进鬼磷带内侧的暗兜里,想着自身的去处。
整个禁阁中唯一一个没有玻璃门的石木屋就立在眼前,经过几番推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恨不得拿血玉笄将这门刨开。最后迫不得已只好跃到二层躲在侧面窗户下的死角里。
就在这时,禁阁的门开了,一个身着暗红色官服的女官走了进来,并带进一帮侍女,听声音说要打扫禁阁。
然而此刻禁阁的主人正站在那扇窗前,看着蜷缩子窗角的的女孩,歪嘴轻笑,他对这人太熟悉了,或者说当鬼沉灭刚醒来的时候,他就认识她了,几乎每个动作,每个喜好,每次的心理活动他都了如指掌,虽算不上日日相随,也是三两天一伴的程度,只不过这都是在暗地里的,就连她入了璧瑕阁,在璧瑕阁中闹了哪些事,他都一清二楚,以至于亲眼所见。
最初他十分不削为何天皇安排他跟踪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可渐渐的他开始接受眼前这丫头了。
并不是被她某种让人难以忘怀的魅力吸引,也没发现有哪些独一无二的光彩,反而是这人也忒喜怒无常了,在焉问居时是一个样,进了璧瑕阁又是另一个样,如今又变了一个样,几乎每次都要重新洗牌,如此变换,他甚是喜欢,就像看戏一般。
“你们大晚上的干什么呢?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别叮叮当当的!”
他见鬼沉灭快要睡着了,聚忧烟都有些散了,便开口对外面的一众侍女女官开口,那些人也十分恭敬,眼睛都没敢抬就直接退出去了。
三四天没睡的鬼沉灭这次是彻底陷入沉睡了,就连怎么被人抱进石木屋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
醒来的她只觉得全身清爽,伸了个懒腰后所有的思绪一一归位,直觉告诉她,如今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地上,并且昏睡前根本就没出禁阁,那么此刻身处的地方应该就是天皇的大牢了吧?
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只见一个男子就骑坐在一张石木椅子上,盯着她。
鬼沉灭的头是完全僵硬的,只留眼睛还能转动,向下翻动看着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又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侍女道:“殿下,您要的早餐准备好了。”
那人嗯了一声道:“下去吧。”
门口侍女将早餐撂下,转身离开了。
鬼沉灭整个呼吸都快凝结了,面目表情都是僵硬的。
‘殿下’?整个天宫也就那么几位公主而已,小皇子才几岁啊,不至于这么老城,怎么还有个殿下呢?这殿下是谁?天皇的宠妃吗?看着装扮应该不像啊?也没有长袍加身,穿的冠冕堂皇的啊?且是一身行者的服侍,怎么就是‘殿下’呢?
那人见鬼沉灭完全石化了,就转身开门取食物,回来后边走边说:“你睡一天一夜了,饿不饿?”
鬼沉灭没了反应,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他,这种僵硬像是被人下了咒一样,然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有多凶险,她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图什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哪个帮派的,不敢冒然是用聚忧烟隐身,然而那人行者的衣服不白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打架肯定是打不过,跑又不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