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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没有回答,便对又说:“你当真要去?”
鬼沉灭看了看锦囊又看了看眼前的众人,还没开口就听须眉继续说:“你要去也别拉着他们等死啊?”
“我又没死!”
断梦呛声说:“要死我排第一个,还轮不到他。”
说完白了须眉一眼,他这些日子都被须眉念叨的耳根子都摸出老茧了。
鬼沉灭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随后说:“一定想个万全之策,院里有个刺头,正好借力,若是我消失了,也要赖在她头上,至于身边的那些高手,总要演出戏才好。”
“演戏!用我帮忙吗?我最喜欢演戏了!”虚忆拍桌而起,自顾自的规划一番。
“你们最好不要参与,当天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显得自然,搜查是必须的,但绝对不会是怀疑的对象。”鬼沉灭说着,眯眼看向远处的灯光,脑袋里正拼命构想着金蝉脱壳的法子。
须眉见状白了她和断梦一眼,起身回房,并把房门狠狠的摔上,木门被摔得颤了一颤,然而谁都没有看见,在半扇门的一角,臂粗的实木门栏在这一震之下,竟从中心裂开,棕漆晕染的门栏上出现了一道缝隙。
第73章 十六侍()
国巫定的时日是下月初三,自那夜离开,鬼沉灭就一心练习聚忧烟,连晨起去找断梦的事都推了。
几日下来,隐身的能力已经很是精进了,若不出事是找不到漏洞的,璧瑕阁多高手,且都是乌金亲手养的兵,其中十六侍的男八侍和女八侍乃是兵中的佼佼者,若是能瞒过他们的耳目,来一场近身接触,那便是对聚忧烟最大的考验了。
鬼沉灭想到这里,就打算隐身溜进其他人房间,为了保险起见,先从低级开始,屏蔽了几个杂扫婆婆,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宿雨。
宿雨身怀听术,虽说聚忧烟能够包裹住里面的所有声音,但既然幽冥香都能透出三星两点的,这声音保不齐也会漏出。
宿雨住单间,一层,就在她隔壁。
这丫头平时不怎么爱干净,杂扫婆婆们打扫最频繁的就是她的房间。
罩在聚忧烟中,鬼沉灭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看,只瞧门口离地半指高的地方横着一条精细的丝线,两端绑着密密麻麻的几串铃铛,她一时技痒,用烟罩着铃铛晃了晃,然这铃铛并未作响,反是个哑铃铛,就在她觉得没趣时,床上那人翻身坐起,眼睛映着月光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拔刀,反手横在胸前。
鬼沉灭没察觉出异常,只放下铃铛向后退了半步,心道:这丫头睡毛楞了?
就在聚忧烟将一串哑铃铛吐出时,宿雨几个箭步就窜到铃铛跟前,吓得她连忙退到门外,然门瞬间就被打开了,宿雨站在门口谨慎的东张西望,而她则慌乱的逃回自己的房间,脱了衣裳就钻进被窝里,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巡逻的是侍从安居,忙问何事,宿雨只说了疑惑,两人就散了,然这夜鬼沉灭算是彻底无眠了,有些事往往当时忘记,过后才想起来。
那串哑铃铛是三界常有的叮铃花摘去了花心后形成的哑铃铛,只有亲自种花摘花制花的人才能听到铃铛的声音,外人摇动一概无声,所以叫:哑铃铛。
然而聚忧烟对这铃铛是无效的。
隔日夜里,她仍旧玩心大发,换了那身黑衣站在月光里,思索着要从这些人那里盗取些什么,就像以前在焉问居那样,搜刮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物。
然而昨夜一事必定传开,各处都加强防备,这对聚忧烟是个极强的考验。
当她进入璧瑕阁所有房间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叮铃花似乎什么人都种,这些十六侍房间里都有,并且有几个人房间还挂了很多串哑铃铛,头疼不已的她只好绕道窗户一侧穿墙进入。
最先得手的是宿月的房间,这丫头其貌不扬,属于放在哪里都不会被注意到,她的灵术是禁言术,一种能让对方闭嘴的灵术。
她房间只有一串哑铃铛,摆在门口,从窗户进去的小鬼在房间里左绕右绕也没见有什么稀奇的物件,最后只好抽出一支笔,在宿月的脸上作画,只是这聚忧烟刚刚挨到对方脸颊时,那个正在做美梦的宿月就突然开始嘤嘤啜泣,这东西来的竟比厨房切得洋葱还快,担心声音引来夜巡人员,便草草了事。
宿月的房间在二楼,临东墙,挨着她的是役唤的房间,这个会控心术的丫头,年纪轻轻心肠倒是和暴走后的鬼沉灭很像,惹到她的都没好下场。
只见房间四角都挂着哑铃铛,窗前门前都缀着,鬼沉灭走到窗前就定在那里,本想收收烟让其更贴近自己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如今烟体直径是展开双臂的距离,而且只长不短,如此一来站在役唤门口跟聚忧烟较劲儿,直到夜巡人员换岗,她也没有进去役唤的房间,只好皱着眉头回房,且是边走边较劲儿。
次日一早璧瑕阁出了个大乐子,鬼沉灭给宿月用的墨水是洗不掉的,最起码是十天不掉的,宿月又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只一脸委屈的执勤,端着餐盘站在肇事者面前,这道让其心生几丝愧疚,故而给宿月放了几日的假,直到墨水消退后再上岗。
随后的几日,鬼沉灭一直在练习贴合能力,最初只收回了半指,直到闭关七天后,能缩到距离身体只有半指的程度,然而能缩就能伸,这伸最多也就以自己为圆心半径两臂的程度。
如今大半月已过,鬼沉灭把能想到的都实践了,最后信誓旦旦的横扫宿雨、宿闻、宿星的房间,换了墨水画脸,之后又再战役唤的房间,盗走一枚精小胸针,又去了役守和役使的房间,盗取了一只鞋子和一面镜子,最后来到役奴的房间,算是迂回进入,盗了一双拇指大小的水晶球,最后扒着棚顶直接进入楼上。
彼时正是换班时间,被换下的是笃忠,如今正在房间里脱衣服,小鬼是从二层楼顶直达上层地面,笃忠抬脚险些踩到她的脸,后者连忙退到墙角,蹲在那里想着要盗些什么,只见笃忠脱到一半就拿起一件新衣服进了里间的浴室。
鬼沉灭转了转眼睛,邪魅一笑,趁着笃忠进入浴桶时,悄悄拿走了那一摞衣服,随后登上楼顶将衣服像挂大旗一样,挂在那里,无论内衣还是外衣,上衣还是下衣,新衣还是旧衣。
忙活了半宿的她将之前盗来的东西,分散到其他人房间,最后安稳的回去睡觉了。
这夜,笃忠在房间泡澡,泡着泡着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邻近清晨,身上都有些肿了,他对昨夜究竟拿没拿衣服抱有怀疑的态度,这人记性不大好。
而值夜的安良在看见楼顶挂着一连串彩旗后,将阁里的人都叫起来观赏,然这个说鞋子丢了一只,那个收到鞋子的却迟迟没敢对视,这个丢了胸针的,在那个人房间出现也被精心收藏起来,然被画了脸的几位冲出门大叫,就怕洗不掉,然真就没有掉。
鬼沉灭怕如果换了一擦即掉的墨水会被人怀疑,所以只好委屈另几位,换的是五日墨,而非十日墨,这两种墨色形均一样,除了卖墨的人,再没人能分辨出来。
为了不被怀疑,她也在自己脸上涂了些五日墨,随后又贼喊捉贼,反正没人会怀疑到这个连灵术都没有的人身上,更何况她脚如今还会陷入云朵天石中,整个璧瑕阁也就夏管家和钟嬷嬷还有那几个老婆婆没被整蛊,怀疑对象自然在这几人当中,但又都不像是能闲到取来墨汁画脸的程度,故而派几人出阁秘密调查,无果。
鬼沉灭除了练习隐身术的伸缩躲避,还要练习时长,夜里入侵时常较短,不足以潜入禁阁查找那本书,故而大胆一次,当日头升起时就以聚忧烟笼罩。
整个璧瑕阁的人见叫不醒她,就推门进来,哪知空空如也,他们那里看得见床边的人,均四下分散各处找人去了。
鬼沉灭并没有挑所有人中最强的,却也不能是最弱的,只跟在役唤身后,在璧瑕阁乱转,整整一日下来,愣是没人看见感觉到她的存在,最后整蛊者也乏了,浮到楼顶靠外侧的瓦片上坐下了,也散了聚忧烟,只静静等着人来找。
“你就在这里呆了一天?”
最先来的人是侍从安居,就在聚忧烟消散的瞬间,他就用感应术捕捉到她的下落。
“嗯。”
鬼沉灭抬了抬身子,望向渐渐升起的月亮。
“我们可找了你一天,怎么想着到这儿来了?”安居深深叹了一口气。
“今日天还没亮,门口就有响动,我起来就看见一个黑影在门前一闪而过,唬的我大气都没敢出,那人挑了一下门栓,像是看见你们巡逻来了就跑了,瞧身形看不出男女,只是他大夏天的穿的到不少,捂得很严实,我也起了好奇心,就追了上去,哪有人家脚步快,等我爬上这里日头都出来了,故而也忘了那人,就坐在这儿看风景,看看院子外的地方,倒有些生疏了。”
她胡诌了这么个故事,语气平淡中透着哀怨,安居听了虽上了心,却也没了怪罪的意思,最后牵着她下了楼顶。
鬼沉灭说的事自然会传到夏管家的耳朵里,他也不是个省事的人,心思缜密,对整件事持怀疑态度,他是不信鬼沉灭会绕过四个巡视侍从爬上楼顶,也不信有人能绕过侍从潜进璧瑕阁。
但一番搜查无果,潜入者竟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一来二去,什么也没损失,这事也就过去了。
第74章 酒后吐真言()
出发前四天,晚上。
“既然已经能运用到这份上,自保应该没问题。”乌辰说。
“他们当真就没发现?”龙狸问。
“你不怕他们发现?”虚忆吃惊的说。
“有什么好怕的,我演技好着呢,再说那大院不是有个背黑锅的主嘛,给我背黑锅的人还少吗?”
鬼沉灭品着果酒,悠闲的坐在辰夕院中。
关于整蛊璧瑕阁众人一事,乌辰没什么大反应,断梦只顾着偷笑,虚忆则多了几丝崇拜。
龙狸又倒了两杯果酒边喝边说:“你要有这能耐为何不早点离开这里,省的多少麻烦,或是直奔宫城取了天皇的老命多好!”
须眉似是被乌辰隐涸告诫过了,对于鬼沉灭的到来,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言语半句。
“你们光顾着喝酒,怎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整个桌上唯一没喝酒的乌辰说。
龙狸脸颊泛出两团红云,酒量实属不佳,就差没现原形了,这边断梦也是喝高了,眼睛盯盯的看着坐在一边的鬼沉灭。
至于须眉则是用酒杯倚在唇边,想了想道:“今天是二十七,可不是又到天兆节了?”
乌辰点头称是,又见鬼沉灭不解便说:“你在乌焉那里可能没听过,这种古老的节日,他们也不会在意,天兆就是取一亡兽的骨头,上刻着你所问的话,燃了,当晚的梦里就会得到答案。”
鬼沉灭眨巴两下眼睛问:“灵吗?”
须眉冷笑道:“若是灵,人们还会忘了这个节日不成?可见假的很。”
隐涸笑道:“不过这天兆节还有一个习俗就是,葬亡骨,纳福寿,饮百果酒,散千份愁。”
断梦砸吧砸吧嘴,点了点杯子里的果酒说:“就是这个。”
“既然过节了,管它什么天兆地兆的,好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