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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不少嘛。”
半夏沾究竟是何身份,暂且不议,他的衷心也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表明的,也不是这些小事就能动摇的,或许他曾动摇过,但那都是为了余欢,凡是以余欢的利益为前提,或者说他可以为余欢做任何事,反任何人。
“我说的可都是好话。”
“那我就谢谢你的好话,并期待你的更多。。。。。。好话。”
只剩下两天时间,鬼沉灭并不打算对半夏沾的言行追根究底,她清楚这人绝不是善类,绝非半夏夫人之辈,要么就跟那群绑架混生子的神秘人一伙,要么就是当今海族主权的领导者虞半恩郡主的部下,若说第三方选择,那就只有暗使这一种可能了。
她清楚半夏沾知道很多关于鱼浮火的秘密,不过,她也清楚自己即使问了,对方也不会多言半句,到时候反让他抓住了把柄,以此刁难,若是开出筹码就是在挑战自己的好奇心,故而不能再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不过她知道对方唯一的弊端就是暴露了其非正派的身份,既然对方有意提出忠告,那就做好了被她出卖给地王的准备,做了准备的人就不易被人抓住把柄,故而不能反要挟,想来想去,半夏沾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余欢,不能让其身处险境。
终于熬到了半夏夫人所说旧海历中的吉日,秋管家从黑市租用了一只比上次来时还大的蚌贝,四人乘坐进去,其运行速度翻倍,内置宽敞,约么一天就能到了。
时过一日,屋内只剩下余欢和秋管家的说话声,且是越聊越兴奋,不知何时,蚌贝的速度随着周围的鱼群减缓下来,鬼沉灭虽穿着特有的衣服,却依旧被水钳制着呼吸不畅头晕眼花。
“秋叔,咱们走的是这条路吗?”半夏沾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不知行了多久,窗外的鱼群开始密集起来,半夏沾打发秋管家出去了解情况,回来后却带来了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这,外面好像戒严了!”
秋管家难以置信的看着半夏沾,那表情像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戒严?咱们走的可是僻静的海路,怎么会有人把守呢?”余欢说着疑惑的朝门口走了几步,还没等将门打开,就连忙关上了,最后转头轻声道:“不好,我看见有几个小兵过来了。”
半夏沾咽了咽唾沫,一把将余欢拽了回来,回头看向屋子,见没任何地方可以藏住两个大活人,随即也有些慌神了。
‘咚咚咚’,水下的敲门声十分沉闷,屋内四人震了一震,都僵在原地没有动弹,随后敲门声再起,且是中间有短暂停顿的,彼时半夏沾没想好应对的办法,秋管家只管搬来一些小型家具挡在两人面前,由于长时间处于水中,压力大,鬼沉灭自身与水的排斥性也在逐渐增大,面色略显苍白的她,压制住内心的眩晕与恶心,死盯着门口。
“呦,还挺谨慎的,不过若是我不进去,你们可很难出海了啊,这可怎么好,我说。。。。。。”
“七爷,您可甭吓唬他们了,还是赶紧进去吧,这里人多口杂的。”
“猴急什么,她来海族都不来找我!住我隔壁都不找我!”
“七爷,您快点吧,他们正要过来了。”
“过来我还怕他们不成!哼!我先挡下一拨”
一个穿着狐色衣裳的男子摇着一把挂着小小酒壶的折扇,和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起背对着蚌贝的门,看着朝他们赶过来的几队士兵。
“七王爷金安。”被称为七王爷的人不声不响,依旧摇着折扇。
“七王爷,这是您的车?”一个队长样子的鱼人毕恭毕敬的问。
“是!所以你们可以‘去别处’了。”无形的声波跨过那些平民百姓将几队士兵包裹在内,听到话的士兵,均神情一震,随后僵直的转动身子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待士兵走远,蚌贝屋的门也打开了。
“呦,小沾子!”七王爷露出狡黠一笑,随即越过他肩膀看向屋内,半眯着眼睛轻声嘀咕着什么。
“不知七王爷。。。。。。”半夏沾拱了拱手,并没有将其让进来的趋势,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人想挡是挡不住的。
“我?咳咳。。。本王,本王是来找人的!”七王爷将眼神拉了回来,含糊的应付着挡在面前的人,抬脚就要进去,却见这人并未让开。
“我说,咳,本王说,你这是几个意思?”七王爷皱了皱眉头,斜眼看着他。
半夏沾攥了攥拳头,心知挡不了太久,故而咽了咽唾沫道:“七王爷,为何。。。。。。”
哪知七王爷根本不听这些,给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色,随后面色急迫的看向屋内,而那女孩面相姣好,上前一笑伏在半夏沾身前,用极其娇柔的声音说:“先生,还是进去说吧。”
如此这般半夏沾耳朵微红,面色却极冷,身子僵直的被退进了屋子。
眼前这人正是被海王特封为信王的海族战臣的小儿子祝九,封王排行第七,天生‘信术’,凡是从口中说出的话,听者必信,信者必遵从,海王爱惜人才,特别是这等稀有灵术,故而收入王谱,方便战时调动。
而他身边的侍女,容貌姣好灵术别致,只有处理这些像半夏沾一样的人时,才会用到的情欲术。
“怎么,不记得我了?”
祝九蹲在鬼沉灭面前,眼睛与之齐平。
两人脸上都写着疑惑,过了好一会儿秋管家带着余欢从一侧柜子中钻了出来,远远的看着藤椅上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鬼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个侍女说着抬手拢了拢头发,见其没有反应,又上前两步道:“在天族,云谷赌城。”
鬼沉灭在侍女满眼期待的神情与这个七王爷祝九深沉又略显鄙夷的眼神中,打了个激灵,关于天族的记忆才被缓缓打开了,但一时间又蒙住了,这使云谷赌城是记得,却不能与七王爷联系起来,倒是看那女子的装束和样貌,倒是心中一惊。
“你,我见过你!”
鬼沉灭声音很轻,但屋内的人都听清了,面前的祝九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暗骂蚌贝开车不稳,接着对鬼沉灭说:“那我呢!”
半夏沾和秋管家略略放松神情,心想这王爷必定是见过鬼沉灭的。
“我在左舍见过她,你们还说我见到了女鬼呢。”
秋管家一听她这么说,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王爷啊。”
随着蚌贝前行,距离出口也越来越近了。
“你真没见过这个七王爷?”余欢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见其面色煞白,就知道她身体不适,便不再追问,而是默默的坐到半夏沾那边,推着他道:“小舅舅,这人真是七王爷?”
半夏沾没答话,依旧盯着坐在对面提着酒壶喝酒的王爷,过了会儿,清了清嗓子道:“不知王爷。。。。。。”
祝九抬手示意他不要讲话,默默的喝完最后一口,阴沉的看着鬼沉灭,冷哼了一声对半夏沾说:“不知?你还有什么是不知的?”
半夏沾听闻就不在言语,生怕说错什么,只暗自揣测自己是否暴露身份。
“把他们拖死了,自己活得还挺滋润的。”
在蚌贝发出最后一次通知后不久,祝九对着窗外说。
鬼沉灭被水压的死死的,若不是她放慢了呼吸恐怕是撑不到出海了,此刻伴随着周身的冰凉,没了一点思绪的她不去理会屋内这唯一的声音,只盼着快点出海。
“当我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时还在地族的一处赌场里,满赌场的人都在说你们当天闹出的荒唐事,他们传的有模有样的,哼,信术就是好啊,那都是后半夜了,我一路冲去天族,来到他们说的地方,那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看见些不知是谁的血滴在几处角落,再后来我问了夜巡的侍卫,以及看守云月树的两支军队,他们说。。。。。。没有尸体。”
祝九笑了笑,目光转回屋内,死盯着鬼沉灭,说:“我又回了地族,刚巧遇见地王运送尸体的队伍,地王也算有情谊,派了两个送葬队,但还是没拦下我,开棺的时候,他就在里面躺着身上被清洗过了,还算干净,也不知地王用了什么法子,尸体没有变色,唯独是太过苍白了。”
鬼沉灭听着他的话,一些记忆缓缓的涌了出来,细碎零星,很不真切,甚至看不出个大致轮廓,但随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她知道,他们快出海了。一股阴冷的感觉在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并透露着几分清冷的味道,那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想起了。
祝九红着眼,怒视着她说:“他们死了,你却活着,你居然还活着。。。。。。”
第138章 出海()
正说着汹涌的海浪一下子将蚌贝掀翻了,屋里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半夏沾护着余欢,两人滚到了一处可以支撑的角落,秋管家顺势也滚到了厨房的固定柜子里,祝九单手护着侍女,回头去找鬼沉灭,却早就没影了。
倒是另一侧的窗户破了个大洞,好在距离岸边仅有三四米的距离,待屋内稳定下来之后,他破门而出,接着对半夏沾说:“这里恐怕生了变故,你带着混生从另一侧上岸,别被人发现。”
而另一边。
“好生热闹啊,这面滚出来一个,那面却溜走两只。”
“我说表姐,该我们上了吧?”
“上?去哪儿?”
“不是,你大早上起来就在这儿候着,都等的日落西山了,难不成你就是为了看看?”
那女子笑而不语。
“表姐,你这浪也掀了,风也吹了,人也落海了,还不赶紧解决了她!”
“不急不急,这。。。。。。只是让她吃些苦头,今日将你带来,也不是让你观战的。”
“呦,表姐有法子杀了她?”
那女子微微的白了他一眼,脸色阴沉的看着被祝九拖向岸边的鬼沉灭,眼神极其怨毒。
“我的好表弟,今日有个让你名扬四海的机会,你可想听?”
说话这女子正是海族大巫师寇雨霖,身边的则是她的远房表弟寇雨凉。
且说此二人并不经常联系,她也是偶然听到母亲提起这表弟的灵术,心中才盘算出这不大不小的一计:借寇雨凉的手,折磨鬼沉灭,既满足了雨凉的虚荣心,又能让鬼沉灭的丑态三界皆知。
要说这雨霖为何如此厌恶鬼沉灭,既不希望她死,又不希望她活,归根究底也都是为了一个情字,雨霖对鱼浮火的情,亲手照料数年的情,见其转醒的欣喜之情,忘却前世专心于她的贪念之情,雨霖曾看过那本史前新撰的最后几页,故事最后记录的话被她用巫术掩盖了,如今故事的终点只停在沉世宝瓶会造成的影响为止,也是因为之后的这几句话,雨霖开始恐惧了,怕自己不能亲手杀了她,也怕她死的太快,让这精心策划了数年的事情,毁在他人手上。
然而,事到如今三界之内,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雨霖将计划,去皮剔骨后跟这个冒冒失失的表弟说了,从而这个在海族小有名气的魇术师寇雨凉,施展了那称之为巫术之乱,可让人在一日之内陷入梦魇,即使出梦也依旧被困的魇术,此刻魇术正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着水***准的粘连在鬼沉灭的头发上,并顺着肌理向大脑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