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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封死的,上面写着遗书两个大字,以及一排小字——至市委领导。
姚淳将信封撕开,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先是从头到位的看了一遍,跟着将信递给市长沙洛。等沙市长看完,送回到他的手上,他便又将信交给杨槐,说道:“给大伙念一念吧。”
“是。”杨槐点头,捧着信纸念道:“尊敬的市领导,写这封信时,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这些年来,我一直兢兢业业,深恐辜负领导的信任。这次的事情,全因小犬而起,我一时气愤难当,才处置失当,酿下大祸。在此,请准许我向诸位领导说一声对不起,向受害的女孩闫冰致一声由衷的歉意……”
一封遗书,写的倒是洋洋洒洒,但中心焦点,除了道歉之外,就是阐明一件事情和澄清一件事情。
他阐明的事情是,自己和高珏之间的过节,高珏如何仇恨他们家,才借此打击报复。不然的话,怎么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还上了电视,这明显是公报私仇,非要置他于死地。澄清的事情是,他只是让人给闫冰点苦头吃,根本没有说,让闫冰死。一定是治安队和拘留所方面,害怕高珏,为了隐瞒真相,才下的杀手。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但现在,新闻上已经报道,他百口难辨,唯有以死明志。希望市委领导们,相信他的话,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等到杨槐把信念完,程天栋才算勉强松了口气。
紧跟着,会议室内,又响起了姚书记的声音,“对于曾瑞麒的死,我深感遗憾,此案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诸位,你们各抒己见,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姚书记……”话音才落,吕迪就抢着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说。”
“说吧。”
“我和曾瑞麒也算是相交多年,对他的人品,很是了解。他这个人,工作方面,兢兢业业,业余生活,也很检点,唯一的爱好,就是摄影,这一点,程局长是知道的……”
吕迪侃侃而言,看似无心,但程天栋听了最后这句话,差点没一脑袋磕到会议桌上。他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一点也不简单呀,曾瑞麒是死了,但后面的事情,更加复杂了,尤其是自己,怕是不做点什么,控制着照片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鲁径达打来的电话。‘老曾命该如此,谁也帮不了他。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闹大,这桩案子,已经满城皆知,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负责吧。不是你,就是高珏,总要有一个站出来,把这个责任给扛了,程局,我是不希望您来承担这个责任。’
程天栋现在越发地明白,鲁径达话中的意思。这是让他出面,和高珏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死的人,就一定是自己。
吕迪的话,别的人当然听不出什么味道,他继续娓娓道来,“老曾他,常和我说,做人必须要厚道,既然为官,就要以身作则,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信任。怎奈虎父犬子,他的儿子,很不争气,就像这遗书上面说的,曾经和高局长在党校发生了一些摩擦,甚至还加以陷害,最后承担了法律责任。对于儿子犯错误、坐牢,老曾心中难受,但却从来没有说找谁求情,找人帮忙,把儿子提前放出来,只是让儿子在里面老实地改造。这一次,儿子又出了事,被人踢成了残废,断子绝孙了,老曾的心里能不难受么。我相信,他肯定指使了人,让人在拘留所里,教训那个女孩,给小女孩点苦头吃吃,发泄一下心中怒火。将心比心,在座诸位,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们会怎么办。唉……”说到这里,吕迪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同样我也相信,他没有指使人杀害闫冰,纯是那些人,害怕东窗事发,才铤而走险。事情本来已经被发现,该怎么审,该怎么判,也就是了。可为什么,有些人要把事情闹这么大,他经过谁的批准了,这不明摆着是唯恐天下不乱么。老曾看到新闻,羞愧自尽,本来他是不该死的,等待他的,自有法律的制裁,但他真的是无法再面对。我理解他……这件事,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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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文化人就是能讲()
“没错!确实应该有人站出来负责!”
吕迪的话才一落下,公安局长程天栋就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欢迎来到阅读因为他明白的意思,刚刚吕部长已经点到照片的事情了,要是他还没有点反应,难道真要等人家把照片送到纪委。
程天栋身为公安局长,消息何等灵通,高局长干过的大事业,他怎能没听说。吕迪发难,自然是冲着高珏。事情都已经摆到面上了,程天栋也不能不出声了。
“高局长,诚然,这件事是我公安系统内,出了败类,惹出的是非。这一点,我公安系统一定会承担我们的责任,我也会确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闫冰的案子,虽然不小,但检察院方面已经介入,只需要一天的晚上,就能将案子审清问明,然后按照程序,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可是高局长你,为何要却要将案件搬到新闻上面,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原本,曾局长是不会死的,可因为你的做法,令他羞愧自尽,难道这里面,你就不该承担你的责任吗?另外还有,涉及到案件的新闻,为何不事先和公安机关、检察机关进行沟通,就擅自将案情公布于众。如果案情有变,与真相不符,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我公安机关,因为昨天的事,势必公信度大减,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
程天栋滔滔不绝,说了一番大道理,矛头直指高珏。而在此刻。在场众人的目光,也都跟着聚焦到高局长的身上。
高珏知道,昨天的事情,是不会轻易了解的,他早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像先前,沐磬的对答方面,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所以,此刻程天栋发难,高珏不慌不忙,淡然地说道:“程局长。党一直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一切要以事实说话,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既然知道,是你公安系统出了问题,知道了错误,那就是好的么,可为何怕被人知道呢?你说这件事会令你们公安机关的公信度大减,那我想问问你。你的部下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在抓闫冰的时候。在打闫冰的时候,在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会令你们公安机关的公信度降低呢?”
说到这里,高珏的声音冷了下来,狠狠地说道:“程局长,你们公安机关自己的人,都不在乎你们公安机关的名誉了。你还想让别人在乎吗?想要追究别人责任的时候,先检讨你自己吧?如果你们公安机关的人,不做出丑事,又怎会出丑!”
高局长的一番话,直接令程天栋涨了个大红脸。程局长气的直打哆嗦,本想咬人,反被人咬了一口。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他恼羞成怒,咬着牙说道:“这件事,我公安机关承认。有错在先。那你呢?高珏,你有什么权力,在案子的审理过程中,不经允许,就把情况散播出去?”
“程局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可没有将案情散布出去,我只是将我看到的说出去。我是这样,闫冰也是这样,袁婷也是这样,闫冰是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如实的叙述,袁婷是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叙述。我们没有说,谁对谁错,没有说谁该负什么责任,更没有说jing方都掌握了什么证据。在这一点,我们没有做错吧。受害者,有权利将自己的遭遇,对外人讲,目击者也有权力将自己亲眼目睹的情况,公布于众。新闻么,自然要是新鲜的,刚刚发生的,而且还是真相,在这里,没有一点是假的。闫冰是谁抓的,闫冰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她没有说谎。电视台,有权播放新闻,文化局,有权审核新闻,根据国家的要求,真实xing,及时xing,广泛xing,开放xing,我哪里做错了?倒是某些人,自己做错了事,还怕别人说,你既然这么害怕,那就不要犯错么?”高珏针锋相对,直接把程局长的话,驳了个体无完肤,顺便还挖苦了两句。
“高珏!如果不是你胡作非为,曾局长就不会含冤自杀!”程天栋几乎无言可对,只能喊出这句话来。
“含冤自杀?真是笑话,他冤吗?他比闫冰还冤吗?闫冰在ktv被人调戏,曾福水对她动手动脚,意yu强jian,闫冰无可奈何,才正当防卫,踢了他一脚。结果,竟然被你们公安局下面的什么犬类管理科的人给带走了!那是抓狗的部门,现在也敢出来抓人了?被抓走也就算了,还给送到了拘留所,滥用私刑,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甚至还要杀了她!闫冰冤不冤啊,我怎么不见你为真正有冤屈的人说话?闫冰受了这么多委屈,你都没有说她冤,反倒是说曾瑞麒冤!新闻出来了,事情被公布于众了,他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那他早干什么去了?一句儿子受伤,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那就算冤枉了,要是这样的话,闫冰的父母拿着刀,把欺负他们女儿的人给杀了,是不是该不承担法律责任呀?”
高珏又是一番夹枪带棒的反击,这番话,直接把程天栋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浑身上下,直打哆嗦。作为公安局长,他也从来没有碰到,有人敢这么顶撞自己。
在场的人,事不关己的,一个个心中好笑,暗自说道,文化局长就是文化局长,要比公安局长能讲多了,要不说么,武夫就是武夫。
姚书记看向沙市长,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se,现在心中,也难免有些为难。这件事,按照他们意思,是要找一个人出来负责,但此刻来看,高举似乎没什么责任,讲的是有理有据,人家也没犯什么原则xing错误。如果因此将高珏处分,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
正这功夫,办公室外又有人敲门,让人进来,原来是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
“有什么事吗?”姚书记见他进来,料想是又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了。
“姚书记,省委办公厅打来电话,说请您马上到省委开会。”副主任马上说道。
“我知道了。”姚书记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副主任又小声说道。
“什么事呀?”姚书记又问。
“是市zfu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许多报社的记者,现在都跑到zfu那边,要就这桩案子进行采访,里面还有央视法制时空的记者。zfu那边,想征求一下沙市长的意思。另外还有,公安局和检察院方面,也都打来电话,说有很多记者找到门上,想要进行采访。”副主任小声地说道。
姚书记点头,说道:“那这样吧,会议先到此结束,我到省委开会,你们也回去忙你们的。”
说完,姚书记站了起来,率先向外走去。
老大走了,其他的人也都陆续离开。今天会议的主角,自然是高局长,不管是谁,在临走之前,都下意识地要看一眼高珏。
别人的目光倒还好说,吕迪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但他一句话也没说。程局长不知为什么,竟然都没敢去看高珏,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高珏与沐磬是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