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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敢抓我!反了你们了!我爷爷是曹阔一!”曹令风真的急了,才一下地,马上大声嚷了起来。
“曹阔一怎么了?曹阔一是干什么的,没听说过!别说你爷爷是曹阔一了,就算你老子是曹阔二,今天也得把你押回去!带走!”曹阔一是多少年前的省长了,当年曹阔一当锦华省省长的时候,单五还在列山镇尿尿活泥玩呢,这个名字,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当然了,曹阔一这个名字他没听说过,就是现在锦华省省长叫什么名,他都未必知道。
“我爷爷是曹阔一!我爸是曹靖真!你们敢抓我,你们就倒霉了!”曹令风见对方如此猖狂,自己都把爷爷的名号抱出来了,对方还不给面子,索xing连老爹的名字,也给报出来了。可他也是太气急了,也不想一想,这小县城里,有谁听说过他爷和他爹的名号呀。
单五这回都不稀罕搭理他,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有点来头,起码是开奥迪的呀。可是,现在都碰到了,总不能不抓吧,要不然,这事让高县长知道,怎么交代。高县长都不害怕,自己一个刑jing队副队长,有什么可害怕的。房间内挂着的一大堆军功章和照片,单五也不是没看到,当初也听萧玫讲过,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他率先走出房门,两个jing察摁着曹令风随后出来。人刚出来,就见从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内,走出一个老人,老人满脸沧桑,一脸的威仪,一瞧就知道,不是等闲之人。在老人的旁边,有个中年妇女,双手扶着老人的胳膊。
“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抓人!”中年妇女见jing察将曹令风押了出来,急忙喊了一嗓子。
妇女自然是曲清颇的母亲,她刚刚看出苗头不对,慌忙跑进里屋,招呼曹阔一。曹阔一上了年纪,睡眠很少,只要天一亮,人就能醒。开始的时候,他们听到吵闹声,可当曲母将房门打听,他旋即听到单五的喊声。
他匆忙披了件衣服下地,由曲母扶着,出了房间。
“我们是县局刑jing队的!这家伙涉嫌强jian未成年幼女,现在要带回jing局协助调查!”单五大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曹阔一一听这话,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两晃,抬手指着单五,又道:“你再说一遍……”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这家伙涉嫌强jian未成年幼女,现在要带回jing局协助调查!”单五再次大声说道。
“啊……”先前曹阔一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从单五的嘴里确认,曹阔一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刹那间,身子好像被抽空一样,站都站不稳了,颓然向后跌去。好在有曲母在旁扶着,身后就是门,这才没坐到地上。
他勉力抬着手,指着孙子,“你……你……你这个孽畜……”
“爷爷,我是冤枉的!这不是真的!我给钱了!我没强jian!”见到爷爷被气的半死,又这般说话,曹令风更加慌了,急忙大叫起来。
这下倒好,等同于直接认了。
“什么叫给钱就不算强jian!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能为所yu为了吗?受害者已经说了,是你强行脱光她的衣服,对她强行施暴!你这个畜牲!连这么点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它妈的还有点人xing吗!给我带走!”单五见曹令风已经认了,那就更加不用客气了。
“爷爷!你别听他胡说,我是三万块钱买的那个女孩的初夜,真的没有强jian!爷爷……爷爷……”曹令风见爷爷气的快不行了,赶紧大声解释,可那两名小jing察可不管那些,拉着他就往外走。硬是将他从房内扯了出去。
孙子的身影,就此是曹阔一的视野里消失,留下的只是孙子的喊声。曹阔一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手指着门口,话都快说不出来。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畜牲……畜牲……”
“扑通……”
说完最后一声“畜牲”,曹阔一就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他身材高大,一百五十多斤呢,人这一软下来,曲母哪里还能扶得住,一同被带倒在地。
老爷子背过气去了,曲母更慌了,吓得连忙大叫:“老省长昏过去了,快来人帮忙呀……”
保姆刚刚都被jing察的气势给吓蒙了,听到曲母的喊声,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帮忙搀扶。两个妇人,年纪都不小了,哪有多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把曹阔一扶起来。
好在这功夫,司机跑了进来,因为确实没有他什么事,单五把曹令风与曲清颇押上车之后,就把他放了。
这家伙本来想给曹阔一报信,一见曹省长已经不省人事了,差点没吓死。急忙抢了过去,焦急地问道:“这事怎么回事?”
“老省长被气昏过去了……”曲母紧张地说道。
“赶紧上医院,赶紧上医院……”司机终究反应快,转身背起曹阔一,曲母帮忙扶着,出门房门,把人送进车里。然后匆匆开车出院,赶往医院。
好在小县城不大,由曲母引路,没用多久,来到第一医院。把人送进抢救室,司机的心才算落下。
他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曹公子被jing察带走的事。老爷子这样了,指望不上不说,万一提起来,再把老爷子给气着,这个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略一思量,只能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很快,电话里响起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
“是曹政委么,我是胡旭东……”司机一边说,还在一边大喘气呢。
“是我。旭东呀,找我什么事?”男人平和地问道。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省长曹阔一的儿子,曹令风的老子,锦华省江市91885部队的正师级政委——曹靖真。
“出大事了,老省长被人给气晕过去了,现在、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司机急切地说道。
“什么?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过去!我父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曹靖真一听此言,登时就急了,大声问道。他可是孝子,所以顾不得去问是谁将父亲气倒了,想到的只是父亲的安危。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可失当()
“我告诉你们!你们敢抓我,你们就倒霉了!我爷爷是曹阔一,我爸是曹靖真!我爷爷以前锦华省的省长!我爸现在是91558部队的政委!”……
曹令风现在是真豁出去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理。上了jing车之后,就开始大声嚎了起来,不过这一回,他不仅报了爷爷和父亲的名字,连这两位的官名,也都一起报了。
听到曹公子报出官名了,同车的jing察,都吓了一跳。他是和单五一辆车,单五也不禁心头一紧,可到了这个时候,再把人放了,那绝无可能。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开车,赶回公安局。
但是,在半路的时候,单五让开车的jing察拐了个弯,托言下车尿泡尿,其实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高珏打电话。
高县长昨天喝了酒,本想晚上好好地睡一觉,结果却折腾了一宿。单五去抓人的时候,他就留在单五的办公室休息,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正睡的香呢,电话铃声响起,掏出来接听,里面响起单五的声音。“喂,高县长吗?我是单五。”
“是我。单五,怎么了?人抓到了吗?”高珏问道。
“抓是抓到了,不过,出什么事了。”单五小心地说道。
“出什么大事了?”高珏疑惑起来。
“那个……那个强jian杨桐雨的家伙……找到了……他、他自称是曹阔一的孙子,曹靖真的儿子,还说……他爷爷以前是锦华省的省长,他爹是现在的……那个部队的政委……而且,我在拘捕那家伙的时候,曹阔一也在……我听那小子,管个老头叫爷爷……”单五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有点紧张,实在是对方的来头太大了。“县长……现在该怎么办……”
高珏听罢,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本来还有些困意,现在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再也没有了睡意。曹阔一虽然是退休的省长,但对于高珏来说,那也是庞然大物。根本惹不起的。
此案。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很严重。自己的官帽子要丢不说,受害者母女,怕是也要受到无妄之灾。杨桐雨一家已经够凄惨的了。要是遭受打击,那可是致命的。
高珏此刻,能有几种选择。第一种,从现在开始,撒手不管。公安机关爱怎么审就怎么审,法院爱怎么判就怎么判。重了、轻了的,有罪、无罪的,全当不知道。
如果这么选择,自己最后能否脱身,那纯就是要看曹老先生的心情了,至于说率领jing察去抓人的单五,估计肯定要倒霉。除非单五也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这种选择,其中的变数特别大。但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曹令风被重罪轻判,最多是个piao宿幼女罪,搞不好,还只是一个piao娼的罪名。过程中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这真就说不好。
第二种选择,就是依法办理。如果是法院有所忌讳,他就站出来,给法院施压。这种做法。一审应该没有问题,可曹家必然上诉。只要拿到更高法院去办理,还是什么事都不好说。另外,哪怕真的是重判,等曹令风进了监狱,曹家会不会暗中使力,就像王天华一样,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那都是不好说呀。最重要的是,自己肯定会把曹阔一得罪到家了。
第三种选择,则是自己暗中提点下面的办案人员,替曹令风脱身。让曹家与受害者达成私了,多赔点钱什么的。但这么做,实在让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帮一个禽兽开脱,那自己不也成了禽兽了么。
第一种选择和第三种选择,他都是不会选的,第二种选择,哪怕自己真的选了,最后的结果,也未必就会尽如人意。自己的官丢了不要紧,重要的是,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高珏沉吟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等在另一头的单五,不敢打扰高珏,他也知道事态严重,高县长需要多考虑一会。
终于,高珏说话了,“把人带回来,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但有一点要记住,莫要刑讯,把人给我看牢了,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我明白。”单五点头,挂上电话,返回jing车。
其实,他说是下车小便,但车上的jing察都知道,肯定是去打电话向高县长请示。
高珏坐在沙发上,仍在默默地思考。
胆识!
欧阳培兰曾经说过,高珏是一个有胆识的人。所谓的胆识,就是不仅胆子大,还要有见识,先确定了最坏的结果,然后再往好的方向努力。
高珏思考问题,也都是这么来思考。
这个案子,一开始,是他高珏亲自督办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曹阔一真的想知道,估计用不上一天,就能知道。这一点,是瞒不住的。还有,曲清颇家里的背景,高珏也是知道的,既然明知道这个背景,还让人去抓人,就已经说明是不给面子了。这也就是说,除非高珏现在昧着良心,全力为曹令风脱罪,否则的话,都算是把曹阔一给得罪了。
上辈子,这辈子,高珏都不会昧着良心做事。虽然,在有些人的眼里,良心不值钱,但在高珏的眼里,好男儿活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