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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珏是面朝着他,苏文翔直视他,他也直视苏文翔,面不改se。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天晚上,我请公安分局的局长王若林与区委办公室副主任许严吃饭。吃完之后,便让司机先送王若林回他居住的地方,他所住的地方,距离星河酒店不远,正好路过。”
“你为何要请王若林与许严吃饭,可有什么缘由。另外。王若林身为公安分局局长,应该也是有专车的,何必你一个堂堂区委书记亲自相送。高书记与王若林在通江一起工作,应该也有挺长时间了,以前的时候,不知可否一起吃过饭,高书记每次都送他回去吗?”
“我和王若林一起吃饭,并不止一次。以前并没有送过他。那天晚上,之所以亲自相送,乃是因为要表达对他的鼓励与褒奖之情。请他与许严吃饭的缘由,也是如此,众所周知,通江区最近一段时间不安宁,事情特别多。尤其是非法集资的那件事,都有投资户跑到市zfu来上访。当时沙市长给我下了死令,如果不将事情尽快平息下来,我这个区委书记也就不用干了。同样。我也在市zfu门前对那些投资户们许下承诺,如果不包赔他们的损失,让他们满意,那我高珏就自行引咎辞职。将理赔工作做好,我一个人自然是不够的,需要下面各个方面的全力协助。我是党委书记,给他们分配工作,也是理所应当,他们尽全力将工作完成,也是应该应分。不过,他们尽心尽力的将工作做好,无形之中也解决了我燃眉之急。哪怕是他们应该做的,我作为领导,也实在加以鼓励与褒奖。请他们吃顿便饭,一是私人情谊,儿也是表达对他们的鼓励与褒奖,另外也是感激。我想,我是区委书记,能够亲自送王若林回家,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励。毕竟,在通江的地面上,和下属吃饭时,还没有送谁回过家的先例呢。”高珏是从容不迫,很自然地对待苏文翔提出的问题,回答的是有条不紊,有礼有节。没有半点破绽,绝对是在情理之中。
这是高珏早就准备好的答案,那天他送王若林回家,目的是对付曹令风,但也要做的干净,显得顺理成章。万一真的被上面发问,自己也能够从容应对,不露出马脚。
通江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文翔自是清楚的,高珏的回答,倒是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一切都显得在情理之内。虽说上级送下属回家,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但也不能说没有。完全是取决于在某种前提之下。
苏文翔微微点头,跟着又温和地问道:“高珏,那你和曹令风可有什么过节?”
“苏书记,您这话问的,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和曹令风之间,绝对没有任何过节,哪怕是当初,他在北安县违法,我接到举报,让公安机关将他抓获,最后绳之以法,也属于公事公办。想来,这也不能算是过节,您说是?”高珏说到最后,脸上露出微笑。
“曹令风在北安县犯法,自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当然不能算是过节。如果这都算的话,那和我有过节的人,简直都数不清了。不过,你说自己和曹令风没有过节,可有一件事,着实令人纳闷。那就是你在经过星河酒店之时,遇到曹令风因吃熊掌被jing察抓获,这只是一桩不大的案子,有公安机关处理,也就是了,你起码也是堂堂区委书记,犯得着亲自出面,加以盘问么?更为过分的是,还调来通江报社的记者,现场采访,予以报道。一个吃熊掌的案子而已,比这个大的,有的是,为何不见你找记者报道别的案子,单单要报道这个?难道说,就是因为曹令风的身份不同,你这可有点对人不对事的嫌疑呀?”说这番话时,苏文翔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苏书记,您说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有对人不对事的嫌疑,这让我怎么回答您呢。呵呵……”高珏说到这里,笑了一声,才接着说道:“没错,我是对人了,不过也不仅仅是对,同样也对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在我们路过星河酒店的时候,看到不少jing察,和带着不少人从酒店出来,也不知是因为何事。于是,我让司机停车,让王若林下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案子,通江现在的事情太多,可别再出什么问题。王若林与许严下车打听,上来之后告诉我,是有人不尊国家法令,私下吃熊掌。这确实是一桩不大的案子,当时我也没打算过问,结果又听他们说,里面有一个人自称是老省长的孙子,态度十分张狂,扬言让jing察马上将人给放了。我这个人,最厌恶那些官宦子弟,嚣张跋扈,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已经不是封建社会,党的天下,人人平等,我等为官,便是人民公仆,仆人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嚣张!另外,我在北安县的时候,曾经见过曹令风,知他应在固州监狱坐牢,现在有人报出他的名号,也不知是真是假,是不是故意给老省长抹黑,所以我才下车去一看究竟。”
说到这里,高珏顿了顿,然后才又说道:“下车之后我一瞧,那个自称是老省长孙子的人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曹令风。既然下车了,少不得要过问两句,没有想到,那曹令风不仅知错不改,反而态度极为嚣张,口口声声地说,他就算吃熊掌,又能把他如何。我问他熊掌是从哪里来的,他竟然说,让我去问他爹和他爷爷。甚至还说,江市的公检法,哪一家不得给他三分面子。这般言语,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没有半点虚假。曹令风如此跋扈,如此目无法纪,着实令人气恼!我通江区现在,正在大力发展旅游业,建立野生动物园,一方面让游客观光,一方面是保护濒临绝种的野生动物。区委已下明文,严厉打击非法捕杀、买卖、食用野生动物,曹令风还敢顶风作案,且态度嚣张,像他这般行径,理应曝光于世。我让报社前来,加以报道,让百姓知晓,一是让他受到社会的谴责;二是给那些心存侥幸,妄图以身试法者敲响jing钟!告诉他们,只要违法,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高珏声音洪亮,字字有理,他直面苏文翔,说到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苏书记,我这么做,可有何不妥吗?”
高珏理直气壮,听了他的这番话,苏文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是哑口无言。是呀,高珏说的句句在理,你说人家对人不对事,人家现在就告诉你,没错,我确实是对人呢。难道这么做,不应该么。
苏文翔挑不出半点问题,坐在他身边的省军区政委丁山也不禁暗自沉吟。在曹靖真找他的时候,光说曹家的理了,光说他儿子是多么冤枉,却没有说他儿子是多么的嚣张。现在人家说出了更为堂而皇之的理由,也叫他有些摇头。
但他今天到此,终究是为了给曹靖真出头的,要是一点力也不使,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他故意咳嗽一声,沉声说道:“高珏,你难道不知道,此事报道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么?此案关乎老省长的孙子,就算要报道,也该上报。你有什么权力,擅自报道此事?”
第894章 演技()
丁山的问题,很是严肃。可是高珏,在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呵呵”一笑,接着反问道:“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力吗?”
看到高珏如此模样,又是如此语气说话,差点没把丁山给气死。自从他当了省军区政委之后,还从来没有人还这么和他说话,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而如此说话的人,不过是一个区区副厅级的区委书记。
要知道,在锦华省内,哪怕是党委书记兰仲天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呢。
丁山心中不悦,但他终究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发作的。可他不发作,不代表别的人不发作,有一句话叫作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丁山的秘书,见高珏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竟然敢和自己的首长这么说话,火气登时就起来了,他霍然站起,伸手指向高珏,大声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作为丁山的秘书,这家伙在部队中,别看级别不高,但派头着实不小。省军区政委的心腹秘书,任谁都要高看一眼,哪怕是一些团长,见了面之后,也要点头哈腰,说几声好听的。现在看到高珏这么说话,狐假虎威也好,忠心护主也罢,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
“我的态度怎么了?”高珏撇了这小子一眼,清淡地说道。
“你!”秘书没有想到,面对他的怒气冲冲,高珏根本没有当回事。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你是部队的,我是地方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升迁、降职,谁也干涉不到谁。部队里,地方的官员插不上手;地上的政务,部队也插不上手。你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其实,高珏在刚刚和丁山说话时,态度应该还算可以。只是没有直面回答丁山的问题,采取了反问。反问首长,对于上位者来说,都会认为很丢面子。
秘书指着高珏,被高珏气的。手都有点哆嗦,特别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别提多丢面子了。他有心放两句狠话出来,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作为秘书,好歹也是知识分子,晓得轻重。刚刚站起来。无非是想在首长面前表现一下,结果被高珏给整的,竟然下不来台了。
丁山看了高珏一眼,又看了眼秘书,淡淡地说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快下!”
“是!首长!”丁山的话,算是解了围。秘书连忙答应一声。坐了下去。
苏文翔、郭伟全、张显真、袁亢四人,现在的心中都很不悦,但是他们四个恼的并不是高珏,而是丁山的秘书。四人和高珏一样,都是地方上的干部,就算高珏有什么问题,也是我们说的算,还轮不到你们军方来管。丁山是省委常委,倒也罢了,你小子就是一个秘书,在这里有你耀武扬威的资格么。想耍威风,回你的部队。这里是什么地方,省纪委!
四人心中不悦,自然不会显露不出。不过无形之中,对于高珏刚刚的表现都很满意。
苏文翔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抓起面前的茶杯。呷了口茶。茶杯放下,他才沉声说道:“高珏,你是通江区区委书记,负责主持通江区全面工作,新闻、传媒这些工作,自然也在你的权责范围之内,你要求报社对此事进行报道,也不能说你没有这个权力。可是,丁政委说的很对,将此案报道之后的后果,你可曾考虑过。为何不上报江市委呢?”
他的语气并不温和,沉声yin沉,像是在表达对高珏不满。但是话里话外,却有圆场的意思。先是告诉丁山,在通江范围内,高珏是有权利让报社许多事物进行报道的。同样,也维护了丁山,又帮着追问高珏。
“苏书记,我认为进行报道,并没有任何问题。按照国家法规与政策,曹令风已经成年,属于单独责任人,不管做出任何事情,都要单独承担责任。他的父亲和祖父虽然都是国家干部,但他个人,却不在序列之内,所以无须请示。对于曹令风的家庭背景,是他个人说出,并不是报社记者有意添加上去的,一切都是实事求是。既然并没有违背国家的法规与政策,加以报道,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说报道之后的后果,可以说是有积极影响的,对国家保护濒临绝种的野生动物的法规进行了捍卫,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