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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要死,奈奈一张小脸登时变得惨白,她在父亲手中拼命挣扎着,想要去救下林风,声音也变得嘶声力竭起来。
“慢着!”官员中一名兽人少年忽然起身止住卫兵,向泰罗煞道:“父王,妹妹生性顽皮,刚才她全是胡说,当不得真。这个人是儿臣的一个朋友,在烈阳国儿臣屡次身遭险境,全仗我这位朋友挺身相救,这回他是应了我的邀请,来巨齿国做客的。而且,”少年顿了一下道,:“那日在比赛中击败儿臣的,就是他。”
“哦?”泰罗煞像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道:“嗯,这少年方才受了我一视还能屹立而不倒,如此实力,打败你也不是什么奇事。”
奈奈疑惑地看着哥哥,随即明白他原来是在救林风。看到哥哥对自己不断使眼色,她心中虽有不甘,但刚才父亲要杀林风的举动着实吓怕了她,便立刻顺着哥哥的意思道:“是,是我胡说,我只是看哥哥带来的那个人类很有趣,所以就想跟他开个玩笑,嘻嘻。”
“好了,既然是雷斧的朋友,那就下去吧。好好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巨齿国地大物博,年轻人也好开开眼界。多留几天再走吧。”泰罗煞道。其实他早看出兄妹两个在下面挤眉弄眼,玩弄小阴谋,只是此事甚小,所以不予点破。
雷斧回过头,打眼色让林风快走。林风心中一惭愧,上次的人情还没还,这次却又是让他救自己。他试着动了动脚,却是瘫软无力,脸上不由一阵大红,兽王那一瞪视所发出的威压如此强大,自己最终还是顶受不住。
雷斧看出林风的窘迫,忙叫两个卫兵扶了他出去。奈奈也很担心,焦急地注视着林风,不知他为何忽然伤势又突然加重。几次都想冲过去看看林风,但碍于父亲,最终还是没有过去。
“好了,我累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泰罗煞挥了挥手,大小官员一齐起身行礼,一次从退了出去。最后那三个坐在泰罗煞身边的兽人也起身道:“陛下,臣等也告退了。”
泰罗煞微微点了点头,三人一甩披风,也不行礼,咚咚咚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萨多奇还站在原地。
此时空阔的大厅中只有他们二人,萨多奇一咬牙,向着大门的方向道:“他们真是越来越无礼了,今天旗路多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是这屋子的主人一样。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泰罗煞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我还能动,所以他们对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惧意,否则现在我的人头在何处,我都说不准了。”
萨多奇尽量隐藏着他的怒气,向哥哥道:“就是现在的您,对付他们三个也不在话下,像这种人,我看不如趁早……”
“不,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泰罗煞打断他道,“说说你要说的,你留下来不会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吧。”
“对,瞧我这脑子。”萨多奇一拍脑袋,拉过一张椅子在泰罗煞面前坐下。在没有其他人时,两人都放下了君臣关系,像普通兄弟一样谈话。
“刚才那个人族男孩,其实是……”萨多奇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如果哥哥知道了林风的身份,对他不利,奈奈会不会怪到自己。
“他就是人族的刺客,对吗?”
萨多奇一惊,“您……您怎么知道?”此事只有自己狼骑团中的人知道才对,应该没有向外人泄露出去。
泰罗煞一笑,道:“想一想,奈奈是跟你一道而来,之前并没有见过雷斧,自然不会认识他的朋友。他们那点小把戏,我早都看穿了。而且一个人族走进大堡垒,卫兵却不加阻拦,必定是有人安顿过卫兵放他进来。还有他所具有的实力和身上的伤,肯定不是寻常人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的伤就是拜你所赐。”
萨多奇顿时心服口服道:“哥哥真是料事如神,兄弟佩服。”
泰罗卡哈哈一笑,“什么料事如神,治理一个国家光靠武力可是不够的。不过说起来,那小子能让奈奈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欢他,还能和我的儿子攀上交情,十分不简单啊。而且他能以重伤的身体再受我一视后还能站着,的确很了不起。”
萨多奇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这几年人族也是人才辈出,说不定过上几十年,那小子就能超越我了。”
两人随之静坐了一会,均是无话。
过了好一会儿,萨多奇才小心地问道:“哥哥,您的时间……还有多少?”这才是他今天留下真正关心的。
泰罗煞平静地说:“乐观的话能活一年,如果快了,估计也就几个月吧。说起来,经受了之制裁后还活了九年之久,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算是很命大了。”
萨多奇神色一悲,伤感的情绪不由的流露出来。
“你也不需要难过,人,总是要死的。”泰罗煞从王位中站起,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丝悲怆滑过他的脸,“我最担心的是我那几个儿子,还有除了你之外几个兄弟们。我一死,只怕巨齿又要动荡不安了。”
“五百年的契约……也快要到头了。”萨多奇低低道。
“是啊。”一阵风吹起了蒙萨王脸庞上稀疏的毛发,显得苍凉无比,“接下来的乱世中,兽族怕是要在安吉亚力消失了吧。
低垂的夕阳将他的影子在空阔的房间里拉的细长,萨多奇看着,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图腾疗法()
到了外面,林风的身体立刻又能活动自如。他正感叹着世间还有如此强大的斗气,一个侍者已经为他牵了一头座狼过来,道:“林先生,请上坐骑。”说的竟是娴熟的人族语。
林风道:“去哪里?是去公主的府上么?”
那侍者一笑,道:“不是,是我们主人请先生到他的王子府去坐坐。”语气中颇为恭敬。
原来是雷斧,林风点点头,随即跨上座狼。由侍卫引着沿大路走了约有十来分钟,便看到一圈高高的围墙,里面有数十座圆形的建筑。侍者将林风引进去,林风心道:“原来兽族盖房子的本事着实很差,王子府也与其他民宅没什么分别,只是用数量来表示主人的尊贵。要是在人类社会,免不了要将房子建的漂漂亮亮,与众不同,还要修些花园喷泉什么的来装饰才算完。”
侍卫将林风引入居中的一所大厅内,室内的装饰却极其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地毯,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完全感觉不到地面的硬度。墙上装饰着各种动物的角、尾、羽毛、骨架等。看来兽族彰显富贵的方式不是向人类那样用宝石黄金,而是用自己的猎物来显示。
厅中桌上已为他备好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桌旁侍立着八个兽女,都是美貌如花。那侍者恭敬道:“请先生稍坐,我们王子很快就回来。”说完便掩上门出去了。
林风来到桌前坐下,身后一个长着兔耳的兽女捧着一个大罐子上前给他的杯中倒满了酒。林风举杯一尝,咂了咂嘴,兽族的酒辛辣浓烈远远胜于人族所酿,一杯下肚虽然嗓子里烧得厉害,但浑身瞬间就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肚中早已饥饿,便将桌上一只烤的黄澄澄的全羊掰下一只腿,撕了一小片放入口中。他嚼了几下,顿时皱起眉头,这烤羊肉却是半生不熟,满满只有一股血腥气和羊膻味,很不对胃口。还不如随兽人行军时吃的干肉。登时食欲全无,在桌上看了又看,满桌子除了肉食,便没有其他食物,看来自己要在此长期生活下去,饮食上是个大问题。
林风又喝了几杯酒,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时门一开,那位侍者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提着大箱的兽人。
侍者道:“林先生,我们王子今晚有要事,恐怕不能来见先生了,不过我们王子吩咐,让小的带了全城最好的御医来,给先生看病疗伤。”
林风点点头,眼下的确没什么比治好自己的伤更重要的了。当下便应允一声,侍者一挥手,从门外进来几个下人,将桌子上的宴席撤去,他看到桌上的食物林风似乎都没有动过,便问道:“怎么,这里的食物不合先生胃口吗?”
林风笑道:“没有,是我今天没有食欲。”那侍者一笑,打了个眼色,那数名御医便准备上前,给林风医治。
“等等。”林风忽然止住他们道:“这些医生里面可有用神圣系法术的?”
侍者道:“没有,神圣系法术是由你们人族开创,我族现在还没有从贵族手中掌握此术,这些医生都是本地的巫术高手,先生的伤不是太重,应该很快就会痊愈的。”
林风放心的点点头。几名巫师上前,分别将手放在林风身体不同部位,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年长的说了几句什么,其他人纷纷点头,随即每人从随身所带的箱子中取出一截弯弯曲曲的棒子。那名年长者割破自己手腕,用鲜血在屋中地下分别画了五个血红的标记,其余人将手中棒子插到那五个标记正中,正好围成了一个圆圈。六个人一起扣指吟唱,五根棒子上依次荡漾出柔和的红光来。
年长者又抬头向林风说了几句什么,林风见他手上鲜血淋漓,心中颇为过意不去,只是不懂他说些什么,便道了声“感激不尽”。
一旁的侍者道:“这是我们兽族的图腾治疗法,效果出奇的好。他说,(指那名御医。)先生的经脉脏器都受了重伤,但也不是特别严重,只要治疗阵中美美睡上一觉,翌日一早,就什么都好了。”说完,又将林风道谢的话向御医翻译了,御医们集体向林风行了个礼,依次退出门去。
侍者道:“那您好好休息,用你们人族的话,就是晚安了。”说完轻轻合上门,转身离去了。
林风回过头去看那法阵,却看见那八位少女仍侍立在原处。他对她们道:“你们也都回去吧。”
一名身后长着一条蓬松狐狸尾巴的侍女走上前,蹲下身去解林风的腰带。林风一惊,连忙闪开。那八名少女原来都不通人族语言,那狐女愣了一下,又伸出葱白的手指来解林风腰带。
“不,不,我是让你们回去,懂吗,回去。”林风双手连比带划,女孩们只是听不懂,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们首次见到人类,都觉得新奇,嘴角都有笑意,似乎感到颇为有趣。
最后万不得已,林风只好拉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八名兽女这是才明白,一个个捂嘴偷笑着走出门去。
林风舒了口气,兽族睡觉不用床,这厚厚的地毯就是一张巨大的床铺。他走到那法阵中间躺下,全身立刻漾起了一阵清爽,一股柔和的气息包围着他的身子,在他四肢百骸间游走窜动。感觉像极了某人。
“楚楚,你在哪里?”他望着高大的天花板,慢慢合上了眼睛。
逛逛巨齿()
一只猫头鹰停在雕花的树藤窗棂上,一轮圆月悬在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上空,给人一种恬静的美感。
由树藤盘旋缠绕而成的巨大宫殿中,一位紫衣白发的男子抚着眼前闪闪发光的水晶球,微微喘了口气。
“我的女儿,你确定是他?”紫衣男子缓缓开口,他四十岁上下,眼角鬓间却过早地爬满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风霜。
“是的,父王。”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雪白,白衣的少女站在月光中,水蓝色的长发铺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