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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原先还有人说他这一院子都是出身不高的心头爱,可我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你们……该不会都是他替别人养着的人吧?”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门外。凌挽眉道:“温柔,别的我不同你多说,但你与这院子里其他姨娘为友。总是比为敌要好得多的。若有一天她们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也势必会念着你的好,将你救出这囹圄。”
“而我。如今只能帮你一件事。”
从衣袖袋子里拿出一枚金漆的令牌递到她手里,凌挽眉道:“这是木府的牌子,你拿着。可以让木青城帮你一件事,只要不是太为难,他都会做到的。”
温柔讶然。接过牌子看了看:“这该不会是他给你的分手礼吧?”
“分手礼是什么?”凌挽眉不解。
“就是觉得亏欠了你,离开的时候留下点东西给你做补偿。”
亏欠了她吗?凌挽眉失笑:“那他亏欠我的,这一张牌子可弥补不了。得多要几张。”
笑完,眼里又有些落寞:“还是不要了,我不想看见他了。”
拍拍她的肩膀,温柔想了想,转身去柜子里找啊找的,找出一颗玻璃珠子来。
这是上次去裴家,裴方物留的最后一颗珠子,也是最漂亮的一颗,里头有絮状物。刚好是一颗心的形状,见温柔觉得有意思,他便塞回她手里道:“这颗珠子卖你。”
“多少钱啊?”温柔失笑。
“成本价,只取你这笑意即可。”
于是温柔很实诚地给他傻笑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将这珠子带回来了。眼下她手上也没别的贵重之物,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凌挽眉待她不错,她也不能小气了。
“这是什么东西?”女子哪怕是握剑的,也会对漂亮东西很有兴趣。见她的神色像是很喜欢,温柔也就放心地把珠子塞进她手里:“玻璃珠。很值钱的。你这孤身一人回家,路上若是遇见什么问题,就把它卖了吧。”
玻璃珠?凌挽眉低呼:“你怎么会有这个?先前她们还在说呢,说淑妃娘娘在皇上的寿宴上以一头折光透明珠翠艳压群芳,纷纷在打听那珠子的来历。民间偶有人得,都已经炒到了五千两银子一颗的天价。”
五千两?温柔咋舌。却半点也没有后悔的神色,只道:“古代宫里的娘娘果然比什么明星代言都有用,这身价,瞬间翻了好几倍!这样也好,你在路上也能多换点钱。”
凌挽眉一怔,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是个傻子吗?这五千两银子可够你自己生活一辈子了,竟然眨眼也不眨地就送给了我?”
“我暂时还出不了门。”温柔耸肩:“所以要这么多银子也没用,被其他人发现了,还怀璧其罪,不如给你,倒能帮上点忙。”
说完,又补充一句:“这珠子不是我偷的。朋友送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买卖。”
呆呆地盯着她,凌挽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最后只站起来,抱了抱她。
“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回来的。”捏着手里的珠子,凌挽眉笑道:“这份恩情,我也记住啦。”
说起来与杜氏交好的时间也不长,但这人总给她感觉很舒服。有什么话都可以同她说,她绝不同其他人透露半个字,会陪伴她安慰她听她说话。也会给她适当的建议。真的是很好的手帕交。
可惜她没办法把她从萧惊堂的手里捞出来。
“好好准备上路吧。”拍拍她的肩膀,温柔道:“回到家,也想法子给我报个平安。”
“好。”
两人惜别了一会儿,凌挽眉就当真回去收拾行李了。温柔看了看外头阴沉的天空,捏着手里的令牌,轻轻叹了口气。
凌姨娘从萧家宅子里消失得无声无息,没有人再提起,虎啸阁的牌匾也取掉了。萧家开始准备与杜家的第二次联姻,萧夫人再次看见温柔的时候,发现她当真是瘦了不少。
“柔儿。”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唤她,只是语气变了些,不再有以前的偏爱和宠溺,只含着淡淡的愧疚,低声道:“你妹妹芙蕖现在成了嫡女,要嫁过来了。她与你素来不合,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就先来我的院子里伺候?”
温柔一顿。
萧家老太太偏爱的果然只是杜家嫡女,而不是杜温柔这个人。从前杜温柔爱萧惊堂爱得死去活来,她这当人家婆婆的自然心疼杜温柔两分,而现在,杜温柔带给萧惊堂的即将是家宅不宁,她也就选择让她回避。
第89章 大喜的日子()
要是放在先前,能离开萧惊堂,杜温柔还是挺乐意的。但是现在,她笑了笑,垂了眸子低声道:“柔儿舍不得离开二少爷。”
旁边坐着的萧惊堂一顿。
“若夫人当真觉得柔儿碍事了,不如就将柔儿卖掉,还能得十万两银子,怎么也比多养个人在府里划算。”温柔道:“若是不想卖,不如就将柔儿留在二少爷身边。”
说来说去,就还是想走。萧惊堂盖上了茶杯。在萧夫人开口之前便道:“我萧家不缺那十万两银子,也不怕一个下人会欺负到二少奶奶头上。你安心留在我院子里就是。”
“惊堂。”萧夫人皱眉,看了温柔一眼,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也该为芙蕖想想?她差点被杜氏害得没命,如今怎么好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活?”
先前一桩联姻,两家都不是很痛快,萧惊堂说娶错了人,杜家也就糊弄了事,两边虽说是各取所需,但婚事不稳,合作自然不是很愉快。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一场两边都满意的婚事了,怎么还好让杜家二小姐受委屈?
萧惊堂摇头,淡笑道:“儿子自有分寸。”
先前是想让他宠杜温柔,推都推不去。如今不想要他宠了,却是拦都拦不住,这算是怎么回事儿?萧夫人很头疼,看着自家儿子,叹气道:“这次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麻烦,你别怪为娘心狠。”
没吭声,萧惊堂站起来。拉着温柔就往外走。
他拉的是衣袖,温柔跟在后头看了他的手一会儿,微微笑了笑,伸手就钻进了他宽大的手心。
前头的人一顿,身子微微僵硬。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牵一下不可以吗?”身后的人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反正房都圆了,牵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回过头算是默认,萧惊堂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慢了些,手僵硬地捏着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察觉到他手心微微的汗意,温柔笑得更欢,开口道:“你马上要有新的二少奶奶了,我给你送点什么当贺礼呢?”
“不用。”前头的人闷声道:“你别再与她为难就好了。”
“我不与她为难。”温柔点头:“可她要是与我为难呢?我是不是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她没那么心狠。”萧惊堂道:“你不去招惹她,她不会这样对你。往日的事情,我让她都作罢。”
这人还真是不了解女人,他一句作罢就作罢?杜温柔可是害得杜芙蕖差点没命,又流落在外一年,还抢了人家的男人做丈夫,这仇恨简直不共戴天,势必会全部报复给杜温柔的。
然而,她没有替杜温柔赎罪的必要,定然是不会忍着的。萧夫人想得没错,有她在萧惊堂的院子,真的会家宅不宁。
杜芙蕖正在别院里待嫁。因着杜家离这边也远,双方一商量,直接让杜家的嫁妆过来。杜芙蕖从别院去萧家大宅即可。所以现在,杜芙蕖就坐在满屋的琳琅珠翠之中,望着对面的男人流泪。
没错,流泪,眼泪都在脸上划了两条线。晕开了妆,湿了手帕。
“我终于能嫁给他了,可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听风,杜芙蕖低声喃喃:“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脸色微白,听风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却无心诊她的病症。
她是他救回来的人,在山谷里一起生活了一年,情愫暗生,双方都是有感觉的。然而。萧家找来了,她不得已地回来,却是要嫁给其他人。
“可以不嫁吗?”他低声问。
芙蕖摇头,眼泪流得更凶:“若是不嫁,杜家怎么办?他那么喜欢我。要是知道我……我喜欢你,那咱们更是没办法活下去了。萧家的势力之大,你根本没办法想象。”
眼神黯淡下来,听风抿唇,沙哑着嗓子道:“那该如何呢?芙蕖。你要我如何?”
“不要离开我。”杜芙蕖哽咽,双目朦胧地看着他:“留在萧家陪我好不好?那个害我的女人还活着,就在萧家,她在惊堂身边一年多了,我……我怕我还会被她所害。”
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听风垂了眸子,清瘦的脸上一片颓然之色,半晌之后,才轻轻点头:“好。”
破涕为笑,杜芙蕖拉着他的手摩挲:“不管我嫁给谁,我的心里都只有你。”
“嗯。”
心情不太好,说了这么几句,听风便出门散心了。杜芙蕖抹了眼泪,重新上了妆,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
是她的男人,始终会是她的,杜温柔再也没办法抢走她任何东西。杜家的嫡女是她,萧惊堂的正室,也只会是她。
“二少奶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芙蕖一顿,听出了声音,微微有些不悦:“进来。”
萧惊堂的通房丫鬟,几天前被萧惊堂送了过来,一直没来跟她说什么话,这会儿怎么突然来了?
门打开,巧言提着裙子跨进来,恭恭敬敬地给芙蕖行了三个大礼,然后道:“奴婢谨慎思量之后,决定来帮二少奶奶一把。”
“哦?”有些莫名其妙。芙蕖看着她道:“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
巧言抬头,微微一笑:“帮您得到二少爷的心。”
心里一跳,杜芙蕖转过了头去,看着镜子道:“你瞎说什么?他心里要是没有我,怎么会找了我这一年多?又怎么会推了杜四小姐,执意要我?”
“是因为什么,二少奶奶自己应该知道。”跪坐在地上,巧言笑得别有深意:“奴婢是二少爷的通房丫鬟,也是最早陪着二少爷的人,二少爷什么话都会同奴婢说。然而奴婢从未从二少爷那里听闻二少奶奶的事迹,倒是先前的杜氏,二少爷提起过不少。”
脸色微沉,杜芙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二少奶奶还需要人帮助,才能坐稳这正室之位。”巧言道:“不然,万一哪日二少爷被那幺蛾子迷惑,二少奶奶难免会像奴婢这样,被赶出萧家大门。”
荒谬!萧惊堂那般讨厌杜温柔,先前不是还对她用了家法吗?怎么可能为了她,赶自己出门?杜芙蕖是不信的,不耐烦地挥手道:“你少把我拿去当刀子使,我只是想嫁给惊堂好好过日子,不想害人。”
“奴婢不急。”巧言笑道:“奴婢就在别院等着您,您要是有需要的时候,就将奴婢接回萧家吧,作为报答,奴婢一定会全力帮助二少奶奶的。”
说完,朝杜芙蕖行了礼。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杜芙蕖的眉心慢慢地皱起,低声呢喃了一句:“不可能啊。”
萧惊堂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呢?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