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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我先睡一个小时,等醒了就轮到你睡。”温柔闭着眼睛嘟囔:“现在是野外求生的特殊时期,是个男人就别计较那么多,咱们得保存体力……你腿放平点,对,就是这样。”
调整好了姿势,温柔直接趴上了人家的大腿,瞬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萧惊堂气极反笑,简直不知道这女人是吃错什么药了!瞪着她,竟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正气着呢,就感觉到腿上传来滚烫的温度,萧惊堂微愣,低头看了看杜温柔,犹豫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第4章 你会后悔的()
烫得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
缩回手,萧惊堂掀开她身上还未干的衣裳看了看。
大家闺秀一向是最注意保护身子的,肌肤以洁白如玉为美。虽然他从未与杜温柔同房,但也听母亲夸赞,赞她白玉无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疤痕,该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头。
然而现在,他瞧得见的肌肤上头,全是零零碎碎的伤疤,有刮伤,有擦伤,看起来都新得很,全是今晚弄的。
半垂了眼,萧惊堂把衣裳给她盖上,任由她躺在自己腿上,不动弹了。
山林间一片寂静,夜风吹得两人都是浑身发寒,萧惊堂正犹豫要不要起身去找柴火,怀里的人就坐起来了。
“给我两块那边的石头。”温柔沙哑着嗓子,指了指悬崖边儿上的黑色小石块儿。
石头能做什么?萧惊堂皱眉,扫她一眼,还是起身,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腿,下去捡了石头给她。
“再找点干柴来。”温柔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得紧,忍不住小声嘀咕:“人家电视剧里男女在外头过夜,都是男人负责生火取暖,我遇见的是个什么东西……”
萧惊堂没听清楚,看着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再不生火我就要冷死了。”温柔趴在石头上,迷迷糊糊地道:“柴火,干草,都带点回来。”
这是在使唤他?萧惊堂微微皱眉,想想这状况,倒也该他去,只是……
“我们都是从水里出来的,身上的火折子已经不能用了,找到柴火也点不了。”
“你是不是傻啊?”有气无力地咆哮一声,温柔伸手扬了扬手里的小石头:“燧石,看见没?俗称火石,能生火的。”
石头能生火?萧惊堂愕然,这个他是当真不知道,高门贵家的少爷,鲜少有野外生存的经历。
温柔的白眼已经不够翻了,趴在地上直哼哼,萧惊堂抿唇,转身就去寻了她要的东西回来。
费力点了火,温柔才松了口气,感觉到自己发烧了,连忙先将身上的衣裳烤干。
“手伸出来。”她道。
疑惑地看着她,萧惊堂伸出了手,温柔一点不客气地让他打直,然后把没干的袍子挂在上头,让火烤。
萧惊堂:“……”
竟然敢把他当衣架用?!
温柔实在没力气了,蹭到人家怀里就继续闭眼睡觉,留萧惊堂撑着双手挂着衣裳,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女人可真是……
不过,看在有火好受多了的份上,他还是不必同她计较了。
衣裳渐渐干了,山林间也开始有了人声,萧惊堂松了松僵硬的手臂,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用温热的袍子将人裹了个严实,然后抱了起来。
“二少爷!”
火把渐渐靠近,萧家的家奴总算是找着他们了,为首的萧管家两腿都在发抖,一见两人都在,才松了口气,脸上老泪纵横:“少爷啊,您这是要了小的们的命啊!”
萧惊堂没吭声,抱着杜温柔就跳下了岩石。
萧管家连忙跟上他,半躬着身子,碎碎念道:“二少奶奶没事吧?夫人已经发火了,宅子里一晚上没平静,这儿可是狼林啊!您要是有个好歹,或者二少奶奶有个好歹,可叫小的怎么活哟……”
已经习惯了这管家的唠叨,萧惊堂置若罔闻,走了几步看见有马,直接就单手扛着人跨了上去。
“少爷,这……”担忧地看了一眼他肩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二少奶奶,萧管家试探性地伸手:“要不,小的们找滑竿来抬?”
就算是个活的,被这么一路扛回去,恐怕也得没气儿了。
“不用。”转手将人放在身前坐好,萧惊堂道:“来人给我带路。”
旁边有家奴立马上了还空着的马,走在他前头,领着他们七拐八拐地出了林子,回到了官道上。
晨光熹微,趁着路上人不多,萧惊堂飞快地回了萧家大宅,先更衣,再跪在了大堂里。
温柔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大夫来诊了脉开了药,丫鬟仔细地给喂了,那一双紧皱着的眉就松开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留了好多疤。”杜温柔声音里满是心疼:“得养上许久了。”
温柔坐在虚无的空间里,没好气地道:“那点疤,几天就好了,创可贴都用不上。”
“也太多了,万一养不好……”
“得了,你先说正经的。”温柔有点紧张地打断她:“我要替你在这宅院里过日子的话,那你得把基本情况告诉我,不然什么都不懂,迟早穿帮!”
“情况……”杜温柔抿唇,声音低落了不少:“也没什么情况,惊堂你已经见过了,他有些严肃,不爱说话,生起气来话才会多些,一般不要招惹他就不会有事。夫人是护着我的,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夫人,老爷经商,不常回来,万一回来,也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只是院子里几个姨娘你得小心,离远些。”
一听这个,温柔就放心了许多:“也就是说,这宅子里最高级别的两个领导都是你的后台,萧惊堂再嚣张也得听他们的话是不是?”
杜温柔皱眉,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我还怕他个毛毛虫啊!”瞬间有了底气,温柔道:“有老爷夫人撑腰,他还敢这样对你,我一状告得他在祠堂长跪不起!”
“别……”杜温柔皱眉:“那样会惹惊堂厌恶的。”
厌恶?温柔撇嘴:“你觉得他现在不厌恶你吗?都要丢你在狼林了!反正都已经厌恶了,多厌恶一点有什么要紧?”
“可是……”杜温柔叹息:“我心疼他。”
瞧瞧,萧惊堂这可真是仗着人家喜欢就肆无忌惮,凭的就是杜温柔舍不得告他状,所以才这么残暴不留余地。
“你心疼,我不心疼。”温柔站起来,很是认真的地道:“你既然请了我来,那就听我的,这状我告定了!”
杜温柔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小声道:“你会后悔的。”
第5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有什么好后悔的?这又不是她的心上人!温柔撇嘴,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从混沌中醒了过来。
织锦的床帐顶上绣着花开富贵的图样,屋子里的熏香混着药香,一看就知道这萧家家底不薄。温柔动了动身子,发现手正被人拉着。
“主子醒了?”有人低声道:“可好些了么?”
温柔眨眼,侧头看过去,就见个女子正轻蹙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看装束像个丫鬟,但这一身气质温婉如兰,倒是与寻常丫鬟不同。
完了,杜温柔就告诉了她主要人物,可没跟她说这是谁啊。
温柔闭眼,立马装傻,满脸痛苦地喃喃:“我是谁?我在哪儿?”
“主子?”丫鬟有些紧张:“您怎么了?”
温柔睁眼,满是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
“糟糕,该不是烧糊涂了?”有些着急,这丫鬟更是捏紧了她的手:“主子,奴婢是疏芳,您给起的名字,可还记得?”
疏芳,疏石兰兮为芳。杜温柔看起来还挺有文化底蕴啊?温柔抿唇,眼里渐渐清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差点忘却这凡尘俗事了。”
“主子……”疏芳皱眉,眼里隐隐有泪:“您这是何苦呢?”
她也很想问杜温柔这是何苦,想离开萧惊堂,不就走几步路的事情吗?有什么离不开的?大不了名正言顺一点,问他要一封休书,大家好聚好散嘛。
这样想着,温柔就问了一句:“惊堂呢?”
疏芳抿唇,垂眸答:“在大堂里跪了一晚上了,夫人刚派人过来问过,说您若是醒了,就让奴婢过去知会一声。”
“那你知会了吗?”
“没有。”疏芳脸上隐有不悦,多的话却也没说。她再看不顺眼萧惊堂,人家也是少爷,她只是个丫鬟。
这个姑娘很对她的胃口啊!温柔忍不住都想给她竖个大拇指,好样的!
“那咱们收拾收拾过去瞧瞧吧。”温柔学着古人腔,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主子。”疏芳伸手扶她,低声道:“慢些过去也不打紧,二少爷此番委实过分,跪上两天也难消您这一身伤。”
“就是因为他跪都难消,所以我才要过去。”温柔眯着眼睛笑了笑,跟只阴险的狐狸似的。
疏芳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外头的天已经是大亮,温柔没在意疏芳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便下床道:“帮我打扮打扮。”
“……是。”
扶她到妆台前坐下,疏芳正要拿胭脂,就见自家主子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看着台子上的金银首饰就直了眼。
我靠,真金白银的头面!温柔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
她曾经很喜欢收集古风发饰,也经常盯着电视剧里的头面瞧,可是面前放着的这些当真比那些现代人制造的厚重了不少,也更有古韵,金缠玉,玉雕凤,端庄又大气。红玛瑙作头的金簪子就有三支,金丝垂额跟花钿更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杜温柔这日子过得不差啊!
“主子今日……想戴这些吗?”疏芳问了一句。
温柔连连点头:“给我试试。”
小女孩儿心里都有古装梦,奈何她在现代的头发不长,怎么盘也盘不出电视剧里那种高山似的发髻。
然而杜温柔的头发可以。
疏芳的手很巧,十指翻飞之间,温柔就看见铜镜里的自己顶上了飞仙髻。
“别用金的,用银的,戴一支这个簪子就行。”温柔指了指台面上看起来略微陈旧的金簪。
疏芳微讶,但还是应了,眼里满是赞许:“主子终于不用奴婢操心了。”
温柔笑眯眯地从镜子里看着她,没吭声。
杜温柔不是缺钱的主儿,这么多样式奇特的金银首饰,还留着这样一支古朴厚重金簪,那这金簪多半跟给她撑腰的夫人脱不了干系。
她这会儿是要去让萧惊堂不好过,那肯定只有抱夫人大腿了。
萧夫人是个美貌非常的妇人,虽然算起来应该有四十余岁,但保养得极好,每天早睡早起喝燕窝,皮肤分外光滑,瞧着就让人又敬又喜。
然而今日,萧夫人眼下满是黑色,看起来瞬间老了五岁,眼神里满是恼怒,还在训斥大堂里跪着的自己的亲儿子。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讨厌柔儿?柔儿掏心掏肺的,一年来从未有半点对不起你,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萧惊堂沉默地跪着,眼帘垂下,无声无息。
萧夫人要被气死了,端起茶杯要砸下去,却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