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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得知?”眼神一凛,萧惊堂低头看着她:“杜家大小姐,难不成还亲自下厨做过菜?”
微微一噎,温柔垂了眼眸,声音顿时哀怨起来:“我高高在上,端着嫡女的架子不放的时候,二少爷不是不喜欢吗?现在我放了架子,为您洗手做羹汤,您怎么还是不喜欢?”
“为我?”看了一眼她手里空空的竹签子,萧惊堂面无表情。
温柔顺手就把竹签子往后一扔,然后笑得一脸狗腿样,恭恭敬敬地重新拿了一串递到他面前:“您尝尝?就一口,保证好吃!”
萧惊堂冷哼,盯了那流油的烤肉串半晌,终于是接过来,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
“不怎么样。”将一串儿羊肉吃完,他半点动容都没有:“不过你若是当真肯老老实实不惹事,我倒是能省不少的心。”
“瞧您说的。”温柔捂着嘴就笑:“我乖得跟什么似的了,您还不满意?”
“马上就是陶瓷大会。”上下扫了她两眼,萧惊堂不予置评,只道:“你是要出席的,早些把伤养好才是正经。”
“说起这伤啊,我倒是听闻外头某个地方有个神医。”温柔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要不您给批个假,我带人出去寻医,争取早点治好,也免得耽误您的事儿。”
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往外跑?萧惊堂有点疑惑:“不能请回来吗?”
“自然是不能的,人家架子大着呢,不诚心求医,人家是不医的。”温柔一本正经地道:“左右您也忙,我就自个儿解决,怎么样?”
目光锐利地看了她半晌,萧惊堂道:“带着我给你的嬷嬷一并去,随你去哪里都可以。只是,若让我听见半点不妥的风声,那可别怪我。”
“我知道我知道。”举了举双手,温柔道:“我很老实的,您放心。”
反正她只要不再跟人光天化日之下共游,想做其他的事,他是半点都不关心的。这样想着,萧惊堂便道:“你跟我进屋。”
进屋?温柔挑眉,也不磨叽,扶着腰就跟着他进去。
门关上,萧惊堂二话不说就伸手朝她衣襟而来。
“哎?”吓了一跳,温柔连忙捂着胸口:“你干嘛?”
气氛有点僵硬,萧惊堂耳根微红面无表情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那样,那这关门脱衣服的是要做什么?温柔一脸警戒,看得萧惊堂浑身僵硬。
“我只是想看看你胸口。”他道:“那里有没有东西?”
废话!温柔怒目横眉:“你胸口没有东西,我胸口肯定有东西啊!跟谁这儿装二愣子呢,耍流氓就耍流氓,还非得找个借口?”
萧惊堂:“……”
他不擅长对付女人,更不擅长对付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想算了吧,可这红痣得看啊,万一她当真不是杜温柔,那……那还说得过去。
“我似乎是你的丈夫。”想了一会儿,萧二少爷觉得不对劲了:“就算我与你圆房也是天经地义,如何算得上是耍流氓?”
温柔一顿,想想好像也是哦,杜温柔是他的正妻来着。
可是她不是啊!杜温柔现在歇菜了,总不能让她跟这人圆房吧?她可是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没兴趣跟这种古代种马配种啊!
“您不是挺讨厌我的么?”呐呐地说了两句,温柔又找回了点底气:“既然讨厌,那还碰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萧惊堂气笑了:“你这是在拒绝我?杜温柔,你忘记你以前是怎么求我来你房间的了?”
温柔一愣,低头回忆了一下。
杜温柔与他……似乎连房都没圆,每次萧夫人说到传宗接代的事情,杜温柔就会回去一顿折腾,色诱下药什么都试过,萧惊堂就是不为所动。
“既然我以前怎么求您都不来,现在不求了,您怎么反而来了?”抬头看他一眼,温柔眼里满是古怪的神色:“您也吃欲擒故纵这一套啊?”
“……少废话。”萧惊堂有些恼怒:“你把上衣脱了便是。”
脱上衣?然后被他跟个玩具似的看一眼,羞辱完了就走?温柔眯眼,冷笑了一声,扶着腰眼子就靠近了他。
“二少爷是要宠幸我的意思吗?”
呵气如兰,温柔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侧,声音陡然缠绵起来:“人家的身子,可没那么好看,看了就得负责的。”
耳后起了一层颤栗,萧惊堂有些恼怒,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打算直接扒了她的衣裳,却听得一声惨叫:“啊——”
“怎么?”下意识地松开手,萧惊堂看了一眼她的腰:“又扯开了?”
“您这么粗鲁,伤口怎么能不疼嘛。”娇嗔两声,面前的人温柔如水,轻轻推开他,就往内室飘去。
萧惊堂愣在原地,恍然觉得刚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摆明了要勾引他的人,怎么可能露出那种嘲讽似的冷笑。
摇摇头,他沉着脸跟进去,没空跟她瞎闹,只想看完红痣就走人。
然而,这香闺内室里,温柔准备了个大礼等着他。
第28章 有事好商量()
杜温柔是封建时代的姑娘,要对男人下药,难免会紧张露出破绽,最后被萧惊堂识破,白得一场羞辱。
然而这事儿搁在温柔身上就简单多了,就跟下老鼠药似的,脸不红心不跳,点了熏香就滚进床帐里,抬起大腿伸手一撩:“来啊~”
萧惊堂打了个寒战,眉头死皱。一点情调也没有地过去就压住了她乱动的腿,直接伸手朝那衣襟而去。
“哎呀讨厌!”媚眼一抛,温柔伸手就勾上了他的脖颈:“二少爷怎么这么急啊?”
上回的不举治好了?
为了不破坏气氛,温柔死命将这句话压了回去,只做娇羞状,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轻轻在他脸上一划:“就不能温和点吗?兴许奴家这衣裳还脱得更快些。”
“要怎么温和?”萧惊堂皱眉。
身子莫名其妙就被她缠上了,面前这人跟受了伤的蛇精似的,捂着腰眼子也要强行扭那水蛇腰,腿往他腰上一勾。倒叫他动弹不得。
“女人的衣裳没那么好脱,您起码得让我心甘情愿,不能强人所难不是?”温柔说得头头是道,一爪子就将身上的人按到了床上,捂着腰翻身压上去,巧笑嫣兮地道:“连自己的女人都强迫,岂不是显得您很无能?”
说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无能。萧惊堂微恼,抬了抬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板着脸道:“你脱了衣裳就是。”
“你叫我脱我就脱?”翻了个白眼。温柔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小伙子,追人要有点诚意,人家一夜X的都知道先约个会吃个饭再办事,你上来就让人脱衣裳?谁愿意啊?”
脸上微红,萧惊堂有些错愕。又不太能听明白约个会是什么意思,饶是脸上再绷着,也不禁露出点茫然来。
其实平心而论,萧惊堂这个人不讨人厌,长得好看,有点禁欲,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像纯情小男生,被人调戏得手足无措,只能假装凶恶吓唬人。
再能吓唬人,在温柔这种没脸没皮的人面前,他也只有被吃定的份儿。
屋子里香气缭绕,萧惊堂被温柔惹得有点怒,却发不出火来,狠命瞪着身上这人,瞪着瞪着就开始觉得,其实杜温柔也不赖。
脸上没了那种丧气,现在的杜温柔一张脸看起来莫名地美了几分,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眼睛亮亮的,像是装了星星。
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手伸到一半才觉得有些不妥,萧惊堂有点尴尬,立马要收回来,身上这人却主动把脸凑到了他掌心,跟小猫咪似的蹭了蹭。
冰凉的肌肤激得一阵古怪的感觉直传心底。萧惊堂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雾,越发看不清面前的人,身子倒是滚烫了起来,摸着人家的脸,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放开。
“二少爷。喜欢人家吗?”轻轻划开自己的半片衣襟,温柔笑得妩媚多情:“是不是很想抱抱人家?”
喉咙微紧,萧惊堂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话来,手顺着她的手从脸颊滑到了锁骨,捏着那小巧的骨架。忍不住轻轻摩挲。
饶是身体这么诚实,萧二少爷张口也是冷冰冰的一句:“不喜欢,不想抱。”
话刚落音,温柔就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按在他身上,贴得死紧。
这还敢叫不想抱?往刘海上吹了口气,温柔俯视着身下的人,不急不慌地伸手抚摸他的身子,半嘲半笑地道:“您可真实诚。”
衣衫凌乱起来,萧惊堂意识有些模糊。掌心却是越来越滚烫,在杜温柔的身上游走,总觉得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
看了一眼香炉的方向,再看了一眼这有些意乱情迷的人,温柔突然就挣脱了他的怀抱,捂着腰眼子下了床。
床榻上一片混乱,萧惊堂上衣半晌,露出蜜色的肌肤来。身上一空,他条件反射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低低喃喃了一声:“别走。”
别走?温柔浅笑,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二少爷不记得芙蕖了吗?心上人还没找到呢,竟然对我这个罪魁祸首动情了?”
恍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萧惊堂瞬间清醒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勉强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里瞬间翻涌起滔天怒火。
“杜温柔,你又用了什么手段?!”
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温柔笑得天真无邪:“您上次不也这样对我的吗?我还以为这是对人表示宠爱的意思,所以对您也表达一下爱慕之意。”
宠爱?萧惊堂冷笑,正要发火,脑子里却涌现出了先前在她院子里的场景。
他也这样羞辱过她,撕烂她的衣裳,却又抽身嘲讽……所以她这是报复吗?
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萧惊堂摇头:“你不是杜温柔!”
跟红痣不红痣的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杜温柔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绝对做不出!这人就算跟杜温柔一模一样,她也不可能是杜温柔!
那她会是谁?
“我是不是杜温柔很重要吗?”温柔一笑,裹紧了衣襟:“只要疏芳认我这个主子,杜家认我这个女儿。那我就是杜温柔没错,不是吗?”
杜温柔这个身份的价值,也仅在于杜家嫡女罢了,杜家承认她,那就算她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萧惊堂怔愣,盯着她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大好的谈条件的机会,温柔立马就去灭了香炉里对付男人用的催情香,然后老老实实捂着腰坐在床边道:“二少爷,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
跟个女人有什么好谈的?萧惊堂正要拒绝,这人却抢在他前头开口:“您很不喜欢杜温柔,想让她主动离开,然后以别的方式与杜家继续保持关系,最好是能找到杜芙蕖。让她取代我,是吗?”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神色一凛,他皱眉看着她:“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告诉,看您态度就知道了。”温柔耸肩道:“这是最好的算盘,你是生意人,肯定会这样打。”
……她猜对了。
拢了衣裳,萧惊堂起身靠坐在床边,看着她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很简单,您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您啊!”温柔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我当好您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