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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信纸看了看。温柔点头。这东西已经算不得证据,有点可惜。
“那娘娘打算怎么做?”
淑妃抿唇:“只能等待时机了,这时候皇后娘娘小心谨慎。必定不会露出马脚。手里没铁证,咱们做什么都是徒劳。”
温柔挑眉:“没铁证,咱们不会让皇上自己去怀疑吗?”
淑妃一愣,疑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自古帝王疑心病都重。”温柔道:“娘娘既然能一眼看出这是恭亲王给皇后的东西,那他两人之间必定就有什么牵扯,皇上心里也该明白,只要有蛛丝马迹指向皇后和恭亲王有染,您觉得皇上还会那般宠爱皇后吗?”
很有道理,可是……淑妃皱眉:“我们在这个时候动手脚。万一出事,岂不是引火烧身?”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温柔道:“手法干净利落点就行啦,宫斗嘛,处于弱势的一方要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发起进攻,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犹豫地捏了捏手帕,淑妃问:“你有什么法子吗?”
面前的女子歪着脑袋想着,就听得她嘴里喃喃道:“高中的小说也不是白看的,那么多法子,让我想想啊……”
“哎对,咱们不是还有个状元爷吗?”眼睛亮了亮,温柔道:“让状元爷想个法子和皇上讨论书法吧。”
迟疑地看着她,淑妃道:“恭亲王的书法是不错。可……这信你打算怎么送到皇帝面前?”
“这就交给我去办吧。”温柔道:“劳烦娘娘先给状元爷说一声,让他跟我好好配合。”
眼珠子一转,淑妃笑着摇摇头:“我可请不动状元爷,你若是想请他帮忙,得你自己去。出宫的令牌,我倒是可以替你弄来。”
“好。”温柔点头,二话不说就跟着摘绿去弄出宫的牌子了。
萧惊堂正站在凤凰街一处青楼的二楼上,安静地看着下头的大堂。
今日是刑部侍郎高耀之子高庆与几个狐朋狗友约好出来花天酒地的时候,大白天的,整个青楼就只有那一桌客人,有十几个艺妓陪着,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场面分外不堪。
看了一会儿,萧惊堂伸手给了旁边的老鸨一张银票:“头牌留给我。”
老鸨很尴尬,接着银票也没看。只道:“这位公子,高公子一早定了要涟漪来陪他,您这半路截胡……”
说着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倒吸一口凉气,语气立马一变:“您这截胡截得真是爽快……老身这就去给您安排!”
轻轻颔首,萧惊堂转身进了二楼的厢房。
高庆家是很有钱,可再有钱,也不会比萧家二少爷出手阔绰。
涟漪很快到了,一见萧惊堂。双颊泛红,连忙迎了过去:“这位公子看着好面生。”
伸手挡住她要坐过来的动作,萧惊堂抬头,面无表情地道:“坐那里。”
笑意僵在脸上,涟漪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很是不能理解,但还是坐了过去:“公子这大半天的光临,是要听曲儿还是看舞?”
“你坐着即可。”微微有些不耐烦,萧惊堂道:“别说话了。”
涟漪:“……”
堂堂万花堂的花魁。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心里自然不会高兴。但一看这客人的脸,她还是气不起来,眨着眼看他,眼里满是赞叹。
来得起这里的,要么是歪瓜裂枣的纨绔子弟。要么是上了岁数的官员。像面前这人这般玉树临风翩翩年少的,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也不管人家是来做什么的了,她转头让人抱了琴来。欣然便起奏。
琴声一响,楼下的人就听见了。高耀皱眉,看向老鸨:“这里头还有别的客人?”
老鸨赔笑:“是。二楼上还有一位公子,非说要先看看涟漪……老身看高公子这酒还没喝尽兴,便先让涟漪去了一趟。”
这话听着谁高兴啊?高耀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不爽地道:“我先定的人,凭什么送去他房里?”
老鸨干笑:“公子莫急啊,一会儿就下来了。”
旁边的几个人嗤笑道:“你这万花堂还真是不把高公子放在眼里啊。敢这样怠慢!”
一听这话,高耀也更生气了,当即站起来踹了凳子就往楼上走。
老鸨“哎”了两声。追上高耀道:“公子别急啊,这上门都是客,涟漪也很难做的。”
“我去你娘的!”一脚踹开厢房的门。高耀喷着酒气就进去了。
琴声顿止,涟漪惊讶地喊了一声:“高公子?”
“我不为难女人。”高耀醉醺醺地看向主位上的人:“你是哪里来的,敢抢本少爷的人?”
萧惊堂喝着酒。眼皮都没抬,脸上满是蔑视。
“嘿,聋了?”跌跌撞撞走过去。高耀想伸手扯他衣裳,萧惊堂往旁边一闪,面前的人杠着矮桌就摔了下去,“咚”地一声闷响。
“哎哟!你敢打我?!”高耀气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地上就喊:“兄弟们,给我揍他!”
后头跟着的一群人都冲了进来,萧惊堂不慌不忙,轻飘飘地就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啊!”涟漪尖叫,连忙过去看,就见那抹影子轻盈落地,抬头,满脸不屑地看着上头。
“这小子是谁啊?这么嚣张!”都是喝了酒的人,平时也嚣张跋扈惯了,当即就不爽得很,追下楼就要继续揍他。
楼下是街上,来往有不少的人,一群醉醺醺的公子哥追着一个男人打,可那男人身姿矫健,任凭他们撞翻多少摊位,也没能碰着他半片衣裳。
第177章 生死大戏()
高耀气极了,本还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这么戏耍,身边还有自己今日请来的朋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当下就沉不住气了,转身去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爬上去就大喊了一声:“都闪开!”
马蹄高扬,嘶鸣声吓得四周百姓纷纷躲避。萧惊堂看了一眼,站在路中央,倒是没动。
“老子让你嚣张!”猛地策马,高耀大喝一声。红着眼就朝他冲了过去。
萧惊堂没动,双目淡然地看着他,周围不少姑娘尖声叫了出来,可没人上去拉他一把。
温柔到凤凰街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本是打算出了宫先回琉璃轩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的,谁知道这里人山人海地围着。等人群都散开了的时候,她站在路中央,就看见前头的萧惊堂被一人一马撞上,身子飞得老高,重重地落在了她身边不远处。
像电影慢镜头似的,温柔瞳孔微缩,很艰难地转头。
萧惊堂安静地躺着,眼睛闭上,身子一动不动,身下倒是渗出了一滩血,慢慢的。那血迹扩大成了一个圆,腥味儿在空气里扩散,让人闻着想吐。
四周的百姓都慌了,尖叫声起此彼伏,马上的高耀也吓清醒了,看了看这情况,二话没说,调转马头就跑。
温柔傻眼了,心跳好像都停止了似的,怔愣地看了旁边这人半晌,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瞧了瞧。
还是这好看的眉眼,只是眼睛闭着,没了凶恶的眼神,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了。
是萧惊堂,不是她看花了眼。
深吸一口气,温柔莫名地觉得心口闷痛。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颤抖地喊了一声:“萧二少爷?”
手上没有人呼吸出的热气,温柔哽咽,伸手想碰他,又怕造成二次伤害,急得没有办法,坐在血泊里“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伤心,可是…可是萧惊堂这么好看的人,死了也太可惜了啊,况且她还要找他帮忙呢,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嚎啕大哭,哭得直抽抽,温柔眼睛睁不开,只能转头随便朝了个方向喊:“快来人救救他啊……快来人啊!”
肇事的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人群里挤出来几个状元府的人,二话不说将萧惊堂抬起来便送上马车。温柔一愣,提着裙子追上去,那马车却没等她。一溜烟地就开走了。
难受得厉害,她也没管自己浑身是血了,边哭边跟在马车后头追。追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差点摔倒,一个踉跄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马车慢下来了。
连忙追上去坐上车辕,温柔哭花了脸,看着马车夫道:“我是你们状元爷的朋友,让我跟着去看看。”
神情古怪地看她一眼,马车夫也没赶她下去,到了状元府。便让人将萧惊堂抬到了屋子里。
温柔被关在门外,焦灼地啃着自己的指甲。萧管家闻讯赶来,看见她倒是吓了一跳:“温柔姑娘?您怎么在这儿?”
泪眼朦胧地回头,一看见萧管家的脸,温柔鼻子发酸,忍不住又开始哭,扁嘴道:“我路过,就看见二少爷出了马祸。”
“马…马什么?”萧管家一脸懵逼。
“马祸啊!”哭得更厉害了,温柔委屈地道:“被车撞叫车祸,被马撞不叫马祸叫什么?那是重点吗!他好像死了……”
哭得抽抽搭搭的,像极了小孩子,看得萧管家都有些难受。连忙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咱们少爷身子好着呢。”
“那么多血……”
“他血多,没事的。”
温柔:“……”
觉得有点不对劲,她顿了顿,看了萧管家一眼:“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
萧管家跟了萧惊堂那么多年,最疼的就是他,现在人生死未卜的,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微微一愣。萧管家伸手摸了摸眉毛:“这个……我自然是担心的,但看你哭得这么难过,所以……”
结结巴巴的解释,更显得有猫腻了好吗!温柔眯眼。盯了他一会儿之后,转身就去把门给推开了。
大夫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起身出来,撞见她。叹息地摇了摇头,然后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柔迟疑了片刻,走到床边看了看。
萧惊堂安静地躺着,嘴唇上还有血色,气色看起来不错。
冷笑了一声,温柔怒极,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给扯住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我这戏也不是做给你看的,所以不能怪我骗你。”
还真的是骗人的!温柔这叫一个气啊!眼里泪花儿还在呢。甩开他的手,搬起旁边的椅子就要往床上砸。
“哎。”萧惊堂侧身躲开,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叹了口气。将椅子拿下来放好,手上用力,便将这人扯进了怀里:“你可真是凶。”
“我凶?”温柔呲牙,“吭哧”一口就咬在了他脖子上。气愤不已地道:“我他妈真以为你翘辫子了,急成这样,结果你是装的,还怪我凶?!”
“好。不怪。”萧二少爷眼神温柔极了,将人抱着,难得地好脾气:“别咬我了,衣裳这么厚,你牙疼我也不疼。”
“妈的!”忍不住爆粗,温柔眼泪哗啦啦地掉:“吓人好玩吗?你说你这种在人回家路上演生死大戏的,考虑过别人的心情吗?心理阴影你知道吗!”
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摸,萧惊堂柔声道:“我没想到你会在。”
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恨得牙痒痒,温柔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