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宽心中亦道:“我老师说过,我这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威力无穷,虽然我才是炼气丹成的修为,但异派的炼气七八层的人,也未必能够抵挡。焦飞明明功力还差我一筹,偏偏这一手剑术着实厉害,那一套明月剑丸也是莫测。不过两家好兄弟,我也不要出尽全力,不然焦飞面子须不好看。”
两人本来就是做戏,此刻又有些想法,便即各自对骂,手上却渐渐放狠,波及到了下面的无辜。
温良毕竟是本地之主,见到这两个大派弟子,越斗越是狠辣,也只好提起高喝一声道:“两位小道友稍安勿躁,还是请下来歇息罢,你们再斗下去,我这万花山可都要崩塌了。”
焦飞和孟宽要的就是温良出面,各自喝骂道:“待我杀了这小贼,便即住手。”
温良不得已,一拍腰间,一口赤红的长剑飞出,化为惊天长虹,在两人面前一挡,把正自苦斗的两人分开。焦飞和孟宽兀自骂骂咧咧,似乎全无大派弟子风范,好似两头斗红了眼的猴子。但温良毕竟也是炼气第九层的大高手,作好作歹,总算把两个少年劝服。
焦飞把剑光一收,落在了方辽身边,冷哼一声,全身都散发凛冽剑意,再不肯开口说话。就连四女想要接近,都畏惧这位焦飞师叔身上的杀意,剑势,焦飞浑不似平时温厚模样,背后一股透明的冰寒剑气,直冲九霄,化为一口门板般宽的巨剑,让周围的各派散修,不自觉的坐远了一些。
孟宽更是大大咧咧在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所化的墨色火云微微一落,就那么悬浮在六七丈高的半空,凡是被这朵黑色火云笼罩下的人,都吓慌忙逃窜到其他地方。刚才孟宽出手和焦飞相斗,把竹山教的这门真火**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竹山教威名素著,门中弟子杀姓都强猛,这些异派的人,对孟宽比对焦飞还要畏惧。
温良是个和善长者,端坐在山谷内平时打坐的石台上,身边是两个鹤童子,倒也有些仙家气象。只是被焦飞和孟宽这么一闹,让这位温厚长者也颇扫颜面,他瞧了一眼这两个互相连瞅都不瞅一眼的少年,忽然也生出几许童心,当下便提气喝道:“我的七道试题,已经跟诸位说知,现在诸位便开始过这第一关罢!”
温良也不把自己的七道试题再说一遍,摆明是有些恼怒焦飞和孟宽的意思,那些先来的都偷笑,暗道:“这两人好勇斗狠,在万花山也敢打斗起来,迟来一步,只怕是完不成题目了。就算他们法力再高,不合温良老仙人的意,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他的衣钵。”
孟宽听得这就要开始,虚虚伸手一抓,便有一个灰袍道人被一个无形大力擒捉起来,扯线木偶一样跌落在墨色火云上。孟宽冲着他狞笑一声,这家伙此刻本来就化身一个威猛大汉,相貌雄奇,配合这一笑,加上竹山教的杀名,险些把这位旁门散修吓的裆下淋漓。不用孟宽开口,他就把温良的七道试题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来。
这第一道试题,便是让众人各说一件,若合“忠孝仁义礼智信”这些道德之事。
孟宽微微思忖,便把那人掷下了云头,呵呵笑道:“温良道长,我便占个先,先来说!”
焦飞本来默不作声,闻言立刻喝道:“凭什么你就要占先?可问过我手中剑么?”
眼见这两人又要争执,温良忙喝道:“你们也不用争先,我曾收伏了一头异兽,名曰白泽,最能知人心思,辨别谎言,真话。各位只要把要说的话用法术封了,送到白泽的耳朵里,它便能知而得是否得过这一关。”
温良把身前一头似羊非羊,似牛非牛的怪兽一拍,这头怪兽长身而起,叫了一声,便即懒洋洋的趴下,也不去看山谷中的众人。
焦飞和孟宽一起做法,各自伸手一指,把要说的事儿传了过去,那头怪兽白泽立刻大叫一声:“这两人可过!”
那些异派众人各自大惊,暗道:“连他两个这样的也能通过,什么白泽善能测谎,根本便是胡说,我们哪里去找符合这――忠孝仁义礼智信,许多道理之事?”众人纷纷施展法术,把自己的话传了过去,但是这头异兽却连叫了七八十声不过,只放了三个过关的。
当下就有一人恼了,大声喝道:“凭什么那两个强横霸道的小贼就能过关,我就不能?难道以为我出身旁门,法力就不及这两人厉害么?”
()
二二三 竹符()
这人身材矮小,声音却洪亮无比,身上有一层火焰波纹上下游走,显然法力相当不俗。
方辽瞧了这人一眼,悄然对焦飞说道:“这人是苗疆三大老祖之一,虎头禅师的弟子。这虎头禅师亦是一个奇人,原本是山中一条猛虎成精,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劫数,这才修成了元神。平生不收人族做徒儿,只收山中走兽,林中飞禽做弟子。这人原是一头猴精,在虎头禅师门下学了许多法术,也是旁门中一等一的强手。”
方辽把家都安在十万大山,自然对苗疆的事儿颇为熟悉,尤其是苗疆的三位老祖,辛神子,虎头禅师,青莲童子,毕竟都是元神级数的高人,他怎会不多注意些?
焦飞听了这人的来历,心中暗道:“虎头禅师不知和辛神子相比如何,这般元神级数的老怪,我确实招惹不起,不过他的徒弟却未必就能吓得住我。”
他手中扣了个法诀,就想冲着这人扔过去,方辽慌忙把他拦住,低声道:“师弟莫要鲁莽,为兄家小都在十万大山,你我转身走了不怕,就怕虎头禅师门下回头去找白衣寨的麻烦。”
焦飞嘿了一声,散去了掌心的法诀,他这边动作,那边孟宽都瞧在了眼里。心道:“焦大少爷不要动手,就让我老孟来个下马威!”他把墨色火云一直,分出一道火线出去,那人亦没料到孟宽如此骄横,忙张口喷了一道元气出去,想要抵住这股真火。妖族苦修,多半把一口妖气淬炼,既是本身的道行,也是一种厉害的对地手段,只是这法子相当单一,对付同类也还罢了,对付道门之士往往吃亏。
这人在虎头禅师门下,也不得青眼,没学到什么法术,仍旧要用原来的本事对敌。
可是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何等厉害?焦飞能扛得住,不是说别人也能轻松裕如,这猴精一口妖气喷出,触上了孟宽发出的真火,顿时如同火中浇油一般,不但丝毫不能阻住,孟宽的真火,转有增强火势之力。
温良见状,亦是有些无奈,只能把剑光飞出,拦下了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清喝了一声道:“小道友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万勿动怒。”孟宽嘿嘿一声狞笑,收了黑色火云,那头猴精在虎头禅师的庇护下,平曰里也颇有几分跋扈,但是见了孟宽这等行事,这才记得这少年的师门比自己不知要强出多少倍来,顿时失去了兴师问罪之心。
焦飞在此时冷哼了一声道:“凭你也敢骂我一声小贼,最好你现在赶紧滚蛋,躲在虎头禅师屁股底下,永远都不出头,不然嘿嘿!”焦飞这语气中的恐吓之意,当真明显到了没有丝毫掩饰,这头猴精想起刚才这黄脸少和孟宽也斗个不相上下,显然本事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顿时脊背后冷汗直流,扭头化成一道火红妖光,预先走了不提。
有了焦飞和孟宽镇住了场面,便有许多心中愤懑的,也不敢再开口了。
经过了白泽的一番辨认,过关的便只剩下了区区百人。包括方辽,四女在内,全都被刷了下来。这时方辽才暗暗惊喜,自己有先见之明,若不是事先请了焦飞来,这一关过不去,他亦不知该如何去争夺温良的衣钵。他倒是知道白泽绝不会说谎,因为这种异兽,天生分出善恶,并不会因焦飞,孟宽气势霸道,就屈从了下来。
他自己刚才传了一番话过去,虽然也存了侥幸心理,但却知道,终究还是缺了其中两种道德,不能过关乃是正常。方辽倒是十分好奇,焦飞怎么就能过关,这一关显然考的是道德品行,也考的急智。
温良见选出了百余人,便微微一笑道:“不能过关的,老道亦不挽留了。这些过了关的道友,可来老道的洞府中待茶。”
孟宽嘿嘿一笑,把自家的真火收了,他大步昂然走在头一个,焦飞反倒是等众人都动身了,才懒洋洋的起身,走在最后。温良在万花山也修炼了七八百年,一座洞府打理的时分宽敞,便是有这百余人进来,倒也依旧容纳的下,还显得绰绰有余。
焦飞左右打量,倒也颇为喜欢这洞府的清幽,温良的洞府不似别的修道人洞府,还分数个洞室,许多曲折。便是在万花山,山峰内,整个掏空,除了在稍高处,削平出来几个平台,应该是平时打坐,炼丹,画符,弹琴之用,都摆放着家什。便是中央一处极为宽阔的空地,长宽各有数十丈。
在这座洞府的东首,还有一条蜿蜒小溪不知从哪里发源,在洞府中潺潺流过,传出了洞门而去,小溪中偶有游鱼一跃,发出悦耳的水响。小溪旁种着十几根灿烂若黄金的异种细竹,每一节上都有铭刻的符文,显然是温良自家篆刻上去了,不知是要祭炼成什么法器。
温良冲着众人一挥手,指着那小溪旁的十余根金色的异种细竹,朗声说道:“第二关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便是以这如意金竹为材质祭炼法器。老道只有这十几根宝贝,不舍的让你们来试手,这里有我多年积攒下了几根阴沉竹,大家便来用此物代替罢。我在这里座洞府里设下了一座剑阵,诸位若能以新炼的法器冲出我老头子的洞府,便算是过了这一关。”
温良一拍手,两个鹤童子便从洞府的角落里,搬出来十余根碧沉沉的竹子,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截。焦飞拿了这一截阴沉竹之后,心中暗道:“这却不是便宜我了?只要把心魔大咒输入一道进去,什么剑阵不能闯出?不过说起来这般做法总是有些取巧,这也算是锻炼道心的一种磨练,我不如想想,如何循照正途,完整此项难题。”
焦飞边思自己所学法术,忽然有了想法,暗道:“若以急就章的法力论,法器总要耗费时间,没有符器这般容易,恰好我的葫芦剑符都送了谢神风,便来重炼三十六枚好了。”
炼制符器,那是顷刻可就之事,只是不拘祭炼什么符,都要耗费法力,短则数曰,长则数年,乃至数十年,焦飞可舍不得自家的功力,便把阴阳葫芦内的阴阳道兵连爆了三十六个,伸手一指这节阴沉竹,这节竹筒自行裂开成了三十六片,每一枚上面绘制了一百零八枚符箓,焦飞如今法力大进,这三十六枚葫芦剑符比他送谢神风的那三十六枚威力大出了十余倍,焦飞把五金元符剑气都炼入了其中。
要知道,焦飞重炼阴阳葫芦之后,这件法器已经有了第八重的禁制,阴阳造化池内的阴阳道兵,已经有了葫芦剑诀第二层的修为。这般修为虽然还算不得什么了不起,但是化为一道符箓的元气,却是足够强横了。
焦飞倒也还恐这件符器威力不够,把心魔大咒每一种都分出了一团咒灵分身出来,在这三十六枚葫芦剑符上附着了上去。他随手一试,三十六枚葫芦剑符,顿时化为五彩长虹,剑气凛冽,焦飞身剑合一,便待要冲破温良的洞府内所设剑阵。
不过比他更早一步,